海瑟把苏沅抱起来，轻轻叹了一声：“这么瘦，像只小猫一样。”
    安霖上前一步，管家伸手拉住他，表情扭曲了一瞬：“少爷！”。
    “我走了，”海瑟冲安霖微笑：“告别吻呢？”
    安霖与他对视，眼中是再也遮掩不住的愤怒，僵持了一会儿，安霖走到他前面，嘴唇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他的手指触到了海瑟怀中，苏沅的脸颊。
    “乖。”海瑟无论做什么，对安霖的语气永远是温柔的。
    安霖看着他抱着苏沅离去，缓缓把目光转到手指上。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属于苏沅的温度。
    “少……爷……”唐娜的口水控制不住地从嘴里流出来，含糊不清道：“饶了……我。”
    “都去干活！”管家遣散了在场的人。
    平日里与唐娜关系不错的几个女佣低着头从她身边匆匆走过。桑格也只是抱歉地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这个时候，没有人愿意为了一个所谓的朋友放弃薪水优厚的工作。
    “我知道是你告诉他苏沅的事。”安霖轻声道，声音听不出喜怒：“没有想到，苏沅却是唯一替你求情的人，但是他如果知道是你像海瑟告的密，他还会那样做吗。”
    “把她扔出去。”安霖对管家说：“样子太难看了。”
    管家把唐娜拖走，处理完后半夜回来悄悄去见霖。
    安霖坐在沙发上，手边放着空了的酒杯，正闭着眼睛听古典音乐。
    管家站在他身边，为他又倒了一杯红酒。
    “想个办法，”安霖突然开口：“把苏沅要回来。”
    “我不赞成。”管家把酒杯轻轻放在桌上：“没必要为了一个佣人，在这个时候就和海瑟撕破脸皮。”
    “苏沅不是佣人。”安霖摩挲杯子光滑的边缘：“你知道的，为了把他带回来，我费劲了心思。”
    “少爷，”管家说：“现在不是为了一个人可以任性的时候。您已经为了苏做了太多不应该做的事了。”
    安霖好像没有听见：“是我的错，我那天不应该见他。”
    管家的眉头皱起来：“那个晚上……您心情不好。心情不好的时候大家都需要安慰。少爷，老实说我觉得这其实并不是坏事。至少海瑟有了苏，就暂时不会来找您了。在拿回属于您的东西之前，这些牺牲都是值得的。我想您以前也是这么觉得的，对任何事情和人都不在乎。”
    “再等等。”管家对上安霖冰凉的眼神：“很快了，这些的年的忍辱负重，很快就要结束了。想想您的母亲，想想老爷和海瑟这些年对您做的事，人活在世上，最不应该做的就是为感情昏了头。”
    ……
    “现在去要苏沅，其实已经晚了。”安霖突然笑了“那个时候我权衡过了，我没有选择他。”
    “以后，他也不会回来了。”
    “苏只是个小孩，什么也不懂。我看得出来他很在乎你。以后哄一哄，还会乖乖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