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Chapter 31 温柔面孔下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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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
面具。
或明媚,
或忧伤;
或聪明,
或痴钝;
或乖巧,
或顽劣。
心墙外围的你静静的走来,
用带着体温的双手,
一点一点,
除去妨碍你前进的障碍,
一点一点,
挖掘面具下的我。
什么是虚伪、什么是真实?
面具下的我,
真的是真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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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走吧,我后面就来。”
除了流吟,几个男生先进了里面,走的时候还把探究的视线投向流吟。
待几人走了,流吟又转过身去,面对着阳台的外面,凸出来的阳台下面是一片空旷的草地,种满了很合适的菱形叶子的莎草,草很密,躺在上面应该是软软的、绵绵的。
这个阳台是在二楼的高度,流吟想要是掉下去的话,会不会就会回到了那个想念的世界,还是说——仍然在这个世界,但是身体却会残疾。想着草地的柔软触感的流吟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都说健康最重要,要是身体哪个部分出了问题,她没有把握自己还可以那么坚强地生活在没有家人的陪伴的这个世界。
摇摇头,流吟劝告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好歹自己现在的家里还有一个家人一样重要的云。
为了避免自己的心情越来越低落,流吟终于拾了脚步去传来音乐夹杂着掌声的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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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吟出去的时候,台上的是一个穿着粉红色缀着樱花边和服的少女,长长的发从后面高高的挽起,面容恬静。她的唇边有一管略带略微发亮的乌木笛子。
笛声也跟她的人一样温柔婉约,流吟懂得不多,只是觉得那笛声婉转悦耳,令人身心舒畅,像在透着阳光的树林里散步的感觉,凉爽、舒畅,整个身体的毛孔都张开的感觉。
流吟找个没人注意的角落,靠着墙站着。她心里慢慢浮出一个念头,觉得这样一个少女就像中国古代那些足不出户的女子的范本,但是她的脸上没有对夫君的隐约期待和羞怯,相反是一片爽快的明朗。
很矛盾,又很奇异的融合。形态上的温柔婉约和申请上的舒适轻快,这两样完全相反的东西在她身上,没有突兀的感觉,反而形成一种复杂的清丽。
其实,流吟没有想到,人自古以来都是矛盾的动物。即使是流吟自己,也一样矛盾。举手投足的清冷和瞳孔中慑人的温暖,也是身边被她羡慕和尊敬着的王子们和同学们追逐着她的身影的原因。
少女表演结束,向台下鞠了一躬,转身下了舞台。
台下一阵掌声,却并不热烈,除了一些公子小姐可能是认识少女的是真心的,其他人好像是作为上流人的一种礼貌的敷衍,有礼但是疏离。流吟暗自敬佩,在这样的场合表演虽然是一种荣耀,但是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对自己才华的浪费和埋没。最难得的是,少女眼里的清明说明了她的清醒却仍然用着独有的对音乐的热情诠释自己的感情而完全没有受到气氛的影响。
流吟在对待自己喜欢的人和喜欢的事物时也可以做到无视其他的地步。但是这一点却是用曾经的“二十年”的生活经历和一次死亡的历练才蜕变到这种程度,而少女就单单是十三四岁的年纪已经有了这样不容轻视的冷静和乐观的心态,应该是有过不同寻常的经历吧。
流吟终于第二次对王子们以外的人产生了好奇还有怜惜的情绪。第一个则是现在重要性如同家人的云。
流吟的眼依然平静无波,却看到了令一向冷清的自己光火的一幕。
少女下了舞台,走到幕布的地方。这里因为灯光照不到,比较黑暗,少女走的很小心。突然,从斜空里伸出来一只脚。少女穿了高跟的鞋子躲避不及,只反射性抱紧了怀里的笛子。这只笛子是母亲去世时唯一留给自己的东西,无论如何都不能摔到。少女倒下去的时候唇角不经意的泛起一丝笑容:哼,又是同样的把戏。
事情的发生没有人注意到,只有流吟一直观察着少女才从头到尾看的清清楚楚,以最快的速度接到了快要摔到地上的少女。
此时,流吟无比庆幸自己修练了轻功才有这么好的目力,庆幸自己对少女起了好奇刚刚追着少女的身影过来想跟她交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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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吟的个子比较高,原本接到怀里的少女就像被流吟抱在怀里一样。
流吟压抑的怒气不可抑制的散发出来,冷冷的看向幕布被撩开后藏身在里面的几个打扮时髦的女孩子。
没有多说话,流吟只那样冷冷的看了一眼,然后就半强制的扶着少女离开了。不是不想惩罚一下,但是流吟秉持的一个原则就是从来不管别人的恩怨,自己的恩和怨自己报,就像救回云的时候,她从没提出过要帮云一样。她也相信少女不会大度到一直容忍她们。
直到流吟离开了,几个少女睁着恐惧的眼刷白着脸好像脱力了一样软在了地上,互相对视了一眼:好可怕,以后见了迹步和子一定要躲得远远的,那个人的眼睛——太可怕了。几个人扶持着站起来,匆匆地离开了,就怕再遇到那个可怕的人。
从她们的身后鬼魅一般飘出一个黑色的身影,正是有礼又有能力的藤纪家管家后藤。他看了一眼流吟的方向,像出现时一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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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流吟可是完全的看走眼了。
现在的这个迹步和子跟刚刚在舞台上笑容滟滟的样子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天差地别。
她现在正盘起腿直接坐在地上,白皙的大腿都露在了外面也不介意。动作粗鲁的一把扯过流吟,按到身边的地上,又搭过手去勾住流吟的脖子,勒地流吟快喘不过起来。
说起来,刚到阳台时,少女还是窝在流吟的怀里不肯抬起头,声音带着哽咽,抽抽噎噎地把流吟现在的祖宗八代都快打听完了。流吟以为少女被刚刚的事情吓到了,心里暗想看来那几个女孩子处罚轻了,远处的几人都不由打了个寒颤觉得像被人盯上一样——恶寒。流吟另一边则拍着少女的肩膀,为了安慰少女甚至把自己的事情都倒了出来。
然后,少女站起身,大大扯开一个笑容,说“好了,你现在是我的朋友了。”眼神明亮,哪里有一点哭过的痕迹。
之后就是她一个人在那边啰嗦,说做为我迹步和子大人的朋友至少要知道我的事迹,那我把我的祖宗八代也告诉你好了,就一直她的出生说到现在,说爸爸的初恋、妈妈的第一个情人说到最后连自己什么时候第一次尿床都说了。临了,她还鄙视地白了一眼流吟,意思是:哪个小孩子不尿床的,除非没有排泄系统。
流吟无奈,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这里了。还有,你好歹是女孩子,都不会害羞吗!
迹步和子奸笑着趁流吟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把唇凑了过去。
正巧流吟转过头,对上她的脸。“你又要干嘛?”
“哎哟,我不就是想亲你一下吗?怎么,害羞了?嘿嘿!有伟人说过,友谊的最好见证不就是拥抱和亲亲吗!”正说着话,“啪”地一声在流吟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然后哈哈大笑。“小吟吟,你真香!”一副登徒子的样子。
流吟又好气又好笑,真不知谁家生的这么个活宝。擦了擦脸颊上湿乎乎的口水,流吟又想到了她的初吻。无奈的想,怎么自己很容易招惹女人么?就这么一阵子,就被女孩子亲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