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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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鹿肖问他,“你是想要证明自己已经不在乎他了,所以就来找我当这个证明是吗?”
“你不是也想跟我做吗,有什么可不以吗?”
几年的陪伴,被人当成只是为了上床,郑鹿肖说心里不难受是假的,但是难受也无济于事,他面前这个人,有多绝情,他不是不知道。
“林经年你听着,我要是想找人上床,随便去个gay吧,掏点钱就有人跟我走,并不是非你不可,这么多年我为了什么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如果这么作贱我对你的感情,能让你心里好受一点,那你尽情作,我没意见。”
郑鹿肖的眼眸漆黑,星星点点的光落在他眼睛里,淡漠的如一汪清水。
林经年烦躁的又喝了一大口酒。
三十多岁的人了,还会被这些事情影响心情,真的是太丢人了!
他仰头喝完最后一口,转身进了客厅,一会儿,又拎着剩下的一袋啤酒回到阳台,席地而坐。
“喝吗?”他举着一罐啤酒抬头问郑鹿肖。
郑鹿肖摇头。
林经年撇撇嘴,自顾自的喝了起来,郑鹿肖在他旁边也跟着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林经年捏着酒瓶的胳膊搭在蜷起的一条腿的膝盖上,他微微眯着眼睛,看着远处隐匿在黑夜里的高楼大厦,“我从小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从来没见过我父母”他顿了顿,“也有可能见过,不过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上小学的时候每次开家长会,别人都是爸爸妈妈去,只有我是爷爷奶奶,后来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说我是没爸没妈的野孩子,他们愿意说就说吧,反正我也没放在心上。”
“后来上了初中,有几个小学同学跟我上了同一个学校,开学第一天,所有人都知道了我没爸没妈,其实我也不太懂他们交朋友的标准为什么会是父母健全,好像跟着爷爷奶奶就很值得同情一样。”
“直到上了高中,我去了临市,跟爷爷奶奶住在一个两室一厅的小破楼里,那是我第一次离开家去那么远的地方,而且在哪里,没人知道我,我可以随心所欲的过我的高中生活,但是我没想到,我遇见了纪星河,我以为的高中生活,并没有我想象的美好,甚至可以说是绝望。”他闭上了眼,充斥在脑海里的都是那些难言的可怕回忆。
“后来,爷爷奶奶都离开我了,我又遇见封景行了。跟他在一起的七年,除了死别,各种各样的情绪我都体会过了,我真的希望自己从来没有遇见过他,或者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城市。”
林经年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这些,连封景行都没有。
他善于把自己的心事隐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然后自己慢慢的消化,他很庆幸自己没有病态。
郑鹿肖听他说完,半晌没说话。
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情,他没有资格劝他宽心,因为不是当事人,永远体会不到那种痛和绝望。
夏季的风吹散了一天的燥热,林经年眯着眼睛感受着吹动他的衣摆,吹散过往的云烟。
他歪着头看郑鹿肖,“真的不和我做吗?”
他笑到,“过期不候。”
郑鹿肖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一手抄起他的腿弯,一手搂住他的肩膀,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温阳还在房间里学习,房门紧紧的关闭着。
郑鹿肖把林经年放在床上,跪在他身体两侧,细长的手指一寸一寸的沿着光滑的脸颊流连到漂亮的锁骨,然后一路向下,感受着林经年在他身下轻轻颤栗。
他抬眼看着林经年湿润的眼睛,俯下身子在他唇上吻了吻,林经年仰头迎合着他,两个人的呼吸因为这个吻都黏腻了起来。
郑鹿肖喘着气松开他,身体微微离开他,他看着眼神迷乱的林经年,深深吸了口气,压下想把他就地正法的欲望。
“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现在叫停还来得及。”
林经年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有些蛮横的把自己的唇送上去。
郑鹿肖的理智轰然倒塌,他不再温柔的亲吻,动作有些急躁粗暴,林经年被他弄疼了,发出小声的嘤咛,刺激的他动作更加粗暴。
……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屋子里,给昏暗的房间带来了一丝光亮。
林经年的手指动了动,接着悠悠转醒。
他浑身疼的难受,尤其是腰部以下,像是被卡车碾过了一样,动一下,身后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就跟着受到牵连,疼的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郑鹿肖早就醒了,斜倚着床头看着他。
林经年稍一转头就跟他视线相撞。他忍不住老脸一红,又别扭的扭了过去。
“你为什么不看我?”郑鹿肖伸手握住他裸露在外肩膀。
“看你干什么?”林经年蜷缩着身体,背对着他,“你不用上班吗?郑老师!”
最后三个字他咬字咬的格外重。
“等会儿我去送阳阳上学,你今天也别去书店了,休息一天吧。”
郑鹿肖说完,林经年的脸更红了。
林经年像只鸵鸟一样把头埋进被子里,听着郑鹿肖翻身下床,穿衣服的动静,过了一会儿,卧室的门发出”吱呀”一声,然后他听到郑鹿肖说,“等会儿我送你去学校。”
然后他听见温阳的声音,“爸爸呢?”
“他今天不舒服。”
温阳似乎想进来看他被郑鹿肖拦住了,“别进去了,他还在睡觉,你快去洗漱吧,等会儿上学要来不及了。”
外面渐渐没了声音,林经年从被窝里钻出来,屋子里亮堂堂的,郑鹿肖起床的时候,把窗帘拉开了,窗户也打开了,清晨的风透着凉意,吹进屋子里。
林经年慢吞吞的翻了个身,他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能想些什么。
大脑短暂的留白过后,该想的不该想的都一股脑的想起来了。
昨天他虽然喝了酒,却没喝多,所有的细节他都记得。
现在可以死心了吗?他问自己。
可是郑鹿肖呢?该把他放在什么位置?
他在床上躺了一上午也没想明白这些问题。
肚子咕噜噜的发出抗议,早上郑鹿肖走的时候给他留了早餐,只不过他懒得吃。
他挣扎着起了身,虽然没有刚醒的时候疼,但也没比早上好到哪儿去。
他洗了个澡,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进了厨房,琢磨着一会儿做点什么吃。
门铃响了几声。
林经年以为是郑鹿肖中午回来给他送饭了,没想到门**的是封景行。
“你怎么来了?”林经年堵在门口,不让他进。
封景行没想到林经年在家,而且还是穿的睡衣,头发湿漉漉的,明显是刚洗完澡的样子。
他本来都想好措辞了,就说自己是来找朋友的,敲错门了。
他有点尴尬,想往屋子张望,却被林经年挡住了视线。
“那个······我就想看看你还住不住在这儿。”封景行大脑飞速运转,想着怎么才能不让林经年怀疑他过来就是为了看看他的老婆孩子。
“看完了?”林经年问他。
“啊?啊······”封景行没听到屋子里有女人的声音。
不对,别说是女人了,连个人的声音都没有。
“就你自己在家?”封景行试探着问。
“孩子上学,老公上班,还有问题吗?”林经年想也不想的开口道。
封景行却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老公?”
“你到底有事没!”林经年有点不耐烦,想把门关上,封景行却挤进来一条腿卡在门缝不让他关门。
“你没结婚!?”
“你到底想干什么!”
封景行舔舔干燥的嘴唇,“我哥说你结婚了。”
“然后呢?”
“你没结婚的,对吧?”封景行满怀希冀的看着他。
“嗯,没有。”
封景行咧开嘴笑了。
“我跟别人上床了,昨天晚上。”
笑容僵在他的脸上。
“封景行,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我告诉你,不可能!咱俩到此为止。”
“你说什么?”封景行声音冷了下来。
“我说咱俩到此······”
“前一句!”封景行打断他。
林经年愣了愣,才想起来自己前一句说的什么,也猜到了封景行生气的原因了。
“我跟别人上床了,你认识的,郑鹿肖。”
封景行咬牙切齿,“你他妈跟他在一起了!?”
“哈,我们几年前都在一起了。”只要能刺激到封景行,林经年一点都不介意自己歪曲事实。
“你走了多久我就跟他好了多久,而且孩子都上初二了。”林经年笑道,“很意外?”
封景行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还笑得出来。
“是,意外。”他危险的眯起眼睛打量着林经年,似乎想从他身上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来证明他所说的。
锁骨下面的吻痕,刺痛了封景行的眼睛,他突然走上前,扯着林经年的衣领用力向两边撕扯,”撕拉”,衣服应声而裂,深深浅浅的吻痕布满了胸膛。
“不相信我会跟别的男人上床是吗?”林经年笑的轻蔑,“封景行,我不是非你不可。”
封景行眼睛通红,他把人推进屋子里,用力关上门,把人抵在墙上,“爽吗!他弄得你!”
“还不错,比你强。”
林经年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不然为什么会这么幼稚的看到封景行吃瘪,他就一阵一阵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