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四章天上有月,人间有将离,而我亦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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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酌其实不胜酒力,平日里张婶酿造的梨花酒,他饮不了三杯就会有些醉意,更何况是这后劲十足得寒潭香。
一杯下来,白酌只觉那寒意消散后就是一股炽热充斥体内,一双黑白分明得鹤眼亦被这酒气染上了一圈酡色,眼眶处还含着些许湿气就那样醉意朦胧地转过头看向了身侧的柳不虞。
柳不虞见他那沾了湿意带着微醺的醉眼怔怔地看着自己,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也无反应。
半晌后就见他倒向了自己怀里蹭了蹭,声音绵软细长的喃喃,“阿虞……我醉了。”
啧啧,你还知道醉了。
柳不虞扶着他起身,向凤倾、斐洛两人告完辞,就欲扶着他回去。
这时又听他撒娇的口气道,“阿虞,脚酸背背。”
“……”
怎得醉了就跟个小孩似的。
柳不虞见他那沾了湿意带着微醺的醉眼怔怔地看着自己,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也无反应。
柳不虞只好弯身背起他走下了楼,好在这人身子骨轻,倒不觉得重。
凤倾站在走马廊上见两人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嘴角带笑道,“这柳不虞怕以后怕是要这白兄吃的死死的。”
[凤玉楼]离柳王府不算多远,从旗岭河上过个桥,再穿过一条街就到了,可就这么没多远的路程硬是让两人走出了个路远迢迢。
亥时,旗岭河上的石拱桥上卖花的青年已将最后的一束花分文不收地赠予了今晚路过这里的最后两位路人,他觉得那两人真好看,情投意合佳偶天成,真好。
柳不虞背着白酌一步步地在月白风清下走着,耳畔处是这人声声柔进了骨子渗进了心血的南方独有的温软细语,字字扣人心弦动人心魄。
柳不虞觉得自己胸口处从未有过的痒。
“柳不虞。”
“我在。”
“柳哥哥。”
“我在。”
“莲华。”
“我在。”
“莲华哥哥。”
“我在。”
背上的人一手环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拿着路过石拱桥时卖花郎送的一枝长春花。
许是喊累了,久久未在出声。
就在快到府邸时,他看着地上的两人重叠在一起的黑糊糊影子中一只手举着长春花指向了上方。
头边能感觉到有衣袖擦过,他抬眸看着举过自己头顶的那只露出了一小截皓腕的葱白玉手,听他对着月明星疏的夜空大声道。
“天上有月,人间有将离,而我亦有你!”
声音震耳欲聋,柳不虞只觉耳畔里的耳膜跟着颤了颤,他觉得这人今晚是真的高兴,虽说跟平日里还是一样面无表情。
就在他背着他抬脚跨过府门的门槛时,蓦地又听这人用低了又低几不可闻却能让人心疼的声音喃喃,“莲华,你说这世间那么多男男女女为何我就独独于相中了你,此生就非你不可呢?你说你是不是在投胎路上路过三生石时拜了又拜,要我今生为你魔障一回?阿虞,别丢下我一个人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