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国公与盛君侯交好那也是一月前的事，”柳不虞夹了筷子花生吞下，不紧不慢道，“盛君侯的夫人在十七年前的一日清晨好巧不巧偏偏与府中的一小妾同日产子，竟连时辰也相差不远，那夫人生完就因体力透支昏迷了一天，当她醒来就发现自己生的竟是个女儿，而那小妾却是生了个儿子，她怀恨在心想要人不知鬼不觉地除掉这母子俩。”
    柳不虞讲的口干，喝了口茶又继续道，“她派人在那对母子的碳火里放了毒，那毒不会一日毙命，而是一点点地摧毁人的身体，那孩子小用不到一月就变得奄奄一息，小妾没多久也跟着去世了。”
    “那跟文国公有何关系？”凤倾好奇道。
    “就在一个月前有人去了盛君侯家亲口告诉了他的夫人，当年她狠心毒害的小孩实乃她的亲生儿子，被人掉包皆是因与人不合被人陷害，那晚这人走后，府里就有下人传言夫人疯了。”
    “那人是你吧？”凤倾听到这里，复杂的眼神看着他，“我记得那盛君侯原本是你父王的部下。”
    “没错，那人是我，没人知晓我会在守孝的期间只身一人去往京城。”柳不虞埋着头手里的筷子不断地划拉着盘子里为数不多的花生，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是声音里透着一股压制的怒意，“若不是他，我父王怎会中计！”
    “他后宅不宁，夫人疯了，嫡女又变作庶女，这文国公的夫人知晓后觉得与这人相交很是丢脸，便断了关系。”
    “那你当真要娶个男妻？虽说平民百姓里有这个先例，但你是皇亲恐怕会被人阻止吧？”凤倾担忧的问道，他对柳不虞是娶男妻没甚意见，只是皇上可能不会答应。
    “我皇伯天高皇帝远，怎会管这些闲事。”柳不虞抬眸看了眼窗外，“何况就算他会阻止，我也会娶他。”
    “你对他上心了？”凤倾问完这句以为他会点头说是，却是见他出人意料地摇了摇头，“你不喜欢，那你还娶？”
    “凤兄，你可知我跟他分开的一段日子里过的是怎样的一个心绪不宁茶饭不思的日子吗？那滋味太痛苦……太痛苦，”柳不虞指了指外面漆黑的夜空，“何况你别看他平日里有多凶，他怕黑，没我在他不敢一人睡觉，我今生都不会丢下他一人独眠。”
    “你这难道还不是喜欢？”
    “是吗？原来这就是喜欢……可我觉得还不够。”
    一直杵在走马廊上的白酌转身朝那屋里走去，就要走到门那时，听到里面传来的对话生生的止了步。
    他说不出现在心里是甚滋味，宛如长春花即旖旎又刺人。
    良久，他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这人没喜欢上他又何妨，至少会一辈子守在他身边。
    里面的人聊的兴起，自是没看见从门外走进了一人，直到柳不虞感觉身边有人坐下才知是他回来了，“怎的不多走走？凤兄养了大片莲花，以后空了我带你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