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撅嘴吹吹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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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掀开帘子邹云申就知晓这队打劫的人马肯定不是黑潭寨的,黑潭寨的人才不会蠢到直接在官道上劫车,如此明显,是活得不耐烦了嘛。
    将书随手一扔,邹云申俐落地撩开帘子下了马车。当初耿中虎他们那队人受到的强烈视觉冲击同样带给了这队人马,可惜他们没有一个光棍老大,并且他们只需要钱财。
    不用装柔弱的邹云申自然不会把这群蠢笨的土匪放在眼里,他冷漠的态度激怒了嚣张的土匪,紧张氛围瞬间弥漫开来。
    转过身,邹云申活动四肢对车夫说:“好好躲起来。”
    倒霉车夫左右打量邹云申,只觉这位公子满身书卷气,虽不说骨瘦如柴到底也是身姿单薄,再看那群土匪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逃都逃不急,于是他略显焦急的说:“公子,我们快跑吧,虽然这片地方人少,但是我们倒回几里路肯定能碰到人的。”
    对面发出一阵恶意的嘲笑声差点没把车夫的眼泪逼出来,他哆哆嗦嗦拽着邹云申的衣袖想给自己一点安全感。相比车夫,邹云申则表现得很轻松,俨然不将这群人放在眼里。
    被无视了的土匪恼羞成怒,一窝蜂冲上来打算狠狠教训一下这个看起来很好欺负的书生。
    车夫抱着脑袋等拳头落下,半晌,咦,怎么不疼呢。从指缝中看出去,他以为的“文弱公子”正在暴揍“凶悍土匪”。
    啊,又一颗牙齿连带着血沫飞了出去,嘶,又一张脸被粗暴地踩到了地上。武力值爆表的邹云申大杀四方,利落凶狠的动作落到车夫眼中竟然觉得赏心悦目。果然,长得好看的人做什么都容易让人接受。
    看着看着车夫恍然瞟到树林里的人影,他大叫到:“公子,好像又有人来了。”
    邹云申分出一点注意力往林子里看了一眼,当即沉声道:“齐一,出来。”
    大变活人啊,车夫倒吸一口凉气,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劲装蒙脸人加入了这场单方面殴打。
    地上一个看似晕倒的人突然诈尸,掏出一把小刀刺向邹云申,齐一欲伸手欲将其拦下,被邹云申一个眼神制止。虽不知主子是何意,但无条件听从主子的命令是一个护卫的基本守则,于是他眼睁睁看着那把小刀刺中了邹云申,并且他还听到一声怒吼,“给老子住手。”
    听到熟悉的声音邹云申瞬间收起严肃的表情,那速度,刷地一下就换成了微微皱眉的隐忍。
    蹬蹬蹬蹬,一堆绿油油的人跑了过来。跑在最前面的人最先冲到邹云申身边,飞起一脚将那个“诈尸”的土匪重新踹晕。
    石坚一上来就关心三问:“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可还能坚持吗?”
    邹云申捂住伤口,轻轻抽搐两下好像在忍受什么不能忍的痛苦,然后轻轻吐出一口长气朝石坚笑着说:“我没事,多亏了这位路见不平的侠士,不然我多半见不到当家的了。”
    疼成这样怎么可能没有事,石坚气愤地又踹了两脚已经晕过去的倒霉人。
    躲在后方的车夫玄幻了,这起起伏伏的人生啊,他怎么也弄不明白刚刚单挑土匪群的人怎么一瞬间就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论优秀侍卫的优秀演技,齐一一看主子的表现就知道主子不想让这个绿人知道自己会武功,于是他立马装作不认识自家主子,说了几句话后转身就走,将一名行走江湖,做好事不留名的侠士扮演到底,顺便还带走了玄幻的车夫。
    石坚看着齐一伟岸的背影颇为惋惜,这么一个高手要是加入自己的寨子多好啊,哎,可惜了可惜了。
    没等他惋惜够呢,就听见邹云申发出一阵气虚的咳嗽,一下一下的,扯着人的神经。自己过命的兄弟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伤了,石坚怎么也忍不下这口气,指令一下,直接将地上的人全部打包回山慢慢折磨,额,不对,是慢慢审问。
    由于黑潭寨只有邹云申一个大夫,偏偏还是大夫本人受伤了,其余的人帮不上忙只能围在一旁嘘寒问暖。当初给邹意思告白的小伙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大有生死相依的感觉。石坚嫌弃的将人全都撵走,自己帮邹云申上药。
    伤口不大只不过有点深,又刚刚伤在后侧腰间靠上的位置,邹云申自己不好转过头,便全全由石坚代劳。
    回到寨子里,邹云申先是紧急止血然后亲自去拿的药草碾碎,等他忙完这些伤口处的衣服早就粘在了皮肤上。
    每扯一次,邹云申都会发出“嘶”地一声,弄得石坚不知如何下手。要是换做耿中虎他们,石坚肯定直接了当地将衣服扯下来才不会管他们疼不疼,可一旦换成了邹云申,石坚就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不为别的,就是不想在邹云申那张精致的脸上看到丝毫痛苦的表情。
    “当家的,你直接来吧,不用管我。”
    石坚为难地点头,伤口要是不尽快处理好发炎就麻烦了。
    嘴上说的坚强身体却很诚实,当石坚一上手,邹云申还是忍不住地战栗。
    两人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奈,安静一会儿,邹云申突然说:“当家的,要不然你给我吹吹吧,我娘说,受伤的时候吹吹就不疼了。”
    吹吹?是我理解的那个吹吹吗,看到邹云申期待的眼神,石坚知道多半没差。
    一个大老爷们儿给另一个虽然长得很好看但依旧是大老爷们儿的男人吹吹,石坚有些无从下嘴啊。邹云申也尴尬地笑笑,说:“是我疼迷糊了,这种哄小孩的话我竟信了,当家的,我自己来吧。”说完,竟是不管不顾直接去扯衣服。
    “等等”,鬼使神差的,石坚弯下腰将脸凑到邹云申腰间,“呼——”一股温暖湿热的风撩过邹云申的伤口,他用了极强的耐力才没有笑出声。
    “怎么样,有用吗?”石坚从后方探出脑袋询问,邹云申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不住地点头,因为他怕自己一张嘴笑声就会不受控制的跑出来。
    听到有用,石坚重新回到邹云申腰间的位置边风边撕,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邹云申展露出一抹极其灿烂的笑颜,如同严寒冬季的那抹阳光温暖至人心房。
    其实,一边撕扯伤口处粘连着的衣物一边往伤口上吹风是很不舒服的,那种感觉又痛又痒,想挠挠不着想笑笑不出。酥麻麻,就像有一群小蚂蚁踢踢踏踏从伤口处跑过,余韵悠长。
    好几次邹云申差点绷不住,可当他看到石坚鼓着腮帮子撅着嘴,认真吹风的样子就舍不得停下来。自他懂事之日起,就再没与人有过如此亲昵的举动,但不知为何他对石坚的靠近很满意,甚至还想再近一点。
    猛地一个抖动,惊吓两人。刚才那柔软的触感,莫非……

    作者闲话:

    小剧场之双标
    作者:云申,你受伤了,我给你吹吹。
    邹云申:滚!
    石坚:云申,你这伤口?
    邹云申:当家的,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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