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酒酿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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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摄影或者简单说照相的进行并不顺利,武以言还在和他的论文较劲。那篇论文其实上周就成稿了,司无邪不明白武以言究竟还有什么地方不满意,他究竟还想要完美到什么程度?
他甚至都还没给他的老板看过一眼,就认定还不够完善了?
所以摄影的准备主要是司无邪做的,包括选景。
他们学校所在的城市,是个充满历史气息的城市,历史建筑古风沉淀,风景或秀美,或冷峻,可选择性很多。
司无邪又是个不求全责备的人,电脑随便一搜,第一个正式拍摄地点,就选择了里学校不远的古塔。
服装是不同角色上拆出来混搭的,按照武以言的设计,布料很少。
武以言那套,偏西方角斗士风。司无邪的那套,参考敦煌壁画,绸带飘飘。
就当两个文化碰撞了。
只是不知道这么少的布料为什么要和雪景搭配到一起,还美其名曰修仙修魔者不怕冷,这才能显示修行的高深。
司无邪觉得武以言修得魔障了。
三月下旬,还好山顶有一小块雪还没化,那塔此时就在白雪与灰绿色的树的分界线上。
参考天气预报,既要天气晴好,又要有风。所以拍摄那天,不是周末。武以言在实验室就是老大,司无邪从没真正在乎过纪律之类的东西,所以他们连假都没请,就去拍摄了。
或者说是去野餐。武以言准备了不少食物,还有野餐垫。
这天不用早起,两人吃完早饭后出发,已经九点多了,到了山脚下,坐着缆车,到达塔边,已经将近十一点。
阳光正好。
先预摄了一下,找好角度,然后急急忙忙脱下衣服,里面是已经换好的服装,再戴上假发,在咧咧寒风中摆出仙降的姿势,找出自己从里到外着火一样的感觉,设置延时摄影,咔嚓,不对,现在都数码摄像机了,只能看见灯闪,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
第一个镜头拍了几次,司无邪才被允许钻进羽绒服里,几串喷嚏过后,觉得他们俩不止傻逼这么简单,他们的脑袋简直应该回炉重造,正好顺便学习如何修炼仙丹。
又调整一次,拍摄一组照片之后,两个人才在塔下找个背风的地方吃午饭。
武以言准备的午餐完全是按照他想象中野餐的样子准备的,小蛋糕,饭团,三明治,寿司,烧鸡,火腿,烤肉,拌菜,煎鱼、桔子、樱桃……还带了咖啡和红酒。
结果两人连野餐垫都没完全打开,只是叠着垫在台阶上坐着,和着冷风拣最简单且热量最高的往嘴里送,以便迅速度过这美好的休闲时光。
吃到一半的时候,武以言叨咕了一句:“带瓶热巧克力好了。”
“不来才好。”司无邪把鸡翅想象成武以言狠命地嚼,忘记了这地儿是他自己挑的。
下午他们又拍摄了几组镜头,穿插着两个人形冰棍钻进衣服里,好容易捂化了一点点,再冻成冰棍。
晚上回宿舍时,两个人感觉连心跳呼吸都被冻上了。
带去的野餐没吃多少,两个人对冰冻食品也没什么兴趣,在路上就定了两份外卖,都是热乎乎的汤饭。回到宿舍,菜没吃多少,汤水喝个干净,才感觉到从里到外终于热乎过来,一点点。
之后渐渐地,感觉热过头了,毕竟已经三月了。
武以言把野餐食品拿出来,熟食还能放两天,小食品什么时候吃都行,桔子能放两天了,樱桃最好今天就吃了。
两个人吃着樱桃,开始修照片。背景在武以言的指导下,显出一种魔幻的感觉。他们摆的姿势大同小异,想象是一仙一魔撕开混沌降世,武以言这个魔正扭身接着跟着身后的司无邪那个仙。
这是表现动态动作的静态设计,两个人提前在宿舍练熟了动作。如今体现在照片上,就真的像要从画面里降世而出。
看到成果,两个人都觉得这几天的累和今天的冻没有白费。
武以言心情好,来了兴致,把带去连拿都没拿出来的红酒拿出来,一人倒了一杯,也不学高级人品酒,就当做啤酒一样喝。
红酒度数并不高,但并不妨碍武以言的兴奋性进一步增高。一瓶多酒进去后,武以言开始得意忘形,决定亲自给司无邪做红酒酿樱桃吃。
只不过入口不是平时用来吃饭的地方。
而且做法也很简单,只是把剩下的樱桃都塞进去,再把剩下的大半瓶红酒倒进去。
武以言嫌塞得不够深,又身体力行把樱桃一次次反反复复推挤到更深处,顺便在里面混杂了一股稠白液体做调料,红酒酿樱桃才算做完。
司无邪绝对没有想吃的想法。
武以言趴在司无邪背上歇了一会儿,说:“酒少了,不够味。”
司无邪想说不少了,已经很多了。
肚子好胀。
武以言已经走下床,警告他不许动,翻出他们以前备好的红绸带。
司无邪不敢动,他还是很怕喝过酒的武以言。
武以言把司无邪双手背后,就着叩拜天地的姿势把他捆成粽子,固定在栏杆上,说:“我再去买点红酒”。
然后开门去买酒。很快又转了回来,穿上外衣又出去。
司无邪不明白武以言酒量那么差,为什么总要挑战自我。
武以言说买点红酒,但回来的时候,拿了两个袋子,每个袋子里装了五瓶。
司无邪不知道红酒酿樱桃究竟怎么做,但他知道绝对用不了那么多酒。
武以言把红酒一瓶瓶打开,一瓶瓶给他灌进去。
灌着灌着,说:“别从嘴里漏出来。”
司无邪想说:靠,那是能从下往上从后往前漏出来的吗?
不过没得着机会,武以言用自己的身体堵住了他的嘴,继续给他灌红酒。
司无邪的喉咙现在已经适应了武以言的尺寸、力量和速度,胃里不再有翻江倒海的感觉,只是略觉恶心。
但他现在肚子里的东西太多了,多到他想吐。
余光中,他能看到自己的肚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胀大,像个孕夫。
第八瓶进去不到一半的时候,终于到了司无邪肚子容量的极限。
武以言又喂了司无邪一大口浓稠腥膻的调料后,一边欣赏着自己行为艺术的作品,一边把剩下那半瓶多的酒喝了进去。
然后,他似乎有些不满意,摇摇头说:“樱桃还不够深。”
说完他就用手指把樱桃往里面压。后来觉得手指不够长,就用手压。手臂的长度肯定够了,武以言满意地把樱桃往里面反复推送。
司无邪拿脸抢枕头,企图通过憋死自己来忽略腹中的绞痛、胀痛、钝痛、钻顶痛,但仍是痛得鼻涕眼泪把枕头浸湿了一大片。
他疯狂得喊叫求饶,以求换回武以言的神智。
武以言的神智没被唤回来,就着手臂还在推挤的姿势,躺在司无邪身边睡着了。
司无邪想把他挤出来,无奈根本不可能做到。
司无邪想起帮武以言覆盖小玉记忆的那两晚,同样的生不如死。不过至少那时司无邪还能反复晕死过去,今晚却只能清醒着品味痛苦。
好在不管喝酒的方式如何,司无邪自己也醉了,哭得也累了,不知不觉中,他也终于睡着了。
司无邪是在一种麻木的剧痛中醒来的。
醒来时还有点懵,在那阵麻木的剧痛造成的头脑一片空白中缓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武以言剥去粽子叶放平在床上,武以言正为他推宫活穴。
“我要上厕所。”司无邪的声音微弱沙哑,几不可辨。那是哭得。
当剩下的所有的红酒和樱桃随着漩涡流入下水道的时候,司无邪觉得自己以后再也不想吃樱桃了。还有葡萄也不吃了,还有小柿子,反正一切类似形状大小的东西都不吃了。
司无邪试了试,发现后门已经关不严了。还好现在肚子里已经空无一物,一时也不需要后门堵住什么。
司无邪害怕再次看到武以言明明是害人者却出现被害者的表情,可是武以言看着一片狼藉到惨不忍睹的床铺,脸上的表情居然是:很满意?!
这个大变态。
司无邪直到武以言把床单褥子都裹在旧床单里,开着车远远地扔到某个垃圾场,又返回来后,那股麻木感才消失得差不多。痛觉也不那么强烈,毕竟这一次,武以言没怎么打他咬他抽他。
打开窗户放味,武以言把司无邪和自己裹在被子里,抚摸着他的肚子,低声说:“你要是能给我生孩子多好。”
司无邪想说这是现实世界,不是穿到了哪个男男生子文。
武以言还继续不切实际地幻想:“要不我们以后不研究物理了,改学生物吧。研究看看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你替我生个孩子。”
司无邪想的是昨夜肚皮都被撑大了,皮肤松懈,还会不会恢复?
武以言继续畅想:“我以前看过一个报导,说是国外有个男的成功怀孕了,只不过需要剖腹产。剖腹产你怕不怕?”
“这不是怕不怕剖腹产的问题,而是你怎么让两个精子结合成受精卵的问题。”司无邪毕竟把妈妈的书浏览过一遍,基本理论的东西还是知道的。
“啊,这确实是个问题。”武以言看来也不欠缺这个基本理论知识,有些发愁:“那真是要好好研究一下,两个精子如何结合呢?”
司无邪想如果有那种可能,你那上亿个子子孙孙就可以先自产自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