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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无邪觉得这就是他想要的幸福,除了吃饭、睡觉、看书,什么都不干,武以言承包了一切家务。
俗话说好景不长。武以言似乎渐渐从小玉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也渐渐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平时的样子,你懂的。
例如:对练的时候,武以言打司无邪打得越来越狠了;他也变得越来越呱噪。
最重要的是,他那白痴本质又开始出头,在回宿舍的路上,他突然说:“新年文艺汇演,我们俩也表演个节目吧。”
“不。”
“你会什么?唱歌?跳舞?还是乐器?”
“都不会。”
“唱歌总会吧。你喜欢什么歌?唱什么拿手?”
“不会。”司无邪是真不会,他平时根本不听歌,只有烂大街的歌他能跟着哼上几句。
“那我们去K歌吧,正好今天周五。”
“不去。”
武以言不仅叫上了社团里的师弟和李然,还叫上了实验室的师弟们。他们一边唱歌一边等人,人越聚越多。零食啤酒摆上,司无邪盯着他不让他喝太多。
武以言唱歌还挺好听,只是他唱着唱着就嚎了起来,难免挨揍。
司无邪在武以言软磨硬泡下同意唱歌了,但是不知道歌名,哼出调之后,武以言帮他点了歌,果然只会唱那么几句。尽管如此,武以言还是大夸特夸:“好!不愧是我师弟!唱得太好听了!”
他还问别人:“你们说好不好听?”
“好听!”
大家这么一附和,司无邪更唱不下去了。
话题自然而然转到文艺汇演,大家又跳起舞来,确实有跳得好的。武以言除外,他只是自己觉得自己跳得好而已。
武以言把外衣扔在沙发上,坐在司无邪身边歇一会儿,“要不我们跳舞吧。”
“不。”
“不会就学。我们练太极拳的,还怕身体不协调吗?”
“不。”
“为什么呀?”
“丢不起那人。”
“哈哈哈,原来你也有面子薄的时候啊!我还以为你什么都无所谓呢。”
司无邪看向武以言,武以言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正很认真地看着自己,看见司无邪瞅他,他又把头转回去。只坐了一会儿,他就又起身跳了起来。
司无邪不是脸皮薄,只是怕累而已。他看着武以言跳得那么开心,觉得文艺汇演的事大概没跑了,得自己先想个不累的节目。于是拿起手机,想在网上找找灵感。
武以言又跳过来,“你怎么不看我跳舞了?”司无邪只好把手机放下。
还是让武以言想一个不累的节目好了。
司无邪觉得武以言大概很久没有这么疯过了,似乎今天就要把这段时间的压抑都发泄出来。他开始拽着司无邪跟他一起跳,司无邪甩不开他,被他拽得满地转圈,终于被他抡倒在地。司无邪趁机坐回沙发生气去了。
武以言拿起啤酒,“师弟,别生气,我给你赔罪。”
“别喝了。”
“我不喝,给你喝。”
司无邪伸手去接啤酒瓶,武以言没给他,一仰头,灌了一大口。
司无邪刚想说话,武以言忽然低下头,把啤酒一点一点哺给司无邪。
司无邪有些发愣。
其他人都在看着他们,等武以言直起腰,他们忽然爆发一阵喝彩声。武以言回到他们中间,大家继续跳起来。
这帮傻逼,都喝高了。司无邪想。
司无邪陪着武以言住了一个多月,住得非常佛系,除了武以言睡觉必须缠着他以外,两个人连手都没碰过。司无邪还以为自己真是他的兄弟呢。
不过,也许武以言只是忍着。
武以言这晚喝的还真不多。他们和另外几个清醒的把大家挨个送回去,待到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后半夜了。
一进屋,司无邪就躺在床上。他早就困了,在KTV还睡了一小觉。
但是今晚武以言的状态,不能不警惕。
司无邪去拿睡衣,武以言按住了睡衣不让他拿。
“你想干什么?”
“你。”
“不行。”看见武以言沉默了,司无邪又解释道:“你技术太差。”
“那是因为我喝多了。”
“我能拒绝吗?”
武以言很认真地想了一下,说:“不能。”
司无邪在这儿住了一个多月,他们连手都没拉过,他还差点以为武以言要遁入空门了呢。
司无邪其实相拒绝,但他也知道打不过武以言,与其反抗,不如干脆接受,还能少遭罪。“算了,随便你。不过干不好,别怪我鄙视你。”
“好,先去洗澡。”
司无邪以为武以言先要洗,结果他把自己也拉了进去。进去以后,才发现两人衣服都没脱,又出来把衣服脱了才进去。司无邪看看武以言的顶住他小腹下的那挺枪,心里有些打怵。
打开热水,武以言开始吻司无邪。
“不要浪费水。”
“嗯。”武以言关上水龙头,拉着司无邪往外走。
“干什么去?不洗了?”
“洗完了。”
原来武以言还是喝多了。
两人走出厕所,司无邪觉得有点怕,之前的记忆又鲜活地滚了出来。
武以言又开始吻他,司无邪也被他咬疼了,想逃跑的冲动更加强烈。
武以言忽然翻出一副手铐。
司无邪从床上跳起来闪到一边,脑子里迅速盘算如何逃跑,但理性告诉他,他从武以言手里逃脱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司无邪正脑子里一片混乱的时候,武以言把手铐拷在自己的手上,另一头绕过床头的栏杆,拷在自己的另一只手上。
司无邪懵了,“?你干什么?”
“滚!滚回你自己宿舍!”武以言无力地冲司无邪吼。
司无邪忽然觉得好笑,走到床边俯视着武以言,“怎么?不是想让我干你?”
武以言上身抬起,似乎想抓住司无邪,但又被手铐拉了回去。“我现在还能控制我自己,过一会儿就控制不了了。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司无邪下巴向武以言傲然挺立的地方一扬:“你那怎么办?”
武以言忍受着别样的痛苦,愤怒地向司无邪吼道:“赶紧滚!我不想再强迫你了。”
司无邪拉过被子给他盖上,迅速穿上衣服,毫不犹豫地走出宿舍。
在回自己宿舍的路上,司无邪觉得心底有一丝丝发甜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的小腹下也有一点点膨胀。他深吸一口气,把那种膨胀感又压了下去。
刚才他还悲催地想,自己如果好好练拳就好了,不用总是被人绑起来虐。现在又觉得其实无所谓,只要看着武以言,不让他喝太多酒,武以言根本舍不得伤害他。
好久没回自己的宿舍住,司无邪一回宿舍,发现宿舍变了不少,屋里多了很多桌椅,床上地上多了很多人,本以为又是临时会议,仔细一看,原来大家把这里当成小自习室,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看书。
也对,这个除了自己都是学霸的大宿舍,正适合把学霸们招到一起交流。
学霸们看到司无邪,开始还沉浸在沉默的惊讶之中,然后便开会了一样问他为什么回来?是不是和武以言吵架了?
“没吵架。”司无邪走到自己的床边,发现自己的床也被人占了。那个人似乎鹊巢鸠占不短的时间,反应了一会儿才突然跳下床,一边道歉,一边强调他是带着自己的被褥来住的,司无邪的被褥被好好地放在柜子里没动。
无所谓,司无邪毕竟也喝了点酒,关键是今晚心情好。
“那你为什么回来住了?”
“今晚武以言喝酒了,把我赶回来了。”若是以前,司无邪是不会多说这句话的,但今天就是有点嘴欠。
“什么意思?”
这时占了他床的人已经把他的床铺铺好,司无邪爬上床,开始看书,不说话。
其他人议论起来。司无邪第一次被武以言喝酒强的时候,虽然当时掩饰得还好,但到后来被武以言在食堂无意中公布了他的伤,再加上他第二天缺心眼的欲盖弥彰,然后两人出院就住到了一起,还有人特意托医院认识人打听司无邪旧伤的情况,于是他们之间的事几乎已经实锤了,只不过细节谁也不知道罢了。
偶尔翻翻论坛,还能看到很多添油加醋有如亲眼所见的版本,司无邪也懒得搭理。
但是一群人议论的结论,“不会大师兄今晚放过你了吧?”还很符合实际。
平时司无邪一定冷漠对之,倒是今天,忽然有一种小得意,几乎是想让大家知道武以言如何忍着痛苦把自己赶回来,所以他沉默了一下,还是“嗯”了一声。
宿舍里渐渐又沸腾了,同学们听说许久不回宿舍的他居然又回来住了,大半夜地都涌到这个临时会议室来。
人一多,说话也开始没有顾忌,有的人还闻起来酒气熏天,说话越来越下流。终于被司无邪大吼一声:“滚你们自己屋睡觉去!”宿舍才渐渐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