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存在于不该存在的世界(7)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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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存在于不该存在的世界(7)
    躺在床上,拿着时下最流行的小说仔细的看着。这小说的情节竟和梁祝的情节有些相似。
    这是桑儿端过药来道:“小姐,该吃药了。”
    我放下书,看着那一碗黑糊糊的药,不觉皱了一下眉。吃了那么久的药,闻着药味就觉得想吐。
    看出了我的不情愿,桑儿道:“小姐,你就快喝了吧。无相大师说.....”
    “良药苦口是吧!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或许是闷久了,不觉就拿桑儿开起了刷。
    “小姐,你知道桑儿...快喝了吧。”桑儿噘着嘴将碗递到我的面前。
    我偷笑了一下,接过碗,长苦不如短苦,将药一口气喝完。
    用帕子擦过了嘴,问道:“萧公子什么时候回来?”
    桑儿一脸难色:“不知道。”
    “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跟我说?”我眯着眼睛盯着她。
    桑儿被我盯的不自在极了:“小姐,我和你说,你可要有思想准备阿。”
    听了桑儿的话一阵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充斥着全身,心一阵酸痛。
    “小姐,我也是那天路过三清道长的房间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的。三清道长和无相大师说,因为萧公子已经许久没有送信回来了,所以就派了人去看,派出去的人说只是一个女子拿给了那人一个小陶瓷瓶子,说萧公子一切平安,不用挂念,就翩然离去了。”
    “一切平安,不用挂念。”我喃喃的念着,“他什么意思,什么叫不用挂念?”我大声地质疑。萧戈,你的一句不用挂念让我对你所建立的些许好印象也随风飘散了,什么解释,我终是不听了。
    “小姐,你别吓我,大师,道长,你们快来啊。小姐晕倒了。”桑儿慌乱的叫着。
    全身的力气好似瞬间被抽离了,是不上一点劲。致使能听到耳边翁翁的声音,好像在说着什么话,听得是那么的不真切。
    突然,一阵酥麻的感觉散遍全身,逐渐的,我沉浸在这麻麻的感觉之中,飘飘欲仙,突然一阵刺痛贯彻心扉。想叫,却叫不出来,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有痛不能言,想死又死不了,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吧,活生生地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慢慢的一片一片的撕开,撕开,之后,黑暗席卷了我。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渐渐的回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是痛,痛,痛!
    挣扎了一下,缓缓睁开双眼。
    “恩儿,你醒了阿。”
    “萧戈,萧戈,我恨你。”我微微呻吟着,脑子里除了痛,就是萧戈的影子。
    “恩儿,大师,你看恩儿醒了。”
    “让我看看。”无相走到床边,仔细地把起了脉。
    “萧戈,萧戈,我恨你。”
    “夫人,恩儿已经没事了,看来带回来的药真的是蚀铁散。”
    “那就好,那就好。大师,这两天太子大婚,老爷是朝廷重臣,府中也是十分的忙碌,恩儿就请你带为照顾,等事情一过,慕梅定当亲自照顾。”慕梅说着便蹲身福了福,以示感谢。
    无相赶紧扶起慕梅:“夫人客气了,恩儿于我和三清有缘,还谈什么谢呢?”
    站在一旁的三清并不说话,只是走到床边坐着,不看慕梅一点。
    慕梅走后,无相叹道:“你一生逍遥豁达,无奈却被一个女人束缚住了。”
    三清对着我宠溺地笑道:“不,是两个女人。恩儿是我的女儿,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的,即使是慕梅。”
    不知不觉,在床上躺过了寒冬,三月的春天,美极了,舒服极了,温暖极了。
    肩上的上渐渐的愈合了,加上大师的独门密制的膏药,伤疤淡了许多。就想大家说得一样,刚醒来那会儿,萧戈留给我的痛,天天折磨着我,不管是前世的萧戈,还是现世得萧戈,我都无法再承受,时间真是好东西,无论多么大的仇恨,总是会被它冲得淡漠。以至于我一件想起萧戈时,换来的只是我轻蔑的笑。
    从上次之后,慕梅再也没有来过,听桑儿说,段老爷升官了,因为帮太子办了一场成功的婚宴。
    太子,一个陌生的人,只是耳闻他是个温文尔雅的人,对人都恭谦客气。朝野上的赞赏声此起彼伏。
    或许,只有来自千年以外的我才知道,这不过是太子的假面孔,他的真面孔怕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得到的,也是捉摸不透的。他能够保住太子的位置不动摇,甚至拉拢了朝堂上几乎所有的官员,可见其心思之慎密。没有两把刷子的人,只能被永远踩在脚下。
    “桑儿,我的纯钧剑呢?”一时心血来潮,想试试我的武功还有没有。
    “哦,我去拿。”桑儿放下手中的女红小跑进了屋子。
    不一会儿抱着个木盒子有小跑了出来。
    打开木盒,取出纯钧剑,揭开剑身上细致的包裹。还是如此得清冷华丽。指腹顺着剑身向上,猛一挥间,剑挺而出。这一用力,牵动我伤口一阵疼痛。深吸一口气,将纯钧剑重新包好,令桑儿好好收着。晨灏是我永恒美好的记忆,纯钧剑也是。
    既然武的不行,那就来些文的。甄隽卿的书房随时向我开放,时间久了,倒成了我的常用地,常常惹得他这个正牌主人不尽的唠叨。也因此我常调侃他。
    这天,在花园散步时,看见他一人在亭子上独自坐着,口中念念叨叨的,于是暗笑一声,轻步走上亭子,道:“隽卿,我看你啊,该娶个哑巴,反正你那么爱说,他又说不出来,就当互补了,要是你真是唠叨透了,她也听烦了,有苦说不出,你继续唠叨你的,她继续苦她的。一个人叙叙叨叨什么呢?”
    “喂喂喂,说什么呢,你这妮子说话这么毒,小心嫁不出去阿。”
    “嘿,你还真是说对了,本小姐就是打算孤独终老,独善自身,无牵无挂。”
    “那萧戈怎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隽卿突然打住。
    我的神情有了些许的不自然,毕竟,伤害如同刻在石头上的字,一时间是难以抹去的。即使抹去了,像伤口一样愈合了,但是,来日再次触碰之时,还是会有些心理上的痛楚。
    我不自然的笑了笑:“知道说错话了,还不快赔罪。”
    “姑娘在上,请受罪人一拜。”说着便端端正正的做了一个揖,一脸赔笑道。
    我承认若是在遇到所有男人之前,我先遇到了隽卿,我一定会义无反顾的爱上他,因为它总能使我快乐,即使是拌嘴的时候。
    “对了,听说太子大婚,大赦天下啊,那场面一定是很隆重的吧,你前阵子去进货,应该有目睹吧。”我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喝了起来。
    “是,确实很隆重。”他坐下来,也到了一杯水,“你不知道,那人山人海的,迎亲的红毯都铺到了西直门外了,一直通到皇宫正门。那场面,真是难以形容啊。”
    “太子妃,美吗?”我盯着他问,一脸八卦。
    “我哪知道,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更何况是人呢!”
    “哇!那新娘一定很高兴,能嫁给太子。”我轻笑到。
    “谁知道。”隽卿径自玩弄着茶杯。
    “是啊,谁知道,嫁给太子,谁不是因为利益,不是因为太子妃,甚至是皇后的位置。”
    “呵,你看的倒是看得透彻,还好你没有去选秀,不然要是万一被选上了,那皇宫不让你掀了,可惜就是有人不明白。”
    “你说的是谁啊?”我看着他问。
    “你不知道?看来你娘是没和你说。”他有些吃惊的说。
    “我娘?说什么?我娘好久没来了,不知道在忙什么,听说段老...哦,我爹升官了。”
    “唉,看来你娘是怕你伤心呐。看你这样,应该是不愿去选秀的,我还是跟你说吧。”
    我给了他一个继续的表情,要他继续往下说。
    “你不知道吧,段荟意就是太子妃。”
    “噗......”我刚含在口里,刚要喝下的水,一下子喷了出来,喷了隽卿一身。
    意识到失礼,我赶紧掏出帕子,替他擦着身上的水。而他的脸上也是一脸苦笑:“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女子。”
    “呵,本小姐独一无二!你不是说没见过太子妃吗,怎么知道是段荟意?”
    “你问我太子妃美吗,我说不知道,那是我没看到,怎么会知道。又没有说我不认识她。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呵,看来段老爷倒是当今第一得意之人了啊。”我蔑笑道。
    “应该可以这么说吧,又是升迁的,又是皇上的赏赐。我看啊,一天之内就数段府前的那条大街最热闹了,比那菜市还热闹。”
    “哈哈。说得好。”
    “荟恩,说真的,他们怎么迟迟都不来接你回去?”
    “你什么意思啊,下逐客令阿。”
    “没有,没有。”隽卿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一脸迥样,“我怎么会下逐客令呢?你的花茶,不知道给我招来了多少的客人,我留你都来不及。”
    “哼,谅你也没这个胆。”我站起来,伸了伸腰,道:“其实,我到不想回到段府,那个银子堆砌起来的坟墓,我可不想把自己断送在那里。”
    “银子堆砌的牢笼?那哪里是金子堆砌的?”
    “皇宫!”我凝视着远方,坚定地说。虽然很想知道当皇后的感觉,但是相对于自由,我更愿与,不,是一定会选择后者。与其在冷冰冰的金子中死去亡,还不如一掊黄土将我埋葬,与世间的污俗隔离。
    “为什么是皇宫?”
    “难道不是吗?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不就是金子的样子吗?金灿灿的龙椅,是用多少人的血染出来的?金子俗气太重,自本洁来还洁去。”
    “好一句自本洁来还洁去。”
    是啊,黛玉,我愿与你一样,保持着心中的那份高低,守着自己心中那份纯洁的爱情,死去!
    一月有余,我还是呆在悦茗茶馆,为了感谢隽卿对我的照顾,我可没少帮他出主意。萧戈还是没有一点消息,隽卿说他京城的家也没有他的消息,慕梅和段老爷走了,一句话都没有留就走了,去了京城,那个有黄金坟墓的地方。我的伤全好了,三清和无相都走了,回到了山上。空旷的后院,让我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抛弃了我,好凄凉。
    “桑儿,收拾包袱,我要回忆菊居。”不行,我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寂寞了,回到忆菊居,起码能让我找到一点归宿感。
    “可是,小姐,甄公子......”
    “没事,我给他留一封信,你收拾包袱,顺便教一辆马车来。”说着走到书桌前,提笔,尽说道别之言和琐碎的事。
    将写好的信吹了吹,仔细地叠好,放进了信封之中,封面落下‘甄隽卿亲启’之后,便往门口走去。
    “小姐,您往哪儿去啊?”小二跑了过来,问。
    “我要回山上去了,我在你家公子的屋中留了书信,他看过就会明白,你去招呼客人吧。”
    小二点了点头,我转身离去。门外,桑儿已找了来了一辆马车,还是上一次的车夫。
    桑儿将我扶上车,自己也上来了。那车夫憨憨的笑了一下,问:“小姐还是要去山上吗?”
    “是,有劳了。”难得他还记着。
    “不用,不用。”他用手摸了摸头,转身抓紧缰绳,高喝一声,马儿听话的向前跑去。
    坐在车厢内,抱着我的纯钧剑,用手轻轻的抚摸着红木盒,木盒上刻着丹凤舞阳。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在盒面上可这个图案,但是一定寓意着什么,凤,阳。晨灏,萧戈,三清,慕梅,隽卿,好多人,好复杂,他们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像知道,现在萧戈到底在哪里,为什么要送回来了,人却不回来。闭上眼,摇了摇头,突然清醒,为什么要怎么关心他,他跟我有没有关系,段荟恩已经死了,我只是借了她的身子而已,我还是我,赞恩!纵然他和前世的萧戈是同名,我应该是很他,而不是还念着他!我这是怎么了!!!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好似过了许久,桑儿才叫醒我:“小姐,我们到了。”
    我揉揉眼睛,好似触碰到了一丝湿润,是眼泪吗?不去多想,一下将它胡乱的擦掉,掀开车帘,跳下了车。深吸一口气,郊外的空气果然比较。虽是夕阳将下,却也别有风味。
    桑儿付了钱之后,我们便相互手勾着手,慢慢的走上了山去。
    又是春天,三月,都说烟花三月下扬州,但是山上的景色对我来说,却比扬州更美。古朴的石板山路,两旁的树都冒出了嫩芽,翠绿翠绿的,好似绿宝石镶坠在树上。
    “小姐,我们要去三清道长和无相大师那里看看吗?”
    “先不吧,我们先收拾一下,明天再去。”
    “小姐,我饿了。”桑儿摸着肚子。
    “呵,忍一忍,我晚上给你做好吃的。”和桑儿笑着走向忆菊居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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