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在长大 第3章 退一步,谁得到海阔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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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的小院成为我们出游的落脚点和休息处。虽然开始说的是每个月带天安出去,但事实上我每隔十天半个月就会拉他出去。只是刚开始天安并不习惯外出游玩,于是两次之后我决定戴上天若和天封。一来有两个人陪天安说话,二来多几个男孩子一起出去玩天安就不会觉得那么怪异了。
听到这个提议天若和天封当然高兴,只是兰淑君和邓良君有些担心这样的行为有违皇家准则。但是母皇已经答应让天安出游,更何况上次因为皇家准则的事情惹得父亲不高兴了,这一次母皇不但很快就答应了,还说皇家子女应该多见见世面,多了解外界的生活,不能像一般大户人家的儿子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无所事事。
得到母皇的首肯,自然没有人在阻止我们。不过这也只是我们皇家内部人员知道,倘若让那些老古董的大臣们知道了,恐怕又要引起一番争论了。
果然有了天若和天封的陪伴,天安每次出行的时候不再那么拘谨难安了。夏天的时候我陪同父亲去法华寺听了尘禅师讲经,天若和天封也闹着要一起去。看来因为我经常带他们出宫,让他们觉得男孩子整天在外面跑没什么不对的。即便他们的父亲如何阻拦,还是挡不住两个孩子跑到母皇那里请求和我们同往。也许他们知道只要是天安想做的事情我都会帮他,所以刻意拉上了天安一同前去。
当时母皇正同凤后,父亲,佐贤君,兰淑君,和邓良君一同在御花园赏花饮酒,听到三人的请求后母皇原本打算答应却被凤后制止:“天安等三人不守后宫规矩,多次出宫。即便是皇上应准的,但是作为皇子就应该有皇子的觉悟,如此不知进退,更不守夫德,只会造成后宫混乱。还望皇上末要再放纵他们才好,否则将来嫁出去,外面的人还以为我们皇家的儿子都不懂礼仪廉耻。”
没想到凤后会如此说,三君听到后立刻跪到了地上求皇上从轻发落三个孩子,说他们以后会严加管教。这个时候父亲也跪了下去,说是他没有管教好我才出了这样的乱子什么的,让母皇责罚我。原本按照凤后的意思天安他们三人少不了一顿责罚,但是因为父亲也替我请罪,最后母皇只让三君好好教到自己的儿子就算过去了。
当天晚上我就被父亲叫去见他。
“天爱,纵使你母皇疼你,但是你做事也要有分寸。最近你太放纵天安,天若,和天封了。”
“父亲,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很奇怪父亲突然如此地说我。
“原本后宫有他的生存准则,而且一切都是以凤后为主,可是现在因为你对天安的偏疼让凤后很难在后宫做主了。你看天若和天封,甚至为了出去玩今天拉着天安跑到的你母皇那里。”
“父亲,我觉得这样不错啊。说明他们知道为自己争取权利,你看天安整天都循规蹈矩的活得多辛苦。”
听到我的话父亲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是谁教你的?万事万物都是他的生存准则,怎么可以因为你的一己之念就破坏了他的平衡。”
“平衡?父亲觉得这样平衡吗?父亲觉得男人就应该被关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父亲觉得男子就应该活得没有自尊没有权利?父亲,您当年不也是不愿意忍受这样的生活才离开家的吗?您当年不是为了反抗如此的生活不愿意入宫吗?”
“住口!谁教你这么对我说话的!”啪的一声脆响,父亲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我被打的一是懵住了,而父亲因为我一连串的问话而气的满脸通红,气喘不已。
从小到大都没看到父亲气恼过,更没想到会被打,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映了。
等我反应过来,立刻跪下向父亲道歉:“对不起父亲,我不是要不尊重您,我只是想说您应该比别人更明白天安,天若,和天封的心情,您也更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帮他们脱离后宫的束缚。他们是皇子,看起来比别人高人一等,可谁又知道有一天他们会不会因为皇族的利益而被牺牲掉。孩儿只是希望可以在他们还可以撒娇,还可以被家人疼惜的时候多疼惜他们一些,多给他们一些快乐和自由。”
听到我的话父亲的怒颜虽然缓和了,但是半天没有说话。我跪在一旁也一直没有起来的意思。半天之后父亲轻轻地谈了口气,“也罢,你要是想带他们就去吧。只怕将来和你皇姐之间的一场争斗必不可免,不过就算现在停手也未必能缓解他们对你的不满。”
“皇姐?”自从上次的事情以后我和她之间若有似无的矛盾转成了尴尬,而且即使大家都住在后宫,我们也很少会见面,想来她一定是避免与我同时出现在一处。“父亲觉得凤后和皇姐会对我们不利?”
“谁知道呢?让人去准备吧,如果要带上天安他们三人,你自己去找你母皇吧。只是今天你选择这样的路,将来就要负起责任,否则将来遭殃的只会是天安他们三兄弟。”
其实我真的从来没想过同凤后和皇姐她们争什么,从两岁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成年后就要离开,也因此我非常的率性而为。但这样在别人的眼中就是挑衅凤后在后宫的权威,挑战皇姐的未来皇储的地位。
只是真的可以不管吗?怎么可能!早就已经插手怎么可能现在停手,而要想带上天安三人势必这次要与凤后为敌了。“哎~”轻声地谈了口气决定先去御书房见母皇。
没有让人禀告,我跪在御书房的外面高声地说道:“母皇,儿臣天爱前来请罪。”
没想到我会如此的出现,母皇立刻出了御书房,看到我跪在门前立刻拉起我。“天爱,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跪在外面,快起来进屋说。”
随着母皇进了御书房,在龙案前再次跪了下去。我这样的举动让母皇真的蒙住了,“天爱,有什么事情慢慢说,怎么老是跪着。快起来说话。”
“母皇,儿臣不孝。带着皇兄和两个皇弟到处乱跑,不守宫规,更害得他们被安上不守夫德的罪名。儿臣不孝让皇室蒙羞,请母皇降罪以树宫规。”
这个时候母皇明白我来是为了白天的事情。“天爱,后宫之是本应由凤后决定。虽然朕曾经同意你带他们三人出宫,但是凤后所虑也是为了皇家尊严。再说天安他们也已长大,在这么随便出宫也有不便。”
听到母皇这样说让我很伤心,难道那该死的规定比你儿子们的快乐还重要吗?即便这么想,我也不敢说出来,于是我双手撑地深深地磕了一个头:“母皇教训的是,儿臣知错。儿臣这就到凤后那里领罪去。”
听到我这么一说,母皇倒是阻止了我。“好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凤后也不会和你计较,你也不必去领罪。”
“母皇,儿臣既然有错就一定要罚,否则何以正宫规?儿臣这就去见凤后。”说着又磕了一个头,然后起身离开。
“天爱,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