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情牵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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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看着怀中的翼儿,璟燚的眼神有些复杂。
“你爹他有事出去了,暂时不在这儿。”看着翼儿,璟燚勾起一抹宠溺的微笑,柔声道。
翼儿有些失望地低下了头。
因为翼儿与巫月眠的到来,院落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却比开始轻松了些。
南宫悦一行人已经与允曦说好,所以选择先行告辞了,倒是殷悠暂时似乎没有离开的打算。
大厅里,璟燚上座,翼儿坐在他怀里,似乎过了这么长时间,翼儿粘着璟燚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变。
巫月眠和殷悠坐在一边,另外还有一个人。
小六是与巫月眠一起来的,但是,方才他一人在大厅里等待。
对于璟燚,小六是见过的。
在太子的别院里,璟燚常常来看离夜,两个人很多时候都是隔着棋盘对坐着,很安静,并不怎么说话。
离夜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完全没有喜怒哀乐的模样,但是,小六觉得,离夜应该是很喜欢见到璟燚的,因为离夜老是一个人,太寂寞了吗?
那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小六总是尽力不要出现在他们面前,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只是觉得那两个人的世界,似乎不是第三者可以插足的。
“阁主居然会离开落英阁,真的难得啊。”殷悠一边喝着茶,一边跟着巫月眠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那个人啊,我早落英阁巴巴地等着,他却是潇洒,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
巫月眠一边摇头,一边说着,眉眼波光哀怨,唇角却有些戏谑的笑意,“好不容易终于说要来了,结果把他儿子扔给我就算了,八月之约来的也是一个小鬼。”
说着,眼光扫过一边的小六,“我难道长得像老妈子吗?我好像没有那个义务帮他带孩子吧?”
巫月眠似真似假地抱怨着,虽说是在殷悠聊天,眼神却是一直在璟燚身上打转,带着些许探究的意味。
璟燚自然也感觉到了那道目光,没有刻意避开,相反的,他也在打量这这位传说中的落英阁阁主。
武功深不可测,双眼一抹戏谑,再加上几分玩世不恭,生生阻隔,其下的一切都是一片混沌,看不真切。
果然,那个人身边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吗?!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殷悠端起茶轻抿了一口。
“我的目的?”巫月眠微一顿,远远地向着璟燚望去,“一开始我不是就已经说了吗?”
“你还真是有闲情逸致。”殷悠唇角勾起一抹嘲弄,冷嗤道。
巫月眠突然笑了,这一笑,少了些玩世不恭,却带着几分戏谑,几分兴味,竟然还有几分怀念与关切的意味,微倾了上身,凑近了殷悠耳边,轻道:“能让残夜公子乱了心的人,难道不值得一见吗?”话是对殷悠说的,眼睛看着的人却是上座的璟燚。
巫月眠的一句话说得小声,但是,以璟燚的耳力,哪有听不见的。只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手中拿着准备喂翼儿的点心也僵在了半空。
看着璟燚这副模样,巫月眠倒有些不明所以了,不过紧随其后的就是一阵放肆的笑声。
“好了,别笑了。”落英阁阁主笑得这么没形象,实在是丢人。殷悠有些无奈,虽然他也是可能够体会巫月眠的心情的。
巫月眠总算勉强收拾了笑声,但是,眉眼中却依旧荡漾着笑意,道:“那个人,那个几乎让天下人疯狂的人,居然有一天……”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一个冷冽的声音再次断了了巫月眠的笑声。话语平静,却仿佛压抑着风暴。
巫月眠终于收拾了笑意,眉眼却挑起一抹嘲讽,悠悠道:“苍王千岁,难道一定要依靠别人的话来确认自己的感情吗?”
璟燚一震,下意识地搂紧了怀里的翼儿,微垂了眸,看不出眼里的情绪。
翼儿有些不明所以,伸手环着璟燚,在他身后轻轻地拍着。
“他对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我是不知道,”巫月眠轻摇了摇头,“不过,若是有一个人做了与你同样的事情,那个人现在绝对不可能还还好好地活着。”
说着,又换上了戏谑的笑意,看向殷悠,道:“说实话,我觉得风华和轩辕辰,他们挺不值的。”说得似乎真有些惋惜的意思。
殷悠很不以为然地翻了一个白眼。
你巫大阁主风尘仆仆地跑到这儿来,还七七八八地说一大推,就只是为了表示对风华表示惋惜?你什么时候与风华有那么深的交情了?
想着想着又不由地叹息一声。看来慕容寒玥的这一场戏很多人都有些等不及了。
璟燚轻轻地放开了翼儿,至腰间抽出了那把白玉剑,放在手中轻抚,眸色渐渐柔和下来,仿佛望着心爱的人。
“隐先生,可否将此剑的来历相告?”璟燚突然幽幽地说道。他没有忘记炎焮嘱咐他一定将此剑随身携带,也没有忘记长生殿刺客来袭之时,此剑一出,刺客自动撤退。
殷悠一笑,道:“白玉剑,由百变圣手无涯所铸。无涯一生精于精巧机关,慕容寒玥当日偶然遇见他,两人一见如故,无涯就说要为他铸一把剑。于是他与极寒之地寻得极品玄铁,十年终于铸成此剑。”
殷悠说得抑扬顿挫,再无趣的故事由他讲来,似乎都可以让人兴趣盎然。
只是,某个人现在有那么心情听他说这些有的没的吗?巫月眠一边暗忖道,一边听得兴味盎然。
只是璟燚似乎并不着急,只静静地听着,眼睛却只是望着手中的剑。
“此剑轻如绸缎,软如飘絮,灌注内力之时却是这世间至坚至刚之物,而且通体霓虹环绕,美丽不可方物。无涯曾说,只有这世间最美丽的剑才陪得上他。”仿佛想到了当时情况,殷悠笑得一脸赞叹。
“只是,寒玥却说,能陪得上这把宝剑的,也只有九天飞凤。”殷悠说得似乎有些叹息,“这把剑他是准备要送给他母亲的,也就是贤仁太后。只可惜,迟了一步。”说着“可惜”,殷悠的语气却并没有多少可惜的意思。
“所以,这把剑也一直无名,甚至也没有出鞘。”殷悠突然眸中兴味一闪,“不过,残夜曾经通令下部,若见手执白玉剑之人,绝不可有分毫伤害。而这个命令一直未曾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