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馨是你杀的？”
    江灵没有提方玥的案子，他原本是想简单粗暴点解决了这货的，但是在看到他是姜风的时候，他就不想打草惊蛇了。
    楚司靳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你是什么人？”
    姜风其实长得不算难看，只是他似乎被什么东西在撕咬着似的，原本应该年轻的面容，变得苍老可怖了些。
    他幽深的瞳孔阴恻恻地眯了起来，似乎是在仔细打量着江灵和楚司靳。
    “我叫江灵。”
    “江灵？做什么的？”
    他能够感受到江灵身上四溢而出的灵气，但他碰不得。他目光转向他身旁的男人，终于明白，只要这个男人在他身边，即便江灵是个灵气逼人的活补品，也不可能有人能够对他出手。
    但他的口气依然恶劣，阴翳的目光一直盯着江灵。
    “我来调查一桩案子，但我现在只想问你，叶馨是不是你杀的？”
    “那个女人只不过是个引子，杀了便杀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姜风笑得肆意，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居然真的是你。”江灵笑了，他本来还想着找这样一个家伙要费一番功夫，结果这事都凑一起了，“那就好办了。”
    “怎么？你还想杀我？”
    姜风嗤笑了一声，非常看不起江灵。
    “你一个被妖灵占据了身体，灵魂快要油尽灯枯的家伙，杀你还不容易？”
    江灵简直乐笑了。
    他一眼就看出姜风已经近乎犹如死尸一般的身体，快被一个妖灵完全侵占了，只不过在这之前，或者说在几天前，姜风都不是这幅不堪的模样。可想而知，他这几天躲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又如何，你依然杀不了我，很快，我就要变成大妖了哈哈哈哈哈哈！”
    他几乎癫狂地仰天大笑，根本不在乎江灵的话，仿佛下一刻他就能凌驾天下，成为万人之上似的。
    江灵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白日做梦做得挺开心。
    等到那个妖灵把他的灵魂吞食干净，他也就不再是他了，这个身体就会完全属于那个妖怪了。
    “废话真多。”
    江灵懒得跟他多说，今天灭了他是不可能的，但是要把他抓起来还是可以的。
    金色的光在江灵的指尖流窜，动动手指捏了个口诀，金色的光晕一下子就变得锋利起来，霎时间变成了一指利刃。
    楚司靳往后退了一步，有些纵容地让他上前以暴制暴。
    利刃像是有生命一般，从江灵的指尖飞出，化为十几把小的光刃，强大的灵力直逼姜风的门面。
    姜风自然也不是好对付的，他身体里还有大妖的妖灵在，想要伤他还是不容易的。
    轻易地就把江灵的法术化为虚无，随后立马反击，浓重的黑气似乎要把姜风整个人都包裹起来一般，显得阴森又可怕。
    江灵没有停歇地冲了上去，手掌中闪着强大灵力的金光，一巴掌朝他脸上拍过去。
    跟这种神经病不需要哔哔。
    “啊！！！”
    姜风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被金光灼伤的脸，原本就已经变得可怕的脸孔，此时变得更加人不人鬼不鬼的，看得江灵都忍不住一激灵。
    有点恶心。
    被江灵伤了的姜风元气受损，但一双眼睛却充满怨毒地瞪着他，仿佛要把他撕成碎片。
    一直在一旁没发声的楚司靳终于动了，淡定地走到江灵的身边，一副鄙夷的姿态看着妖气开始外泄的姜风。
    “上古灵力，你也敢正面对峙，有种。”
    冷冷地嘲讽了一句，就看到姜风在听到这话时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刚才楚司靳说了什么。
    上古灵力？
    就连江灵也疑惑地瞧了他一眼。
    这家伙到底知道多少事情？他身上的灵力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家伙就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惊悚。
    不过他知道这个时候暂时不该问什么，便什么都没说。
    “你们……”姜风有些惊疑地看着江灵，再看看一副镇定自若的楚司靳，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不知道你是怎么跑出来的，但是既然敢跑出来，就应该承受你需要面对的后果。”
    手腕一翻，楚司靳直接把姜风身体里侵占元神的妖灵给生生逼了出来，黑色的妖气从姜风的身上散去，最后聚拢在楚司靳的手心里。
    紫色的锁链从掌心生出，层层紧密地把妖灵缠缚住。
    仔细看看它的原型，一条碧绿色的小蛇。
    “没道理啊……我明明感知到它很强的啊，怎么可能那么弱？”
    江灵满脸不明所以，一脸疑虑地看着那条连挣扎都不敢的小青蛇。
    “是因为……那个。”楚司靳说着，指了指房子顶上的妖力增幅装置，“帝都要不太平了。”
    脸色凝重地看着那增幅装置，江灵觉得脑壳疼，这糟心事怎么都是一阵一阵来的。
    楚司靳正要把妖灵收入身体里，被江灵赶紧阻止了：“别，这么恶心的东西你还是不要收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玻璃瓶：“送它进去。”
    没有反对，楚司靳很听话地把小青蛇扔进了玻璃瓶里。只要是江灵说的，都是对的。
    嗯，太恶心了，不能收。
    “他怎么办？”
    江灵突然想起来还有个姜风，看着倒在地上仿佛生死不知的姜风，江灵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自作孽不可活。
    “带回四处先关起来，他灵魂已经受损了，就算醒过来也是半个白痴。”
    “审不了了……”
    “不用审。”楚司靳用光脑联系了胖子，让他找人过来善后，“你忘了吗，还有一个重要的人没有找到。”
    “杜宇笙？”
    “回去跟你细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