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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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8日,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天,晚上10点,我接到了我爷爷的电话,说他透过窗户,看见了住在正对面的汪教授被人杀害了。
我得到消息后,不敢耽误,立马报告队长,召集人手,赶去了案发的美域家园别墅区5号楼。
房门未被破坏,汪秋戎的尸体就躺在一楼大厅的茶桌旁,尸体的左雄和下腹部连种数刀。
尸体周围散落着一个被打翻的果盘,而凶器似乎就是掉落在尸体旁边的一把家用水果刀,刀上有新鲜的指纹,地上还有无数的血脚印,通向2楼的客房。同时在通往二楼的楼梯扶手上,还有一些粘血的掌印。
客房里躺着汪秋戎未来的儿媳妇孙珊珊。
孙珊珊穿着一件丝质的睡袍,胸前袖口血迹斑斑。
按道理说,这种案发现场线索很多,而且又是在摄像头满满的高档小区,破案一般不是难事。
因为汪教授在学术界的地位,上头要求24小时破案。
我们也很争气,所有部门连夜加班。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检测报告都出来了。
现场除了汪孙二人,没有第三人的痕迹,凶器上也是孙珊珊的指纹。
这几乎可以认定是孙珊珊先和汪老起了争执,激情杀人,在杀人后,自己却突发心脏病死在床上。
这个结论虽然有些巧合,却在情理之中,孙珊珊心脏左心室瓣膜有缺失,患有先天性左向右分流租型心脏病,又怀有3个月身孕,在杀人的这种刺激下,发病很正常。
而后汪秋戎的儿子也说他的父亲很不喜欢孙珊珊,一直不同意他们的婚事,但怀孕这件事让孙珊珊觉得有机可乘,便来和汪老商量。
于是乎,一处家庭伦理8点档浮现出来,队长觉得,证据,凶器,杀人动机全有了。
为了缩小影响,完全可以结案,我们也都没什么异议,便让汪明认领了尸体,做些收尾的工作。
汪明认领尸体后,并没有摆灵堂,开追悼会,而是直接安葬。
我虽有些诧异,但那毕竟是人家的家事,我也不至于多管闲事。
因为汪老和我爷爷的关系不错,在汪老下葬后几天,我和爷爷就去陵园看了看他。
事情就是这么巧合无常,本来普普通通的一次祭拜,我却发现了点奇怪的东西。
就在我给他上香的时候,眼睛扫过他的名字,就发现在汪老的名字下,有一个被圈起来的小人,那小人长着翅膀,吹着唢呐,图案上边被一条斜杠贯穿。
这是什么的恶作剧吗?我心存疑惑,却也没有多看,一方面我觉得问题不大,一方面也不想让爷爷多想,就在我们祭拜完打算走的时候,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电话是队长张斌打来的,没说什么事,只说让我紧急回趟局里。
一张十分内涵的艳照寄到了张斌的邮箱,同时送到警局的还有一封自称零的来信。
也许你们也猜到了,照片上是汪秋戎和他的准儿媳很不雅观的纠缠在一起,看照片的角度,竟然还不是偷拍。
张斌皱皱眉头,又打开同时送来的信,信封上没有邮票,应该是直接投到警局值班室的,:“调监控”,张斌朝苗团团喊到。
苗团团是刚从警校毕业的大学生,在这实习,得到命令就一阵风似的跑去了监控室,张斌又转头对我说,“南寿,去鉴定一下照片,如果没有p图的痕迹,我们怕是要翻案了。”
我点点头,心里确觉得,背后之人既然能把照片寄来,肯定不会有假,可他的目的是什么?
他要当正义的使者,奥特曼的化身?
想到这我摇摇头,我他妈才是正义的使者呢!
腹诽着,快步走向叶子翔的办公室。
他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官二代,也是个正儿八经的技术型宅男,听说最崇拜的是个著名黑客K。
他爹为了不让他在家长蘑菇,顺便熏陶扶正一下那快长歪了的核心价值观,便塞到了技术科,弄弄电脑,破破IP什么的。
我一开门,就见他对着电脑,酒瓶盖子样的镜片下两眼放光。
“唉哎哎,上班时间你看什么呢,不许动,手举起来。”边喊我边凑过去一看,一堆的数字,字母。
“我去,你这看这玩意都能看的两眼放光,害的哥们以为有好东西呢,是个狼人啊。”我表示不理解他的世界,拍拍他的肩膀。
他抬头瞅我一眼道,“什么事啊,寿哥。”
本来挺好一称呼,总能被他叫出一种黑社会小混混的感觉,我很费解啊!
我也没多说有的没的,就把照片递到他面前,:“这个,看看,拍的还是P的?”
他接过照片,看了一眼,把照片扫描到电脑上,放大,仔仔细细的看了下边缘和颈部的细节。
“拍的,角度不错啊!哪个网站找的?”
我白了他一眼,“哼,反应迟钝”然后昂着脑袋走出房门,就听他在里面笑得欢快。
我又腹诽一句,笑点真低。
我回到办公室,看张斌在研究那份信,我走过去,把照片还给他,“拍的。”
接着问他“监控怎么样?拍下来什么了?”
“一个学生,穿着校服,估计是花钱顾得,小苗去差了,你看看这信吧。我去趟局长办公室。”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我接过信,一样普通的打印纸,上面是用印章一个一个字拼出来的一首诗。
“愚蠢的公仆们,你们无法将我审判,这不是你们的无能,这是我给你们的警示录,让你们看看你们自以为是的正义无处施展。
我将面对我仁慈的主,写下我的罪恶,我将携带者今朝的,久远的罪恶,共赴撒旦之约。”
落款“零”
赤裸裸的挑衅,这是一封战书啊。
显然,我们要翻案,就保不住这宗桃色绯闻,我们要不翻案,那就是输了。
怪不得张斌这么着急,我也很上头啊!但我基本可以想到结果。
局长的路数就是,原案的证据充足,就算出现了照片,也说明不了什么,为了社会的安稳,为了保存大家的脸面,过去的都随风去吧。
事实证明,哥们是对的,15分钟后,张斌气冲冲的回到办公室。
再不提翻案的事,照片也被收进档案,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插曲。
事情过了一周,大家都已慢慢淡忘,而新的罪恶正在发芽,成长。
9月17日,著名企业家程刚出现在都市快报的新闻上,镜头里的他不在意气奋发,而是满头乱发的站在自己公司的顶楼,举着手机,不知在和谁通话。
足足站了半个小时,公众媒体,警察医生,看热闹的人群都聚齐了,他终于跨过栏杆,一跃而下,结束了他65岁的生命。
后续几天,通过调查,发现他有严重的微笑忧郁症,和自杀倾向,他跳楼前,还给他的心理医生打过7-8通电话,只是没有被接通。
按道理这案子和我们没有半点关系,自杀,众目睽睽的自杀。
但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啊,3天后,又有一张照片和一封信送到了张斌的手里。
照片上的程刚在一个类似于KTV包间一样的地方,眯着眼睛吸食者一堆白色的粉末。
信的内容和上次差不多,嘲讽啊,挑衅啊,种种吧!
但这次,我却在阳光斜着着信纸的反光面,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图案。
那个吹着唢呐的鸟人,斜着被杠掉。
我当然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张斌,张斌也又像上次一样走了趟局长办公室。
然后,我们被集体KO了。
听我说完,栾开皱皱眉,“这我能帮上什么。”
我笑笑,“嘿嘿,你能的。”
我告诉他,祭拜完汪老后,我觉着不对,又偷偷去了趟美域别墅,悄悄进了汪老的房子,发现了一个暗门,暗门里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图案,和一个笔记本电脑,我把电脑顺出来了,但电脑有密码,我打不开,后面的事也接连发生,我就把这电脑扔在脑后了。
“所以,你和你们局长提议,要一个会玩电脑的?”栾开笑着对我说。
我点点头,江域涵走过来,一巴掌拍在我背上。“可以啊南寿,你溜门撬锁的手艺和谁学的?”
我朝栾开瞅了一眼,笑笑没说话。
其实我并不会开锁,只是现在高档点的小区都是电子锁,而我初中的时候淘气,经常喜欢约朋友去我家一套不常住的别墅撒野,谁知道被我老爸发现后改了指纹密码。
在一个暑假,我和一群狐朋狗友,还有栾开再一次来到别墅门口,却进不去门,栾开就拿出一个和MP4一样大的东西,从里面拔出几节线,熟练地吸在门锁上,按了几个按钮,门就开了。他临走的时候把这东西留给了我,我一直留着,内天就是试了试,没想到还真给我打开了。
栾开显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笑着朝我说道,:“阿寿你还真是聪明。”
我去,让一个少年班天才夸我聪明,我这老脸还要不要了。我刚想回敬他两句,又看他笑吟吟的看着我,瞬间就只剩下一个想法,这货笑起来真他妈好看。
栾开见我不说话,以为我生气了,便岔开话题“阿寿,电脑让我看看。”
我连忙把把笔记本从包里掏出来递过去,见他开机,直接无视密码,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游走起来,我看了几分钟,看不懂,便转身继续干活。
约莫快到午饭的时候,我听见栾开道:“阿寿,你看是这个图案吗?”
我过去一看,屏幕上是一个聊天软件,在好友那一栏里孤零零的只有一个人,那人的头像正是内个拿着唢呐的鸟人,再看他的名字,零号策划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