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是隔一天吧，广杰又来了。说他连高集也不敢赶了，怕阿彪揍他。阿彪兄弟五个，人称老五，人长得很彪悍，容貌也和善，但好饮。一醉就成了天不怕地不怕了。曾因醉酒欺负无辜受过法律绳索的惩处。属于无知粗鲁之徒。因其嫂是我校校长，就以月薪一百二聘为保安。在偏僻的农村，谁得罪了乡霸谁就会挨揍甚至挨刀子这是事实。阿彪曾把其外女介绍给张杰邻居一位油漆工工头，这位小伙子手里有几个钱，但个头有点矮；阿彪外女一米八的个子还长得端庄秀丽，与那小伙子，有些不般配，见了一面，女方父母都不如意，但没直言。而阿彪追着下允帖，按当时的习俗得四、五千块钱。女方与张杰表叔即上面说的那位镇长同村又同族。张杰想跟那小伙子一起干油漆活，就通过他表叔把事情弄清了，没让下允帖。这场戏按说也就收场了，而多疑的张杰却自己接着往下演了起来。他认为阿彪想把水搅浑，以外女为诱饵钓条大鱼，而他却向水里撒漂白粉，把水澄清了，使阿彪空钩而归，凶恨的家伙一定会视他为敌一定会报复他，甚至置他于死地的。
    碰巧，张杰与那小伙去江苏淮阴做油漆活，一个星期后，阿彪带一位游手好闲的鳏夫也去了。而张杰嫌工资低去了温州。这样他认为阿彪是去找他麻烦的。回家连高集也不敢赶了。
    我听他说了事情的经过，说你是自己吓自己——阿彪在学校住室与我门挨门，那人不喝酒你打他一巴掌也不还手。没听说他对你有意见？——他以前做过坏事，但人会变的，他现在学好了，我就与他处得来。如果他真对你有意见，也能调和。你只管来赶集，没事的。
    16日张西来找我时，我已把其子第一次同我说的话，大致告诉了他。第二次说的没必要告诉他。最后两次，你四婶（我第四个媳妇，刘世明叫婶子的）住医院生孩子，他没找到我，同他说啥？
    ——同族孙子刘辉在滑集镇小教学，他说，张杰死前与他上五年级的大闺女说，霞，咱家最近要出事——我不死也要坐牢——你别给你娘（在温州）打电话，到时候才讲。她闺女到了学校，上课哭，下课也泪如小溪，自习亦然。班主任刘辉就说，咱一个庄，你家有啥事同我说说，能帮你解决的就解决。她才吞吞吐吐地说了其父说的话。怕出事，刘辉把张杰找去了。
    张杰死后，他矮而秀丽的妻子，为洗刷她女性的特殊的跟风异味，也极力散布其夫是他杀——这个他，就是我。
    那“众口”是那时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