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内一片喜庆，大红的双喜字，高挂的红灯笼，还有络绎不绝的客人，而这一切的喧闹却都与我关。我不明白皊为什么要救那个女子，透过她的双眼，我看到她的未来，一绢白绫。而如今她却穿着鲜红的嫁衣站在大厅内。
    过程虽然改变，但星命未改，结局未改，我选择冷眼旁观这场滑稽的闹剧。但那天的皊，哭着求我救牡丹的皊，从未看见她流泪，竟为了个陌生人。转头看她，她挂着微笑坐在旁边自斟自酌，目光一直停留在大厅中央两人的身上。
    哥，他们是真的很快乐吧！感觉到我的目光，她停下转头问我。脸颊泛着微微的红晕。
    你醉了，我按住她的手，阻止她继续的动作。
    我是醉了，但不是酒，而是被这幸福的气氛熏醉的。她眨了眨眼，露出俏皮的笑容。
    我一愣，想想她才是个十七岁的少女，本应该就是这样天真烂漫的，而现在我却因为这个笑容觉得奇怪。
    狡辩。我笑着伸出手轻揉着她的头发。她伸了伸舌头，皱鼻一笑。
    真甜，哥，你尝尝。她伸出手举起酒杯递到我的面前，正当我准备接过时，突然听见一声大喊，四周的人瞬间呆住，然后哄散开。皊丢下酒杯，扒开人群，试着靠近中心的两人。我也站起跟上去，却听见柳雨笙大叫。
    快叫大夫，快叫大夫。
    再看他怀里的牡丹，却是胀红的脸色，像是被人掐住脖子般。等我和皊靠上去的时候，只看见柳雨笙抱者牡丹坐在地上。
    让老夫看看。气喘吁吁的大夫赶到，伸出手试着从柳雨笙怀中拉出牡丹。
    滚开，滚。柳雨笙抬起头，红着眼愤怒地狂叫着。
    柳雨笙。皊上前轻唤了声。
    你们走吧，别在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赌输了。柳雨笙低着头看着牡丹，伸出手抚去她脸上的汗水，温柔的笑着。却也是伤透了心才会这般吧！我伸出手按住胸口，一丝丝的痛。
    你没输。我叹了口气，说。
    呵呵，几声悲凉的笑声，柳雨笙再次抬起了头，却是两行泪水挂在坚毅的脸上。
    人都死了，还能怎么样？
    去西院，我还你一个完整的牡丹。我转身向西院走去，却瞥见低着头的皊，看不见她的表情，而我只是稍停了下便继续前进。
    皊，不是你要我救的吗？
    站在院子中，看着星空，直到听见身后人的喘气声才转身，却看见呆楞住的柳雨笙。
    看见那颗星星了吗？那就是你的牡丹。我伸手一指，一颗星光黯淡的星星摇摇欲坠。
    你能就牡丹，对吗？他急问。
    我闭眼伸出手按住额头的印记，口中开始念出咒语，凛冽的风从四面八方灌来积聚在食指上，猛的睁开眼，迅速指向那暗星，一火光射了出去，瞬间那星也亮了起来。我轻吐了口气。
    牡丹，牡丹，你醒醒啊！柳雨笙摇动怀中的人儿，但却丝毫没有动静。
    怎么回事？我暗惊，抬头再去寻找那颗星星时，却再也找不到了。
    明明。我呢喃道。
    牡丹，牡丹。柳雨笙没有停止。
    我看者他，苦笑，希望你不要怪我，明明。
    张开她的嘴。我对他说。
    蹲下刺破手指挤出血，血滴沿着牡丹的唇滴入她的嘴里，看着苍白的脸渐渐的恢复血色。
    我明天要出海，你会帮我准备，对吗？我问道。
    看着他点点头，我站起向门外走去，背后传来他的声音。
    你真的是妖吗？柳雨笙问。
    不回答，继续向前走，却看见脸色苍白的皊靠在门外，眼角挂着泪水。一愣，问。
    怎么了，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