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之.殇 Chapter 18 一曲尽诉情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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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1点整,联谊正式拉开帷幕。
来自各个学校的学生都满怀希望地坐在看台的座位上,期待着自己的学校带来最精彩的奇迹表演。没有人会觉得自己学校的表演是最差劲的,即使是最差劲的,在他们心里,也是独一无二的。
信赖,往往能创造出美好的世界。
因为相信,所以美丽。
司仪由两位迹部集团旗下的顶尖主持担任,给人视觉享受。但是,他们更想看的,是各个学校的网球部带来的表演。
带来的奇迹。
闲话不多说,冰帝学园首先出场,先声夺人。如同名字一样,是具备帝王般气度的学院。华丽的舞台设计,唯美动听的听觉享受,上演了一出类似“王子复仇记”的戏码,虽然是精心策划,还有芥川、凤的反串表演,但舞台剧已经演过多时,内容只得打一个合格分。不过冰帝的演技值得赞赏,可以与当下某些一线演员媲美,八十五分。
这男女反串,是否奇迹?
第二个出场的是圣鲁道夫。五年前才创立的圣鲁道夫,自两年前开始向策划以运动来增强校力的新兴学校。网球社即是利用此一优势,以充实的设备与先进的理论为武器急速成长,立刻挤进都大赛八强之一的。但网球虽打得一般(不能与全国大会的队伍相比较),可是五彩的许愿喷泉,焕发出美仑美奂的视觉效果。许多喜欢浪漫的女孩都钟情于此,看来比冰帝的‘奇迹’动人许多。奇迹内容,75分;整体效果,八十五分。
但他们,能否奇迹得了所有人。
然后出场的是立海大。在国中时曾连续2年称霸全国大赛,战绩卓然超群。现在,依然是由部长幸村精市和副部长真田弦一郎领军,全体社员团结一致。若冰帝是关东霸主,立海就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存在,是国中网球界里实力的代名词,给人更加高不可攀的印象。主打美男部长幸村,“回眸一笑百媚生,六校粉黛无颜色”。他们的奇迹,不用淡妆浓抹,却总相宜。
他们,能否再创造奇迹?
四天宝寺、六角中、不动峰,也相继献上他们的奇迹,但比起前面三个学校,明显的略逊色一筹。剩下的,就是压轴出场的,青春学园。
“乾,根据你的数据,我们的机率有多大。”大石在上台之前问了问一直在后台空隙中观看的乾。
乾的眼镜背光闪了闪,“这样看来,跟我原先的预测有点出入。我们的机率提高了百分之五……”[立海大、冰帝、圣鲁道夫,可都是强手啊!他们的厉害,不仅在网球……]
“不过,说不定会有奇迹……”
哀始终没有站起来,茶色发前的一缕刘海挡住了她的眼神,她就坐在休息室里,安静地聆听着场外一波接着一波的海浪般的鼓掌呐喊声。
“请大家掌声有请今天最后一个出场的学校,青春学园……”司仪的报幕声响彻了哀的耳畔。[时间到了吗?]她抬起头,看见了龙马琥珀色的眼眸中,一丝哀伤,但瞬而消失。“走吧,到我们了。”声音很平淡,一点都没有波澜。
“越前……”哀还是坐着,一动不动。
龙马收起迈出的脚步,怔怔地看着哀忧伤到自泄的脸颊。[我,很没用吗?]
龙马慢慢走到她面前,伸出左手,递到哀的面前。
但无言无语,只求心,相通。
哀:[越前……为什么?]
龙马:[不要在我面前故作坚强。你伪装的坚强,还差得远呢!]
“前辈们,都在等我们。”
哀缓缓地把右手递给他,不,是握住他的左手。
男左女右。这是他的用意,要她卸下伪装,真正地坚强起来。
“走吧,越前。”她移开他紧握着的手,再次冷淡地说。
—舞台—
一段悠扬凄美的旋律引导了青学‘奇迹’的开场。
哀也在音乐的开端站到了舞台的黄金分割点处。这个位置,是乾经过精确的数据测量显示的,比刚才司仪站的位置更加具有科学考察性。当然,哀一出场,舞台下就像被千年寒冰冻住了一样,丝毫不得动弹。
虽然表情并不愉悦,带点悲伤,但就是这种仿佛与生俱来悲伤的气质,恰到好处地衬托了哀的华美动人。
“迹部,查到了。”台后的忍足在迹部耳边小声耳语,迹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灰原哀吗?”高傲的笑容。
“今天,青学来到这里,并不是想带给大家任何奇迹。”哀出口惊人,让所有人,包括迹部和忍足,愣住了。
“青学来到这里,是想让在座的各位和我们一起,为某个人创造奇迹!”麦克风里清清楚楚地传出她的声音,遍及整个礼堂……“一个星期前,为了这次的联谊,为了策划某个无人知晓的‘奇迹’,有一个人现在正安静地躺在医院里。他……虽然度过了危险期,但仍然昏迷不醒。”
她沙哑地顿了顿,“本来,很想带给大家奇迹的我们;现在,只能请求大家和我们一起祈祷、一起努力。”
“她说的,是谁啊?”
“对啊对啊,青学出了什么事情啊?”
“安静点,听她继续说下去吧!”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
一束米黄的灯光打下,照亮了最北角的黑暗。那是乾。
“你对我的乾汁向来无所畏惧,所以我一直想发明出新的蔬果汁逼你就范。你不在的日子,大家没在规定时间内跑完几十圈或者是训练失误后,喝了我的乾汁,效果可想而知,没有一个人能幸免于难。每当这时,我会想起你,想起你喝了它之后仍然面不改色的微笑;想起我们在与冰帝、比嘉中、六角中、四天宝寺进行烤肉比赛时,只有你义无反顾地替球队喝下每一杯乾汁,还微笑着赞叹“果然很好喝啊,我很推荐这个”。如今你人在医院,我时常会盯着那一杯多余的乾汁发呆,我新发明的乾汁,你要什么时候来品尝一下呢?快点醒来吧,少了你我的乾汁也变得没有意义了……”乾并没有事前准备什么演讲稿,而是由心而发的感想。当他讲完灯光暗灭下来后,他猛地发现,原来他的眼角已经有些莫名地湿润、莫名地感伤。
一束墨绿的灯光打下,打在了乾身边的那个黑影上。那是河村。
“我……我不太,不太会说话。但是,现在我最好的兄弟在医院昏迷着,我真的很想他赶快醒来,赶快回到我们的球队。那个时候与不动峰的双打,我用尽全力,右手手臂几乎不能再动弹。但是我想坚持,我告诫自己不能输,输了就没有继续了。但他微笑着制止我重新握起球拍的右手,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他好像是在无言地告诉我,没有关系,我们尽力了。‘裁判,这场比赛,我们弃权!’他简短而有力度地说了这句话之后,就扶着我离开场地。那时的我,痛恨自己的不争气,但却也为拥有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好搭档感到高兴。对了,你醒来后我会请你吃我自己做的芥末寿司哦,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嘿嘿BURNING!”同样,不会说话的河村前所未有地长篇大论,好像手里拿着球拍。当舞台的灯光再次从他身上移开时,眼光竟黯淡无光……
一束白色的灯光接着打下。那是桃城。
“哈哈!我突然很想,吃汉堡呢!不过我向来对乾汁没有什么好感。记得那次都大会准决赛前,仍然是乾的地狱式训练和升级后的惩罚之茶,只听得惨叫声回荡在网球部的上空!疯狂的跑步中,我问,“前辈不是很喜欢喝那个的吗?他眯着眼回答我说,‘乾的惩罚之茶?恩,很喜欢,很好喝啊!’我疑惑不解,‘那你为什么还要那么拼命啊?’他笑得一脸阳光灿烂外加无害地轻吐,‘因为我更喜欢看别人痛苦地喝啊!’我一听马上黑了脸,心想这个人绝对不能去招惹他。而现在,真的很想回到那个时候呢,和那个有点腹黑的前辈一起再一起跑步打球呢……”越到后面,桃城的声音越是低沉,最后小的听不见的那句话是:不二前辈,我们大家都在等你回来!
一束灰色的灯光照亮了一个在众人之间显得有些矮小的高傲少年——龙马。
“我想说的话,就是MADAMADADANE……在我眼中的前辈你,从来不会因为这么点挫折被击倒。球场上,你一改平时优雅温和的外表,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无与伦比的桀骜气质,睁开的细长眼睛冰冷而锐利,冰蓝色的瞳孔具有洞察一切的本领。你,是我梦想达到的彼端之一。nie,前辈,快回到球场上来吧!我还等着和你一决胜负呢。在这里就倒下,并不是你的风格。你还要和青学一起,再次取得全国大赛的冠军。MADAMADADANE……”就算在舞台上,龙马也无法说出妥协的话。因为对手是不二,他不需要巧言弄词、阿谀奉承,只需真实。他真心地希望他醒来,好好地跟他打一场。
一束红光找在了那个一头红色卷发的少年身上。那是菊丸。
“HI,大家好,我是菊丸英二NIA。刚刚大家说的话就代表了我想说的NIA,不过我还是想补充点内容。我想告诉现在在医院里昏迷不醒的这个人,一个星期来我旁边的坐位都空着,害得我没有心情听课,郁闷NIA!然后被老师发现,在教室门口罚站了N次加N个小时,这些都是你害我的NIA,所以给我快点醒过来,我要好好地找你算账NIA……呵呵,开玩笑的NIA!还有我好想你快点回到球队。我还记得对战六角中的那次,很多人都不理解为什么是我们俩组成双打NIA。其实我也不明白。嘿嘿,不过事后一想,除了大石,你,我觉得你是我最信赖的双打队友了NIA!所以快点回来吧!!”菊丸调皮地眨了眨左眼,但面部肌肉不觉有些僵硬。应该是为自己所说的真心话,所感动了呢!
还有副部长“保姆”大石,还有部长冰山不太长篇大论的手冢,今天,在这个奇迹横生的舞台上,尽洒豪言壮语,男儿不轻弹之物。
最后一束淡蓝色的微光,只为哀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