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之.殇 Chapter 16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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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几天后的七校联谊,哀不得不放下眼前对不二病情的担忧。而是,她必须以更加精神的体力去挑起此次‘奇迹’导演工作的大梁,为了不让昏迷中的不二和青学众人的期待溃塌。
就算此时有再多的理由、再多的悲伤、再多的眼泪……
于是这天下午,哀毅然离开医院,离开不二身边,回到青学。
—青学网球部—
“小灰原NIA,你怎么回来了。不二他……”菊丸看到哀回来的第一眼,就惊呼着。莫非是不二的病情又……
“灰原,你回来了?难道真的像英二说的,不二他,不会吧。要是不二真的永远都醒不过来,那我们青学,那我们大家……”又一个不明事理的随波逐流的局外人跟着菊丸瞎起哄。可那可是青学的副队长大石前辈啊!
“什么,什么?不二前辈他……”桃城也凑过来,看着大石和菊丸相同的欲哭无泪状,某桃子也居然开始摸出手绢擦眼泪。
“我的数据明明显示不二他,百分之九十五会醒来啊?怎么会……”乾扶扶快要掉下的眼镜,一脸颓丧地翻起自己的笔记本,“怎么会出错,怎么会出错,怎么会出错……”哀今天终于见识到了大石翻版的乾式碎碎念的厉害。
“嘶~”虽然海堂还是这一句话,但是明显可以感知到他声音中淡淡的哀伤。
全场只有千年寒冰部长手冢和身高必定151,智商可能高于151的龙马比较镇定和正常。
哀已经无语了。[我明明还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她西方式地耸了耸肩,然后撇下一个劲儿哀怨的众人,径直朝手冢和龙马处走去。
聪明的他们,大概已经猜到了其实,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只是那帮家伙神经太纤细了,容易过敏。对此,哀表示理解。
不过,从这点可以看出,青学的温暖。
也可以确定,她这个决定,没有错。
“部长,我来,是想向大家宣布下周冰帝主办的七校联谊活动的事情的。”哀一脸平静地说出这件事情。
在一旁拼命郁闷伤心的几只猛地抬起头,往哀、手冢、龙马的方向看去,对上哀明净如雪的冰蓝色眼眸。“灰原,不二他,没出事?”
“我并没有说过,他有事啊!”哀笑得一脸无辜。事实上就是他们太过紧张了嘛。
哗啦啦……
刚才正伤心的某几只瞬间被电击,然后石化……
“好了,言归正传。”哀恢复了严肃的冷漠表情,对手冢,也对龙马。
“应该听说过这次的主题了吧,部长。”
“恩,教练知会过我了。”手冢还是一副扑克脸。[是你来主导吧。]“奇迹?”
“奇迹??”刚被石化小会儿的众人立刻被唤醒,小心小心地凑过来听。
“是啊。本来是不二前辈他……”讲到这里,哀的眼眸闪过一丝落寞,瞬而消逝,“但是现在,只能够靠我们自己了。”[真的,我们真的可以吗?]
一阵沉默。
许久许久,都没有人开口。大家都前所未有地认真思量。
“呵呵,靠自己有什么难的NIA,兴许等不二醒过来,我们早就赢得了所有学校的喝彩NIA。到时候肯定得好好……”菊丸小孩子般的天真,唤醒了哀的心。
是啊,我们要赢,赢给日本所有的学校看,也要赢给不二看。
“菊丸前辈说的对啊,所以我们要振作起来啊。”桃城一副干劲十足的热血样子。
“燃烧吧,BURNING!”河村的力量又开始爆发了,但这次好像没有拿球拍呢!
“嘶~~”此人忽略不计。
“切,MADAMADADANE!”龙马压低帽子,轻吐了个人口头禅。
“根据计算,我们赢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二十;冰帝,百分之二十五;立海大,百分之二十五;圣鲁道夫,百分之十五;四天宝寺,百分之十……哎,形式不容乐观啊!”乾继续研究数据,但发生了“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事件。
“乾!!”几声尖叫咆哮过后,乾就被众人PIA飞中……
“都给我安静下来。”手冢的命令胜过一切良药,或许与乾汁有得一拼。不过……“灰原,继续吧。”四周一片鸦雀无声,连汗水滴落于地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好的。”其实哀也有种很汗颜的感觉。
“我这几天在医院的时候独自策划过。”哀认真的样子可与手冢的冰冷媲美,一丝不苟。也许这,才是哀没有展露过的、连现在的她自己也不曾知晓的,原本的自己。
这样的哀,或许有点“冷血”,但却是一心一意地,为球队着想。
这样,他们还有什么怨言呢?
是么?他们没有任何怨言。
“首先,我想让大家做好心理准备……”哀做了一个深呼吸。
“什么准备??”
“就是,青学,可能会输的准备。”哀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因为当她决定策划这一切和承担起一切后果的时候,她就已经挣扎过了。但她每次挣扎后的结果,都是叫她,去做、去做、去做、不顾一切地去做!所以,她看淡了这个结果;她现在,只想照着她的心,去做她认为是对的事,并且无怨无悔。
“什么??”
她早就知道他们会有这样的反应。对啊,任谁也不会去做一个拿名誉作赌注的赌局,况且这,极有可能会输。
哀平静地示意他们安静,“对,我就是在这里提醒各位前辈,包括越前,”她瞥了龙马一眼,怎么着龙马也不是她的前辈,虽然他似乎比她年长,“这个策划,是可能赌上青学网球部名誉的赌注,也可能是为不二前辈准备的一个‘奇迹’。权衡轻重,所以我才站在这里,跟大家商量。不过,”她顿了顿,“就算只有我一个,我也会继续的……”
[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我还是会,尽力的……]
“小灰原NIA……菊丸露出了心疼的表情,哀很讽刺地低着头,微微笑着,“哇!我好崇拜你NIA!抱抱~~”菊丸不分青红皂白地再次抱得她喘不过气来。
“咳……咳!”哀被勒地快屏住呼吸了。
“菊丸前辈,要不要我帮你赶掉蚊子。”龙马再次拿着球拍一脸坏笑地冒出来英雄救美。菊丸这次学乖了,没有等龙马动手,马上识相地放开了哀。
哀的目光稍稍有些涣散,是刚才被菊丸勒得太紧的缘故。
随后她无声地向龙马投去了一个感谢的眼神。但龙马却把头撇向窗外,晃如没有看到。[越前,难道就要我亲自拜谢吗?这并不像你的风格啊!]哀回过神,继续讲下去。
“之前的车祸,我想我有必要负责任。”这件事情,因她而起,却又要连累别人。真是,真是太过悲哀了。
一双手,信任地搭在了哀的肩膀上,“灰原,这不是你的错。我想不二他,也并没有怪你。”是大石。然后还有他身后的菊丸、乾、桃城、龙马、海堂、甚至是手冢,都向她,投射着信任的眼光。
[就是因为知道不怪我,所以我才内疚呀!]哀扬起嘴角的自嘲,枯涩不堪。
“灰原……”耳畔传来手冢冷漠平静的声音,但却能在千里之外冻结人的一切思想意志,除了睿智的天之“骄”子——灰原哀。
“部长……”她明白他想说什么,“我知道了,会尽力的。”
其他几个人都看着干瞪眼,不明白手冢和哀在打什么哑谜,他们好像是他们谣不可及的方向,他们好像就是所谓的,神。
“切,才怪哩!MADAMADADANE!”只有龙马,看懂了他们无言的交谈。
“那么,接下来,我想请大家帮忙配合一下,具体是这样的……”
哀娴熟地指导着众人关于自己策划的‘奇迹’,而勒令乾拿着笔记本旁听记录。所有人都很耐心地听讲,都前所未有地耐心,都是为了同一个信念。
这个信念,不是要赢,而是想要在车祸中受挫的不二,赶快苏醒。
所以不二周助,求求你,快点,快点醒来吧。
你睡的时间,也太长了点。大家,都很担心呢!你一定会起来,看我们为你带来的奇迹吧。错过了,可不会重新来过的哟!所以记得,那天,不,或许更早,要起来哦,要来看我们的表演哦。
不二,周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