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礼物啊
    今年的端午节是在五月中旬，白野那天被林洋送回学校之后，再次过上了自己的平常生活——也就是学校酒吧两个地方跑。在学校无非就是图书馆、教室、食堂和宿舍，酒吧倒是比以前轻松了很多。因为端午假期之后，白野再去酒吧上班的时候，看到了酒吧出现了一些新人，因为白野端午节不在，所以有些没搞清楚状况。白野问过了和自己比较熟悉的服务员，才知道，从端午节开始，那批贺绪早先四月份去调/教的服务员开始工作了。
    因为酒吧服务员多了，那些像白野一样要离开的服务员基本都是在吧台那边候着的，毕竟要给新来的人一些锻炼机会。白野虽然收到了贺绪留下来的邀请，但是他没有具体答复，贺绪暂时让他也在吧台那边，所以白野就和其他一些人坐在吧台那边，白野不太会聊天，就只能听其他人聊一些新人的事情。
    端午节新人刚来的时候白野不在，今天又是端午节之后他首次来，所以新人大多白野都是第一次见，首次见人就评价别人是不好的，所以白野只能坐在一边安静地听着。那些人一开始还是一个又一个新人挨个讨论，但是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回事，白野发现在他们口中只听到了一个新人的名字。那个新人白野今天见了一次，和他差不多高，长得也是白白净净的那种，头发有些长，看着比白野还要女性化一些。
    这些人之所以聊他，据说是因为这个人是贺绪的新宠，贺绪对他极好，而这个新人也仗着贺绪宠他，性格不是一般的差，给他分配的工作不做，看到叫他赔的客人不是有钱人都不愿意赔。。。。。。聊着聊着那些人不免拿那个新人和白野比较，说是新人和旧人之类的，到了最后那群人围着白野夸白野温柔可爱，像个小白兔，白野被他们这么说只能微笑。
    那天白野基本都是在吧台后面坐着的，偶尔有一些熟客叫他过去，白野去了聊不了多久，就会说自己大概快离开这里了，然后再介绍一些新人给那些熟客。熟客们表示以后没有白野会无聊很多，但是等白野离开之后，转而不到一会就和新人聊的开心。白野坐在吧台那里，看着整个酒吧，想：都是来这里的人了，哪有什么长情。
    因为酒吧现在没有他们这些老人什么事情，所以到了十点他们这些人就被贺绪叫了过去，说是他们可以先回去了，工资还是按照平时的算。能早回去还是一样的工资，他们自然开开心心的离开了，白野本来也是要跟着他们一起走的，毕竟有人是一个学校的，可以一起回家，但是他却被贺绪留了下来，贺绪让白野等他一下，有事找他
    说完贺绪就去酒吧那边巡场去了，白野没地方可去，准备先去贺绪的办公室里面等他。然而白野走到了贺绪办公室门前，遇到了据说是贺绪新宠的新人，愣了一下，新人看到白野的时候似乎也愣了一下，随后问了白野一句：“你来这里干嘛？”
    白野回了神，解释了一下：“贺经理说有事找我，我来这里等他一下。”
    新人听了白野的解释，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在门口等他吧。”说完就转身离开。
    白野没听明白新人离开时那句话什么意思，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在门口等贺绪，贺绪的办公室虽然不太让人进去，但是他还是可以进去的。白野看新人离开了，就开了贺绪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入，他进去了，没注意到新人回头看他进去眼神都变了。
    白野其实在贺绪办公室也不知道干嘛，但是好歹安静还有位置坐，所以白野就坐在那里玩手机。某个背单词的APP里都背了好几组了，白野听到了外面传来了声音。
    外面是两道声音，一道是白野很熟悉的贺绪的声音，一道白野记得是那个新人的声音。开始听的时候那两个人在争吵些什么，白野本来怕出了什么事情便起身向门口走去，然而刚走到门口，他听到了贺绪突然小声了很多，说的话是在哄新人，随后，白野还听到了甜腻的接吻声。
    白野本来只是今天在一起工作的服务员口中听到了贺绪和新人似乎有什么，这会确定了两个人的关系，也确定了两个人不会吵起来，他又走回了自己刚才的座位处，继续低着头玩手机。其实白野手机玩不下去了的，他盯着手机屏幕，想自己对贺绪的感情。
    白野现在的心情是如何，他自己也形容不出来，难过有的，不过不多。如果是刚来到酒吧的时候遇到这种事情，白野可能会伤心更多，但是随着三年的时候，他和贺绪这样的关系，白野觉得自己的那些感情也早就消磨了，以前他想和贺绪有关系，但是现在，他只有孤单寂寞冷的时候会想起贺绪。
    年龄慢慢增长，白野也懂了很多。回头看他对贺绪的感情，就像每个人的初恋一样，像极了小学生懵懵懂懂喜欢自己的老师一样，想着还发誓非老师不娶非老师不嫁的。白野小时候在孤儿院，那时候哪有什么心情初恋，他的初恋期有点晚，直到遇到了贺绪吧。
    很快贺绪大概是哄好了人，推门走进了他自己的办公室，白野在听到他推门的时候，就收起了手机站了起来。等贺绪进来越过他走到办公桌边的椅子坐下的，白野也跟着贺绪走到了桌子前面。
    贺绪看到了白野跟着他到了桌子旁边，就从办公桌一个抽屉里面拿出来了一个文件夹，他讲文件夹递给了白野说道：“上次问了你要不要留在酒吧，你没回答。现在拟一份合同，把条件什么的写在了上面，你回去看看，合适签了就直接当正式员工，我和老板争取了，给你的福利不错。”
    白野拿了合同，没说话。他出了酒吧的时候还有些恍惚，之后又这么一路恍惚回到了寝室，白野将贺绪那份合同放在了桌子上面，又从自己抽屉里面拿出了宋归那份文件。
    虽然那天白野从宋归那里走之前，给宋归说自己会看的，其实他到现在都没有看。他听了宋归说的那些，大致知道里面都写着什么，但是白野不敢看，宋归给他说的他感觉自己像做梦，白野在酒吧工作那么久，怎么都不是个干净的人，宋归留他，还给了那么好的条件，白野怎么想都觉得这是做梦，宋归明明可以拥有更好的。
    白野也没有看贺绪给他的合同，因为白野知道写了什么。贺绪和他说这些的时候，肯定白野一定会答应，因为他知道白野需要什么。
    白野看着两个文件夹看了一会，将两份文件夹全部收到了自己的抽屉里面，然后去了卫生间洗澡，这么晚了该睡觉了。
    快六月份的时候，白野凑够了欠宋归的五十万块钱。那天白野没上课也没有去图书馆，正在宿舍里面，贺绪给他发消息的时候，他正在用自己的记账小本本算钱，他把宋归的50w凑够了，他还欠着贺绪的十万块钱。
    贺绪是给他发六月份的上班排班情况，顺便再问问白野合同的事情想的怎么样了，毕竟白野七月份大三就结束了，他们这个专业大四没什么安排，他就要工作了，现在白野就要想工作的事情了。
    白野只回了自己收到了排版，没说工作的事情。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接下来贺绪经常给他发消息，问他想的怎么样。白野因为这个，不知道怎么想的，拿出了那两份文件夹，他先看了贺绪给他的文件，果然如他所想的，贺绪很了解他，给他开的条件是真的好，是贺绪认为的他一定会答应的条件。
    认真看完了贺绪的合同，白野将它放到了一边，要去看宋归给他的文件的时候，白野有些迟疑，他久久不敢打开。
    好不容易打开了，白野几乎是一个字一分钟看的，每一个字都看的那么认真。等他看完，他握了握拳，感受了一下是真的，没做梦。
    两份文件夹放在一起，白野还是难选，正要再将两个文件都放回抽屉的时候，他看到了自己的银行卡放在桌面上，里面有他要给宋归的钱，白野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给了他借口，他竟然拿起了手机给宋归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打出去了，稍微等了几秒，白野有点回神，他觉得自己有点魔怔了，正要去挂电话，宋归已经接了。白野听到宋归低低的很好听的声音从手机里面传来：“喂，阿野，怎么了？”
    白野这次明明没有见宋归，他竟然还是很紧张，他小声对着电话说道：“宋先生，你现在没事吧？没打扰到你吧？我给你打电话，是想问你的银行账号的？不是借了你50万吗？正好最近凑够了钱，要还给你。”
    宋归那边久久没有说话，白野也在说完了话之后，沉默了起来，他觉得自己都要屏住呼吸了，才听到宋归那边说道：“阿野，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宋归的话传到了白野的耳朵里，他慌乱的从耳边拿起来手机看了看时间，一看发现还有几分钟就要到凌晨了，白野赶紧对着手机说道：“宋先生，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时间，要不现在挂掉，等你方便了我们再说。”
    宋归听完，在电话里面“噗呲”笑了一下，说道：“没事，我明天没有行程，可以晚睡一会。”宋归似乎很清楚白野的性格，知道白野知道了现在给他打电话有点打扰到他，会感到很歉意，所以先一笔带过解释一下，随后转移话题问白野：“你凑够了多少钱？”
    果然说到了这里，白野就不再管时间的问题，开始给宋归说道：“借了你50万，当然是要还你50万了。”白野说完，他本来以为宋归会说一会就把账号发给他，还有什么好借好还再借不难。。。。。。然而宋归什么都没说，就在那里笑，笑得有些夸张，笑得不可思议，笑得白野都忍不住问他：“你笑什么？”
    这时候宋归才止住了笑，对白野说道：“阿野，你把钱都还我了，那我之前和你玩的那两次，不都是白嫖了吗？这要是传出去，你宋先生我的颜面往哪里搁？”
    白野：“……”
    白野先是愣了，过了一会，他支支吾吾一直“我”个不停，也没有说出来个什么。还是宋归说话打断了他的支支吾吾：“阿野，凌晨了。”
    白野还在那里混乱着，他不明白宋归此刻怎么又突然说了这个，有些迷茫，“啊”了一声。
    “啊”完之后，宋归给他说道：“阿野，儿童节快乐。”
    白野：“……”白野再次说不出来话了，过了好久他才说道：“我都多大了，哪里还有儿童节快乐。
    宋归听了白野的话，说道：“在我这里，你还是一个小朋友。”
    “小朋友，明天有份礼物要送给你，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