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风生水起 第四十章 英雄挽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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沚水一大清早就起了床,离开沙忍村的时候却是已经将近正午。没有办法,他是第一个主动和我爱罗玩的人,可怜的小熊猫粘他粘得紧,好说歹说向他许诺一定会再来看他,这才成功摆脱他,踏上回村的归途。只是白白让赤月虹上忍和一干的同村忍者浪费了整个上午的时间。
唉,他就说小孩子不好带嘛,早知道当初就不去招惹小我爱罗了,把他留给鸣人来应付多轻松!他这果然是该叫自作自受吗?不过算了,可爱的小鬼还是很讨人喜欢,粘人这个缺点也会变成优点的。
一路上赤月上忍带着沚水等人赶路赶得很急,黄昏时就已经到达了风之国与火之国的边境交界处。从昨天开始就不曾消减的不安感越加严重,如同一块千斤巨石,直压在沚水胸口,快要喘不过气来。
就地驻扎休息,用过晚餐后沚水找到了赤月上忍,问出他今天一直想要问他的问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在考试的时候把猿飞老师调回去?还有,我们为什么要这么急着赶回去?”
斜倚着树干的赤月虹身体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收起枕在脑后的双手,抬头望着已然黑尽的天空。今夜的星空十分灿烂,璀璨的银河占据了大半个夜空,偶尔会有流星一闪而过。“你的观察力不错啊,这都看出来了。”
“少废话了,我要知道答案!没有心情陪你在这里看星星!”
“他……并不是接到任务才回村的。有完成任务回村的忍者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发现他被人袭击,因伤重被送回村子。有消息说……”
“什么消息?快说!”猿飞佐之助会被人伤至于重伤?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他是三代火影的儿子,是木叶的精英忍者,不可能毫无防备地被人轻易打伤!
“有消息说,他至今未醒,而袭击者,目前不明。”看星空的眼睛闭上,略带颤音的嗓音继续传出,“呐,你要怎么做,宇智波止水?”
沚水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声音却是出乎赤月虹意料之外的平静,淡淡温和的笑容挂在脸上。“怎么做?当然是要赶紧回去啊。赤月老师,你不会介意我先一步赶回去吧?”
意外的目光停留在沚水的身上片刻,然后视线又很上移,重新欣赏满天的繁星。“宇智波中忍似乎并不归我管呢。”
沚水脸上的笑意不减,微微弯腰表示礼仪。“那么,赤月桑,我就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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沚水匆匆忙忙地往木叶赶,拼尽了全力,也是到了次日中午才抵达村子。还来不及停歇,他就又寻着木叶医院的方向赶过去。随手拦过一个路过的护士,他张口便问:“请问猿飞佐之助在哪间病房?”
“在304特护病房。”
“谢谢!”
304特护病房……304找到了!靠在病房门外不住地喘气,沚水想这大概是他一口气跑得最久的纪录了。正准备抬手推开房门,门便已经自己开了。一个医疗忍者从里面走了出来。
“猿飞老师他情况怎么样了?”沚水焦急地询问,回答他的却只是医疗忍者的摇头。
【不可能,猿飞老师绝对不可能会有事的!一定、一定只是木叶医院的这些忍者医疗忍术不过关,如果换作是纲手师父在,她肯定能治好猿飞老师!纲手……师父?也许……也许我可以,我是纲手师父的弟子,我必须要尝试一下!】
“喂,你现在不能进去!病人需要……”
忽视掉阻止自己的话语,沚水一把推开陆续从病房里走出来的几个医疗忍者冲进病房。蓝色的CKL在他手心汇聚,然后按压在猿飞佐之助触目惊心的伤口上。猿飞佐之助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到处都是绽开的皮肉,泛黑的肉色明显是沾染了毒,伤口一直不见愈合。
如此残忍的手法,到底是谁?!
体内的CKL如同不要钱的水,沚水不要命地往猿飞佐之助的身上输送。他知道他的CKL量太少,远远不足以治好猿飞,但他却怕他一旦停止CKL的输送,他就再无机会醒来。
“咳、咳,”低沉嘶哑的咳嗽声从床上响起,沚水惊喜地看着缓缓睁开眼睛的猿飞佐之助。然后回过神来又扭头冲着站在门口的几个门口的医疗忍者大喊:“还愣着干什么?全都过来帮忙!”
四双手按在猿飞佐之助身上不同的重要部位,蓝色的CKL交相辉映,映衬得304病房略显诡异。沚水的惊喜之情还未退去,却又立即被猿飞佐之助口中不断涌出的鲜血咳住。难道,他所做的努力真的就一点用也没有吗?不、不可能!
“是……止水吗?”
“是我,猿飞老师。”不忍心看到自己老师痛苦的样子,沚水只能以聊天的方式来转移他的注意力。希望这样能减轻他的痛苦。
“停手吧,止水,不要……再浪费你的CKL了。我的情况我清楚。”
“不,老师,您不会有事的,请相信我!”
猿飞佐之助微笑着摇头,刺目的腥红映着他苍白的脸色,更显出一分病态的绝美。“果然是……和我猜想得一样,你不是不会忍术,只是……呐,止水,你就是一个谜啊。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隐藏实力,但在第三班里,你是最厉害的一个,他们两个你后一定要好好照顾,你们……是同伴呐。”
“我知道,老师,请您不要再说了!”眼泪,就这么情不自禁地顺着沚水的脸颊往下流淌,滴在汇聚着CKL的手背上。
【猿飞老师,你从来都这么温和,只知道为了他人着想,你什么时候能够好好地替你自己想一想?】
“还有,我死以后,有空帮我看一看木叶丸。”
沚水已经泣不成声,只能拼命地点头。
“止水,不要企图为我报仇什么的,我只希望……你们能好好地活着。”
“我知道,老师,在我拥有足够的力量之前,我不会去报仇的。”强颜着欢笑,沚水用力把脸上的泪水察掉。“伤你的,是那位‘大人’吗?”
猿飞佐之助惊诧地看着沚水,没想到他会猜到“他”的身上。“你……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呢。止水,要记住你今天答应我的话……不要轻易地说报仇。”
CKL即将告罄,沚水感觉体内空无一物,开始头晕眼花了。不行,这个时候他不能晕过去!“老师,请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壬晴和水木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了!”
“止水……老师,已经很累了,我可以好好地休息了……”和醒来时一样,猿飞佐之助缓慢地闭上了他的眼睛,脸上是安详平和的微笑。
“猿飞老师——”凄厉的哭喊声划破木叶的上空,黑色的乌鸦在村子外徘徊。然后,不祥的红色CKL在脱力晕倒的某人身上爆发。有暗部的人突然出现,趁着病房内的医疗忍者还未回过神来,带走了倒在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