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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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很美,清纯的蓝,白云朵朵。风大,吹起了我的长发,阳光亮,一切都是白色的模糊。很美。
那个少年依旧钳制住我,有些透不过气。摇了摇头,示意他放开手。
他错愕了一下,松开了手。就这样,我们对着面。
对视着,从他的眼神中我看不到凶狠,甚至有的,仅是不知所措。
他长得清秀,平凡,看着舒服。只是那被撕扯得有些破洞的白衬衫,显出了那么几丝颓废。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实在...没办法。”他先开口,说着低下了头。慢慢的跪到了地上。
“没办法?”难道他怎么了。目光转向远方,今天的云好美啊。
“嗯。”好似在抽泣,“我走投无路,那些人是地下钱庄的打手,我以前的兄弟,我没想到,在我最危急的时候伸手救我的人,竟是现在要我命的人。我...我...”真的哭了起来。
就他的人现在反而要杀他。哼,可悲。
但悲人自有可原谅之处。
“你...走吧。”他很可怜,我明白,“离开这里,好好生活。”对着跪在地上依旧抽泣的他说。
他蓦地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看着,看着。
“真的,你不怪我挟持你?”
“既然你有苦衷,我又为何要当落井下石之人,将你推向不复的深渊。”
“谢...谢,谢...谢。”边说着,就站了起来。
是时候该来了吧。
突然被紧关着的铁门突然猛烈的响了起来。哎,果然做事欠考虑,不过很符合这个国家的风格。
也不想想这么撞门,要是狠一点的歹徒,不走投无路而撕票,玉石俱焚才怪。亏我还以为安晨灏是什么狠角色,没想到也这么草率。
门被“咣”地撞开。安晨灏和几个警察冲了进来。
在他们进来的瞬间,我拉住还盯着冲进来的它们发呆的少年的手,反手将他的手架在我的脖子上,“别发呆了,想走不是那么容易了,挟持我,退下去。快,不然想走也走不了了。”他突然醒悟,对着冲上来的人吼道:“退开,让我们下去,准备一辆车。”
安晨灏顿了一下,他应该没想到发呆的少年竟然反应这么快,怎知,这是我指示他做的。来测试一下这么短的时间内,他是否把我当朋友了。
“好,你不要激动。”他转过身对着身后的警察说了几句,“我跟他们说了,让他们准备车子。”
只见他身后的警察拿起对讲机神色凝重的说了起来。
“我们走吧。”轻声对少年说,声音轻到只有少年听得到。于是我们还是保持着一样的姿势向前慢慢走去,安晨灏和警察们一步步向后退,就这样,我们到了图书馆楼下。
楼下已围了警戒线,警戒线**满了人。似乎有很多是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来看热闹的。
“车在哪儿?”少年喊着。看来他的演技确实不错,演歹徒演得还挺像。
“哪儿。”安晨灏指着停在主干道上的一辆红色轿车,“你该放人了吧。”语气中透出不少阴沉。
“你以为我会那么傻吗,哼,我要是现在就放人,你们还能放过我吗?”一口调侃的语气。
“你...。”安晨灏语塞。
“我们走,托太久不好。”还是轻声地对少年说。我们依旧一步步马慢慢的响主干道上撤。
就在我们抬腿要走的时候,安晨灏突然向前奔来,“赞恩...。”
“你干什么,退后。”少年被他突然的行动下了一跳,抵着我脖子的后突然收紧。
痛,喘不过气,这人是怎样,我在救他,竟然还这么狠。
“啊...。”因为痛而呼口而出的声音。围观的人也惊呼一片。
“你轻点,走,别伤害他。”安晨灏因为自己的行动感到后悔,一脸妥协的说。
少年不敢再慢慢退,携着我飞奔到车上,等我进去之后,也迅速的上了车。
引擎发动,一阵漂移,车后尘土飘扬,调转车头,向前疾驰。
“跟上去。”安晨灏和警察们也迅速的上了车,追随着那辆他牵挂的车。
为什么会牵挂,也许是因为她是同学吧。安晨灏心中想着。
车子在城区中七拐八拐,我在车上一言不发,少年也是。
突然车上的卫星定位系统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说不定我们正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呢。”我对着那个小屏幕苦笑道。
“是啊。”少年也意识到。
“我拔了它。”手伸向屏幕。
“你会?”少年疑惑的看着我。
“不会,呵呵,但是毁东西谁不会啊。”毫不犹豫的拿起车上一个装饰用的铁人像向着屏幕砸去。
“嘣”。屏幕冒烟。
“把数据线扯了,不然他们还是可以定位到。”指着那条露出来的线,“我力气不大。”不想扯而已,要是漏电的话,我才不要。
“好。”说着扯断了线,甩了甩手,最里发出倒抽冷气的“嘶嘶”声。看来真的被电到了,还好我没拔。
“怎么了?”
“没事,被电到了,你不要去碰到那根线。”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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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此时响了起来。屏幕显示一个我并不熟悉的电话。
“是谁?”少年继续开着车。
“不知道。”我摇摇头,看着显示的电话,努力的想着,没有什么人知道我的电话阿。
“接看看。”
“好。”按下接听键,“喂......。”
“赞恩,你在哪儿?”是安晨灏。他的声音是接通电话之后的欣喜之情的口气和焦急的混合体。
“我...。”决定交给少年,让他听。“是安晨灏。”
“安晨灏?”
“那个要拉我的人。”我解释,把手机递给他。
他结果手机用冷漠的声音说:“喂,安晨灏。”之后就没有再说了,只是默默地听。
好久。
“你放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等我安全离开之后,我会通知你她在哪里。”说着挂了电话。
“他说什么了?”
少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一只看着前方开车,但我能察觉到,他通过后视镜看着我。
就这样,我们一直看着,开着,到了郊外,也已是接近黄昏。
在一片芦苇地边听了下来。少年示意我下车。
下了车,我才惊叹,这里竟没有城市的喧哗,而全是清新的感觉。
“这里很美吧。”
“嗯,比市区里好多了。”
“我以前经常到这里。”
“嗯!”
沉默,似乎没有什么话说。
“他...是你什么人?”少年突然说。
“他,安晨灏吗?同学。”看着眼前的芦苇,郁郁葱葱,虽然没有牡丹的高贵,没有荷花的高洁,但是平平凡凡的芦苇随风飘摇,却也是另有一番风韵。
“哦”。
“怎么了?”转头看着他,没有像安晨灏的棱角分明的脸,也没有司徒囿的精致的五官,这个少年的侧面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得有丝颓废。
“没什么,只是问问。谢谢你救我,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呵呵,我会的。你快走吧,趁早。”
“嗯,我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
“好。”
他翻开手中一直握着的我的手机,拨了起来。
他走到一旁,我继续看着夕阳从芦苇丛的上方徐徐落下,消失在芦苇丛中,但它的光芒却依旧存在,照耀大地。风拂过,丝丝凉意,秋,来了。不觉想到在那儿的生活,太阳只是一个很遥远的幻想,更不可能驱车至郊外看着美丽的芦苇。我的任务,差点忘了。
“他们在前往这里的途中了,我得走了,还你。”不知什么时候他到了我的身边说,把手机递给我。
接过来,随意的放进口袋中。
“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看着他问。
“我,我叫麟,麒麟的麟。”
“姓?”怎么没说姓。
“我没有姓,从小姑姑就叫我麟,她说她也不知道我的姓是什么。”说着,无奈的摇摇头,笑了。
“原来是这样。麟。”
“嗯?”还以为我在叫他,竟回应了我。
“走吧,他们也快来了。”
他迅速的跑上车,关上门,启动引擎,头伸向窗外:“有事要我帮忙,我一定帮。”说完就开走了。
我不觉微微一笑,这人真傻,人走了,有麻烦,上哪儿找啊。
回到原地,闭上眼,微微的风中透着点点的泥土的香气,如此数双的感觉我从未有过,有鸟叫,也许是生活在这自由的芦苇丛中的吧。
随手摘下一枝芦苇,那么细长的杆儿,确实那么的有韧性,摘都摘不下来,只好取出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轻轻的割下一枝,那在手中玩弄了起来。
坐在芦苇地边的一块石头上,享受着这难得的清静。
约过了二十分钟,安晨灏他们到了。此时,我正背对着他们,一边玩弄手中折下的芦苇,一边看着远方。
“赞恩。”是安晨灏。
突然被人从身后环腰抱住。
一惊,开始努力的想挣脱这个怀抱。
“别动,让我抱一下。”他柔声的说,让我感到一阵不自在,但却停止了挣扎。
为什么,我们只不过认识一天,没有到这么亲密的地步,一定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突然想起接到任务时Emp说的那句话:“雇主就是要让他痛苦,受尽良心的折磨。”良心的折磨?难道他奇怪的举动跟这个有关?
抱着我许久的安晨灏似乎并没有放开的意思。看在他这么紧张我的分上,就让他抱一下吧。
靠在我肩头的安晨灏的头突然转向我的脖子,吻了一下。
我心中一颤,这是什么感觉?
“苍洱,不要离开我。”多么哀婉的声音,好似情人将永远离开他前的哀叹。
苍洱?
突然意识到,他把我当成另一个人了。一阵愤怒直感催使我奋力抓住他的手,将他甩开。努人就是这样吧,决不允许一个男人抱着自己却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即使是紧紧认识一天的男人也是如此。
安晨灏被我的突然举动惊到,瞬时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看着蹙眉的,面无表情的我,脸上现出了尴尬之色。
“对不起,赞恩。我认错人了。”
“苍洱是谁?”我问。
“我们走吧,天黑了,先去吃饭。”岔开话题,他拉着我的手但被我挣扎开了。他也没有继续拉着我的手,只是走在我身边帮我开门,上车,然后驶向餐厅。警察早已散去,也许以为我们需要私人空间吧。
麟,没有姓的麟,你到哪儿了?突然有点想他。
轿车驶进了繁华的街区,在一家高级宾馆前停了下来。
服务生很绅士的帮我们开车门。
“走吧。”安晨灏对还在在四处打量的我说。
“为什么来这儿?我要回家。”站着不动。宾馆,总是会让我想到一些不太健康的情景。特别是男女生一起来。
“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我们去吃吃。”见我不动,安晨灏解释道。
“我不喜欢吃宾馆的东西。太油腻。”
“你不知道,这宾馆的顶层有一间素食餐厅,囿介绍我来的,不错,一起去吃吃看。
囿,那个总是若有所思的男生。
见我有所动摇,于是拉着我的手前门里走,这次拉得比上次紧,我都挣脱不了。
富丽堂皇的大厅,我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因为我实在想不出该怎么说它的豪华。
高贵的女士,绅士的男士。我们径直走向偏侧的电梯。
就这样,在电梯里,他还是拽着我的手,像怕我再丢了一样。
任他拉着,电梯里空无一人,只有我俩,一言不发。
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并不擅长与别人答话,也许是职业病吧。
“叮”电梯到了顶层。
我们坐在了一个靠边的座位上。
美国的夜景确实漂亮,灯火通明的,向黑夜中的星星那么璀璨。天上人间。
我盯着窗外发呆,安晨灏跟刚来的服务生交谈了起来。
“你要吃什么,赞恩?”安晨灏问。
“嗯跟你一样。”没有回头,对着窗子回答了他。
“就这样,两份,谢谢。”
服务员走后,我们还是没有说话,不过我知道,他一直看着我。
头缓缓转过,正视着他,他也不回避。
“苍洱?”我发问。一定要问出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