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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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国公府云府
春去秋来已几回,护国公府仍依旧,皇后仍宠冠后宫,安国公仍权倾朝野。。。。。
夏日的午后祥和中渗着宁静。小鸟安静的粞息在树上,知了也不在聒噪,浓密的树阴下面掩映着一湾见底的湖水,平静的湖面仿佛是一面镜子般倒影着岸上园内的景色,一切如诗如画般美好。。。。
一叶扁舟徐徐破水而来,湖水随着船的移动而荡开圈圈涟漪,打破这埋园的寂静,让这画般的美好更为灵动,为其赋予了生命的色彩。
只见船中正坐着一个身穿雪白衫子手捧着一本书的小男孩,不过五六岁的年纪,肤色似玉似水,专注的盯着手中的书本,琉璃般晶莹剔透的黑哞又大又亮,长长的睫毛因风颤抖着,阳光透过层层树阴,正好洒落在他的侧脸上,身上,映村的他整个人晶莹剔透的如梦似幻。
"澈儿,澈儿,怎么在船上看书,万一掉下船去可怎么是好,刚听云总管说你在这边,你可让我好找"一个面容十分清俊秀美的略长的男孩有些释然有些夸张道。
船渐渐靠近岸边,啪!合上书本,船中的男孩轻笑"安国公早有令,我出不了这个园子,四哥怎会来菡聿楼这边。"
"爷爷刚回来就说皇后娘娘几天后回府探亲,让府里准备准备,到时可别出了纰漏"他沉吟一会看有些担忧的看向云澈道"澈儿,这府中同辈兄弟虽多,但要论亲疏,你我自是不必说,整个府中除了爷爷便只有我知道你姓萧,我知你念母心切但千万不可逾越,待你回宫后。。。。"
"四哥,澈儿知道"云澈打断云逸的话,空气里弥漫着压抑的沉默,少顷,云澈又有些迟疑的开口"安国公有说让我见皇后娘娘吗?"他的话里隐匿着不易察觉的小心,他有太多话要对他这素未谋面的母亲诉说,有太多的问题要问。。。。。
"这倒没有,不过澈儿你别难过我想爷爷是怕娘娘贵气太重伤了你所以。。。。"云逸慌乱的有些不知怎样措辞才让他明白和好受一点,他看着云澈沮丧失望的神情慌乱的眼神云逸突然镇定了下来,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澈儿,。。。。。你真的想见娘娘是吗。不如我们那天。。。。。"
----------------------------------------------------------------------------------皇后回云府邸的那天,阴霾的天气中夹杂着沉闷,云府的人一早便接到旨意全府上上下下都赶往了正门去迎接,原本清寂的府邸在倾巢而出后更显寂寥,云澈一人站在菡聿楼的窗前,小小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心里始终不明白;明明是自己的母亲却几次回府都不曾与自己相见,匆匆来去,明明是自己的外公,对自己却如陌生人一般,明明自己是皇子却始终如囚徒一般被囚禁在这个园子里,没有安国公的令牌不的踏出楼内半步,府内兄弟虽多,却只有云逸愿与自己相交。但大多数得在府内众人无所知的情况下,也许云逸是嫡子的缘故吧,这一年安国公似是默许了这种现象,然一切也仅限于此了。。。。。。。。她应该已经入府了吧,礼乐已停了,这次来她会见自己吗,还是象上次上上次那样惧不见。。。。。。
"澈儿,澈儿,你在吗?"云逸特意压抑的声音飘然而至
"四哥?"云澈没有忘云逸几天前的提议
"跟我走吧,皇后娘娘跟爷爷爹爹他们在漪荷苑,咱们从侧门进去混在同辈的人群中没人会认的出来,我叫乐乐来让她暂时替着你,反正整个府里见过你的人屈指可数"云逸有些得意的说道
"四哥,你怎么把乐乐牵扯进来了,她是女孩子,万一。。。"云澈有些不安的说道
"你不想见你娘了,你不怕再见她时又不知是何年何月了。。"云逸诱骗道
"走吧"云澈牵着云逸的手飞也似的跑了,就怕待会回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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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荷苑雅致非凡,它并不十分大,但二面临碧湖湖内莲花含苞待放为这原本雅致的地方更添一丝妩媚,其地背靠青山与青山相隔之处还紧挨着一片荷园,那淡淡的清香为这原本久无人住之地更添一丝生气,高坐于上艳光四射的皇后含笑如若不是眼中那一抹冷然那真不知是人比花娇,还是花映人了。此时苑内只有她与其父兄三人,门外更无旁人,这沉闷压抑的气氛,简直让室内室外两重天。。。。
"爹爹,皇上昨天有问起了澈儿,今天如若不是边疆急报来得突然军情紧急,皇上今个儿可就和我一齐来了这安国公府了"如今孩子还小等过个几年可就瞒不住了,况且近来宫里妃嫔诞下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她虽宠冠后宫可就是再无子嗣,想到这皇后心里已不耐
"娘娘别急,澈儿虽年幼但十分灵慧乖巧,也异常懂事,臣想只要好好教导决不逊于男儿"皇后长兄云常急急道来
"好了好了,我每次回来你们都让我别急别担心,可是如今还有三年时间澈儿才回宫,你们怎么也不想想我在宫里的日子,皇上年纪也不轻了万一。。。。"
"放肆,不得胡说,这么多年你在宫里怎么没长点心眼儿,这话要是让人听了,十个脑袋也不够你砍的"安国公此时被女儿逼得不得不训斥了
"当年是谁逼我进宫的?是你们,我本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是你们说什么家族不盛从前,是你们我今天的难堪和羞辱是你们给的。。"皇后想想自己这些年所遭受的非议,中宫无子早当立贤,皇宠虽盛但她也明白最是无情帝王家的道理,所不禁道出这些年的委屈与气恼
安国公本欲安慰却瞥见门口不远处的衣角怒道"谁在那里,出来"
云逸将云澈掩在身后变朝里走去"给皇后娘娘,安国公请安"
安国公一看是自己最疼爱的孙子脸色缓和了不少,半责备半宠溺道"逸儿啊,一大早的没个人影,这会倒知道来请安了"
"逸儿还是个孩子,难免贪玩,爹爹您就别责怪他了"皇后在进宫前是极其疼爱这个侄子的,如今见了仍是打心底里喜欢
门外
云澈看着厅里的人,仿佛永远也融不进那个世界,而那个自己一直期盼着的母亲也没有提到要见见自己,不来就好了,不好还可以存个念想,如今连念想也没了,从没想过见到母亲会没有血浓于水的亲切,没有半分感动与委屈,从没想过会是这种感觉...
死寂,心底毫无半分波澜
云澈刚走到菡聿楼前,只见一道白影从眼掠过,诧异不以,边走边想道:大白天的看错了吧!
菡聿楼上云澈趴在窗边,看着夕阳渐落,皇后回宫了,安国公府内又恢复了往日的肃穆与沉寂,忽地一阵风来,屋内乒乒乓乓,云澈转身看到房里的一小一大,一前一后在自己的房里追逐着,正上演着猫捉老鼠,此时屋外早有动静,随着脚步声的靠近,刚刚还追跑的起兴的两个家伙,都安静了下来,叠在一起望着云澈,顿时,屋内大眼瞪小眼.
"小少爷,发生什么事了,你还好吗?嬷嬷进来了"林嬷嬷在门外喊道
还是云澈先反应过来将还在楞神的一大一小半拖半拉的弄进了衣柜里,迅速将房内随便收拾一番,急忙跑到门前抹了把脸上的汗,将门打开,道"是我不小心打碎了写东西,不碍事的"
林嬷嬷踏进屋看了看道"小少爷,没伤着吧,嬷嬷待会叫人来收拾干净"忽然又想到什么似的道"今天相爷听说有几个奴才看到小少爷出了楼,嬷嬷我已小惩大戒了,怕是奴才们伺候的不周,嬷嬷我待会多调些人手过来"说着不等云澈回决便离开了
云澈站在窗前面无表情的看着那风风火火来去的人,直至人影渐没仍旧一动不动,心渐渐变冷
手上传来湿湿热热的感觉,脸上也是虽然不舒服但很温暖
云澈将站在肩膀上的雪球似的小家伙提了下来抱在胸前,眼神飘忽"你们是从哪来的?如若不急着离开陪我几日可好?"
........
多久了,不记得了,自那日之后这院子里看不见的地方多了很多人,而他房间里也多了这一大一小的两位不速之客,外人看了除了菡聿楼里的小少爷最近食量大增,并且趋势还会递增外,一切如旧.
晴好的天气,视野更为辽阔,当然不适合待在房里,雪狼一大早的就没个影了,将睡的正酣的小雪球往袖子里一塞,拿着书往湖边那停泊已久小船上走去...
风儿将船驶向了湖水中央,原本还在酣眠的雪球醒了过来,见一道银芒在远出闪过,看着还在细细读书云澈便一鼓作气,双脚一蹬落在了书本上,云澈见这突如其来的一跳半天才回过神来,摸摸它的肚子,喃喃道:"还是圆圆的啊,没饿啊."
小雪球将小兔般的爪子朝菡聿楼的方向一指,接着便顽皮起来.云澈无他发只得回去
一进门见着了那个一大早不见影的雪狼,此刻正趴在靠窗的那张桌子上晒太阳,好不惬意,全身的毛在阳光底下闪闪发着耀眼的银光,那雪球一进门就串到了它的背上,两个家伙又叠在了一起.
日落月出,懒了一整天的雪狼此时来了精神,跳到了云澈身边,慢慢的从腹下弄出一块锦缎来,锦缎掉在了云澈手里,温度说不出的森冷
"咿~,这是什么,你身上的毛皮做的?"云澈疑惑道
"嗷~~呜...呜..."雪狼打受打击,正发泄着心中的不满,被某人捂住了最
小雪球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的东到西歪,被雪狼一瞪乖乖的止了笑,伸爪子拿过掉在地上的锦缎,跳到窗边
三"人"围聚在一起,看着月光下锦缎的颜色渐渐变的诡异,慢慢浮现出字迹来--幽冥决....
月光随着时间的推移缓缓的变换着角度,而锦缎上的字迹也渐渐改变着,很显然是一套精妙的武学,直到晨曦乍现才将锦缎上所记读完,一夜未眠
一大一小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带着期盼望着云澈
"你们想让我练"
一大头一小头,点头
"我没练过武"
继续瞪着云澈,大眼瞪小眼,三秒...十秒....一刻钟...
头一低"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