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八章 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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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生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他揉着眼坐起身,打量着四周,此时,他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房间里开着橘色的灯,勉强可以照亮看清周围,却不至于太过刺眼。风流生伸了个懒腰,刚要下床,就见床边已经摆好了拖鞋。
风流生不由得疑惑起来,他挑起眉,好奇到底是谁把自己弄到了这里。他在脑海里搜索着睡前发生的事,下一刻,却见他猛得抬眼,他从床上弹了起来,匆匆忙忙穿上鞋子就往屋外跑去。
将门打开的瞬间,风流生愣住了,他看着门外正在擦头发的谷行,此时,他只围着一条毛巾。谷行听到声音,扭头看着风流生,而后又别过头继续擦头发。
“谷行?这你家?”风流生问道。他走到房外,随意拉着张椅子坐下。说说完,风流生就开始打量着这屋子的布置。
“你这里也太干净了吧,这不像你家。”风流生有些嫌弃似得摇了摇头,他将嘴撅起,像是要做点评般,然后,他说:“单身男人的房子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家是什么样的?”谷行轻笑一声问道。他说着,把毛巾搭在头上便不管了,只见他走到厨房里,也不知道在弄些什么,能听到轻微响动,很快他便走了出来,手上还端着一个盘子。
谷行将盘子放下,上头正放着碗饭和几个小菜,谷行说:“你睡了之后就没醒,我起始还有点担心,按包装上的电话联系了酒厂,他们说一般能睡几个小时,身体几乎没有知觉,这很正常,有的人身体素质过强,就不会这样了。”
“然后呢?”风流生也不见外,拿起碗就开始扒拉着饭。
谷行随手拿了本书,之后他就靠在了沙发上,这衣服也还没穿上,却还翘着二郎脚,风流生瞅了他一眼,只觉得眼痛就将视线移开了。
谷行似漫不经心般,说道:“老板的意思从侧面说明了,睡得沉不沉和体质是有关系的,风流先生睡了那么长时间,打都打不醒,我觉得你这身体素质是没救了,还是多吃点,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
一话这话,风流生似噎住了般,他拿起筷子就想去敲谷行,手才刚抬起,就听到手机铃声。两人对视一眼,似乎都有了预感。风流生收了手,边扒着饭,边抬眼看着谷行。
“哪位?”
谷行从桌子上拿起手机接听后,那头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风流生离得太远实在是听不清。谷行则只是一句“哦”反复用着。风流生更是不清楚到底他是在“哦”什么,他有些着急了,起身走到了谷行身边,他将耳朵凑了过去,这才勉强能听到些内容。
待谷行将手机放下手,风流生忙转过头看着他,他问:“酒厂怎么了?”
谷行眨了眨眼,他看着风流生,眼珠子又往下方移,他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的大腿上,随后,又见他抬眼看向了风流生,不过几秒便又看着自己的大腿,反复几次后,风流生才疑惑地低下了头。
由于方才贴着耳朵听手机,风流生没意识间将手搭在了谷行的大腿上,而此时的谷行依然只是围了条毛巾。再往上些,风流生敢保证自己会摸到一个危险的部位。见状,风流生才尴尬地冲着谷行笑了笑,将手缓缓移开。他说:“你……皮肤挺滑的……”
“腿毛吗?”谷行皱眉问道,他的表情看起来似笑非笑,并未生气却也对风流生的话感到困惑。
“呃……”风流生转了转眼睛,最后又将视线停留在了谷行的脸上,他说:“你的腿毛挺滑的。”
“那你要再摸摸别的地方吗?”
“不需要了!”风流生忙站了起来,他快速退回原来的椅子上坐好,这才敢继续说道:“所以刚刚的电话是……”
谷行将手机放下,他拉了拉缠在腰间的毛巾,抚平了上头的褶皱,边说道:“酒厂目前还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听说有几家店的酒被打劫了。”
“又是打劫酒?”风流生扒了口饭,他有些疑惑地看着桌上的菜,眼神放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而后,只听他嘟囔着问道:“大概都偷了哪些酒?”
谷行伸出食指左右摆动,他似乎在否定风流生的话,他说:“风流先生你又偏题了。”
“什么意思?”
“不是偷了哪些酒。”谷行说着,把一张纸递给了风流生,那是在风流生还呼呼大睡的时候谷行做的功课,上面记录的全是被打劫的酒吧的店名。事实上数量并不多,可被打劫的酒却是不少。谷行说道:“这几家店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他们都大量的进货了”异乡”这款酒。”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些抢酒贼没有把目光移到酒厂上,而是放在向酒厂进酒的酒吧吗”
谷行点了谷头,他还想说什么,却见风流生将手抬起把他的话直接打断,他皱眉疑惑问道:“就算是打劫的店里都有进货”异乡”,尚不能确定他们的目的就只”异乡”,说不定目标只是酒而已呢?”
“你还真的是很爱钻牛角尖诶!”谷行不由得吐槽道。
风流生有些尴尬似得,他挠着头,笑道:“以前的老毛病,凡事要打听清楚要不然被上级问倒就完蛋了。”
谷行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他走到风流生跟前,指着那张纸对风流生说道:“上面这几家酒吧都是有进过”异乡”的,为什么我能这么肯定他们就是冲着”异乡”去的呢,因为……”谷行说着,指着最下面用圆圈圈出来的几个酒吧,说道:“我把中市的酒吧全调了出来,其中有几家酒吧是从没进过”异乡”的,而这一回的事件,他们全没被卷入其中,你说这是巧合还是预谋呢?”
话音一落,只见风流生抬起头,他看着站在自己身后,正弯着腰向自己解说的谷行,而后,风流生轻笑一声,似乎非常满意,他说:“你行啊谷行,以后我睡觉,事情全交给你去办就好了。”
谷行歪过头,恰巧对上了风流生投来的视线。他愣了片刻。此时,他只在重要部位围了条毛巾,而风流生也只是简单的套了件谷行的睡衣。不知是该说这氛围太好,或是该说这时机非常不妙。谷行只觉得自己心里生出了异样,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即将溢出来,那是一种不可控的情绪,他有预感,一旦决堤,那就是洪水猛兽。
谷行还未干的头发还滴着水珠,打在了风流生的手背上。风流生低头看了一眼,刚想提醒谷行赶紧擦头,一抬眼,谷行的脸却在眼前放大。风流生猛得睁大了眼睛,惊讶之间竟忘记了动作,只由着谷行靠向自己。
恰在此时,谷行的手机又再次响了起来。
两人的神智像是瞬间被唤回般。风流生有点尴尬地别开脸,继续扒拉着碗里的饭,而谷行则是“啧”了一声,脸上带有几分不悦,他走到了沙发上按了免提,随后继续擦着头发。
“谷哥,人已经带回来了,你要过来看看吗?”
那头的人说完,只见谷行望向了风流生,他说:“那伙劫酒的人里有只漏网的,现在在大厦,要过去看看吗?”
“嗯,收拾一下,马上过去。”
风流生说完就要起身,他走了两步,这才注意到自己如今的打扮,他茫然地低下头,只见自己此时一件宽松的竖条衬衫,下边穿了一条黑色的五分裤,而脚上正穿着一双蓝色的拖鞋。他愣了几秒,而后回过头看着谷行,他说:“我这样去大厦,会被扣工资吗?”
“你在说什么傻话呢?”谷行挂了手机后站起身来,他瞥了风流生一眼后,径直往屋里走,他说:“你这样是进不去大厦的。”
风流生像被噎住般,他咽了咽口水,小声反驳道:“我们这又不是一区,才不会那样!”
话罢,风流生似要证明自己的想法没错一样,竟真就不去换衣服,直接坐在客厅等着谷行出来。
待谷行着装完毕后,一出门,见自己的上司这般,不由的挑着眉,而后,他走到风流生跟前,一手搭着他的肩膀,说道:“好了。”
风流生闻言,点了点头,而后又看着谷行。
两人对视片刻,谷行终于开口,他说:“可以走了。”
“我等你啊。”风流生说道。
“等我什么?”谷行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你不拿钥匙开车吗?”风流生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不是会瞬移吗?”
……
有一瞬间,风流生觉得世界安静了,他眨了眨眼,一秒,二秒……十秒左右,他终于有了反应,只见他尴尬地笑了笑,他指着谷行说道:“我当然记得,我这不是想考验你的反应力嘛。”
“不,你肯定是突然忘记了。”谷行眯着脸无情地拆穿了试图蒙混过尴尬境地的风流生。
“闭嘴,我是你上司!”不悦道,只见他翻了个白眼,而后似不情不愿般,他将眼一眨,仅仅一瞬间,两个便身在风流生的办公室里。
二人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一路上,谷行还在打趣着风流生,风流生则是无力地反驳了几句,发现自己真是犯了蠢,干脆就不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