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不忘 第三十五章 为爱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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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你敢发誓他只是你朋友?!”柳丽池急的面红耳赤,她不想儿子一错再错。
萧善抿了抿唇,转而抬起傲然的眉目:“是,我承认我自始至终喜欢的都是他,我承认无法和别的女人度过一生,我也承认我一直忘不了他!现在,你满意了?”
他淡淡的笑着,一股气说出了心声,顿觉舒畅了许多。
他看到母亲的面色铁青,他知道自己是气着她了,可他还是想为自己的未来争取机会。
柳丽池像是被什么噎住了喉咙,半天才颤颤的抖出一句话:“你。。。。。。我告诉你,只要我还在,你就别想和他在一起!你也必须和安容结婚!我绝不允许萧家传到你这一代绝后!”
她难受的捂着心脏,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我,我可真是萧家的罪人,竟然生出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让我怎么面对你死去的爸啊。。。。。。”
她脸上已经挂着泪痕,在做心底最无助的哀鸣。
她想不到她用心培养出来的宝贝儿子竟然是同性恋,她自责自己的无能让萧家蒙羞。
母亲这般撕心裂肺的痛楚,萧善自是心疼的,他突然又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再陷这段禁忌之恋的漩涡?
他是不是该离那个男人远远地,狠下心把他伤的心力憔悴最终再无瓜葛?
答案是,未知数。。。。。。
僵着身体百转深思了一会,萧善一横心咬牙豁了出去,缓缓启唇:“妈,我是个不孝子,对不起爸和你,原谅我,我始终做不到去娶一个不爱的女人,对不起。。。。。。”
他哽咽了一会,“如果你真觉得我这个儿子有辱你的脸面,你就当,就当没生过我。。。。。。”
说到这,萧善已经不在乎什么了。
只因为自从墨一寒拼死救他的那一刻起,他便不忍再去辜负他了。
安容说爱上一个人可以牺牲一切,看来,是对的。。。。。。
自他陷入这段感情开始,他就已经无法回头了。
只是这句话,他说的痛苦,说的小心翼翼。
柳丽池不可置信的睁大瞳孔,眼珠子差不多都要瞪的掉出来,瘦削的手直直指着萧善,却控制不住的发颤。
她心中隐忍的愤怒已经快要破茧而出,呼吸不稳:“你,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她怎么也没想到,萧善竟然会为了那个男人奋不顾身的不要她这个妈!
那一刻,她真的心寒了,所有的情绪在一瞬间涌上大脑血管,太阳穴的青筋直跳。
“对不起,妈。。。。。。”
萧善只是说了一句对不起,便转身上楼拿行李。
柳丽池萧瑟的身体蓦的瘫坐在沙发上,她一时愣愣的还回不过神。
直到,从楼下走来一个男子,提着行李箱,那里面,似乎带走了她最后的牵绊。
“你,你这是干什么?”
“从今天起,我就搬出这里,这是钥匙,还给你。”他将这栋别墅的钥匙放在茶几上,除了一箱的行李当真是净身出户。
为了跟那个只为护他一生周全的男人在一起,他决定什么都可以不要。
他不想做别人宰割的羔羊,他要做他人生的主角。
只是他没想到,他的这个决定,却成了他此生最大的一个错误。
“你给我站住!”柳丽池双目猩红的冲上去挡在门口,用其清瘦的身子拦住了眼前比自己高出几个头的男人。
自从生病以来,她变得越发消瘦,此刻却用清瘦的身躯,以微不足道的力量死死抵住门。
“我告诉你,除非我死,否则你休想走出这个门!”
她已经顾不得什么高贵的姿态了,她只想牢牢守住萧家唯一的希望。
她还将萧氏寄托在他身上,万不可因为一个男人就此毁了她的长远打算。
“妈,你知道我最讨厌被威胁,”萧善冷冷的,仿若回到了之前的那个萧善,“我敬你,不想跟你闹,但你不能把你的人生强加到我的身上,我是个人,不是你的专属物,我想跟我喜欢的人在一起,这有什么错?”
“可你喜欢的是一个男人,别人知道会把我的脊梁骨戳死,会对萧氏造成不可想象的后果,你说有没有错!”她疾言厉声,“你说你敬我,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妈就给我回房间里去,和那个墨一寒永远断绝来往!”
萧善清冷的盯了她半晌,握住行李箱的扶手紧了紧,字句顿道:“对不起,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你这个混账,你是不是想逼死我!”
柳丽池嘶吼着,双眼充斥着血丝带着绝望,她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她的心脏就快承受不住。
“那你现在,岂不是也在逼我,”他的眼里带着哀怨,“你只顾一味埋葬我的婚姻,只顾为了自己的利益来把我当做一颗棋子,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他觉得可笑,抽了抽肩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和安家联姻,不过只是一个借口,安家家大业大,你不过就是想趁此联姻收取其中的利益,你口头上是为了我好,可谁知道,你所谓的婚姻,就是牺牲别人的幸福,就是连自己的儿子也不放过!”
萧善将内心的冤屈全都爆发出来,他可笑他有一个只要是为了金钱可以把亲生儿子的幸福也搭进去的母亲。
这想来,真是可悲可叹!
柳丽池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盘会被萧善撞破,她只是怔怔的张着口,却无法从喉咙里发出半点声音。
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操纵风雨,可谁料到,这手好牌生生被自己的儿子打乱。
“该说的我都说了,请您让开。”字句嘶哑,他随意拉开挡在门口的母亲,看起来轻而易举,动作却极其小心。
纵然有怨,可毕竟,母亲现在已不如当年那般硬朗了。
柳丽池被硬生生的拉到一边都毫无知觉,只是双目空洞,没有焦距的凝滞着。
直到大门关上,她才从意识到,身边唯一最亲的人也离自己而去了。
这一生,好像只剩她孤零零一人,除了那些荣华富贵,好像,真的一无所有了。
这个时候,心脏是一阵抽痛,她已没有力气说去追逐儿子。
只是自干涸的唇,一遍遍的唤着“善儿”。
她以为她如愿隔断了萧善的曾经,她可以借此从中双管齐下,不但可以保证萧善的婚姻,还可以巩固扩大萧氏。
只是现在,她知道无论怎么阻拦,萧善既能忍得下抛弃她这个人老珠黄的母亲,便是铁了心不回头了。
可她不甘心就这么任其发展,却又暂时不知如何是好。。。。。。
。。。。。。
从这个家出来,萧善一直隐忍的泪终于肆无忌惮的流出,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可以这么狠心。
为了他,他可以六亲不认,为了他,他可以抛弃与生俱来的显赫家世。
可他,自始至终,都无怨无悔。
回到医院,却发现那人不见了踪影。
着急询问医生后,才知道那个男人竟然擅自做主出院,如此不要命的做法让萧善马不停蹄的就往他家赶。
门一打开,他就看到眼前高大的男人在对着他笑,英俊的轮廓描绘着丝丝温柔。
“小善,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墨一寒你要死啊!你现在伤还未愈就出院,你要是想死跟我直说,我让你死的妥妥贴贴的,别在这做这些蠢事让我来瞎操心!”
一连串不带喘气的发泄完,他挥着拳头狠狠砸向男人的胸口,都要被他气得心肌梗塞了。
男人却只是笑而不语,宠溺的看着他,温柔就快溢出了眼底。
“说完了?”片刻,他才歪着头看着萧善问道。
萧善平下心来,没好气的道:“怎么着?”
“好,那现在轮到我来说,你给我好好听着,”他扶着他的肩,一字一句的道来,“我自己的伤我自己有数,呆在那满是医药味的医院我就闷的慌,我已经跟医生约好过几天再去做脑电图,他也同意我回家休养,呐,现在明白了吧。”
萧善对他的话还是产生了质疑:“那他跟我说的时候,说是要住院观察,怎么到你这就同意你回家休养了?”
他甚至在怀疑,这男人是不是用什么方式威胁别人了。
“那又另当别论呗,反正现在你什么也不用担心,就我这身体,再活个一百岁也不是问题。”
他拍拍自己杠杠的胸脯,那一脸嘚瑟的让萧善想揍他!
索性,想着这男人决定的事一向谁都改变不了,也就随了他,但也就此给他下了规矩。
墨一寒听到耳边这个人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什么比如少看电视,少看电脑,每天还要做10分钟的有氧运动,总之关乎于用大脑工作的事一概都要少做。
最后,他实在受不了这张嘴叭叭叭的说话,眉眼一沉,不耐烦的直接吻了上去。
“。。。。。。”
突入袭来的吻打了个萧善措手不及,整个人一时处于石化状态,像只挣扎在野兽口中不断扑腾的小鹿,身体被一双大手牢牢抱住,以机械的姿势被迫贴在男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