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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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爱情的过程,就像站在公交站台下等车。一辆辆的车呼啸着,奔驰而过,一个个等待的人们从身边匆匆走过,上了车。可,有的人却始终留在原地,依旧静静伫立着等待,等待那唯一适合自己的,会把他们带往幸福终点的车。
    这是我前几天在等车的时候无意中在脑海中浮现的一句话。大概是最近看了太多的不得善果的爱情故事,心里总是悲悲的。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相爱着的两个人,可最终却还是不得不分开,然后,悲戚地独自过活。不是说“世上最大的奇迹就是你爱着的人也同样深爱着你吗?”那为什么好不容易从茫茫的人海中找到了人,遇到了那个奇迹,却又黯然分手呢?幸好,我没有让这样的问题困扰自己太长的时间,冷静下来后,我想通了。原来,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的奇迹应该是你深爱着的人恰好是最适合自己的。
    《溏心风暴》里的常在心还有程亮,是让我耿耿于怀了好几天的一对。有人说过,每一个少女的心中,都会有一个清晰的符合自己一切梦想的白马王子。在常在心的心中,她的白马王子就是程亮,他是她默默牵挂了无数日子的优秀学长。那时的他,潇洒,出类拔萃得让人不敢侧目;而她,是自卑得如丑小鸭般的平凡女孩。她从不敢希冀自己会与他能有任何的交集,她的爱情卑微而隐晦,只是能够在图书馆偶尔地看到他认真的侧脸,能在篮球场无意地被他的球突如其来地撞到,于她,已经是莫大的欣喜。幸运的是,雅典娜女神眷顾了善良的常在心。我是信缘的人,所以坚信,在常在心和程亮之间是有一根无形的叫做“缘分”的红绳牵引着的,指引他们相遇,带着他们在彼此的身上找到爱情。当听到那首柔柔的《MYLOVEWILLGETYOUHOME》的时候,看着他们第一次深情相拥的时候,我甚至有一种欲泣的冲动。真好,真好,他们能够在一起真的很好……
    我以为他们已经拥有了足够的爱情,所以定会永远永远幸福甜蜜下去的。可是,当他们一次次地争吵,又一次次地道歉之后,屏幕外的我甚至都觉得好累。终于明白,爱情不是决定幸福的唯一要素,拥有了爱情,并不一定会快乐幸福。我心疼在心,她不得不面对深爱的人和知心好友的双重背叛。然后,她选择了放手,她是爱情完美主义者,在她眼中,爱情是容不下任何的瑕疵和污点的。她说分手的那一刻,又响起了那首熟悉的《MYLOVEWILLGETYOUHOME》。第一次,我清晰地看到了程亮脸上的泪痕,他是那样高傲的男人,从不会轻易地落泪。可在她说分手的那一刹那,他恍惚之间明白了原来自己是那么地害怕失去,原来,有的爱情是深入骨髓的,是根深蒂固的,原来,她已经完完全全地融入了他的生命。只是,在拥有的时候,他忘记了要去珍惜,忘记了要去呵护。
    再后来的日子,是痛苦的,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她。她努力地学着适应没有他的日子,可是,往昔的甜蜜,他最后的自责和泪水总是会在她不经意间闯入心中。那些回忆,似乎已经成为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就像她的血液,就像她的灵魂,是植了根的。而他,带着悔恨和内疚生活着。他曾极力地想弥补过往的错误,想为她抚平累累的伤痕。然而,当他凝视着她布满泪水的脸庞时,他明白过来,他的存在,他的出现,于现在的她,已经是一种痛楚和伤害。所以,他也终究不得不放开手,选择了另一种方式默默爱她的方式。我想,那样的日子是一种煎熬吧,他唯一的安慰就成了每天晚上的日记,他一点一滴地记录着他爱她的心情。
    后来的后来,他们终于释然。可是,自尊和曾经的伤害和自责成了他们之间永远难以填补的沟壑。每一次,他们像朋友一样平和地坐在一起,每一次,当他们的心里又会情不自禁地涌起往日的甜蜜和爱意时,我都几乎要认为他们可以就此不再带着遗憾独自神伤了。可是,想象毕竟是想象,期待始终成不了现实。而悲剧就此酿成了。
    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分钟,给她打了最后一个电话,却还是没有来得及说出他的爱,还有那句承载了太多歉意和心伤的“请原谅我”。她说“我已经原谅你了”,在给她的邮件里。可惜,那成了永久的遗憾和缺痕,他还是没有看到她因爱而摈弃了所有苦楚。在他的遗体前,她一直坚忍着不哭,不流泪。可在看到他的那本厚重的《没有常在心》的日子时,她终于泣不成声。翻开那一页页,仿佛那些尘封了很久了,她以为已经遗忘了的记忆终于一件件地回到了她的脑海中。她终于明白,他的爱原来一直都在,只是,她的眼泪,他的不舍,让他的爱悄悄地隐藏起来。而她始终任性着,固执地认为自己是被伤害的一方,否认了他的所有所有。那一瞬间,往日的全部如排山倒海般向她袭来,让她的心疼痛得麻木。她终于忆起,他曾经拉着她的手拼命地在夜晚的街道奔跑,仿若他会永远地牵引着她,哪怕是天涯海角;他曾经带她去最美丽的海边,曾经躺在甲板上用忧伤得让人心疼的声音为她唱歌;他曾经那么亲昵地唤她“傻瓜”,那语调里有着太多难以咀嚼出的甜蜜和珍视……
    她向来是任性的孩子,相恋时的每一次争吵她总是抱怨着他,分手后也把一切的错误归咎于他。可他的死让她在痛不欲声的同时了解了他,他的爱,一直隐忍着。他在累得溃不成军时依旧执拗地默默去学习潜水,只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他说她笨,说她傻,其实,都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呵护着,保护着她;他想寻求她的原谅,尽管从未告诉她,却还是在贝壳上刻下了深深的“请原谅我”……
    他们故事的最后,是她拿着萨克司一遍遍地吹着属于他们的曲子,一边流泪,一边在那些拥有着丰盈的爱与甜蜜,也承载着点滴恨与伤害的日子中不断挣扎徘徊着。
    还有,〈我们遥远的青春〉里的李然和周蒙。蒙蒙是我喜欢的女孩子的典型,她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一杯纯净水。她的世界里,没有纷扰,没有挣扎,生活简单得甚至会让人觉得无聊。我想,大概每个人在见到她的第一眼,都会忍不住疼惜她的。毕竟,她精致得好似一尊美丽无暇的白瓷娃娃,有着易碎和柔软的心。
    在遇见李然之前,蒙蒙没有拥有也未曾体味过爱情。在校长爸爸的庇护下,她是乖孩子,是乖宝宝,习惯了安静,也习惯了与男生保持着恰如其分的距离。可是,爱情的滋生就是电光闪石间的事情,它迅速得让人猝不及防,甚至会让人觉得害怕。李然,是神秘的,他的出现让蒙蒙情不自禁地把目光投注在了他的身上。而,也就是同时,李然深深地陷入了她的眼神里。他说第一次注视到她的眼睛,就想被她那样一辈子注视着,他说那是他曾见过的最清澈明媚的眼神。一切好象是顺理成章的,他们很自然地走在了一起。李然是与蒙蒙全然不同的人,他是在爱情道路上摔过跤的人,对爱情有着潜在的畏惧和推却。可是,蒙蒙的眼睛似乎就那样轻而易举地洗涤了他曾经旅途上的一切伤痕,一切尘埃。而她,在面对爱情时,无知得好似一个初生的婴儿。我曾经置疑过他们之间的爱情,很奇怪,两个那样大相径庭的人怎会被爱之神眷顾。可后来,越来越多地了解了李然,我相信了他们的爱。在爱情面前,在心爱的他面前,所有的人都会怯弱,都会小心翼翼,都会患得患失。
    我欣赏李然。我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用“久经战场”这样的词来形容李然经历过的爱情。可是,当在单纯地爱上蒙蒙之后,他仿若回到了大学时代,好象又找回了当时青涩的柠檬般的爱情滋味。他放慢脚步,静静地等待蒙蒙一步一步地适应他的爱情步调。他们第一次的亲吻,让我记忆犹新,李然的神情让我心折。他顾虑着她的感觉,轻轻地问一句“可以吗?”那一刻,我彻底读懂了他对蒙蒙,对这份爱情的珍视。我喜欢听他带着心疼,带着呵护,带着柔情地唤她“蒙蒙”,好似她是他来之不易的珍宝。那是情人间特有的亲昵吧,是只有他们才能领会的甜蜜。
    是有人这样说过的吧,越是爱着一个人,越是在乎着一个人,也越容易伤害那个人。蒙蒙是这样,李然也是如此。李然是蒙蒙的初恋,她不知道该如何,该以怎样的方式去呵护这份爱情。当李然的前女友那么不期然地站到她面前的时候,她惊愕得不知所措。在过去的成长岁月里,爸爸为她遮挡了一切的风雨,她从来没有遭遇过这样的不堪。她无从应对心里涌起的那股深重的酸楚,只能够转身离开。她在乎他,依恋着他,也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害怕某一天他的突然离去。可惜,那时还太稚嫩的蒙蒙并不明白她的在乎无形中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束缚了一直渴望自由的他,最终,也永远地失去了他。从故事的开端到结局,我都是心疼着蒙蒙的。每每看着她穿着白色的裙子,一边喝着纯净水,一边淡淡地笑着时,我甚至会觉得,她也许是不应该拥有爱情的。爱情其实更像落叶,看似飞翔却在坠落。看似美好的爱情,实际上也是一把双刃剑,有甜蜜,也会带来伤痕。不知人世间杂乱的蒙蒙,太容易被爱情伤害了。诚如李然所说的,她的眼睛太过清澈,清澈得似乎只能容得下一个人,终其一生。而太过执着的人,在爱情的世界里,恰恰会是最容易受伤的一方。
    李然是爱着蒙蒙的,这是无论结局怎样,无论中间有着怎样的波折,我都相信着的事实。可是,他本就是如风一样的人,性子里是有着不安定的因子,永远向往着自由,渴望着漂泊的。小宗老师说,李然本是自在飞翔的小鸟,没有任何的牵挂与留恋,可是,蒙蒙轻易地改变了他。李然仍然飞翔着,可是他已是有了记挂的风筝。风筝的线紧紧地攥在了蒙蒙的手里,他再也无法挣脱。当初听到这样的话,李然和蒙蒙相拥着但笑不语。他们都下意识地承认了这句话。可惜,有些东西,是永远无法改变的,爱情可以战胜一切的话终究只是一种梦,一种永远无法实现的希冀和渴望。风筝的梦想是那一片蓝天,是自由自在的空气,这是一种本性。即使会有线的束缚,可,一阵风还是能够轻易地将它唤醒。也许,李然真的可以为蒙蒙停驻,真的会停留下行走的脚步。但我们无法忽视的是,让一个天生的旅者不再选择远航,是折磨。
    他不会再真正地快乐起来,不会再真正地幸福。
    当一段爱情失败时,我向来不愿意去指责所谓的第三者。其实,感情的世界里,分不清孰是孰非。对蒙蒙而言,杜小彬也许是无端闯入的第三者,是破坏她幸福的罪魁祸首,然而,在小彬看来,蒙蒙也恰恰是那个阻碍她和李然的第三者呵,不是吗?一段爱情,是需要两个人合心经营的,在两个人彼此相爱,为他们的爱情筑起一堵坚实的城墙时,任何的纷扰都无法阻碍他们。
    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词语来总结他们的爱情,是刻骨铭心的吧,却也是脆弱的,不堪一击的。故事的结尾,不尽如人意,他们拥抱在了一起,听到了爱情初始般动听的心跳声,他们深爱着,一如往昔。可是,李然的电话响起,就像是一声下课铃,在提醒着蒙蒙,你最后的可以尽情地放纵对他的依恋的时间过去了。他们,早已回不去了。她不再是当初笑着说“喝水可以减缓紧张”的周蒙,他也不是曾经的那个可以不顾一切,忘却一切,尽情说爱着她的李然。
    他们之间阻隔了太多太多的东西,有恨,有悔,有遗憾,有责任,有内疚……而在这一切的面前,他们所拥有的爱情已是卑微得让人不得不忘却。
    自此,他们将抱着今生唯一的刻骨铭心各自孤单活着,一个在天涯这端,另一个在彼端。
    接着的,是《刑事侦缉档案》里的让我心有戚戚焉的两份爱情故事。
    俏君是我很欣赏的女子的类型。她漂亮,理智,执着,大胆,善良,我很想成为像她那样的理性主义者,可性格使然,我大概永远也无法成为她那般的人。俏君是典型的知性女子,举手投足间总带着朦胧的气质美。她有一双很能洞悉人内心的眼睛,能简单地看透一个人最潜在的情感。这样的女子,无论对男人,还是对女人,都有着强烈的诱惑力。女人在她面前,是惧怕的,害怕自己的心事很轻易地被她揭开,可同时,又是渴望接近她的,一个完全能了解自己的同性知己对女人而言是弥足珍贵的;她于男人,是谜,是挑战,是散发着香气但带刺的玫瑰花。
    她的眼睛冷清,犀利,更多的时候,她面前的人,都只有一个共同的身份:病人。她永远理智而冷静,从不让感情驾驭自己,迷惑自己。
    可是,再坚强的女子,内心的深处都是渴望保护的,面对心仪的男人时,都会卸下所有的保护色,甘愿变成一个傻傻的平凡女子,甘愿成为林黛玉般女以悦己者为荣的小女人。当俏君遇到徐飞时,如是。那是一个痴情得让人禁不住心疼的男人,第一次听徐飞讲述那些在心尖埋藏了很久的往事,看着他的眼神由光亮转为黯淡,她不再是理性至上的心理医生,他也不是一个心理有缺口的病人。他的往事牵引着她,让她情不自禁地也融入了他和她的世界。那一刻,她是单纯的女人,想用女性所有的柔情去温暖面前的这个遍体鳞伤的男人。
    也许,当她下意识地学习他吃金梅片时,他的所有就开始一点一滴地渗透进她的生命了。只是,爱情终究是两个人的故事。她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冷漠和推拒,也明白他内心深处某一个地方住了一个人,那是他的病,是他的伤。她是那样敢爱敢恨的女子,一旦爱上了,就努力而执着地付出。
    后来,他们相爱了。她始终明白,有些伤疤是连着血液的,永远无法根治。芊芊是徐飞心底深处的缺痕,那个地方,是任何人都无法进驻的。所以,她从不曾向他要求过“唯一”。她是如此聪明而睿智的女子,清楚地明白不贪婪,会是她的筹码。她曾用那样凄楚的语气告诉他,芊芊回来时,她知道该怎么做。他看着她,明白他爱着的这个女子有着最动人而剔透的心。对她,他有爱,也有着浓浓的感动。
    最后,她所有的关于未来的幻想在芊芊回到的时候彻底破灭了。她选择了退让,甚至没有给徐飞任何判断的空间。也许内心里是害怕知道徐飞的选择的,害怕知道她在他心中的分量。所以,她带着最潇洒的笑说“再见”,留给他遗憾,却也让他永远地记住了她。她说她本就是自私的人,永远是最爱自己的。那是安慰芊芊,也是在自我安慰着。其实,她的爱不比任何人少。如她一般的女子像飞蛾,只要爱上了,就会是一辈子的执着,至此一生。只是,她不希望挚爱的他为难,只是,她明白所有人眼中的她是坚强的女子,笑看风云,淡对红尘,她的离开是最圆满的结局。
    如此这般,爱过,已经足够。有些东西,不一定要拥有才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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