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部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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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但说了谎言,如果想继续隐瞒下去,就必将要说更多的谎言来掩盖之前的谎言,那么谎言就会越堆越高,终有一日会超过自己所能承受的范围。以前的我从不撒谎,老妈以前就教育我,不能撒谎!但是由于自己的一时气愤,我说了那么不负责任的谎话,直到今天被人拆穿,我才觉得是多么可笑。
凌语枫是故意那么说的,这一点我很肯定,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骗了他,照道理他不可能和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接触。他今天说的,我是觉得愤懑,有揍他一顿的冲动,但我更气我自己,不但撒了谎,还被迫澄清,丢了品德的同时也丢了面子!人往往都是爱面子的,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也不意外!
我狠狠踹了面前的廊柱一脚,再不发泄,我怕自己会被气暴。
“别那么大火,你应该有心理准备事情会被捅出来。纸是包不住火的!”
我深吸一口气,强制自己压下心里那团攒动的怒气,回头怒瞪凌语枫,“你是什么东西,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说完,我怒气冲冲地向隔壁街的地下停车场走去。
凌语枫急忙跟上我的脚步,“小辰……”
“别那么叫,我担不起!”
“好好好,不这么叫,你听我说,我承认以前是我不对,是我对不起你,不过……”
一说以前,那鼓子气更加汹涌,“别跟我说以前!那些破事我早忘了,少给我在这装可怜,我看着恶心!”
“就算你不想提,也请你把话听完。”
我停下脚步,回头死盯着他的双眼,现在的我已经和他差不多高了。“听你说完?你能说什么?你以为说几句对不起,道几个歉,或者在我面前流几滴眼泪,我就可以原谅你了?我告诉你,凌语枫!我谭小辰以前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以前的事我也忘得一干二净了!”说完,我又继续向前走。
不想却被他一把拉住,伤痛地看着我,一贯的温柔,“不是的,我……我是……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坐下来再说?”就是这样的楚楚可怜,就是这样的温柔,当年我才会奋不顾身地投入他的怀抱。他以为,现在我还会在乎这些吗,还会被这些打败吗?不可能!
“想和我谈?好啊,你现在立刻跪下来,朝我扣三个响头,并且大声跟周围的人说你喜欢我,我就和你谈,怎么样?”
他的神情从哀痛转为震惊,完全没有想到我会提这样的要求,别说他,连我自己也没想到。至到今天,他都没有对我说过一句“我喜欢你”,那时我就想,他到底喜不喜欢我呢?事实证明,他不喜欢,我只是一个替代品。也许到今天,我还是希望他对我说一句“我喜欢你”,至少可以让我觉得当初的我还不是那么傻。
周围人因为我的失态,早已充满了好奇,不住地打量着我们。他们八成认为,这是两个疯子。疯子就疯子吧,我还能顾得了别人怎么看我?
就这样,我和凌语枫对视着,他在挣扎,我鄙夷地盯着他。
“好了,别再为难了!我知道你做不到,所以,我们的谈话泡汤!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凌、语、枫,以后别再管我的事,我不想再在我的私人生活里看到你的影子!”说完,我急冲冲进了停车场。
我要面子,当然他也要!如果他刚刚真跪下来照我说的做了,那无疑就是在向大众承认他喜欢男人,并且会遭到别人的唾弃。何况“我喜欢你”这四个字,他是绝对不可能说得出口的。
我在车里呆坐了很久,才将车子开了出去,大街上已经恢复了之前的热闹,因我们的争吵造成的短暂麻烦已然过去,而凌语枫也早已不知所踪。突然心里空落落的,是因为过多想到了以前的事,还是为凌语枫没有跪下来的事呢?
天已经黑了,街却被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点亮了夜的寂寥。我没有回家,而是独自一人在街上游荡,盲目地看着擦肩而过的蒙胧色彩。其实,就这样漫无目的地游荡过完一生也很不错,可是我做不到,牵绊着我的东西太多了。
突然,隔着一家餐厅的落地玻璃,一对恋人的身影将我吸引住了。女方在一堆的玫瑰花里找到了一枚钻戒,男方当即接过戒指,当着餐厅所有人的面跪了下来。虽然我听不到那个男的说了什么,但通过他的口型,我清楚地知道,他说的是:“我爱你,嫁给我!”
女方感动地点头,露出了最灿烂的微笑,甚至激动得热泪盈眶。餐厅里的其他客人也都通过热烈的掌声表达了对他们二人的真挚祝福。
我自卑地扯扯嘴角,离开了。这样的画面其实很低俗,在电视剧里随处可见,但是我却很羡慕,同时也很讽刺。如果不是凌语枫,也许今天的我也早已经干了这样肥皂却很温馨的事,有了一个美满的家庭。但是,这种可能已经不存在了,事实上我已经遇到了他,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
那句“我爱你”,那个幸福的女人从他最爱的男人口中听到了,也许不是第一次,但至少她还是很欣慰很感动!而我呢,谁跟我说过这句话?简易没有,凌语枫更不可能有!到头来,我还是一个人,到死大概也只能一个人默默地死去。
“同性恋”三个字已经给了我太多的压力,欺骗父母,欺骗同事,只有在午夜梦回时才敢哭诉。早受尽苦楚的我,也已经忘了哭诉,只是一味麻痹自己,逃离生活。凌语枫有句话没有错,“纸是包不住火的!”那我的这团火什么时候会包不住呢,现在,还是明天,抑或是等我死了后?
正当我这样想着的时候,我看到了洋葱,他愣愣地隔着橱窗看着里面的戒指。我走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他一惊,显然是被吓到了,“干嘛呢?吓死我了!”
“你看戒指看得这么出神?怎么,准备买个送给萧天流?”
他耸耸肩拉着我往外走,“没有,就是看着好看,随便看看罢了!走,我们喝酒去!”
他不老实说,那我也不会去逼问他什么。
我们买了几罐啤酒,来到了天桥下,席地而坐,任冷风吹挂,刮疼自己的脸。我们先各开了一罐,特豪爽地来了个大碰杯,“干!”于是,我们就咕噜咕噜硬是各自先喝下了一罐!
洋葱用袖子抹抹嘴巴,“春初喝这啤酒还真冷!”说完,还哆嗦了一下。
“谁让你刚才偏执拗,说要买啤酒的?”
“嘻嘻!”他轻笑了几句,表情开始变得凝重,“豆芽菜,你会主动向你爸妈出柜吗?”
“出柜?!”我一口气没回上来,啤酒都进了气管,忍不住开始咳嗽,“咳……咳咳……你……咳咳……打算出柜了?”
“没,就随便问问。你看呐,像我们这样的,找个自己喜欢的,人家又喜欢你的是多么不容易啊!我们承受的已经够多了,有时想想老爸老妈,真觉得对不住他们!”说完,他又大大喝了一口。
怎么今天大家想的都到一块了?我附和道:“是啊,想想真觉得自己不是人!不过,我没想过出柜,我只想过怎么瞒他们,真是不孝啊!”
“那如果你爱的人,因为怕爸妈伤心决定结婚,你会怎么办?”
我愣了一下,这个问题,我是真的没想过,大概是因为还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吧!看着洋葱悲伤的脸,有些空洞的眼睛,我似乎读懂了什么,于是大胆问道:“萧天流他是不是要结婚了?”
“呵呵……”洋葱低笑着低下了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话语中的丝丝痛苦,“他……他那天对我说分手,说不想让……让他爸妈难过,所……所以决定结婚,对象是他妈给他找的……”
果然!
“也因为这样,你就逃到我这来了?”
“恩……本来那天我买了一对戒指,想把其中一只给他的,可是……”
我坐到洋葱身边,安慰性地将他搂进了我的怀里。他在我的怀里低声抽泣,在面对爱情的时候,坚强如他也会流泪。
世界有时候真的很不公平,为什么男和女就是既定的法则?
“洋葱,我们没有错,相信自己!对了,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我有很仔细地想过,最后发现,我还是喜欢凌语枫……”
是,我还是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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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被气着了。。。晚饭还米吃呢!!~
明天有同学会。。。好像要玩到很晚!!~这样的话就更不了了。。。==我尽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