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4620
滚屏速度:
保存设置 开始滚屏
第三章
“殿下,用膳。。。啊!大皇子,您怎么在这儿?!”月儿开门后简直被吓到了,天哪,世界要天翻地覆了。
“呵呵,月儿来了啊,我来找惜从叙叙旧。怎么,我吓到你了吗?”烟汀还是那般优雅。
“没有没有,殿下,您和大皇子一起用膳吗?”
“谢谢月儿啦。”烟汀抢先回答。
“你是云闲国的大皇子,怎么跑这来了?是不是在家呆着无聊了,出来透透气?”
“是啊,可无聊了,幸好碰到你了,我能和你一起同行吗,正好我也想父皇和弟妹了。”
“行啊,只要你肯陪我玩。”
“我啊,最爱和你玩了。”
夜隐国。花园中。“轰”地一声,一棵粗壮的杨树轰然倒地。
“二皇子!”北望失声大叫。
“北望,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池碎左手扶着额头,眉头紧皱。有血顺着右手手指滴落在地上。
“难道。。。。”
“惜从和烟汀正一同前往云闲。”池碎的语气落寞。
“您该相信殿下,看的出来殿下他在乎您。”
“可我不相信烟汀!不行,我要起程去云闲,我要见惜从,否则我会被自己的幻觉折磨死。”
“不行,夜隐离不开您,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您。”
“惜从现在才最重要!”
“二皇子,把这当成对殿下的一次考验吧,如果他辜负了您,您也不必在用心爱他。”
“北望,原来你也可以这么冷漠。。。”
一连几天,池碎都心不在焉地和大臣们讨论国家大事,时不时的出神,大臣们莫名其妙,这个一直英明果断的国家掌权人眼中不该有这么
明显的不安和惶恐。
“二皇子,何事扰心,使您魂不守舍?”一名元老级的大臣不怕死的在池碎走神时打断。
“啊?我在想如何才能更好的利用沧波国的水资源,使两国贸易往来更加便利,夜隐属内陆国家,对外贸易受到限制。”
“沧波国国如其名,有一半国土被浩瀚的海水环绕,水运相当便利,近几年经济得到很大发展,我们要想办法加以利用沧波的优势。”
“是,是,像我们这种内陆国家进行贸易往来,只有依靠马匹,单一且耗费时间。”
“各位,今天就先讨论到这吧,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池碎起身,也不给众人说话的机会迅速离开正殿,赶往太子殿。
池碎坐在床上,似乎还留有那日做爱残存的气息,如今人去楼空,心情低落。不是他不相信惜从,只是当烟汀出现后他变得不相信自己了。
当初池碎亲眼看见烟汀是如何追求惜从的,那股子一往无前的劲令池碎嫉妒得怒火中烧,他对惜从说拒绝烟汀,我给你你乞求的爱。
惜从明知这是一个可笑的谎言,还是拒绝了烟汀,说得义无反顾。烟汀也同样因为嫉妒将惜从上了,不停地说我有什么不好,他根本不爱
你,他在欺骗你。
惜从被烟汀爱抚,身体有反应,却不发出一点声音,也没有哭。房外的池碎咬牙切齿地狠狠发誓从此与烟汀势不两立。可是。他恨地愈深,
愈无法忘记。所以他不停地和惜从做爱,一开始是把惜从想象成烟汀,后来是想摧毁烟汀爱的这具躯体,烟汀不要他,他也不要烟汀得到他想要
的。
池碎一直活在报复的阴影下,直到惜从变得不再是从前的惜从。池碎看着现在的惜从眼神中有对他的不屑和玩味,从没有人用这样的眼神看
过他,一种征服欲开始蠢蠢欲动,现在的池碎不得不承认,那种原始的征服欲慢慢变成心的沦陷。现在的惜从让他着迷,让他害怕失去。他像
守护一件珍品一样努力不让惜从感到厌倦,甚至当惜从提出要出使云闲国时,他也要先确定烟汀不在云闲才敢答应。可人算不如天算,以烟汀
的聪明一定已经发觉惜从的不对劲了。
“惜从,你-个-白-痴!”池碎在床上大吼一声。
“阿嚏”惜从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谁这么“惦念”老子呢。。。。
在前往云闲的马车上,月儿仍然找个角落打盹,容梳也气定神闲的闭目养神。
“靠!烟汀,你居然给本殿下玩阴的!”
“嘿嘿,阴的就是你!”
惜从正和烟汀玩石头剪刀布,谁输就说“我是白痴”三遍。可怜的小惜惜白白在21世纪活了23岁,连一个远古级别的人都赢不了,刚说第二
遍“我是白痴”就打了一个响彻云霄的喷嚏,把月儿和容梳吵醒了。
“你们俩看什么看,没见过人打喷嚏嘛,一副小市民样儿,睡你们的觉。烟汀,老子就不信赢不了你,来,石头剪刀布。。。。。靠!生不逢时
啊。。。。。嘿嘿,小烟烟,少说一遍可以么,拜托啦。。。。”
惜从现在的样子,如果屁股后再立个尾巴,再形象不过了,烟汀想象着,哈哈大笑,然后断然拒绝,说,惜从你难道忘了规则了嘛,不说
“我是白痴”就得亲脸蛋的。
这规则是惜从定的,原本想占烟汀这个美人的便宜的,谁想简直笨到家了,便宜没占上还丢了面子。惜从心底好不后悔,怎么就抽风的要玩
这幼稚游戏呢。
“是说,还是亲?”烟汀已经把脸凑到惜从眼前,眨着眼看惜从。
惜从一巴掌把烟汀的脸捂住,“烟汀是白痴,烟汀是白痴,烟汀是白痴。”
烟汀一把抓住惜从的手腕,顺势把惜从压在身下,惜从哇哇乱叫,说什么QJ美少年啦,烟汀只是望着他笑。(泪儿:咳咳,我说你们俩太
目中无人了吧,旁边好歹还有俩大活人呢。烟汀:扰我好事者,死!!泪儿: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飘~)
“殿下,请注意您的身份。”容梳的声音不阴不阳的飘进两人的耳朵。
“烟汀,好你个小丫挺的,竟敢占朕的便宜,滚开!”惜从忽然头脑中掠过池碎窝在他的脖颈处说“我爱你”的情境,顿时觉得羞愧难当
又愤愤不平。
烟汀起身坐在一边。惜从若有所思的想着,好你个池碎,我都出了夜隐了,你还阴魂不散的控制我,作为男人,堂堂正正的男人,偷个情
怎么滴了!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啊!!
“惜从,你怎么了?”
“我在诅咒一个杂碎!”
“啊?不会是我吧?”
“这么高级的称谓只有夜隐的二皇子才配拥有!”
“池碎啊,他怎么惹到你了?”
“你认识他?”
“呵呵,也算老相识了。”
烟汀不再说话了,本能地意识到池碎和惜从发生了什么。他相信直觉,惜从所谓的选择性失忆症不过一个借口,惜从肯定发生了什么变故,
是不允许别人知道的,不然一个人不会变得如此彻底。
烟汀相信直觉,就像池碎第一次在他面前出现,不想睁眼就是不想睁眼,即使听到一句发自内心的赞美,也不过如“你好”般平常。
他知道池碎和惜从的过往,当两人同时出现在烟汀眼中,池碎是熊熊燃烧的欲望,惜从是小桥流水的淡漠。三人第一次见面,惜从只是微
微低头,苍白的脸面无表情,只有池碎笑时他才会抬头,仿佛一眼万年,然后继续维持谦卑的姿态。
烟汀觉得惜从有意思极了,未来的夜隐皇帝居然这样委曲求全一个肤浅的笑,所以他把惜从当成宠物一样宠爱,希望他能放下过去。烟汀
带惜从放风筝,风筝飞得好高,惜从只是浅浅的笑,什么也不表示;烟汀带他策马狂奔,广袤的草原上两个俊美的少年相映成辉;烟汀牵着惜
从的手走在市井中,不理会别人的眼光。惜从想和池碎做的,烟汀都帮他实现了。
烟汀想永远和惜从这样在一起,他以为已经可以得到惜从的心,最终被无情的拒绝了,为了一个得不到的人狠狠地拒绝了爱他的烟汀。烟
汀嫉妒得失去理智,将惜从按在床上疯狂地吻,惜从挣脱不了,也就不再挣扎,任烟汀对自己胡来,算是对他的歉意,却一脸风平浪静。
惜从醒来发现烟汀早已不见,身体也被清理干净。然后惜从哭了,不为别的,只为他辜负了一个男人的真心。
烟汀消失了,有人说他在风归国,有人说他在衔锦国,还有人说他在规啼国。惜从再没见过他,但惜从知道,一个叫烟汀的男人住进心的
某个角落,不曾离开。
只是现在的惜从丢失了美好的过去。
烟汀一直无法忘记惜从,即使身体在流浪,心却守着一个人。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惜从,当惜从不再是惜从,他的爱还能继续吗?
到达云闲,整个皇宫的人都发现他们的大皇子奇迹般的回来了,云闲的皇帝热泪盈眶的抱着消失太久的儿子哽咽着,烟汀流下属于男人
的眼泪,烟汀也只是在离开惜从的时候哭得昏天暗地,之后泪腺就封闭了。
惜从见到一家人团聚,忽然也想哭,自己啥时候能穿越回去呢,爹娘啊,儿子不孝啊。。
长安见到惜从,劈头盖脸地把惜从骂了一顿,说好你个没良心没爱心的负心汉,我哥那时对你那么好,你居然为了池碎那杂种拒绝我哥,害
得他在外边流浪了那么久,现在还有脸和他一起来云闲。
惜从莫名其妙,不过听到有人说池碎是杂种,心中顿升喜悦。看在长安长得果然如月儿说的貌比潘安的面子上,就不和他计较了。
烟汀说长安别责怪惜从了,他失忆了。
长安和敛芳都大吃一惊。长安很负责任地咕哝一句活该,便鼓励让烟汀重新追求惜从,就不信惜从是冷血。惜从想这长安就是月儿口中喜欢
自己的长安么。月儿这丫头,又欠掌嘴了。
烟汀把惜从等一行人安排好住处,嘱咐说路途劳累,早点休息,明天还有活动要参加。惜从答应着进瑟泠宫。
惜从刚躺在床上,就看见一个蒙面的侍卫神出鬼没的出现在惜从眼前。
“嘿,我说这位勇士,走错房间了吧。”
侍卫不理会,自顾自地靠近惜从。
“拜托,我不是女人,要泄欲,出门左转。”(月儿:好你个叛徒,竟然出卖我!!看我以后还伺候你。)
侍卫已经欺身压上惜从,双手也开始不老实的抚摸惜从。
“喂,你这杂碎,这不是你的夜隐,别给我丢脸。滚!”
侍卫停止抚摸,摘下头套,“嘿嘿,被认出来了,小惜惜,我好想你哦。来,亲一个、”说着,便偷了一个吻,嘿嘿傻笑。
“你就这么丢下偌大的国家来这了,那些大臣们非恨死我了。”惜从吻上池碎的唇,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想念池碎,想念他的吻,两个人
在床上厮磨着,都渴望了彼此很久,该死的国家社稷,哪凉快儿哪呆着去。
惜从贴在池碎胸前,摩梭着结实的肌肉,那种先前在烟汀面前的不自在烟消云散,然后紧紧搂着池碎,原来,惜从已经很爱很爱池碎。
“你怎么跟大臣们说的,还是根本没交代就跑来了?夜隐的主子不在了,你就不怕有人趁机造反吗?”
“你不在我怎么可能安心嘛,就说不舒服要去花知小筑修养一段时间,谁都不许打扰。北望帮我看着呢,谁敢造次!”
“你还真是任性。。”
“惜从?已经睡了吗?我拿了上好的女儿红,给你解解乏。。”
“啊??烟汀啊,我已经睡了,好累啊,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个再说。。。”
“好吧,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池碎一个翻身将惜从压在身下,眼睛里有无名火升起,表情变得像冰山,抓着惜从手腕的手也渐渐用劲。
“吃醋啦?”惜从知道真动起手来,池碎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也就没有当真。
“你和他的关系看来不错嘛,进展到什么程度了?啊?”池碎尚保持一丝理智,但语气已经完全被刚才的烟汀激怒了。
“什么什么关系?什么什么程度?你发疯也要给个理由先,别他妈冤枉老子。”
“他没对你做什么吧,我就是吃他的醋,谁的醋我都可以不吃,唯独他不行。”池碎看惜从生气了,语气也软了下来。
“我看你就欺负我最在行,以后要是再冲我吼,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哦。”
“嘿嘿,不敢了,不敢了。。亲亲”
第二天,月儿进瑟泠宫伺候惜从更衣,手里端着一盆水。
“啊!!殿下。。你。。。。你。。。”月儿张口结舌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要让她如何相信看到的床上纠缠的两个男人。
“月儿,吓到你了吧,行了,不用你伺候了,我来就行,出去吧。”
“是,二皇子。”月儿把脸盆放在桌子上,转身出门。
“哎,月儿。。”
“二皇子,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月儿对池碎笑,那笑令他安心。
“起来吧,懒虫,起来,再不起我就让你一天都下不了床。”池碎附在惜从耳边耳语,惜从觉得痒痒,咯咯地笑,“你的丫鬟不错。”
“看上了?赐给你了。月儿。。唔。。。。”池碎赶紧捂住惜从的嘴,示意再说就后果自负。
惜从自动消声,把池碎狠狠吻了一下,“来,伺候朕更衣。”
更衣过程变得缓慢许多,池碎一边给惜从穿衣,一边占点便宜,顺便再接个吻,做做小运动,所以当惜从全部收拾停当,烟汀、长安、敛
芳、容梳、月儿早已等的不耐烦了。
“呵呵,诸位,久等啦。”惜从陪着笑脸和众人去吃饭。回头看一眼瑟泠宫,露出甜蜜的笑。因为怕曝露身份,池碎只得留在瑟泠宫,独守
空房。
烟汀注意到那一抹不易被察觉的笑,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