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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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特今天的心情极好,早晨骑单车去上班时也一个人傻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高兴,伊森并没有承诺什么,也没有表达过什么,只是一个很单纯的亲吻,轻轻地印在了后颈。杰特伸手摸了摸脖子,又笑了。这让他想起了初恋时的感觉,兴奋,期待,甜蜜又紧张。
整整一天,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透过落地窗向对面的写字楼张望,心里想着伊森是不是也有向这边看过来。等着盼着,终于到了下班的时间,这一天真是漫长啊!杰特冲到更衣室换了件衣服,便拿着包冲到了对面的写字楼下。
“嘿!杰特!”伊森从楼里走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笑得一脸阳光的杰特,他也微笑着走过去打招呼。
“今天晚上有节目了吗?”
“还没,怎么?”
“带你去一个地方啊?”
“什么地方?”伊森笑得一脸期待。
“去了你就知道啦!”杰特神秘兮兮地说。
两人去餐馆吃了晚饭出来,天已经黑了。
“到晚上啦!我们去happy吧!”杰特笑道。
穿街过巷,他们到了一家酒吧门口。
“是同志吧啊。”伊森脸上的兴奋退去了。
“是啊!进来好好玩玩!”杰特没察觉到伊森态度的变化,笑嘻嘻地将他拉了进去。
酒吧里早已聚了很多人,节奏感极强的音乐放得震天响,装扮前卫或精灵古怪的男女们在闪光灯下随意舞动着身体。平日里他们可能是老师可能是职员可能是任何人,但在这里,他们释放的是另一个自己,是潜藏的情绪。
“嘿!杰特!亲爱的!你好久没来了啊!”
“杰特!我真想你!咦,这位帅哥是谁啊?你的新伴吗?”
吧台边,喝着酒摇摆身体的奇装异服的男人和帅气的调酒师都热情地向杰特打招呼,并用暧昧的眼神打量伊森,这让伊森十分不舒服。
杰特却丝毫没觉得不自然,他也笑着和他们聊天,不过他不会忘记伊森,还时不时地回过头和他说话,给他介绍聚在周围的人。
伊森埋头喝饮料,很少接话,有人同他交谈他也只是简洁地回答。
“杰特,我们去跳个舞怎么样?”画着华丽眼妆长相妖冶的男人邀请道。
“嗯,伊森,”杰特转头望向伊森,“我去跳舞,你来吗?”
“你去吧!我不会。”伊森淡淡地答道。
“那我去了哦!很快回来!”杰特兴致勃勃,跟那男人走进了舞动的人群。
贴身热舞,男人像蛇一样粘着杰特的后背,在他耳根旁说话,他却笑得很开心。
伊森环视了一下四周,人们的目光像找寻猎物的猎人,一旦锁定了目标就缠上去,对方只要不反对就可以进行下一步的动作,然后两人可能就会一起离开,共度一夜,第二天,各自回到自己的角色里,形同陌路。
伊森的目光在人群里搜寻杰特的身影,他玩得很开心啊!于是,伊森放下杯子,走了出去。
杰特虽然在跳舞,眼角却还时不时往伊森那里瞄,不小心撞到一个人,道歉说了几句,再抬头时,吧台边已不见了伊森的身影。
“喂,杰特,你去哪儿?”妖冶的男人在背后叫道。
杰特却没理,径直穿过人群来到吧台边,“刚刚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人呢?”他问调酒师。
“好像走了,他没跟你打招呼吗?”
顾不上回答,杰特冲了出去。他在马路对面看到了伊森的身影,赶紧跑过去叫住了他。
“伊森!你怎么了?一声不吭地就走了!”
“你不用管我,你去玩吧!”伊森提了一下嘴角算是一笑。
“嘿,怎么了?你不开心啊!”杰特拉住了他。
“我只是不喜欢那个地方。”伊森望着路灯说。
“你还是讨厌同性恋对吗?你还是讨厌我!那只不过是我们同一类人聚集起来找些安慰的地方!怎么就让你看不顺眼了?”杰特大声说。
“我没有,”伊森收回目光望着杰特的眼睛,“我只是觉得那里没有真感情,我不喜欢。”
“怎么说?”杰特也望着伊森的眼睛。
“他们在那里寻找做爱的对象,两人感觉还好就找个地方一夜欢爱,第二天像陌生人一样分开,很快忘记对方。他们彼此间毫不了解,更谈不上感情。我,我就是觉得这种事只能和喜欢的人做!也许我太保守了,呵呵,可这就是我。”
杰特沉默了一会忽然抬头,“伊森你是对的!我以前都没有想过这么多呢!”
“杰特,你,”伊森顿了顿,“有过一夜情吗?”
“有过,可是以后不会有了,我也只想和喜欢的人做。”杰特笑了笑。
伊森终于也笑了。
“伊森,我喜欢的人是你啊!”
“哦。”
“那你明白吗?”
“什么?”
“你不要装傻嘛!”
“什么啦!”
“伊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