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启 第六十八章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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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又是一转,出现了一行文字,这是一行希腊文,意思是潘多拉的魔盒。潘多拉的故事我们听多了,那是西方万神之主为了惩罚人类盗火的代价,这里又是代表什么呢?画面到这里似乎结束了。
程仡把u盘拿出来,“明天再研究一下,今天时间也不早了,现在你就是想破头也想不出来,不如让大脑休息一下。”
我拿过u盘,满怀心思的点了点头,这人在哪见过呢,这种熟悉感很近,近到我今天才见过,我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操,这人笑起来眉宇间跟浪子一个样,我虽然没亲眼过浪子他爸,但我在浪子的一本相册里见过,浪子很小,坐在他爸爸的肩膀上,两父子笑对着镜头,也是视频里这般模样。我一把拉住程仡,有些激动,“我想起来了,这人应该是浪子他爸,我说怎么这么熟悉。”
程仡拍了拍我的手,点头,“嗯,那你可以休息了吗?很晚了。”他指了指墙上的钟,我抬头一看,都快十一点了。
今天这么折腾,精神其实也算是高度紧张了,我打了个哈欠,往后一倒,“睡觉”程仡却没走,站在原地看着我,迟疑了一下“你怎么不去卧室睡?”
“就今晚一晚了,我凑合着睡,你快去休息吧,这两天老赖你床上,估计你也没睡好。”
“什么一晚了?”
“你不是说明天张诗艺来你这住么,我要是挤在你们中间,成笑话吧。”
程仡一把拉起我,面上似有怒气,“我有说过让你走吗?”
我也有点火了,“嘿,这不是你让不让那我走的事,你跟女朋友同居,我赖着不走算什么嘛,你们要虐我单身狗也不是这种虐法吧。再说有她照顾你,比我这糙汉子要细心的多吧。”
程仡抓住我的肩膀,胸口起伏不定,似乎在隐忍着什么,“我说了她只是妹妹,不是女朋友,你要怎么样才相信。”说着转身便走进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留下一脸懵逼的我,怎么突然又生气了,我不也是一片好心么,至于大动肝火吗。
程仡突如其来的脾气是我有点不知所措,更多的是无奈,好像我不应该让他生气,潜意识里我要去把他哄回来,不然就会有寝食难安般的感觉。
踌躇着走到门口,敲了几下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便道,“那个,不是你女朋友就不是你女朋友,你生那么大气干嘛,我刚才也只是说说……”
门突然开了,程仡站在门后,“刚才对不起。”我杵在门口干笑两声,“没事,咱们这么见外干嘛。”
程仡回到床边,躺在一边,“把灯灭了,早点睡。”看样子,他还是让我去床上睡,我揉揉眉心,走了进去,躺下。
程仡似乎知道我的软肋在哪,把我的脾性拿捏死死的,这让浪子知道了,准会被他嘲笑到掉牙。
我闭上眼脑子里全是视频里那个奔跑的画面,就好像拍摄的人是我,我跟着前面的人跑。
为什么跑,我不清楚,只知道不跑就会死,前面的人边跑边喊我,你快点,跑那么慢想死是不是!我拼劲全力去追赶前面的人,但始终相隔一段很长的距离,我只能看着他们的背影。
很快我的体力到了极限,腿开始不听使唤,索性心一横死就死吧,临死前也要看看后面是谁在追我,可无论我怎么用力回头,都转不过去,急得我大喊大叫。
“成涧,成涧”我被程仡摇醒,额头上一脑门的汗。程仡蹙眉道,“你又做梦了”
我擦了一下额上的汗,“没事,可能我太入迷了。”
程仡下床给我倒了杯水,“你这是心里压力过大导致的神经脆弱。”我喝了口水,抬头望着他,“你还会看病呀。”
“这不是病,这种情况我也经历过,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你要找个人去疏导自己,不然真会闷出病的。”
“那队长你找谁疏导你的精神压力?”我想象不出他还会有精神压力需要别人开导,平时一副处事波澜不惊的样子,让人第一眼见他就感觉他是个靠谱的人,原来都是装的呀。
“医生”
“哦……我应该不是你说的这种吧。”我继续躺下,程仡的建议我并没放在心上,而且我并没有什么精神压力。
程仡见我闭上了眼睛,只叹了口气,良久缓缓道,“你可以找我说说。”我嗯了一声,强迫自己什么都不去想,把脑子放空。这似乎很有用,又或者是梦醒了,困顿也破了,困意便袭了上来,我打了个哈欠,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好,我醒来的时候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钻了进来,照在浅灰色的地板上形成一道道细碎的光影,光影里有飞扬的尘埃。我突然有种惬意且安详的感觉,就好像饿了好久之后饱腹一餐的满足感。
我伸手往身后挥了一下“程仡,起床了。”身后没人回答,我以为他睡得太熟,便转身过去,这一转身把我吓得一激灵,差点从床上掉了下去,我猛坐起身来,大喊道,“你怎么在这。”
张诗艺歪着脑袋笑嘻嘻地看着我,“我以后住这了呀。”
我惊吓之余,立即下了床,“我知道,我是说你大清早的想吓死我呀,你个女孩子怎么爬到男人床上,矜持一点呀。”
“大清早?都十点了,哥哥,我觉得对于自己喜爱的事情,就要大胆去做,矜持就显得做作。”
我对她做了个抱拳的动作,“女侠,在下错了。”便急忙走近卫生间锁上门,想着张诗艺之前的举动,就怕怕在我换衣服的时候突然闯进来。
等我收拾妥当出来后,张诗艺则坐到了沙发上,抱着包薯片在啃,见我出来,立即扔下薯片走过来挽住我的手,“涧哥哥,你睡觉的时候看起来好可爱哦。”
我简直无语,捂着脸深吸了口气,“程仡呢?”起床到现在没见到他人。
“他出去了,怎么想他了呀。”
“你这丫头一天天脑子里在想什么。”
“嗯?我想的还挺多的,你要我说给你听吗?”
我急忙打断,“算了,你安心吃你的吧。”这里我一刻也待不了,从桌上拿起钥匙便要出门。
张诗艺一把拖住我,“仡哥哥说要是你醒了就在家里等他回来,说有事找你。”
“今天不用上班吗?”我挣脱她的手,站在原地。
“不用,你先等仡哥哥回来嘛。”她把我往回拉,“涧哥哥,你不能出去。”
我第一次觉得我的名字听着这么不顺耳,“你能不能不要老涧哥哥涧哥哥的叫我,感觉你在骂我”
“哎呀,我怎么会骂涧哥哥你。”我被张诗艺拉回到沙发上坐着。
“他出去多久了?”
“两个小时吧。”张诗艺再次拿起薯片,吧唧着嘴。两小时?也就8点多的时候就出去了,那么张诗艺……
“你什么时候来的?”
张诗艺含着块薯片眨巴着眼睛望着我,“6点半起床,7点到这里。”靠,难道她躺在我旁边看我睡觉看了这么久?这丫头是上帝派来惩罚我的吗?我无泪问苍天,也不知自己有没有说梦话之类的。
此时,程仡提着袋东西从外面回来了,穿的是上次我给他买的那套休闲服,看起来有股莫名的亲切感。我心下松口气,他要是再回来晚点,我怕是要交代在张诗艺的手里了。
“成涧,吃早餐了吗?”程仡把东西放到茶几上。
“等下都吃午饭了,还吃什么早餐。”我想着他有事找我,“你找我什么事?”
“嗯,你等等。”转而对张诗艺说,“诗艺,你去把你卧室收拾一下,我跟成涧有点事商量。”
张诗艺瘪了瘪嘴,慢慢往二狗的房间走去。
“你来看。”程仡把电脑捧了过来,打开昨晚上u盘里的视频1,视频开始还是那样,我有点不明白,“怎么?看黑屏有什么发现?”
“你先看,昨晚我们忽略掉的地方。”我听他的话,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于是,耐着性子盯着黑屏看,就在我眼都要看花的时候,忽然画面一闪,我整个人都快要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怎么回事!虽然那个片段时间短,但我还是看清楚了,画面中人的头颅活生生掉了下来,就好像那是个陶土人,头没粘牢固从身体的上部分掉了下来,血溅在镜头上,顺着镜头往下流。
我退回去暂停,那无头人四周没有任何东西,好像是站在一个非常空旷的地方,那么他的头颅怎么会突然就……
我疑惑地看了眼程仡,他似乎明白我的意思,“我看过了,四周任何可以作案的工具。”
“会不会他本来就被人杀了,然后我们看到的是他刚好头颅掉下来的那刻?”
程仡把画面又倒退了十几秒,2倍速慢放,我发现那人开始是在奔跑,然后头颅毫无征兆的掉了。
我惊的下巴都合不拢,不可能呀,人的头颅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掉了,难道是奔跑时的风把他的头颅给吹掉了?以画面里人奔跑的速度,就连根头发丝都不会掉何况是头颅,想想这简直是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