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琼楼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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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子抱着沉谢,一夜好眠。
次日清早,小太子醒来的时候,沉谢已经在书房给八两上课了。
小太子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帐子是清一色的雪白,就知道不是自己房间了,他目光细细的扫过每一处,虽然来过好多次,但大部分是晚上,真没好好的看过,小太子啧啧嘴,果然这个房间的布置和沉谢本人一样,整洁可怕,一丝不苟。
他无趣的翻了个身,把头埋在枕头里,嘿,淡淡的香味,是沉谢身上的清香,小太子受用了,笑咪咪把头埋得更深些。
一直到日上枝头,沉谢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小太监八两。
八两小嘻嘻的给晚晴问安,又跟着沉谢身后转,问道:“大人大人,您今日讲的课真好,八两受益匪浅。”
沉谢摸摸晚晴的头,看着他眉头皱的高,以为又反复发烧了,把着脉复诊一次,顺便问道:“哦?你明白了什么?”
八两跑到桌边给沉谢筛茶,道:“路漫漫其修远,上下求索,这是告诉我们要有恒心和毅力去对待事物呀。”
沉谢点点头,表示认同。
晚晴的眉毛都皱成一团了,他看沉谢似乎想点评八两的看法,故意诶哟了起来:“陈子鸟,我头疼。”
沉谢闻言果然把目光给了晚晴,问道:“可是头晕想吐?”
晚晴这时候已经戏精上身,其实好着呢,就是见不得八两巴着沉谢,他故意看八两,然后拉着沉谢的手嗷嗷起来:“诶哟。。。诶哟。。。想吐,唔额。。。”摸着床沿干呕。
沉谢当然看到了晚晴对八两的眼神,他不做声,把晚晴的手放到被子里,这种小伎俩和他调皮的弟弟如出一辙呀,他敛敛神,笑着对八两道:“八两,太子病得这么重,看来一般的药方没有用,你去抓个十副八副的一锅煮了端来。”
八两心里笑得哟,嘿,让你装!苦死你!“诶,好勒,奴才这就去。”
十包?!一包就很苦,十包是要命呀,晚晴心里绯腹,看来是不能装了,沉谢那只老鸟,来真的怎么办?“我。。。我就是普通的头晕,普通的想吐,不要这么麻烦的。”
沉谢挑眉,道:“本君这也是普通的药,普通的抓,普通的煎。”
晚晴哀嚎,把脸埋进枕头里,这个陈子鸟,人家生病了也不让着点,懂不懂尊老爱幼啊!
沉谢把晚晴从枕头里挖出来,手一伸把衣架上的衣服拿来,道:“殿下该起来去悼念你叔叔了。”
晚晴不情不愿坐起来,手一伸,以为沉谢要帮他穿衣呢,这人放完衣服就站了起来,由着八两来伺候。
晚晴。。。。太不可爱了。
小太子跟着皇帝吊丧,沉谢作为朝臣也应该去拜拜。
说是说朝臣,却没有上过朝堂,一直被当做太子的幕僚,内臣,这一出镜,大家伙都呆住了,没想到太傅竟然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外边的传闻可是很神奇的,诸如太傅是一个博学多才的老者,仙风道骨,世外高人,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还是一位佛学大师,小太子的佛经抄得是越来越好了;也有人不苟同,说太傅是一位武功高强的中年人,凶神恶煞,冷酷无情,严厉求高,要不然怎么把太子收拾得服服帖帖,再也不去朝堂捉弄人。
只是没想到这么年轻。
只是没想到这么年轻,是如何降服太子的!
众人不免明眼暗眼看着沉谢,一些世家小姐瞧红了脸,这人白衣飘飘的,仙气好足,那袖口浅水紫出的花儿,是梨花么?
沉谢十几岁就在江湖上上行走,早就习惯看大家的议论,或者说从小记习惯了,还在富贵人家时,说是神童降世,落难时,说是聪明可怜,等到好不容易长大了,还是免不了纷纷的传言。
沉谢抿着唇,默默跟在百官中。
花想容看到前面的白花花颜色,就猜到是沉谢,他跨步几个人跟着沉谢身边,道:“太傅大人,又见面了,私事解决了吗?”
沉谢稍稍作揖,道:“花大人,过问他人私事可不是好习惯呀。”
花想容内心绯腹,迂腐木头,这样怎么继续谈得下去,还要不要朋友的。他盯着沉谢飘动的鬓发,微微一笑,:“同是朝臣,关心应该的。”
看到沉谢目视前方,似乎对话题不感兴趣,于是道:“我有一事想请教太傅大人。”
“请讲。”
花想容顿了顿,道:“太傅大人可认识江岸说书的青衫人?”
沉谢慢下脚步,转头看着花想容,道:“本君以为,花大人是想问五王爷之事。”
“哈!”花想容见沉谢终于想交谈,高兴极了,想哈哈大笑,又觉着在送葬的队伍中狂笑不当,赶紧闭口,他底下声音,眨着眼睛望沉谢:“可不是么,陛下把这个案子交给了我,要不牢山脚的县令协助调查,大人看着这文件,案件进展得可还行?”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卷,递给了沉谢。
沉谢打开看了一眼,这并不是案子的文书,而是一张地图,上边是密密麻麻的座房布置。沉谢细细打量后把纸卷还给了花想容,他沉思一伙儿,道:“不牢山气候复杂,森林广布,花大人想着东风之法查案,王爷西归,也不知道魂可迷失在不牢山与否,花大人可要抓紧时间了。”
花想容把纸卷塞回袖口,他也觉得自己的布阵有些不妥,皇帝明着要他在不牢山盘查命案,实则是在不牢山深处缔造蜃楼的住址,东风之法,王爷西归,东西东西,南辕北辙。沉谢这话分明是提醒他,八卦阵虽然可行,借着山势逆阵更有利于蜃楼的保密,让人迷失方向。
花想容心底暗暗佩服上了沉谢,只是看了眼图,就知道问题的症结,他想了一下,青衫书生还没问到呢,于是巧借查案,继续问下去:“可不是要快些,于是我去查问附近百姓,知道一个青衫书生到处散布传言,说不牢山有邪祟,太傅大人可认识?”
江边的青衫书生,还能有几个是说书的,定是风涧青迭,沉谢点点头,道:“大人想知道什么?”
花想容认真得想了想,道:“那书生贵庚,何姓氏,哪里人,有什么癖好?”
沉谢:“。。。”
花想容问完,也觉着唐突,默不作声,沉谢反而开口了,笑道:“听说书生正在花大人府上,既然是当做妖言惑众的“请”到衙门做客的,何不用衙门的方法知道答案?”
花想容皱着眉,道:“可不是,只是这书生硬气,唉。。。”
“是人就有软肋,花大人可用软体的菜虫试试。”
菜虫。。。。花想容愣在原地石化了,这书生自打抓来,油盐不进,居然怕虫子?
到散丧会,花想容真抓着菜虫去了书生房里,既然知道书生是沉谢雇佣散布鬼祟的,当然不会去坐牢,明着是关押,其实布置妥妥当当的。
花想容手抓着青虫吊儿郎当进了门,书生眼睛厉害,一眼就看到了,吓得大跳,那声音牢房外都听到:“别过来,你别过来啊,啊!!!!”
原本花想容不信,这下笑傻了,哈哈笑不停,这虫子一吓,就是一辈子。
晚晴回来的路上,同沉谢坐同一辆马车,看着沉谢脸上没什么表情,嘴角却微微翘起,看来心情不错,他狐疑着,沉谢这嘴角翘了一路了,问道:“陈子鸟,你又什么喜事说出来听听呗。”
沉谢端正身子,道:“你可记得是谁坑着你立字据沉来了江?”
晚晴提起这个就愤懑,他咬碎一口牙,道:“当然记得,那个青衫书生,还自称是你朋友,太无良了。本太子定要好好报仇。”
“不必。”
晚晴听沉谢这么一说就来性子了,身子一扭正待发作,沉谢又道:“本君已经报仇了。”
“你怎么报的,我怎么不知道?”
沉谢摇摇头,嘴角却翘得更明显,留下晚晴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