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反抗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2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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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锡回到太子府时,太子府上下很是安静,总在一处说笑的小丫鬟们也只捧了自己的针线笸箩做自己的活计,云锡心里有些烦闷,也并不多想歇午觉,想着去花园吹吹风也是好的,正好那日苑蝶说桃花开了,云锡才要往花园去,永胜便迎了上来行了礼言道:“奴才见过太子妃,太子殿下正在正院房中等着太子妃呢,还请太子妃移驾。”
    云锡进屋时见景铄斜倚在软榻上微阖着眼,阳光细细的铺洒在景铄的发丝之间,矮桌上的书卷被微风掀起了一角,这副安逸消退了云锡心中本就不多的烦闷,云锡只当景铄是睡着了,便对永胜言道:“殿下想是睡着了,我便不扰殿下安睡,我且往花园逛着,只等殿下醒了公公再来唤我吧。”
    “站住。”云锡尚未来得及转身,景铄就开了口,只两个字,语气一如往常威胁云锡时一样,轻薄又冰冷,顿时将云锡的心狠狠地拽住了。
    云锡抬步至软榻前,行了礼:“给殿下请安。”语气十分淡然。景铄睁开微阖着的眼,食指轻轻揉着太阳穴,“锡儿没用午膳,孤很是担心啊。”语气中充满了戏谑,云锡没有回话,云锡也不知如何回景铄的话,他累了,他不想同景铄争辩什么。
    景铄见云锡不说话,心中本就不可抑制的怒气更是多添了几分,在君宁侯府看见凌子风低头吻云锡而云锡没有拒绝的时候,景铄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凌子风,从前便算了,如今云锡做了太子妃他怎么还敢觊觎,从侯府回太子府的路上,景铄想的全是如何杀了凌子风,如何能让他死得难看些,如何能让他死后都不得安宁,如何能让凌府消失在这偌大的京城之中,他怎么敢?可景铄转念一想,若是凌子风真的死了,云锡会如何,身子本就不好,这几日吃着许太医开的调理的药看着气色像是好了几分,若凌子风真的死了,云锡又少不得要缠绵病榻,景铄想着只要等云锡回府时能主动跟他说今日在闻雨阁发生的事,只要云锡求自己,只要云锡答应自己不再同凌子风有任何瓜葛,那便放过凌子风好了。
    没有想象中的哀求,没有期望中的解释,只有沉默,无所谓的沉默。景铄坐直身子伸手扯过云锡,将人摔在软榻上,一只手紧紧地攥着云锡的腕子,纵是软榻上铺了软垫,但这一摔,云锡实在觉得背后有些疼,便要挣扎着起身,景铄的动作却更快些,抬手覆在云锡的嘴角轻轻摩挲着,“凌子风吻得可是这处?凌子风的唇会软一些么?他吻你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云锡已然知道,今日闻雨阁的事景铄已知晓了,云锡懒得去想他是怎么知道的,云锡满脑子都在预演着景铄接下来会说的话,是会要自己替凌子风选个死法呢,还是又准备怎么折磨自己呢?杀了自己不成?
    云锡偏过头,躲开景铄的手指,冷然言道:“殿下又准备如何,是要杀了凌子风还是又准备如何折辱臣?殿下不要再费心得用任何人来威胁臣了,臣这一副残躯,殿下又如何保证臣不会走在任何人前面呢?”语气中毫无情绪起伏。
    景铄讨厌云锡这幅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不在乎生死,不在乎荣辱,不在乎宠爱,也不再在乎别人,更甚不在乎他会不会生气,他不要云锡这样,他要云锡求自己,哭着求自己,只要云锡开口,那便通通作罢,可云锡偏不。
    景铄手上用了力气,将云锡的脸掰正,手狠狠的钳制着云锡的下颌,仿佛要将云锡捏碎,因为疼,云锡本就哭红的双眼又是布满了水汽,看着云锡那双眼睛景铄心底竟升起一丝心疼,不过此时景铄已经被愤怒掩埋,那一丝疼对景铄来说微不可查,“云锡,你给孤听好了,孤不会让你走在任何人面前,孤要你亲眼看着,每一个你惦念的,惦念你的人都因你而死,而你哪里也去不了,你这一生只能做孤的太子妃,凌子风带不走你,你就算死,你也要埋进皇陵躺在孤的身边,谁都不行,除了孤谁都不可以。”景铄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云锡,求孤,只要你求孤,孤便放过凌子风”
    云锡闻言,只觉好笑,云锡扯了扯嘴角,求?从前没有求过么?求过,为祁王求过的,可是呢?祁王不还是伤了手臂?放过凌子风么?凌子风做错了什么需要放过呢?喜欢一个人是错么?今日放过哪日又寻个错处然后照样杀了凌子风么?云锡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景铄如此对自己,云锡什么都没有做,一块玉佩,云锡不知来历凌子风的吻更是突如其来,玉佩也还回去了,还给凌子风的不是真心而是一巴掌还有恩断义绝的一句话,怎么了,怎么就偏偏要这样对自己呢。
    云锡不查,眸中的水汽漾出眼角消失在颈间的衣领中,“殿下留臣在身边又能如何呢?君宁候在朝堂上对殿下并无多大助益,备不住殿下杀了我君宁候还能奋起为殿下卖卖命,殿下又不喜欢臣,留着臣继续惹怒殿下么?”
    景铄容不得自己去想到底为什么要拴住云锡,仅仅是因为他是自己的人么?真的就没有一点点喜欢么,景铄只迫不及待的要找寻一个发泄愤怒的出口。
    景铄腾出一只手瞬间扯下了云锡的束腰,他要云锡,他要看着云锡哭,看着云锡求饶,仿佛只有这样景铄才能确定云锡走不掉,他还是太子妃,他还是自己的人。
    密麻且用力的吻落下,云锡抬了另一只没被景铄握着的手去推景铄,不出意外的被景铄一齐攥住了,云锡冷道:“退出去。”自是和屋子里立着的一干丫鬟太监说的,景铄却言道:“今日谁敢走,孤便要了他的命!”云锡心中顿时一冷,景铄辱他无所谓,可怎么能当着这样多的人面前,做这样的事情。
    云锡挣扎着言道:“殿下若真如此,臣怕是这辈子都要恨上殿下了。”景铄犹如未闻,,他就是要众人看着,最好每一个人都能知道云锡是他的人,谁都不可以惦记。
    这是一场暴力,是一场对云锡的残杀,云锡被贯穿的那一刻,只觉身上的疼及不上心中的疼的万分之一,云锡闷声不言,咬着下唇将所有的疼痛悄声吞下,景铄一次次的挺身,云锡一次次的痛苦,云锡却发现自己好像没办法恨景铄。
    一段关系里,背叛不算悲哀,不爱了不算悲哀,恨之入骨也不算悲哀,最悲哀的是连恨都恨不起来了,最极端的情绪都不想与他沾染上分豪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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