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六章百年后的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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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怎么告诉泓澈,其实他不用像防狼一样地防我,我一个女人,还没能力去动手强暴了他。
甜心被留下来吃晚饭,看得出来她很开心。嘴里的澈哥哥可是比我这个美人鱼姐姐还要棒的角色,细心,温柔,体贴,善良,英俊,小甜心就差没叫着要抢我的人,嫁给安徒生童话中的王子殿下。
我在厨房做饭,像个家庭妇女一样拿着锅搽敲锅打碗的,想着当年这些事都有佣人来做,便不禁心下不平。厨房里油烟冒冒的,在锅里搅和着菜的感觉真的不太好。我在德国的工作依旧进行,老板十分不满我的翘班行为,扬言要扣我的工资。啊哈!好吧!你以为我愿意吗?
摄影的工作虽说是烦了点,但至少摆摆姿势就行了,就算我要拍一期家庭妇女的照片,他们也不会真的要我拿着铲子在由锅里忙活的。
屋外澈和甜心玩得正开心,时不时传来笑闹声。令我想不通的是,澈竟然会放下尊贵的架子,和一个长着雀斑的小丫头,趴在地毯上玩幼稚的大富翁游戏,为买到一块地而兴奋不已。
我猛地一敲锅,仍掉了铲子,忿忿地插着腰,越想越生气。
如果说月坠是我和凌思远的孩子,澈不喜欢的话也就算了,但晚镜呢?晚镜也是我和别人生的吗?为什么见到他们总是冷嘲热讽,不闻不问,见到别人的孩子就关心爱护得要死?
锅里的菜糊成一团,滋滋冒着油花,然后青色的菜逐渐变成灰色,再变成黑色。
澈突然跑了过来,站在厨房门口小心问道,“泊雁,你怎么了?”
我看着他脱了厚重的外套,半旧的帽子,仅穿着一层薄薄的黑色毛衣,一张脸白皙到透明的模样就废了,气也不知道泻哪去了,撇撇嘴说道,“没什么,你去玩吧!”
澈就真的点点头,优雅地转身走了,一头金色的长发质感的垂在身后,像是撒了一层金子,颀长的背影还是那么高贵。
我认命地叹了口气,挫败地从锅里拣出铲子,将菜一股脑倒进垃圾桶里,重新拿了新的,一点一点地切开,然后放下锅去。
我是彻底栽了。
甜心的妈妈打来电话,那两个玩得不亦乐乎的家伙竟然都不肯去接,大声叫着,美人鱼,美人鱼,快接电话!
我都快疯了!
她妈妈问甜心是不是在我们这儿,我捺着性子好脾气地说,是啊是啊。
幸亏甜心的妈妈比较上路,一个劲跟我打招呼,说甜心麻烦你了,不像她女儿。
我在心里想着,何止是麻烦我了,但嘴上却高兴地说着,哪里,甜心这孩子不知多合我胃口了,我喜欢得不得了。
挂了电话就想把她从窗口仍出去,然后继续过我们的二人世界,但咬牙切齿的模样做了还没一秒钟便被抓现行,澈对我抿着嘴笑,长长的睫毛自然垂下,遮住一双流光的眼睛。
我再叹一口气,再次认命地将做好的菜一份一份地端上桌,招呼两个祖宗快来吃饭。
甜心头都不抬,大喊一声,美人鱼等等,等等,澈哥哥他快输了!哈哈!
然后我就呆呆地坐在桌边等两位大人结束这一局,看着饭菜冒着热气,神乎神乎地想着,原来大小姐我,也是能做出菜来的!
甜心估计真的是饿了,拿着勺子连连挖菜,大口大口地往嘴里送,栗色的短发跟着她一晃一晃的。
我这才发现她手肘上,膝盖上的东西都还没拿掉,脚上也还穿着轮滑鞋,吃饭时脚下兹拉兹拉地拖来拖去,声音别提多难听了。
“甜心,你不用脱掉鞋吗?”
“不用!”她嘴里塞得满满的,小脸几乎要埋到碗里去,“我喜欢这样。”
可姐姐我不喜欢!
澈轻笑着给她夹菜,目光柔和宠溺,估计那破声音听在他耳朵里是天籁。
我承认我嫉妒了,非常非常嫉妒了。
“澈你要不要也夹点菜给我?”我赌气地说,敲敲碗边。
澈抬头看了我一眼,忽地笑了,也顺从地夹了菜给我。
我在心里念叨着,别以为你刚才那一笑有多美妙,真的媲美诗歌里的千树万树梨花开,可还是止不住地要弯唇。
捣腾着碗里的饭菜,戳过来戳过去,却没多大胃口。澈碗里也没怎么动,于是就时不时地抬头瞄他,然后在快被抓住的前一刻收回目光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只是甜心吃得最开心。果然是孩子。
饭后两人的娱乐活动依旧是幼稚的大富翁,高兴地买着地,收着钱,然后笑得前俯后仰的,毫无形象可言。
“甜心你不要回去吗?天很黑了,你妈妈都打了几个电话来催了。”
甜心一边数着手里的票子,一边回道,“还有一步就是我的地盘了,怎么还被你占了?!”不甘心地交出钱来,咬咬牙,半晌才想起刚才我有问她话,“啊?美人鱼姐姐你说什么?就刚才?”
我气馁地耷拉着脑袋,闷声道,“你什么时候才肯回去啊……”
甜心哦了声,然后平静地说,“我今天不回去,我要和澈哥哥玩大富翁。”
听到这话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姑奶奶我就是为了伺候你们才生的?快点给我滚回家去!
将企求同情的目光投向澈,他却做了个没辙的表情,无奈地耸耸肩,然后继续收钱。
泓澈,你真该剐了,舍得抛下美人老婆我的!
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想着,那两人究竟要玩白痴游戏到什么时候?这都几点了?我有一万个理由将那丫头仍出去喂鲨鱼。
光明正大的抢我的人,进我的门不脱鞋,吃我的饭不付钱,抓我的人过夜……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虽然你不满十岁,但这不是理由!
“滚出去!”我吼道,愤怒地踢了踢脚下的床。
“你真的要我滚出去吗?”澈咯咯笑着躺倒在我身边。
我猛一回头,“你回来了?”
他一捏我耳朵,抱住我的脖子笑着说,“我一直在家啊!”
“滚出去!”
“泊雁,这是不是叫吃醋?”他硬是掰过我的脸,正对着我的眼睛一眨不眨,笑嘻嘻地问,“你一晚上可都在瞪我和甜心。”
“在你回屋前,我是数着你们俩的罪行睡着的。”
“可甜心只有七岁。”
“我还以为你要说她刚出生呢!”我推开他兀自埋头睡觉。
“我确定了,你在吃醋。”
“好吧,我承认我在吃醋,所以请你滚出去。”我闭着眼平静地说,“我要睡了。”
澈也不回话了,只是手却从被子外边伸了进来,慢悠悠地爬到了我身上。
我被凉得差点跳起来,愤怒地看着他,“你想冻死我吗?!”
澈一拉被子,委屈地缩了进来,无尾熊般的缠住了我,小声道,“是你想冻死我吧?这么冷都不让我上来。”
“甜心呢?”我将他身后的被子掖掖好,痛苦地发现似乎,少女时代离我越来越远,我正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朝着中年妇女迈近。
澈不知怎的,忽然热情起来,抱住我的腰开始亲吻我的脖子,勉强得空回了句,“睡楼下客房。”
我顿时紧张起来,稍微酝酿出的一点睡意也被一下子打跑,清醒无比的意识到现在是什么情况。困窘地推开他的胸口,却发现这家伙怎么推都推不走,只得急急地问道,“你不是怕我非礼你吗?怎么突然想非礼起我这个色狼来了?”
澈辗转到我胸口的唇却忽然轻轻笑了起来。我以为会等到他的回答,没想到等他笑够了,他又开始胡来。
“澈……你清醒点……”
“我很清醒。”他双手环住我腰,紧紧箍住我,淡金的眼眸与我对视,却渐渐变成了纯金,然后趁我呆楞又俯身下来,与我唇舌交缠。
我不知道有多少年没如此亲密过了,只是这感觉像是曾经被人印在心底某个细微的角落,然后由时光落满灰尘,渐渐变得不可见,而它的主人甫一个亲吻,便像是撤了封印,熟悉的感觉翻天覆地,淹没神知。
我们都太久没有爱过彼此,因此这原本该带了情色意味的进行时却便得圣洁起来,仿佛是一场膜拜的继续。
抱着的这具身体是热的,是充满力量的,他能给我所要的一切,不论爱,或是自由。手下的肌肤光华,不乏力度,清瘦,闻之还带股淡淡的香,萦绕鼻端,说不出的舒爽,就像他的触摸。
当感受到他进入的那一刹那,我再次深刻的体会到,这个人,我爱他,很爱很爱他,他撑着的身子与我交吻的那一秒,我的世界,便是他的胸膛。
这就够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