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苦乐篇  1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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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集编辑苦乐篇
    故事梗概:一句笑话引发一场别开生面的魔鬼训练。四位编辑在九死一生后欢聚一堂……
    序酒吧深夜寥落的吧台
    卢山和他的朋友坐在一起。
    其友举起酒杯,杯里的酒在打晃。
    卢山(拦下他)别喝了,再喝连回家的路都找不着了。
    其友(藉势揪住卢山的衣袖,卢山回曳,其友不放,因之半起,醉笑)我认得你就行(忽然蹙眉,似乎酒醉头痛,松手,噗的坐回,捶着自己的头)嗯~,谁打我?(四顾无人,头痛又让他弯下头去,捶头)好痛哦……(摆头呻吟,似乎想甩掉那种不爽)
    卢山(关切的)怎么样?(注视其神色,略沉)好些了没?
    其友(摇头,似乎好些,但眼睛仍有些挣不开)嗯,没事……只是,喔,突然好困哦,真想马上倒下好好睡一觉。(打呵欠)我还从来没十点以后睡过呢!(使劲儿揉自己的脸,使清醒些)今天,我可是舍命陪君子……
    卢山(似乎也有些过量,揉着自己的前额乐了)你才打了一个夜班就这样,那人家成天熬夜爬格子的怎么着?还不碰上个人就想逮着揍一顿?(说着开玩笑,兜胸给那位朋友一小拳)
    其友(嘻嘻一乐)怎么着?你试试不就知道了?你那儿不是有四个现成的受试吗?要不要拉出来练练,看他们撑打不撑打,将来有多少潜力?(吸口酒,又笑)你不是一直都在考虑把他们拉到魔鬼训练营训训去吗?正好先拿这来热热身。哎,别忘了老大告诉咱们的话,要想当个好老板,先得当个恶老板,这样,到时候你有善举的时候,他们才会对你感激涕零。
    卢山(眼睛仿佛亮了,嘴里却不肯承认,把杯中的残酒一口吸干,笑)你小子积点阴德好不好?小心将来掉地沟里去。
    其友(强把自己杯中的酒灌入卢山嘴里,笑,坏坏的眼睛仿佛也亮了,对卢山)你说,如果让他们连续加半月班,他们会怎么样?(卢山未答,已自接道)是男生跑到女厕所里去了,还是女生跑到男厕所里去了?
    卢山(笑咳)都不是,是他们合伙把你拎厕所里面去了。
    场景
    背景声
    无名氏(发通知般高而方正的声音)通知,因演员档期问题,原定于三个月后开拍的1号剧本提到下月月初开机,所以所有编剧手头未完的剧本必须于本月月底前交清。另,通知大家一个好消息,应读者要求,编委会今天决定,从下月开始,将原为月刊的《青春驿站》改为半月刊,所有编辑务须做好出刊前的准备工作,使该版后的首刊以更新更美的样貌示人。
    镜头中出现一以特大字标出的告示牌。胡、王等一群编辑站在下面。在一个接一个的不幸消息打击下,告示牌在众人视线中越变越高,越变越大。在众人幻觉中,这广告牌将系它的细线坠断,砸下来,一干编辑被砸倒。
    一干编辑摇摇头,从被砸的虚幻场景中挣出真身来,回到现实。但他们定睛之际,又分明“看见”“自己”被压在已砸落的广告牌下面、正在挣扎的“惨景”。
    下面为真幻四仙间的互动,或曰四仙潜意识中的幻觉。
    水青青(俯下身,摸摸青青1的额头)乖,受苦了!
    青青1(只有脸儿和手臂露在牌子外面,却小了一号,头上也是十五六岁女孩梳的辫子,垂在颈侧,一脸儿惊慌,受惊吓或遇到大难事般惶惶无主,黑黑的眼珠、稚嫩的眼神四处扫视,寻找救命稻草般,显得没主见而稚弱。闻言抬头,委屈的面容、声音一如小孩,对青青)我想找妈妈。(说着抱住青青的脚踝儿,撇嘴儿要哭)
    水青青(像妈妈哄孩子样哄她)青儿,不哭,宝贝。(温柔的轻盈一笑,眼圈却有些红了)我会陪着你,像你的洋娃娃,不离开你。我们不是一个人,怕什么?
    青青1不是一个人?
    水青青(给她鼓劲儿,也是给自己)当然不是。你有我,我有你,是不是?
    青青1(转着眼珠想了想,忽然笑了,抹干泪儿。这时牌子奇迹般的变小了。青青1“忽”的从牌子底下爬起来,牌子被带得一側歪,再落到地上去的时候,只有脚掌那么大,青青1将它踩在脚下,踏过去,上前拉住青青的手)走,咱们耍耍去。养好了精神,天塌下来,咱们也接得住。(忽然顽皮一笑)就算咱们差点儿,(指指王、胡、吴三人)嘻嘻,还有他们。(手伸出去,从自己和青青头顶水平滑过去,测测自己和青青与王、胡、吴三人的海拔差异。结果,最高的青青也刚到王、胡二人下巴,就算最矮的吴越,海拔也比她们高一大截儿,遂笑)我敢保证,第一批被做成馅饼儿的人肯定不是我们。哈哈!(说着倆人抱在一块儿,合而为一。青青脸上露出雨过后晴天般美丽的笑容。小蛮靴轻盈调转方向去看窗外美丽的风景,挥手处一片阳光)
    吴越看见“自己”(虚化以示为假想的另一个自己,下文以吴越1称呼)”在告示牌下勉强伸出头,坐起来,将背上的大牌子倚着,伸出两臂向天呼吁,“我不活啦——!”然后,画面上就出现一QQ版企鹅,将自己的脖颈挂在绳套里,然后,两脚悬空,一阵蹬,结果,绳子断了,企鹅自杀未遂,嘴朝下摔趴在地上。这时,吴越1也被背后的大牌子又压倒,趴在地上呻吟,却只见唇动而不闻其声。吴越凑上去,听他说些什么。
    吴越1(面带血迹,头发蓬乱,显是一副重伤的模样,惨兮兮的,唇间有微微的声音,)我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是——
    吴越(接腔,故意挑逗,实际上是自我调侃)喊救命?
    吴越1(摇摇头)不是。(招手,让吴越上前,伏在他耳边气若游丝地说)我,现在,最,最,想做,的,一,一,件事,是,是,(脸上呈现酸苦的笑,话中有文士到任何时候都不肯落下的幽默,接到)是把告示牌上的“务须”倆字擦了,换成“无须”。
    胡彦伦(看着在告示牌下压着的自己,数落叹息)昨天你还笑话学计算机的老乡是拉车的黄牛,拼了命挣钱,不知道休息。这下,行了吧?遭报应了吧?你呀你呀,这张臭嘴,什么时候能学老成点啊!
    王元真1(一颊的灰土,在王元真的注视下努力挣扎着抬起头来,仰视王元真,绽开一朵微笑,却是在一颊的灰土中。那感觉就像是在一块灰污的抹布上涂了一朵国画凤仙,有些辉煌,有些灿烂,也有些滑稽。意念中,王元真离体出窍,上前拍拍被砸倒的王元真1肩膀,柔声微笑,是安慰也是鼓励)别怕!有我呢!(捏起拳头晃晃)考验咱们功力的时候到了(说着拂开他领上的尘土,轻轻为他擦去额上的土和汗珠,将压在王元真1身上的牌子掫开一些,王元真1伸一手帮着扶住,王元真腾出一手替他揉揉膝盖,要将其扶起来。可这时他听到——)
    吴越(手揪自己头发,顾不得精心梳理好的发型,仰面向天大声呻吟)天呀!(吴越1一哆嗦,吓得跌开一步,缩入牌子底下探头张望)
    胡彦伦(文人的习性被激发,顿足于地,感叹唱和,如对对子,其声一波三折,越折越高)地呀≈≈≈!(虚幻的吴越1、胡彦伦1被两人的半疯之状吓得遁开,双双缩入牌下,没地不见。)
    吴越(因无力一膝虚虚跪地,双手擎天状伸开,胡彦伦从身后很体贴地搂住他腰,齐声叹)还有一周这个月就用光了。
    在王元真心中,“啪”地牌子又从自己手中失手坠下,小山一样将刚爬起一半半坐半卧的另一个自己——王元真1又砸倒在地,王元真眼看着另一个自己被砸下来的牌子砸倒,膝盖下的部位被砸,腿“腾”地跳了起来,正踢到王元真鼻子上。——中学生理卫生课本上的知识和编剧的习惯在这里在潜意识中起了提示演绎作用。
    王元真下意识地捂住鼻子,后退,被正在“抒情”的胡彦伦跘了一下,跌坐在他身上。上身也因惯性收不住向后仰过去,反卧在胡彦伦背上。
    然后,胡彦伦因受到来自背后的冲撞,身子向前扑去,被他抱住的吴越成了因而受累的池鱼,高举着双手以非常抒情的方式扑在地上,像西藏朝圣路上的牧民。三个人叠了罗汉,两个脸朝下,一个脸朝上。
    王元真(一阵扎动之后最先爬起来,揉揉被硌疼的腰,嘟囔着回头,正对要挣扎起来的胡彦伦那张让任何看见的人都能立刻充满自信的脸,不由皱眉)下面怎么是你?
    胡彦伦(这时也已爬起,正要回口,“哎哟”一声弯下腰去——腰被硌疼了,咧着嘴回身对吴越,发出心中最真实的感受)下面怎么是你?
    吴越(正以最谦卑的姿态弯着腰呻吟,闻言瞪大眼睛,初时不明所以,顿悟之后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指着自己鼻子对二人)你们——哎哟!(弯下腰,似要断了的模样,挣扎着抬起头气喘吁吁的对王、胡控诉)怎么是你,(发现如此说控诉对象就少了一个,略顿之后以着重的语气加上)们,(以发爆破音的方式发轻声,结果伤上加伤,闪了腰)哎哟……,上面!
    场景二
    加班后遗症
    昏黑的舞台光线。朔风劲吹。一页页日历被狂风吹走。仿佛舞台幻影般,一个个踉踉跄跄,跌跌撞撞、甚至连滚带爬的剪影从舞台上依次而过,追着飘走的日历。是四仙,加大的脑袋,小几号的身体。
    背景声(有鼓动性的男高音,仿佛在念电影台词。)同志们,为了新高峰,冲啊!
    一阵风吹得吴越、胡彦伦在原地转了半个圈,像来路撞去。被王元真拉住,复折回。
    一类似于治疗口腔溃疡的药品广告中的女声嚷道:“忍不了了!”一疲惫的男声幽默道:忍不了?——也得忍。
    晨公司前台打卡处上面的时间显示8:50。
    前台的小姑娘正要把指纹打卡器挪到其他位置。
    一个“像”王元真的人闯了进来,戴一个大大的遮阳镜,一向扬着潇洒自如的微笑的脸,今天也一脸疲惫,穿一身有皱褶的衣服,像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样子,而那股疲惫劲儿,更像刚从战场下来的兵。
    进门后,直接往楼梯上走去。
    前台(没认出他,有礼貌地问)先生,请问你找谁?
    王元真(一怔)找谁?(目光略显缓慢地转向前台手中的打卡机,魂魄慢慢归位,走过来,一根手指慢慢摁下来)我找它。
    打卡机滴的一响中,王元真在前台小姐惊诧的目光中“爬”上楼去。似乎只能用爬了,因为他的身子的上半部弯的都快压到楼梯上。
    小姐(目送他的背影转过楼梯角,张大的嘴才复上位,自言自语)这是公司的员工?怎么?哎,(回想状)怎么像是图书部的帅哥啊?怎么——?
    小姐正在猜想,又一人胡子拉碴、头发如被狂风吹、闭着眼睛、戴副老花镜跌了进来,手里拎个皱皱巴巴的乞丐包。
    小姐(赶紧上前迎住)大爷,您——
    那人(站稳,眼睛睁开一条缝,打个呵欠,嘴里含糊的)那,打卡机呢?”
    小姐(一愣,没听清楚,掏掏耳朵)什么?那袋垃圾?大爷,我们这不卖废品。
    那人(一下站直了,老花镜摘下一块儿,从镜框上沿儿眯视小姐)什么?废品?你以为我是谁?
    原来是胡彦伦,不过因失眠发肿的脸和眼胞让他只有七分像。
    小姐(一时仍未认出他,指着他手里因脏而更皱更旧的“垃圾袋”)你不是来收垃圾的吗?
    胡彦伦(眯着的眼睛瞪圆了,手指中节“当”敲一下打卡机外壳)我倒是希望这家伙早日进废品站,那我就不用成天巴望它瘸条腿了。(说着赶紧摁下手指,打卡机吱的一声,语音提示打卡未成功。胡彦伦皱皱眉,赶紧换另一根手指摁下去)摁错手指了。(打卡机“滴”的一声,表示打卡成功。胡彦伦这才推上墨镜,晃上楼去。)(嘟囔)现在给我在厕所支张床,我也能睡得着。
    小姐(闻言吐吐舌头。回头愣愣地望其背影,然后回视身后ZHZL公司的徽标,不自信地)我没走错地方吧?(捂嘴儿下望打卡机,娇蛮地打打它的侧面,像拍小孩的脸蛋儿,埋怨道)要不是你鬼叫,打死我也不相信他是这儿的。
    胡彦伦(走出几步,在楼梯上回首,对仍在发愣的前台)小姑娘,刚来的吧?
    小姑娘点点头。
    胡彦伦(再次摘下墨镜,对小姑娘在楼头懒洋洋一笑)拜托你以后眼神好点儿,否则,过不了几天,你就只能回家收“垃圾袋”了。(拍拍手里的“垃圾袋”,懒洋洋一乐)到时候,我一定把这件行头送你。(转身上楼)
    小姑娘(“呸”一声,目送他挪上楼,舒口气,拍拍胸脯,喃喃自语)天啦!原来是他。这不是图书部的“胡子”吗?怎么和刚遭了抢劫似的。天啦!今天什么日子?(愣一会儿,手又去拿打卡机。)
    陌生人(打招呼的声音自楼道上传来)呵,胡子!怎么和马上就要倒下一样啊?!
    胡彦伦(声音远远传来,边走边嘟囔)你小子,别咒我啊,咱家离光荣还早着呢?(打一呵欠,声音里有慵困的笑意)不过,这工夫要有一张床,给我支垃圾堆上我都困得着。
    小姑娘(悻悻的)这我倒信。(眼前浮现出胡彦伦在垃圾堆上酣眠的样子,不由捂嘴乐了)
    大门口,吴越横着进来——人未进,脑袋先磕在虚掩着的透明玻璃门框上。朦胧间抬手,摸摸自己脑壳,一看没血,又闭上眼睛,随着转动的转门走,以节省能量。结果,在转门那儿随着转了好几个圈儿,没转不出来——累晕了;脚只是机械地跟着转门在走。最后出来了,却是又从原路出门了。结果,一脚踩了个扬子江心,从门阶上栽了下去。跌在早在一旁看他转圈儿看傻了的打扫卫生的阿姨怀里。阿姨手里一手拿着刚倒完的空垃圾筐,一手拿着长柄扫帚,张大了嘴。
    阿姨(窘起眉眼,苦苦地,心声)我再也不羡慕文化人了。
    一双尖巧的小高跟鞋从镜头中一路敲着鼓点翘过来。小坤包带上挂着的小布娃娃一扭一扭跳着舞。时尚的衣裙略有些松懈,却另添一段平常难见的闲适风流。阿姨的眼睛又直了。小姑娘的大眼睛里仿佛亮了一朵羡慕嫉妒的花儿。
    吴越(眼也亮了,挣扎着站起来,迎向女子)您找谁?
    女子(愣,伸手摸吴越额头)你没什么吧?连我都不认得了?(看表)不是晚上啊!(忽然叫起来,撩裙往大门里冲,到前台那儿,抬手把手指往打卡机上摁,听到吱的一声叫后,松口气,脱力的歪在前台曲案上。呻吟)好险!
    前台声音好熟哎!(探身审视一会儿,倏的摘下女子的墨镜,叫起来)青姐,是你呀!(抓其手审其衣着)真漂亮!青姐,我好羡慕你呀!年少又多姿,活得真漂亮。我还以为是哪儿来的模特呢!(说着轻巧地摘下青青的眼睛自己眼上)这是什么时候买的呀?我怎么没看你戴过?
    青青(轻轻苦笑,摘下小姑娘的眼睛,戴回自己脸上,将戴正之际指自己眼下淡淡的青黑眼圈,对小姑娘)你瞎羡慕什么呀?喏,我是不戴不行。论精彩,哪比得上人家“年少又多金,风流寡辛勤”的。(一手去抚鬓边一缕绒毛般的柔发,抬指间有无限风雅,把阿姨看呆了。青青笑叹)真是个小傻瓜!
    小姑娘(凑上来,果然,青青脸上虽化淡妆,仍难遮掩眼下淡淡的一圈儿轻轻的“辛勤”的痕迹。恍然大悟)哦,(拉过水青青,神态间有几分亲昵与关心)怎么?青姐,昨晚上夜班了?
    水青青(不提防下苦笑点头)嗯。(边说边往上走。)
    旁边众人一齐睁大双睛——啊?
    水青青(猛地醒过味儿来,连忙回头追问)你说什么?
    小姑娘(仍未觉出自己刚才话觉的不妥之处,见青青回头追问,纳闷儿的)什么?我说你上夜班了?
    青青一下羞红了脸。
    小姑娘(一下懵了)怎么,我说错话了吗?(瞅瞅青青眼下的黑影,嘟囔)明明上夜班了吗?要不怎么——眼下贴倆标签啊?!
    饶是青青伶牙俐齿,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
    厅堂里正打扫卫生的阿姨走上来,拉住小姑娘。
    阿姨(使个眼色,小声的)话不能那么说,“上夜班”是,是什么的意思,你懂吗?
    小姑娘(似乎知道了,忙点头)哦,我知道了。(略沉,仍止不住好奇,将阿姨扯到一边儿,不解的问)阿姨,“上夜班”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时针飞快的开向九点五十。
    一众阿姨正在楼前打理草木、橱窗的卫生。
    一辆小轿车载着满盖阳光滑入大家的视野,带来一片灿烂。
    阿姨们欣羡惊诧的目光中,卢山顶着众人顶礼的光环走下车来。脚下仿佛有光辉熠熠烁烁。
    阿姨(望着庐山走入的背影,想起青青的话,屈指而叹)真是,年少又多金,嗬嗬!嗬嗬!风流何用勤唷!嗬嗬!(一手不由自主效青青去抚鬓边发丝,结果湿湿的一块抹布抹到了眼睛上。)
    卢山(走进大厅,往楼上走了两步,又折回,问前台)对了,查一下,图书部的几个鬼灵精来齐了没?
    前台(没打任何迟疑地回答)在。他们都在。
    卢山(一愣)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记得他们每一个人的到勤时间吗?
    前台(脸绽微笑,眼前浮过他们几个颇具特色的到岗仪态,忍笑)不是,是他们——太具谪仙特色了。
    卢山(一愣之后莞尔,对前台)通知他们,一会儿开会,没事别出去——要考较功德了。
    前台笑着拿起电话。
    时空在冤家对头间倏移的嗖嗖风声,制造紧张气氛。类于《天国的嫁衣》中镜头在程海诺和陆子皓间转换时的声音和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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