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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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过后,皇上传林文昌与庄亲王前来御书房,有要事相商。
二人来到御书房后,皇上开门见山道:“朕现在有两件事烦心,一是朕从民间了解到,最近各地庄稼减产,各个粮店纷纷将粮价提高,如果再这样下去,百姓的温饱便会受到威胁;其二,就是朕从边关收到消息,外域部落开始蠢蠢欲动,若是真要打起仗来,就要早先采取防范措施,加强兵力以及军备用品。这两项都需要不少资金,可是现在国库银两空虚,此时两事凑到一起,实让朕头痛,所以朕请二位爱卿帮朕参谋一下,应该先解决哪个问题,才是最佳方案?”
林文昌听后,上前作揖道:“皇上所说的,正是臣想上奏的,臣昨日才得知,粮食的价格整整翻了一翻,这不得不让百姓有所负担,以至于形成无人来买米的局面。至于军备问题……臣认为外域部落还不敢冒昧出兵,但是臣还是建议皇上,先备军用,已便不备之需,至于粮食问题,可以先暂且让众大臣各自捐献一些银两,来补充国库,并且用这些银两拨款到各个省份,来填补各地的粮价。”
庄亲王站在一侧并未作声,但是心中早已在想合适的对策。
“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那皇叔的看法又如何?”
庄亲王略微犹豫了一下,上前道:“我大清强盛,无敌敢攻,所以臣认为,应先解决百姓问题为重,至于军备一事,臣想,两方交战没有充足的把握,外域部落定不会轻举妄动,再拖延一段时日,应无妨。”
林文昌不便反对,便委婉的劝道:“庄亲王,现在外域部落已经开始骚动,如果再不加强防范,说不定……”
庄亲王立刻反驳,“即使外域部落今天就攻打我大清,我大清人多势众,兵力强盛,又何怕他区区一个小部落呢?”
林文昌正要开口,却被皇上阻拦住。皇上原本是请两位大人来商议对策,却没想到竟起了内讧,便心烦道:“朕今天要你二人来,不是听你们争论不休,朕今天本来就一头雾水了,却没想到你们会为此事发起争执,朕的头都快要炸了!”
皇上话音刚落,林文昌和庄亲王一齐跪倒在地,“臣该死!”
皇上见二人此举,忙起身将二人扶起,“爱卿快平身,朕不是怪罪你二位。好了,你们二人明天都上交一份奏折,内容就谈此二问题的重要性。你们回去吧!朕要出去透透气了。”说着,皇上大步离开御书房,希望外面的空气能吹走此时烦闷的心情。
庄亲王回到府里,想起今天与林文昌的争论,便把庄天浩叫来大厅。
庄亲王背着手,眼中充满愤恨之意,“以前,本王并不觉得林文昌有何能耐,更别说能阻扰到我,可是,皇上今日召见我二人时,本王才发现,林文昌的见解跟我的有极大冲突。为父认为,林文昌定会影响到我们周密的计划,所以为父要想一个办法,除掉这块绊脚石。”
庄天浩听后,先是一愣:“难道阿玛是想……”说到此,庄天浩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因为庄天浩自始至终都不情愿参与庄亲王的计划,只是迫于无奈,毕竟庄亲王是自己的父亲!然而林文昌是朝廷命官,也是为百姓谋福祉的好官,庄天浩实在不想对其下此毒手。
庄亲王看出庄天浩的心思,便立刻补充道:“为父不是让你去杀林文昌,只是想让皇上对他失去信任……”说着,似乎已想出好点子。
“莫非阿玛说的是……‘陷害’”
庄亲王大笑道:“真不愧是我庄亲王的儿子,一点就通。让小皇帝亲自定夺他的罪行,那不是也省了我们的工夫?”
庄天浩忙问:“那,阿玛的想法是……?”
庄亲王用手缕着自己仅有的一搓胡须,胸有成竹地说:“本王自有安排。”说着,便小声的贴耳告之庄天浩。庄天浩听后,极不情愿的点头称是。而庄亲王也开始若有所思起来。
庄天浩回到房内,此时的心中不知为何,升起无谓的犯罪感。对于陷害林文昌一事,他有着极大的不情愿,但是他根本无从选择,固然只能帮亲不帮理。
于是他派人叫来聂辰,吩咐道:“我想派你去做件事,这件事事关重要,不容有半点闪失。”口中字字有力,好不给对方说不的机会。
聂辰接过庄天浩递来的信,问道:“这信送去哪?”
“你明天一早悄悄混进林府,将此信放于林文昌的书桌上,记住,一定要小心,不要被任何人发现。”
聂辰一向是一个从来不问主人理由的人,有吩咐便会全力以赴,“好,这事交给我。”说着,就要走。
庄天浩不解地叫住聂臣,“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这是封什么信吗?”
聂辰摇头,脸上仍无丝毫表情,“我聂辰做事,从不过问原因。如果贝勒爷没其他事,那我就先告退了。”
庄天浩看出聂辰仍然对自己略带敌意,便直截了当的问道:“你很喜欢欧阳清是不是?”
聂辰此时丝毫不想提儿女私情之事,“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怎样?她自始至终对我都很冷淡,我希望你不要辜负她!”说完,便扬长而去。
庄天浩听后,心中不禁对聂辰升起敬佩之意。
第二天退朝后,在庄亲王的鼓动下,皇上欲前往林府看林文昌近日所作的书画。林文昌不好推辞,只好答应。
婉盈在水月庵养成早起的习惯,所以每天都会在天蒙蒙亮时便开始一天的巡视。就在婉盈刚刚离开房门,转身关门之时,发觉背后有人用极好的轻功跑过,她立刻转身,只看到有一个黑影闪进后院,婉盈紧随其后追去。婉盈此时。
婉盈跟随着动静来到后院,心中不禁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不料有人从后面一击,便晕了过去。
皇上等人来到林府,林文昌和林福晋热情地招待了一番之后,林文昌便带路,三人来到书房。
林文昌径直去书架上拿书画。
庄亲王与皇上一边谈着话,一边故意要皇上注意到桌上的一封神秘信。皇上果然中计,好奇地看着那封信,信封只字未写。
庄亲王立刻附和着:“林大人,桌上有你的一封信。”
林文昌这时将书画拿出来,放在桌上,“皇上请先看臣的鄙作。”
庄亲王将信递给林文昌,然后转身假意同皇上一道欣赏字画,实则却一直注意着林文昌的表情。
林文昌莫名其妙地打开来看,谁知上面竟写着:
林大人多年给予我族帮助与支持,现我族人已经准备好进攻大清,请林大人里应外合,攻下清朝,进入京城已指目可待了。
叶赫氏族族长叶赫长衫
林文昌看后,不觉脚下一软,险点跌倒,皇上看到后,有些差异的询问道:“林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林文昌虽然是冤枉的,但是他明白,如果皇上看到这封信后,定会定罪。林文昌便避而不谈。
庄亲王在一旁扇动,却刻意装出玩笑道:“那封信上定有林大人的秘密不方便皇上与老臣知道。”
林文昌听后,心下乱了方寸,“只是一般家信而已,家信!”
皇上觉得林文昌有些古怪,随口说道:“怎么家信的信封上,不写收信人呢?”
庄亲王也附和道:“是啊!但是,林大人为何看完信后,神色有变啊?”
林文昌此时心里乱极了,信是在自己书房里发现的,现在又在自己手中,若让皇上得知,真是有千百张嘴也难辩真相啊!
皇上看到林文昌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硬是将信夺了过来。
待皇上看后,面红耳赤,狠狠地看着林文昌,仿佛想用眼睛钩出林文昌的心来看个究竟,“好啊!林文昌,你竟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亏朕平时待你不薄,你竟这样回报朕!”说着,将信丢到一边。庄亲王故意捡起信,仔细看着,脸上的得意并未表露。
林文昌赶紧跪倒在地,解释道:“皇上,臣冤枉啊!这明明是有人想加害于臣,……”
不等林文昌说完,皇上便大喊:“来人啊!”
兆远听后,立刻冲进书房,只待接命。
皇上大喝道:“将林文昌即刻押入刑部大牢。”说完,甩手离开林府。
兆远不知发生何事,站在原地看着此时已面色如纸的林文昌,不仅摇摇头,暂且委屈林文昌,将其带走。
林福晋看到兆远等人押着林文昌与离开林府,便从大厅一路跑来紧张的询问。
林俊伟这时也正好回到府里,见此情景,忙拦住兆远的去路。
兆远还未答话,林文昌却开口道:“俊伟,为父被人陷害,可能难逃此节,你一定要当好这个家!千万不能乱啊!”
林俊伟听完父亲简单描述的经过,心中愤闷不已。
林文昌被带走后,林俊伟来到书房,捡起仍躺在地上的信看后心下气愤不已。
林俊伟想到,如果这信是被人驾祸,那信又是如何进入林府的?正待想着此问题,他却发现书桌下,静静的躺着一只翡翠玉镯,此时,林俊伟正猜测,这玉镯是否会跟嫁祸之人有关。
林俊伟将翡翠玉镯交给林福晋,谁知,林福晋看着玉镯竟发起呆来,随后林福晋忙问:“这玉镯你是在哪找到的?”林福晋似乎对这个玉镯有着特殊的喜爱。
“是在阿玛书房里找到的,我猜测,这是驾祸之人,无意间掉落的。”
正在这时,婉盈从外面晃晃悠悠地走进大厅,右手还一直按着头。
林俊伟看到婉盈后,立刻上前急切地问:“婉盈,你刚才去哪了?林府出了的事,怎么不见你出现?”
婉盈一听林府出事了,心下一阵大叫不好,“出什么事了?”
“阿玛被人陷害,现在已被押入大牢。”林俊伟便将信与玉镯的事告诉了婉盈。
婉盈一听玉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手腕空空如也,婉盈心下大急。当她看到林府晋手中拿着的玉镯,便立刻走上前去,“福晋,这个翡翠玉镯就是在书房找到的那只?”
林福晋只是轻轻的点点头。
林俊伟也附和道:“它应该就是嫁祸阿玛之人无意掉落的玉镯。”
“可是,这只玉镯是我!”婉盈诚实地说。
林俊伟一听,迷茫地问:“这个玉镯是你的?”
婉盈点头,“是的,这只玉镯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一件东西,我天天把它戴在身上,可是怎么会掉到林大人的书房里?”
林福晋暂且放下玉镯一事,焦急的解释说:“婉盈,你知道吗?这只玉镯是老爷被陷害的证物,这玉镯的主人可能正是陷害老爷的元凶。你可不要随便乱认啊!”
婉盈自己也非常迷茫自己的玉镯怎么会成了证物?“怎么会呢?这玉镯真的是我的,但是对于陷害老爷的元凶一事,我真的不知情。”
林俊伟想起婉盈早上一直没有出现,便心生疑惑:“可是,今天一早就没看到你的人影。”
婉盈忙解释说:“我今天早上我刚出房门,便看到有个黑影从我身后跑过,随后,我跟了出去,便被其从后面打晕,刚刚才醒,还是小慧发现的我。”
林俊伟听后,迟迟没再答话。
婉盈看出林俊伟和林福晋对自己的疑惑,心中竟有种失落感萦绕在心头:“难道你们不相信我?你们怀疑我是元凶?我是有证据的,我的头上还有伤啊!”
“你可以自己制造上去。”林俊伟说出此话,连自己也出乎意料。
婉盈看出他们显然不相信自己,无奈道:“好吧!既然你们现在已有证据,那就把我送进大牢,换回林大人。”
林俊伟听到婉盈的话后,心中方寸大乱。
婉盈看出大家为难之意,便道:“我并不是赌气。林少爷,我此时嫌疑最大,而且我又没有不在场证据,我更难难解释我的清白,那就送我去大牢,换出林大人,我相信你们会将这个案子查个水落石出,到那时,所有人不就都是清白之身了吗?”
林福晋怎么也不会认为婉盈是嫁祸林文昌之人,对婉盈的提议,心下大大的不忍。
婉盈急切的示意让他们同意,“我的命是小,先救出林大人为重,别再犹豫了,林大人吃不得牢狱之苦啊!”
林俊伟仍是下不了手,婉盈急切,便自己跑去大牢,林俊伟见势,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