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冤家成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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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皇上离开皇宫以后,太后每日在慈宁宫里都在为皇上祈福,跪在观音像前念佛经。
这天,太后念完一段佛经后,由薛公公搀扶着起身,缓步走到坐榻边,忧心忡忡道:“皇上已经离开足有五天了,也不知皇上现在身在何处?一切是不是都顺利?”
薛公公见状,安慰道:“太后,您多心了,皇上乃是九五之尊,有神龙护体,万事肯定都顺顺利利。反而是您,您可要注意您的身体啊,奴才见您这几日吃不下、睡不好的,奴才真是担心啊!太后!”
太后欣慰道:“还是小薛子关心哀家!好!你去御膳房为哀家拿点饭菜来,哀家现在还真是有些饿了!”
薛公公一听这话,乐开了花,连忙答应道:“喳!奴才这就去。”说完,便兴冲冲地走出慈宁宫。
薛公公由于喜极过头,与正来慈宁宫的皇后撞了个正着,幸好皇后身边有婢女搀扶着,才险些没有跌倒。
皇后站稳,整了整衣冠,略有生气道:“薛公公,您这是要去哪儿啊?这么慌慌张张的,这可不像你平时的作风啊!”
薛公公见自己撞到了皇后,马上哈着腰,赔不是说:“奴才该死!奴才这是要去御膳房,为太后拿饭菜,太后终于肯进膳了,奴才这是一时兴奋过头,所以才……请皇后恕罪!”
皇后听后,得知他是为太后办事,又不能治他的罪,便说:“好了,你还不快去吧!太后要等急了!”
薛公公又赔了几遍不是,便匆匆去御膳房了。
皇后缓了缓心情,走进慈宁宫。
皇后见到太后,行礼道:“臣妾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
太后见是皇后来了,便立刻起身,笑脸相迎道:“起来吧!”说着,拉皇后到自己身边坐。
皇后笑着说:“皇额娘,刚才听薛公公说,您因为担心皇上,而吃不下饭啊!”
太后叹了口气道:“是啊!也不知道皇儿现在在哪?天快黑了,他有没有找到客栈啊?”
皇后安慰道:“皇额娘,您放心好了!皇上是吉人自有天相,遇事也会逢凶化吉的!反而,您要注意您的身体才是,倘若,等皇上回来,见您因为担心自己而变得消瘦,皇上肯定会拿臣妾问罪的!”
太后听后,笑起来:“你呀!”
这时,由薛公公带领几位宫女已将饭菜端来,整齐的放在餐桌上。
太后看到满桌饭菜,便对皇后说:“来,陪哀家一起吃点!”
皇后答应道:“好啊!正好,臣妾还没用膳呢!既然皇额娘这么说了,那臣妾就不客气了!”说着,便扶着太后坐到餐桌边。
皇上等人现在在一片旷野的树林里,傍晚夕阳的余辉,穿过树叶,在树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树林里很静,偶尔传来几声鸟鸣。
此地,前方没有客栈,身后也没有人家。五人骑着马,纷纷考虑着晚上的住宿。
婉盈生气地对皇上说:“都怪你,刚才路过小镇的时候,我说要住宿,你非要再往前走一段,说前面肯定有人家,现在倒好,到处看不到一个人影,你说,现在怎么办?”
小米有些看不过去,“婉盈姑娘!你的脾气一向都这么冲吗?再说,我家少爷又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冲我家少爷发火啊!就是我家少爷脾气好,如果换成我,我早就……”
“你就怎样?难不成打我一顿?”婉盈反问道。
小米注意到皇上充满敌意的表情,随口道:“好男不跟女斗!”
“你?”婉盈生气地盯着小米。
皇上见势冲小米嚷道:“小米!没你的事,少说话!”
小米不服气地反驳道:“你每次都是这样,明知道人家为你抱不平,你还……”
兆远立刻拉住小米,生怕他再说出顶撞皇上的话。
皇上自知小米在维护自己,可是他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的脾气从来都没这么好过,无论婉盈说出多么顶撞自己的话,他都会一笑置之。于是皇上转过脸,微笑着对婉盈说:“婉盈姑娘,我原本以为前面确实有人家,没想到,是我失算了!我这也是想帮你们早点赶到杭州,才下此决定的!”
文希劝慰道:“既然我们大家时以至此,就不要互相指责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找个地方落脚才是。”文希深知婉盈的性格,幸好皇上能一再容忍她,便小声劝婉盈道:“你怎么搞的!背后说人家这好,那好,怎么一见到他,就总喜欢发脾气呢?人家潘公子也是对我们好,以后不要这样了!”
“这还不是你造成的!好了,以后我不这样就是了!”婉盈说着,骑着马向前走去。
这时,兆远发现附近有一座多年荒废的寺庙,便指着寺庙的方向对大家说:“你们看,那有一座寺庙,我们今晚可以在那儿住宿!”说完,大家都一齐向兆远所指的地方望去。
大家充满希望的朝寺庙那边走去。
寺庙内结满了蜘蛛网,灰尘落叶遍地,并且阴森森的,还伴有一股冷风,吹的人毛骨悚然。
婉盈发现一角有一些稻草,便和文希上前将稻草铺开,小米和兆远则到外面捡木头、树枝,以便生火,而皇上则站在一旁,扇着折扇,四处端详着。
“都到这种环境了,有人还在摆少爷的架子,站在那儿,无动于衷!”婉盈故意说给皇上听。
皇上听出其意,轻笑着合上折扇,“那姑娘想让我做点什么呢?”
“婉盈”,文希听后,暗示让婉盈少说两句,别再引起事端。
“我不管了,你随便吧!”婉盈说着,便气凶凶地走到一旁,去捡稻草了。
不一会儿,婉盈和文希就将稻草铺好了。婉盈拉文希一同坐在上面。
婉盈看了看皇上,用平和的语气,以弥补刚才的出言莽撞,“少爷!你要不要过来一起坐!”
皇上听到婉盈的话,连想都没想立刻答应下来,在婉盈旁边坐下来。
小米和兆远现在也已经把火点起来了,寺庙里一下子暖和起来。
月亮静静的悬挂在夜空中,寺庙周围一片静谧。
文希由于一天的奔波劳累,已经睡着了;婉盈此时脑海里,想着师父和无剑,正回想起,她与无剑一起练剑的场景。
皇上也睡了,在他的梦里,正有婉盈跟自己斗嘴的身影,小米早已睡得不醒人世,惟独剩下兆远在寺庙门口看守。
婉盈无法强迫自己入睡,便起身走到门口,想让夜风吹走自己的思绪。
婉盈看到坐在篝火边,聚精会神守卫的兆远,便上前坐在兆远身边道:“你也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我来替你,反正,我也睡不着!”
兆远故装疑惑地说:“原来你也会关心人啊!”
婉盈听后,诧异道:“难道,很以外吗?”
“是,从平常你对少爷的表情上看,你不像是一位关心别人、温柔可人的姑娘,而且还很难相处!”兆远说出口,才发觉自己不应该把话说得如此直接。
婉盈听着,并没有生气,反而深思地说:“真的吗?或许,是我做的有些过火了吧!也或许是我自己把自己伪装的太严实了吧!身在异乡,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被别人欺骗,真的很难!可是没想到,你们会对我有这么坏的看法!”
兆远听完婉盈的这一番话后,才明白婉盈的苦衷。
婉盈冲兆远微笑着说:“不过,从你保护你家少爷、照顾他的各个方面看,我能看出你很衷心,而且你人又这么俊朗,身后肯定有一群女孩子追求吧!”
兆远不觉脸上泛出红晕。
婉盈拿起地上的树枝,摆弄着,“你们整天姑娘姑娘的叫我,我听了真不习惯,以后,你就叫我婉盈好了。”
“那怎么行,我家少爷肯定会责怪我的。”兆远不知为何,觉得此时心跳好像在加速。
婉盈本身就受不了太大的约束,听到兆远又对皇上言听计从,便无奈道:“你也太听你少爷的话了吧!”
兆远笑了笑,没有作答,低头往篝火里放树枝。
婉盈深呼吸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树枝,对兆远说:“好了,天很晚了,你快去休息吧!有我看着,没事的!”
兆远立刻拒绝道:“这怎么可以呢?”
“可以,可以,你快去吧!反正我睡不着,闲着也是闲着!”婉盈补充道。
兆远并不是不放心,而是不想让婉盈太过于劳累,便拒绝道:“这种守夜的事,应该由我来做才对。再说,你一个女子,替我们大家守夜,我放心不下啊!”
“你难道不相信我的能力吗?我的武功,你昨天可是见识过的!”婉盈劝慰道:“好了,你先去睡吧!大不了,我守上半夜,让你来守下半夜,还不成吗?”
兆远拗不过婉盈,便只有先回去睡了。
婉盈一个人坐在寺庙的门槛旁,脑海中与无剑在一起的美好时光越发清晰。
婉盈正看着天上的星星,思绪万千之时,听到有脚步声向自己走来,她警觉性的向后看去。
原来,是皇上醒来的时候,看到婉盈在门槛边坐着,便起身欲陪伴婉盈。
“你刚才看着星星,想的那么入神,居然还能发觉我的动静,真是厉害!”皇上佩服道。
婉盈回口道:“那当然!我们习武之人,最敏感的就是警觉。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在想心事?”
“我已经在后面注意你好长时间了,知道你在想心事,所以没打扰你!可是我睡不着,想起来走走,刚一起身,就被你发觉了。你别生气。”皇上解释说。
婉盈无奈地说:“生气?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很凶呢?”
皇上好象看出了婉盈有苦衷,便安慰道:“我知道,你对我的凶,并不是发自你内心的,是吗?”
婉盈诧异道:“你怎么知道?实不相瞒,从小到大,我和文希都没离开过家,这是第一次,所以,我觉得对别人凶一点,别人就不容易接近我们,所以就不会被别人骗了。”
“原来如此,那你对我凶,是怕我会骗你们!”
婉盈抬头看着深蓝色的天空,“说实话,一开始,确实是这样!因为我觉得你好复杂,所以我不敢接近你。”婉盈觉得话说的太直白了,接着改口道:“你听了这些话,不会不高兴吧!”
“不会,其实这是很平常的事,被别人这样看待,我觉得没什么,因为,毕竟双方没有长时间接触,对对方的了解也甚微,所以,有你现在这种心情,也是难免的!”
婉盈听后,问道:“也有别人这样看待过你吗?还是,我是第一个?”
“你是第一个。”皇上想起在宫廷里的生活,叹了口气,“因为,我从小到大很少有人对我讲真心话,也因为环境的原因,我很少结交朋友。就这样,致使我从小就有一种孤独感,不过,这种感觉对我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
婉盈听的迷迷糊糊的,“是吗?我看你一点儿也不像啊!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开朗的人,不像交不到朋友的人,可能,是你过高奢望了!不过,我也因为环境的原因,交往的人不多,但我从来没觉得孤独过。凡事看的开一些,就会觉得原来人生是那么的美好,也会觉得,其实你身边的每一个人对你都很关心,都很体贴。”婉盈说着,脸上不由露出幸福的微笑。
皇上听到婉盈的话后,对婉盈有了一种新的认识,“看来,在这一方面,我应该向你学习才对啊!”
“哈哈!过奖,过奖!其实也没什么,只要自己觉得快乐,一切都无所谓嘛!”婉盈舒展了一下双臂,表现出一种承认错误的表情,“我不喜欢被别人误会,所以昨天,还有今天,我对你出言不逊,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其实,我原先就有一肚子的气,再加上你不分青红皂白的来指责我,以致于我表现失控,把你当成了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甚至我还想过,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呢!”婉盈说到这,俏皮的吐了一下舌头。
皇上对婉盈的性格真是难以琢磨。
婉盈看了看皇上的表情,问道:“你没生气吧!”
皇上摇摇头:“我不至于心胸那么窄吧!”
“那就是说,我心胸狭窄了!”
皇上立刻摇头,表示没有讽刺婉盈的意思。
婉盈其实只是开个玩笑,便站起身来,“不过,现在我对你的看法,也开始转变了。”
皇上听后,也立刻高兴的站了起来追问道:“那现在,你对我又是一种什么看法呢?”
婉盈想了想,转头看着皇上道:“现在嘛,我觉得你是一位大男子主义的人,而且性格很随和,我对你发脾气,你都没一句反驳我的话,我觉得你真的是一位……”婉盈一时想不出一个词语来表达自己对皇上的看法,“总之,就是很好啦,我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你!”
皇上高兴道:“姑娘不用说,在下也明白。”
婉盈有些迷茫:“你明白?”
“是的,我从姑娘的表情和话语中就能体会到,在姑娘心中我是怎样一种形象。”皇上这时心情很好,因为他知道,他一直暗恋的人,对他的看法好转,虽然皇上不知道,在婉盈心中自己占一个怎样的地位,不过,有这样一个好的开始,皇上就已经很满足了。
“你们读万卷书的人,理解力都那么强吗?不过,我也读过好多书,怎么就没有这种能力呢?真是想不通!”
皇上打趣道:“这是人的天赋,天生具备的,后天很难形成。”
婉盈立刻反驳道:“我虽然天生没有这种文学天赋,但我也有你天生没有的东西。”
皇上忙问:“什么?”
婉盈其实还没有想好,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便敷衍皇上说:“你自己猜吧!过后再告诉你正确答案!”
皇上轻笑着,换了个话题说道:“其实,你的武功已经很高强了,把自己装成一个弱女子,不敢与别人接触,我认为这并没有必要。因为你自己已经具备了高超的自卫能力。可是反而,你却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凶女孩,这真是很难让人理解。本来你是很招人喜欢的,但,就是因为你的脾气暴躁,反而会被别人误解!”
“你说的并不无道理,可是出门在外,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再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我和文希,两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只能用这种方法自卫啊!”婉盈解释道。
皇上明白了婉盈全部的想法,也更深一步的对婉盈有了一种了解。皇上由衷地说:“跟你这样安静的谈话,真好,一点压力也没有!”
婉盈又假装变了脸色,“难道你平常跟我说话,还有压力不成?”
皇上立刻改口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哎,你怎么又翻脸了?”
婉盈其实觉得,皇上有时候,也是一个幽默风趣的人。便笑笑说:“我就是这个脾气,改不了,只要你不惹我,我就不会对你发火!”
“那好,咱们换个话题吧!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刚才一个人坐在这想些什么?”皇上试探的问。
婉盈听到这个问题有些错愕,回答时并没有直白的提到无剑,“我在想我的师父。我和文希从小就没有父母,全是师父把我们从小带到大的,并且教我们武功,读书还有写字,她对我们来说,比亲生父母还要亲。现在,离开了她,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一样。”婉盈叹了口气,接着说:“我师父是一位很平易近人的人,她虽然有时候对我们很严格,不过,我明白她的用心,她都是为我们好,为了让我们将来能有出息。她从小就很注重培养我们,把自己喜欢、爱好的事,统统传授给我们三姐妹。我现在的武功,其实就是受她的指点,才到今天这种程度。我很感激我师父对我的教诲!”
皇上听着,就好象在听故事一般感叹道:“真没想到,你们虽不是亲生,但之间的亲情仍能如此强烈,真叫人羡慕!”
婉盈也对皇上的身世充满好奇,“还没问你呢?你既然是一位富家公子,你的父母肯定在你身上花了不少心血吧!听你平时讲那文绉绉的话,就可以看出,你是一位知识渊博的人。”
“你连这也能看的出来?”皇上听了婉盈的一番话,想起太后平时对自己的严格要求,便暗暗心生思念!
婉盈看到皇上出神的表情,叫道:“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皇上不想将自己的事过多的告诉婉盈,便换了个角度说:“听了你的话后,我也想起我……娘,她平时对我在学问知识方面,也非常的严厉,这次跑出来,就是受够了家里的束缚,才来到这儿散心的,现在想一想,我的想法,一直都是错的!”
“其实,天底下,哪个娘不是为自己的孩子着想呢!你从小又是生长在一个环境极好的家庭里,不用为吃穿操心,你已经很幸福了!如果换成我,我即使不要什么荣华富贵,我也只想要一个娘,要一个爱我、疼我、关心我的娘!不管吃多少苦,我都愿意。你啊,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婉盈说着,眼圈不觉有些湿润。
皇上没有经历过婉盈的生活,他根本不明白,对于一个普通老百姓来说,最想要的是什么!皇上听到婉盈的遭遇,便问道:“你是怎么被你师父收养的?”
婉盈眼里饱含泪水,“我只听师父说过,我是被人放在水月庵门口,是师父把我抱进庵里的。”
婉盈的伤心,皇上在眼里,自责道:“对不起!我不应该提到你的伤心事。不过,凡事都要往好处想,说不定,是由于某种原因,你父母不得不选择放弃你。我也相信,你会找到你亲生父母的!”
婉盈的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她抽噎了一下,“会吗?可能吗?”
皇上安慰婉盈说:“我相信你会的,我也会帮你的。”
婉盈睁大眼睛,看着皇上,似乎将所有赌注都压到了皇上身上,“你有法子可以帮我找到我的亲生父母?”
皇上被婉盈的这种眼光,震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令人心动的眼神。皇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婉盈说:“虽然现在我还没有想出法子,但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不会令你失望的!”
皇上的眼神充满了深情,婉盈看着皇上的眼睛,点了一下头。可是婉盈并没有把这件事所有的希望全部放在皇上身上,因为,她知道想实现这个愿望,几乎是不可能的!
婉盈用手擦去脸上的泪水,“你不困吗?”
“不困,有你陪伴,我觉得很有精神。你呢?”
婉盈还没有体会到皇上对她说这话用意,随便答道:“我也不困。”
“我们已经算是朋友了吧!那,我可不可以知道你住在哪呢?”
婉盈保留了点心计,“你知道我的地址做什么,难不成,想有时间来找我谈心?”
皇上顺水推舟说:“正有此意。不知姑娘能否……”
皇上还没说完,婉盈便豪爽地说:“既然大家已经那么熟了,你还叫我姑娘啊!你以后就叫我婉盈好了。还有,我住在武莲山水月庵。”
皇上听到婉盈对自己如此毫无保留,心里也排除了一层障碍,“听到婉盈姑娘如此爽快的告诉我姑娘的地址,我便知姑娘已对我不再见外了,我很高兴!”
婉盈笑着说:“我也很高兴这次出行能认识你,还有,你直接叫我婉盈好了,别在说姑娘姑娘的了,听起来,很是别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