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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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泽低眉含笑,修长秀美的手扶上男人结实的臂膀,在他唇边轻声道:"那让我爱上你,爱上你,我就是你的,甘愿为你付出一切,无怨无悔,至死不渝。"
谣瓯轻笑,伸手撩了他的发丝放进唇中含住,然后低头舔着素泽的肩低声道:"会的,总有一天,你会为我而生,为我而死,你的生命里只有我一人。"
"我很期待。"素泽弯唇,笑如春风,眸光却冷洌如寒冰。
从"玉清池"出来,天色已经暗了,素泽沉下了千年不变的笑脸匆匆往关押少池的地方赶,没了慵雅姿彩,他还有自己与身俱来的贵气,一路上仆人都纷纷侧目,为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冷面。
少池的嘴被布堵住了,身子被吊在半空,从被抓来开始他就没吃饭,现在饿得有些头昏眼花。朦胧间有人走近,一盆冷水泼下,冰寒入骨的池水让少池打个个冷颤,他完全清醒了。
"丢出去!"冰冷的声音响起,少池还未反映过来就被人七手八脚的解了束缚给抬了起来,出了屋子。
在少池的哇哇叫中,他又一次被人摔在了坚硬的石板上,再一次成了众人眼中的笑柄,但事情这样发展他还不会特别生气,就在他摸着屁股哀号的时候一群人上前来砍晕了他直接给仍上了马车,这次,是朝"律彦王府"去的。
翌日,朝堂上,皇上的左边站着一个人,一个男人,非常英俊的男人。一身月白色的长袍衬出了如仙的气质,但男人眉宇间的妖娆与眸中的黑沉,这矛盾的组成却有说不出的和谐,仿佛他生下来就是王者,就是天下人的主宰。这混合的气质,连帝王也不曾拥有。他就是本朝的国师--谣瓯,让所有人忌惮的实权者。
"上月国"基本分成两股势力,一是以国师为首,他手下有很多老臣功臣,都对他马首是瞻,而他手上还有一半的兵权。另一股是以律彦王爷为首,他是上月氏的支柱,最杰出的王爷,从小就随军打仗,屡立战功,军权亦有一半在手,所以皇帝才如此倚重他,甚至可以这么说,皇帝是挂名皇帝,真正的掌权着是律彦,他完全可取而代之,他的手下也曾劝柬过,因为律彦做了皇帝,他就有可能将国家的权利集中在手中,但律彦不愿意,原因不明。
而小王爷素泽,完全是挂名王爷,他从小体质弱,又不是东宫皇后所生,因此封了王只作个摆设,前任皇帝甚至都不记得有这个儿子,还是现在的皇帝继任后分了田产给他,每年发放俸禄,有时还赏赐些金银珠宝什么的,才让他的日子过得安枕无忧。素泽一向向往无拘无束的生活,在他父王还在世时,他就经常住在"阴河城"的"素秀山庄",但先皇死后他就回来了,且在皇城里置了宅子长居下来,原因也不明。
而谣瓯,他也算皇族,但是旁系,且追溯很远,他们祖上曾出了一名精干的皇后,一时风头无两,先祖被封国师后就延续下来,后代长子接替先人之职。再后来,皇帝担忧他们风头太劲起谋逆之心,于是下令每代只能有一位男丁,谣家的势力就此削弱了,但到了谣瓯的父亲那一代,风头又强劲起来,谣瓯继承国师之位后一改作风,收敛锋芒,韬光养晦,因国家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因此常出入于江湖,闲云野鹤,渐渐的,人们不再记得有谣氏一家。谣瓯一般不在皇城,常年在外游玩,回来也只是小住几日,看似淡泊名利,但实则恰恰相反。现在朝中,他的势力逐渐扩大,皇帝也察觉了这不寻常的气息,所以让律彦从边关回来,守着皇宫。
现在,谣瓯回来了,甚少出现在大堂之上的他站在了他该站的位置上,这代表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开始,无论是内战还是外战,都是残酷的天变。
当素泽看到他时明显的怔住了,他那天没说他要留下啊!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素泽瞪着那个总能让他失控的男人,脸色极度苍白。
而律彦的表情是理所当然,他噙着醉人的笑,眸光冰冷的与上位的男人对视,气氛变得诡谲而低沉。
皇帝假意的嗑了几声,沉声道:"国师说要要事宣布。"
人群活跃起来,除了两位王爷外,所有人都下跪行礼,已然比参见皇帝时更为隆重,声响入云霄。
"国师万安!"
谣瓯点了点头算是回礼,众人从新站起。谣瓯一向不喜欢繁复的礼节,不等大家进言就开口道:"本尊回来是为了稳定一场祸乱。"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谣瓯不耐烦的挥手,淡笑道:"本尊观测天星,有移动变轨错位的趋势,且一个孤星在闪耀,众所周知,东边大陆本是一国分裂而成,分分合合已久,但终难统一,但这次,星象显示,有孤星大放光芒,九重天上,必降仙人,且与帝王星逐渐接近,这表明,不久后必将取代帝王星成为东大陆的主宰。"
这话如此大不敬,一般人连提都不敢提,但出自谣瓯之口,哪怕是律彦都要动容,而皇上早已额冒虚汗了,这番话的意思不就是他没资格再坐王位了吗?他将求救的目光调向律彦,男人皱着眉道:"此话怎讲?难道天象能代表一切?而且也不一定是战乱的象征,这些年来,几国都相安无事,此话出自国师之口未免太不妥当!"
确实,这话谁说了都得掉脑袋,除了谣瓯,因为他是国师,历来具有占星卜卦的天赋。一直以为人分为精神和肉体两部分,以肉体为中心的崇尚权利等,而精神是依托,没了精神就没了生命,两者密不可分。所以人在追求现实的时候才膜拜神灵。
皇帝是人间的主宰。谣瓯是天堂的主宰。
缺一不可。但更多时候,面对选择,人们情愿相信谣瓯,不仅因为他代表神灵,更因为他活生生的存在,他的权利之大。毕竟,人是活在现实中的。
谣瓯说这话,很多心都要跟着动摇,这牵扯的是统一大业,而不单纯的是内乱争权。谣瓯又胜了一乘。
谣瓯看着律彦笑道:"确实,任何事情都不能下定数,星象亦是变化多端,并非人人都能透彻天机,但是,"谣瓯顿了一下,笑容更甚:"关乎本国命运,任何风吹草动都应积极的去揣摩,任何细微的危险都应该去预防和铲除,不是吗?"他喜欢看律彦吃鳖的样子,如果他喜欢看素泽发情的样子,不一样的姿彩不一样的视观,同样能刺激他兴奋。
这世上,能让他兴奋的事太少了。
律彦冷笑,"那您有什么良策?"
谣瓯大方的摇头:"没有,这就是你的事了,律彦王爷,本尊亦不会袖手旁观,所以觉得留在京城,入住素泽王爷的府中。"
"不行!"素泽站出来,冷声拒绝:"我不同意!"
"素泽!"律彦眯眼冷斥:"朝堂之上岂能喧哗!"
"没关系。"谣瓯笑道,已然是傲主不可一视:"素泽王爷向来喜形于色,性情多变,本尊一向欣赏,这次入住王爷府正好可以品茗长谈增进感情。"
素泽第一次咬牙切齿的瞪一个人,本来没他什么事现在居然把他扯进来。沉吸几口气他大气的笑了,眉眼又复风流:"可以,本王热烈欢迎。"
早朝在谣瓯的一声"本尊累了,散去吧。"结束,皇帝彻底成了摆设,跑回寝宫大发雷霆,而律彦自然得去安抚,素泽则被谣瓯劫住,改从为国师专辟的道乘马车出皇宫。
谣瓯将素泽搂在怀里,低笑道:"真难得,你一般都只是摆个样子看你的律彦哥出风头而已,居然会那么激动违反朝纲在堂上喧哗。"
素泽已复平静,他靠在他怀里,舒服的半眯着眼眸,手扶在男人的手上,唇边带笑,却是无尽嘲讽。"我是激动了点,因为你的决议,你不觉得你现在已经是一国之主了?谁敢对你的话置疑?说半个不字?我是不是得改天称呼你为王?或者哪天你直接把我弄进宫去当一个下贱的男宠?恩?谣瓯,你说的变天是你吧。"
谣瓯一反常态的微笑,亲昵的噌男人纤细的脖子,轻声道:"我对皇位没兴趣,素泽,不要以为每个人都想当皇帝,我倒想在尘世间都走走。"
素泽一怔,立即勾唇冷笑:"你当我三岁的孩子?你今日之举不是想告诉世人你是霸主么?你的野心不是我上月一国而是整个天下!"
"哈哈!"谣瓯大笑,笑得素泽额上青筋突起,他从他怀中站起,暴喝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谣瓯,别欺人太甚!"
谣瓯握了他的手再次拥他入怀,这次是横抱,手直接滑入他衣内去摸那光滑细腻的肌肤。
他淡笑,眸子如鬼魅在闪烁:"我们是不同的人,你不了解我,但我了解你,素泽,你爱吗?爱你的律彦?我所看到的是依赖,对他的依赖让你离不开他,你根本就不知爱,或说根本没有爱,你的世界只有你自己,你只看得到自己的灵魂在发抖。但你却看不到别人的灵魂亦在发抖,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害怕,你自卑,你讨厌别人笑,你会觉得是嘲笑,素泽,你就这么的胆小?"
"不!"素泽咬牙反抗,怒吼道:"你说什么鬼话!我会害怕?不可能!你这个卑鄙的小人,你会下地狱的!"
"地狱?"谣瓯轻松的钳制他,还空了一只手去解束缚,让结实精瘦的胸膛袒露,让一切明了,提了素泽的腿架上自己的脖子,然后,顶进,在素泽吃痛颤身的同时,笑得暧昧而温柔:"地狱是我的家,灵魂的归宿,还有你,素泽,亦要陪我下地狱,你会发现,地狱远远比天国美好。"
素泽吸着气让自己冷静,但他无法冷静。他无力的靠在了男人的怀里低吼:"为什么你每次回来都要弄伤我?你就是见不得我皇家的人好过是不是?"
"是。"男人的动作变得温柔了,让素泽有些不适的悸动。
"你们害了我多少兄弟姐妹?岂是一个王朝能还的?我不杀你们,但会折磨你们,从你开始,我要你们永远堕进地狱永不复醒。"男人的声音依旧低沉平静,却触伤了素泽的心,他不甘的大吼:"这与我无关!谣瓯,我没有对不起你!为什么,为什么!"
"怎么没有关系?"男人狠狠的一顶,灼烫了素泽的身和心。他舔他的肩,如玉的面庞扭曲成了诡异的花,如地狱的血色红花,美的惊心动魄,邪得勾人心神,那炫耀的眼闪烁莫名红光,制造了妖娆之气。红唇轻启,男人微笑:"是你先勾引的我,想迷惑我帮你哥躲权,不记得了吗?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你是很美不错,我亦是喜欢男人没错,但,你高估了你的魅力,而且,我讨厌被主导,你只能是我的,我要了你,你就得刻上我的印记,从此,永生永世,你都是我的,明白?你们不是喜欢一句话么,自作孽,不可活。这是教训,素泽,有些人不能碰,也是你碰不起的,为此,你会付出惨重的代价,一生一世都不够偿还!"
素泽咬着唇克制自己不清醒的脑袋,冷冷的勾唇:"你没资格!"
"又开始咬人了。"谣瓯低笑出声,眸光却冷得让人不敢直视:"不过我喜欢你这反复无常的样子,这就是我选择你的原因,素泽,你真是太值得人期许了。"
"滚!"素泽愤怒的咆哮:"老子咬死你!"说着张口朝男人的肩部狠狠的咬了下去,利齿扎入肌肤,红唇染了血分外的妖娆,男人更是因吸食了鲜血而享受的眯起了眼。
谣瓯脸色不变,亲吻他的背,揽了他,让两人靠得更近。
"呵呵,你发怒的样子我也喜欢,特别是你咬我的时候,我觉得你可爱了许多,感觉很熟悉啊。"
男人愉悦的声音让素泽的脸瞬间惨白,他更用力的咬,却只换来男人低沉的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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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城","兆春苑"。
沐浴在月光下的男人半睁着水色的双眸,白皙的脸庞上红唇微翘,如花朵般美得不似人间之物。他面前是忧锦和另外几个俊美的少年。男人启唇,眸光妖娆:"去通知月吧,让他去带少池回来。"
"是!"少年们恭敬的低头,然后陆续开门走了出去。男人抬头望月,笑了,真正的笑了,就像看到了相恋千年的恋人般柔情而温和。
这儿是一间普通的房子,若说不普通,只能说没有屋顶,而此时,月光正毫不吝啬的挂在上空,照亮了男人的脸,但更显得朦胧而神秘。
他叫"千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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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关在黑暗地窖里的少池,非常郁闷的咒骂那个把他迷惑了的男人,而他到现在还不清楚当初卖猪肉的少年是怎么回事,是他眼花,还是现在的王爷有怪癖,爱玩这一套?少池想破了脑袋也不明就里,还有紫色的朱砂痔,他看自己的左手臂,确实有,但这不过是出娘胎的时候阿娘说要给他课个记号而用药水弄的啊!
可怜他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就被人丢来丢去,到现在,他还连饭都没有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