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浮华篇 浮华篇 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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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事,我想,再一次把你偷走。”
我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就闭气,以防他再用迷香。等了一会见他并没有动作,才放松下来,说,“你。。。你说真的假的,你别乱来哦。否则我可喊人了,远之就在隔壁。”
“在你出声之前制住你并不是一件难事。”他自信满满的说。
“你不会的,还有第三件事没有说,不是吗?这表明你没打算这么做。”
他叹气,“若不是怕你真的恼了我,我定会让第二件事变成事实。知道吗?我十分后悔让你和璩远之重逢。”
“为什么?”我不记得远之得罪他了。
“我看不得你们卿卿我我的模样,嫉妒的快要冒火了。”他淡淡的说,他的语气可一点也听不出来嫉妒。
“切,谁信。敢问你尝过嫉妒的滋味吗?”等你心里面真正装下一个人的时候再说这样的话吧。
他没有理会我的质疑,自说自话,“你对璩远之过于迷恋,只不过是一时的冲动,经过一段时间的冷静,我以为你们再次见面你会搞清楚自己的感情,没想到你还是义无反顾的栽了进去。”
“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正确的吗?少自以为是了,我的感情我很清楚。”我有些生气了。
“好,是不是在你陷入困境时,只要任何人拉你一把,你都会爱上他?那你为什么不考虑我呢?不提面对蓝云宗的追杀,这些日子来,你精神越发不济,我时刻陪伴你,给你的关怀比不上璩远之吗?就连宁林都说了,我会是你更好的选择!”冉月仍旧平静的诉说着能让人发飙的话,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甚至怀疑此时的他是不是在梦游。
想到他梦游的可能性,我忍不住出言试探他,“我岂是那样一个对自己感情不负责的女人,我是真心喜欢远之的。我和你也没可能,我根本不了解你嘛。”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冉月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手指轻滑过我的脸颊,留恋在我的下颌轻轻的揉捏着。
我身体颤了颤,赶紧往后缩了缩,躲避他的触摸。他到底是不是梦游啊,老天,你可别玩我!“别开玩笑了好不好!你也说了,除了你大嫂你不会再喜欢别的女人,我又怎会把自己交给一个心里装着其他女人的男人!”
“大嫂。。。”他喃喃的说道,之后他沉默了很长时间,要不是他的那双眼睛还在黑暗中释放着光亮,我会以为他离开了。他。。。真的是梦游?正在我心中七上八下的时候,终于,他再次开口,声音低沉了许多,“是的,我们之间绝无可能。我有必要提醒你一点,你对璩远之的了解绝不会比对我的了解多。我查了他整整两年,除了他摆在明面上那些东西,我几乎一无所获,五年前,他就那么凭空的出现在了江湖和商场之上。他做事一向谨慎小心,事事力求完美,让我找不到一丝破绽。”
“你查远之做什么?算了,你不用回答,我没兴趣知道。”我是疯了才会以为他在梦游。直觉让我回避这个问题。忽然感到心里烦乱,我觉得我的信念似乎动摇了。我把裹在身上的棉被拉开了一些,闷的难受,极度不愿跟冉月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我阻止了他的回答。“说第三件事吧。”
“第三件事是,你必须跟我去大环山。否则,我刚才提的第二件事仍旧会变成事实,我还是会把你偷走。”冉月的语气很强硬。
“没有商量的余地吗?我是否该考虑明晚跟远之一起睡。”我故作轻松的玩笑道。
“你说什么?”冉月的声音一下就降低了十度,继而又迅速回升成正常温度,他轻笑道:“原来小猫这么渴望夜里有人陪啊,如此美意本公子却之不恭。待天亮时大家都来观赏过我与小猫同床共枕的画面,我定会对小猫负责的。”说完便脱了长衫和鞋子爬上了床,向我身边靠过来。
“怎么这样啊你,无赖。”我的后背已经抵住了墙,退无可退之际,被冉月轻而易举的圈在了他的身体与墙壁之间狭小空隙中。我的脸尽量偏向一边,躲避从正面吹来的冉月的气息。强压下我瞬间变得急促的气息,继续说:“商量一下都不行吗?我跟远之说好了,要跟他去见他的父母,再然后就成亲。”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他的父母住在哪里?似乎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父母。”
“他说他的父母喜清静,住在山中。未免使他的父母受到打扰,他从来不把他父母的居所透露出去,他会直接带我去。”
“往哪个方向走总该告诉你了吧。”
“东边。他说东边的景致更美。”我嗫嚅道。
“哼,真巧,刚好与我们的方向相反。”冉月此时说话依然带上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你看,能不能。。。”
“不能!时间不多了,你先跟我去大环山,之后我便不再干涉你。璩远之若不放心你,他可以一起去。”
“那好吧,我再跟远之说说看,走到这里不容易,我也想去大环山看看。晚些去拜见他的父母也没差吧。”从来没见冉月这么难缠过,他的脸越来越贴近我,我只好快速妥协,这样他总该高抬贵手了吧。
哎!!算盘大错了,准是我太好说话了,他不但没有走,反而连带被子把我抱进怀里,他的脸颊真实的贴上了我的。在这样危险的夜里,这样危险的气氛中,我被他抱在怀里哪敢乱动,真是栽他手里了。他一直不说话,我却如芒在背,一刻也不得放松。
他不说话,也不松手,我不得不找话跟他说:“我说,今天无定攻击你的时候,你为什么只是躲避而不还手?”
“还不是顾忌莫敌的毒药。我一旦反击,被无定缠住的话,很容易就让莫敌得手了。”他颇为无奈的说。
想起他曾经描述过的他中了莫敌毒药后的惨样,我笑出声来。“所以见我阻止了莫敌,你才想要还手?”
“只要我出手便能如你所愿尽快结束那场荒唐的打斗,顾忌无定跟你的关系,我才出声询问你的,哪知你竟给我去冒险!”
“好啦,不要再责怪我啦,我也是担心你的伤势嘛,你伤势痊愈了也不跟我说一声,让我穷担心。”
抱着我的手臂收紧了些,他的脸又转移阵地去蹭我的头发,轻声说:“回想起来小猫可不止一次出言维护我,还跟无定撒了慌,隐瞒了是我把你带出锦瑟山庄的事实,令我好感动。”
“少臭美,我可没有特意维护你,我是想尽量化干戈为玉帛,是为了维护和平,懂不?”
冉月却是只顾着笑,笑得我直发毛。
“还有,我尽量争取跟你去大环山,你也给我收敛一点,早都跟你提过醒了,在远之跟前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你的表现还真差。”
“小猫是在暗示我,背着远之时我便可以对你动手动脚了?”说着还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
“哎!你规矩点,否则我让莫敌毒死你。”可恶,他把我的话听到哪里去了,总是故意扭曲我的意思,我只有发下狠话威胁他。
“呵呵,这么狠哪。”
“是啊是啊,怕了吧,你还不赶快离开。”
“不要。我还要向你检举你的意中人。”
“又怎么了?”
“吃饭时,我偷偷抓住了你的手对不对?他不高兴可以讲啊,你也知道他是怎么做的吧,他居然通过你输真气来逼我放手,还好我时刻警觉着所以放手的快,否则,我要是下意识的稍作抵挡,倒霉的就是你了,你那脆弱的经脉哪里承受得了两股真气的冲击,很快便会经脉尽断而死。”他愤愤的跟我打小报告。
“这我知道啊,远之后来跟我解释了。他那么做是要试探你对我是否心存歹意,会不会枉顾我的生死。如果你在乎我,当然就会立刻放手;如若不是,只要你抵挡,他也会立刻散去真气,不会伤害到我。只不过你会不太好过罢了。”我得意的把远之的话转述给冉月听。
“见鬼的试探,换作是我,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危险,我也不会拿你去试探的。”语气仍旧不满。
“行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相信远之。”
“好吧,你都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好追究的。我们可以睡了。”他放开我,径自躺下,占据了半张床。
我无语的坐着没有动,真是无赖。。。
“小猫,我这样睡很容易着凉,被子分我一半。”冉月不由分说就扯我身上裹的被子,我本来就坐在那里毫无防备,忽然承受拉力,立刻失去平衡倒在了床上,冉月顺势翻身,将我压在了他身下。
我的第一反应是羞恼,我究竟说错了哪句话惹到他了?该死的冉月,这也玩的太过了吧。我攥住拳头思量着要在他头上砸出个洞,然而,下一刻冉月的动作便瞬间泄光了我的气力。
几乎是他压在我身上的同时,他的唇便印上了我的额头,接着温热濡湿的触感沿着我左边的眉峰,眉梢,耳垂,鼻子,唇,下颌,一直往下蔓延。。。我身体软的无力抵抗,头脑也昏沉了起来,被动的承受着他的热情。
他的手灵活的拉开了我的里衣,将脸埋在我的双峰之间轻嗅着,鼻头不时的蹭到我胸前敏感的肌肤,我羞耻的感觉到我体内欲望的火苗噼里啪啦的燃烧起来,呼吸再不受控制的急促起来。
不能。。。不能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可是我无力控制。趁着我还保有一丝清明的意识,我必须阻止他。于是,我喘着气断断续续的开口:“不。。。冉月不要。。。不可以。。。求你。。。求你停下来。。。”
冉月的身体已然变得火热,他炙热的手大手不断划过我敏感的肌肤,对我的请求充耳不闻。
我急了,徒劳的扭动着身躯,妄想躲避冉月腾升的欲火。“不可以。。。你冷静。。冷静一点。。。。外面不远处就有小溪。。。那个。。。叫什么的噙芳楼的头牌非常倾慕你。。。嗯。。。你可以去找她。。。”我急的开始胡言乱语,身上越来越热,燥热难忍,我猛的深吸了口气,最后放下狠话:“你说了不想我害怕你,可你现在做的又是什么?你怎么可以。。。和靖骁弈一样对我做出这等强迫我的事。。。”
压在我身上的灼热身体陡然僵硬,却许久不见动弹,我被他压着,承受着他全部的体重,艰难的呼吸着空气,我咬牙硬忍着,等他想明白了离开。我已使出最后的杀手锏,若还不管用,我只能呼唤隔壁的远之了,即使被他看到如此不堪的画面。。。我也不愿。。。
终于,冉月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决绝,“倏”的跃起,从窗户飞了出去。我立马扑到了窗户跟前把窗户关个严实,搬来一切可用的重物抵住窗户。
终于可以把心放回去了,我无力的瘫倒在床上,拉过被子连头一起蒙上,刚才发生的事我不敢再想,我决定,把刚才的一切都当成一场荒唐的梦,对,只不过是一场梦,醒来后,还是一切如常。
然而,终究是不能再度安然入睡,睁着眼睛苦苦的熬时间。天蒙蒙亮,外面开始有脚步走动的声音,渐渐地,脚步声越来越密集。不愿再躺下去,我起身穿衣梳洗,之后便坐在桌边发呆。
“公子早。”门外响起问候声。
“早。”是远之温和的声音。
听到他的声音,我赶忙跑去拉开了门,呼唤:“远之!”
远之看见是我,便抬步向我走过来,他抬起我的脸,手指轻抚过我的眼睑,我微闭了闭眼又睁开,眨了两下疑惑的看他。
“昨晚没睡好吗?精神这么差。”远之关心的问。
“我的精神很好啊,清醒着呢。”我说。远之却是一脸的不信。干嘛不信啊,我确实清醒无比。“我好的不得了,肚子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吧。”我说完便拉着远之下楼。
在酒楼里等了一会,宁林,莫敌,无定都陆陆续续到来,唯独没有冉月。
“咦?青青,昨晚没睡好吗?黑眼圈这么严重啊。”宁林说着也要学远之伸手摸我的眼睛,被我拂开了手。
“没事。”我别扭的说道。
“老实说来,昨晚做什么了,嗯?”说着,宁林目光暧昧的来回瞅我跟远之。
意识到了她话里暗藏的意思,我一拳捶到她身上,叱道:“乱想什么呢,我们才没。。。”听到远之的轻咳声,我立刻住口,斜瞪宁林一眼。
宁林干笑两声,左顾右盼之间又发现了问题:“那位桃花眼的帅哥怎么没来?”
这次是无定接话了,他一脸疑惑的道:“我刚才去冉月公子的房间找他,他不在。房间里被褥整齐的叠放着,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可见,他昨晚根本没回去休息。”
“真是风流公子哈,通常情况下,男人夜不归宿会去什么地方呢?我想想,嗯,听说这城里有个噙芳楼,里面漂亮姑娘多,我们一会儿去那里找,没准就能逮到人。哈,来了这么久还没逛过青楼,我们要不要也换上男装,然后。。。”宁林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滔滔不觉的说着。饭桌上却没一个人搭理她,各自吃着早餐。
胡乱的吃着东西,我有些食不知味。好像是我情急中说的要他去找噙芳楼的什么姑娘的,难不成他真的去了?
早餐刚一结束,就见冉月从外面漫步回来了。一脸餍足,浑身散发着懒洋洋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