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本土故事（8）
    ——是德拉克和布鲁斯穿越到了原故事线，他们的人生没有任何的关联——
    只要德拉克咬死了不放，他们的契约就是个死结。即使德拉克常被布鲁斯动摇，他却在某些方面有自己的执拗。布鲁斯也有恻隐之心，他知道自己的实际情况，他不说自己渴求亲情或是爱情，那些不算他的必需品却实在使他变得更好。
    布鲁斯最后还是没能动摇德拉克，这里的德拉克可能一辈子都获得不了另一个时间线上德拉克的炼金术造诣，德拉克在炼金术上的成就是难以复刻的，在中土的一切促使他成长，也使他变得没那么好。
    回去他们自己的时间线，德拉克想了想自己在这之前正在做什么。然后他扑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啊啊啊啊！他离家出走以后搬进市政厅里住，家里的那个私生子怎么办，德拉克其实也不想迁怒于一个无辜的孩子，只是达米安确实有点讨人嫌。
    德拉克只是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个坎，毕竟是一个和布鲁斯小时候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绿眼睛孩子，布鲁斯总是要协调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如布鲁斯所说的，他不可能把那个孩子赶出去，对谁都危险。
    布鲁斯那边先不管了，不管是市政还是正义联盟都有挤压的事务，德拉克总觉得布鲁斯最近为调教孩子而焦头烂额的，德拉克还要花些时间冷静冷静，这事情怎么叫他冷静啊。德拉克有点丧气，他陷在办公室的宽大座椅里，一点都不想去想布鲁斯，这事情总能被处理好的。
    不过另一个时间线上，事情就不一般了，料想一下那边的时间飞快，德拉克在清醒以后发现自己陷入了三级残废，他与哥谭的一切都没有瓜葛，这里的德拉克对自己身上的契约其实没有什么认识，怎么说呢，水平完全不到家。
    再说这里的布鲁斯有些别扭，说别扭都是好听了，就是混蛋讨厌鬼啊，布鲁斯无数次有主动一步的机会，最后他只能无奈的看着德拉克离开，感觉不是一点都没有的，一种建立契约上的好感让布鲁斯很不安，但那种悸动无法忽视。
    布鲁斯见识过很多美好又脆弱的东西，有些东西，特别是他无比想要保住的东西都是脆弱至极的，他不能握住某些东西，他还没有这些能力，可能他一辈子都不能准备好迎接那个漂亮的过分的孩子。
    最后的事情发展向了一个怪异的极端，其实布鲁斯也知道一些契约的事情，在那位布鲁斯离开时候，留下点讯息，就关于契约的部分有些含糊其辞，没有写明契约会共享他们的魔法，也没说明他们的记忆宫殿会共享，跟没说过他们的伤害会被共享。
    在霍格华兹的德拉克哪来什么受伤的机会，只是他身上莫名其妙出现些淤青，开始还只是些淤青，后来化作挫伤或是扭伤，最后是在课上噗嗤一口喷出血。
    这事情压不住了，不会是毫无缘由的，而卢修斯把德拉克带离哥谭以后，一切都脱轨了，其实说德拉克情窦初开这么个事情，英国的贵族家庭的孩子普遍早熟，德拉克原先对贤淑的贵族小姐总会有些好感，不过德拉克现在觉得自己怪怪的，大概是对英俊的黑发男人都有了些莫名的好感，却是因为某个特定的人，德拉克还是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
    德拉克从小就被强调过家族的荣耀，继承人的重要性，他即使不理解其中全部的意义，也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什么是绝对不能做的。
    他们可能会有自己各自的规则，桥归桥，路归路，一辈子都毫不相干的走。但动摇的是德拉克，他没有坚定的立场，他从布鲁斯那里获知信息，也是在触摸真实的世界，脱离一个魔法世界后真实的世界。
    即使德拉克付出的代价是他成长环境下不可能出现的伤痕累累。他不得不学会忍耐疼痛，和自己偷偷购买药材制作魔药并让自己第二天早晨可以爬起来。
    那时候的德拉克已经知道了很多的信息，但这并不代表他有技巧，德拉克六年级的时候，魔法世界内部的危机祸及到这些古老的巫师家族。就暑假时候，德拉克被送到德国，就在他到达德国的当晚，他辗转在黑市弄到一张护照，一个美国账户，再坐上一架飞往美国大都会的航班，清晨渐落。
    而在隔天的中午，德拉克进入哥谭市，他等候在韦恩大厦下，他来这里的路径远比想象中要冒险的多，他对外界的了解很有限，他实在又没有什么好的生存能力。他在模仿布鲁斯，一个他记忆中鲜活的又遥远的布鲁斯，德拉克其实已经很狼狈了，他带来了家族的备用魔杖，即使他使用魔法，也没有魔法部能追查到这里，但他进入到这个阳光稀薄的城市以后，就失了分寸。
    德拉克该庆幸自己是白天到达的哥谭，而结束了董事会的布鲁斯能把德拉克带回韦恩庄园，德拉克看上去很狼狈，不至于衣衫不整却灰头土脸。
    他们在车内相顾无言，进入庄园后也各自沉默，德拉克却觉得自己熟悉这里的每一处，在沉默的晚餐以后，也能摸到蝙蝠洞的机关进入蝙蝠洞中，而蝙蝠车已经离开了有一阵，德拉克最后坐在了蝙蝠电脑前，那张座椅对于他太过宽厚了。
    “好久不见了，德拉克少爷。”阿福说，他端上些茶点，对待这位熟悉又陌生的家人，阿福总能够最先找到突破口。
    “阿福。”德拉克点头，他记忆中，这些饼干很好吃，也确实是他非常熟悉的味道。只是他坐在蝙蝠电脑前面，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类似的器械，这些对于属于魔法世界的他太遥远了，但他知道这台电脑的每一道密匙，知道如何快速穿梭信息网络捕获自己最需要的东西，也知道自己究竟在找什么。
    德拉克对那段时间的重叠有清醒的认识，而一切的答案，都在这里，就在这里，那个德拉克本能认为这里安全也值得托付，德拉克随着电脑上的指令，进入蝙蝠洞内的储物间，他抽出了一个魔杖盒，不是单人用的魔战盒子，里面是一对颜色差异极大的魔杖，那对情侣魔杖在这里被隐藏了很久。
    紧接着，就是等待，蝙蝠侠外出夜巡了，那是他的漫漫长夜，德拉克还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方式参与其中，他就是等待并习惯。他习惯了猝不及防到来的疼痛，并知道怎么表现的若无其事，也知道这么能把哽在喉咙口的血咽下去，还知道怎么样在能够避免麻烦的同时治好自己。
    德拉克捧着果汁杯子的时候，指尖因为用力到有点发白，也会呼吸加快更是急促有点。而阿福闻道有血腥味的时候，第一事件怀疑哪里的血渍没有清理干净，其次才是查看医疗区域里的血袋，最后是看到躲在储藏室里面，用着简陋手段，灼伤伤口以止血的德拉克，阿福看着德拉克动作熟练的处理血迹，打理衣服，最后调整之间的仪容到无懈可击。
    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吗？他就在这里，蝙蝠洞里的部分东西确实存在一定的危险性，但这种割裂伤并不应该出现，这位管家先生为他的主人处理过足够多的伤口，他有足够的判断能力。
    而看他的身体，就简单处理伤口的当口，淤青和伤痕不是少数。这个孩子在简单说明自己家庭情况的时候，并没有暴露出自己的种种家庭问题，那就是还有别的原因，还是在于蝙蝠洞里的什么危险设施吗？
    阿福开始再次确认，直到蝙蝠车驶入蝙蝠洞，布鲁斯脱下战甲以后，给自己的伤口止血再缝针，在同样的位置，伤口长度几乎一致，阿福突然感觉到自己疏漏的部分究竟在哪里，他们分享的不仅是阅历和知识，还有伤害。
    而阿福也陷入一种犹豫，他是知情人，但他的主人并没有意愿透露此事，阿福已经把德拉克作为他的另一位主人。这个事实，对于布鲁斯也会是不小的打击。
    而布鲁斯也看到坐在宽大座椅上，像是昏昏欲睡的德拉克，因为失血，德拉克有点头晕，不过他也在阿福的提醒后清醒了，他有点站不稳，甚至需要阿福扶他一把。
    “你哪里疼，你来哥谭的路上有受伤吗？”布鲁斯看到了，不要怀疑布鲁斯观察入微的洞察力，他察觉到德拉克呼吸的韵律，那很特殊。布鲁斯曾经向印度的僧侣学习过抑制疼痛的方法，疼痛是始终存在的，不一样的是如何忍耐。
    调整呼吸，平复心情，在依靠自己不屈的意志。
    “我没事。”德拉克摇摇头，他几乎因为贫血要休克了，只是意志不屈服罢了，而德拉克从布鲁斯的记忆宫殿了获得了如何让抑制自己的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