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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我见过最帅气的男孩子了,对了,都忘了问你名字了。”女孩一惊一乍道。“我叫赖美琪,你呢?”,“黄泯然。”,“以后有时间约出来玩啊,我会常联系你的。”赖美琪说道,声音悦耳,笑容甜美。
    男孩只觉得她热情过度了,他有点招架不住,哪有一见面就这么直接的。他于是摇了摇头“我不是这儿的人,怕是没时间出去。”,“没关系,我有时间。”赖美琪立即接了一句。
    那边上餐了,曾欣在喊她,她回头看了一眼,接着回过头笑着跟黄泯然道别,“我会联系你的,拜拜。”。女孩身材很棒,背薄腰瘦腿长,走起路来摇曳生姿,黄泯然收回视线,只见眼前的人脸沉着,一直没说话。
    袁狄黑着脸结了帐,带着拈花惹草的男朋友出去了。后面那三个女孩子嬉笑怒骂声听着刺耳。邢慕霜在哪个背影出门的一瞬间回头看了一眼,神情落寞这。那个男孩好像变了很多,不再吊儿郎当,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只要认定了的朋友就会跟护犊子一样对待。
    本来晚上还有一场电影,票都买好了,只是现在他一点心情都没有。他想把他藏起来,藏到一个谁也见不着的地方。这种疯狂的嫉妒会让他失去理智,占有欲太过强反而成了一个隐形炸弹。
    他回忆起自己是怎么认识黄泯然的,那时候黄泯然就跟一张未被污染的白纸一样,有着这世间最纯净的眼眸。没有勾心斗角,不会惹上那些麻烦事,多么符合理想条件的一个人。眼里只有他一个,听话乖巧,偶尔还会朝他喊着“哥哥”撒个娇,可爱到想把人揉进心里。
    就跟一颗蒙尘的珠子渐渐褪去了尘埃,在发着光,在引人觊觎。理智上袁狄想让孩子快点成长,融入世俗,不要那么天真无虑。这世间哪有那么美好,只不过有人替你扛罢了。私心上却希望孩子能保持这种残缺的心性越久越好,因为只有这样孩子才能一直依恋他,才能着重体现他在他身边的意义。
    他们上了车,袁狄手握着方向盘一路没说话。黄泯然这才发觉自己玩过头了,他哥应该不是那么爱计较的人吧?他迟疑的想着。不过谁让袁狄要加那俩个女孩的微信呢,那俩女孩明明是冲着美色来的。想想有多少女孩抱着这种目,躺在他哥通讯录里,他就觉得心里硌应的慌。
    车子往近郊开去,车窗外的风景在疾驰而过。黄泯然知道这是袁狄别墅的路上,他去过一次,记住了几个标志性的建筑物。车子从繁华的城市开往郊外,路过村庄和青色的田野,还在往前。驾驶座上的男孩依旧沉着脸没说话,身上散发着深冷的气息。旁边的男孩侧头望了一眼,接着塞了两耳机听歌去了。心想:回去哄哄吧,没什么是一个亲亲解决不了的问题。后来证实,这样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
    车子开回了袁狄那所别墅,进了地下车库。等车子熄火后,黄泯然解开了安全带想要下去,结果发现车门打不开。“哥,把门打开。”他朝对方说道。袁狄坐在驾驶座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一会没动静,车内安静的过分。他烦躁的翻了翻抽屉,想找出一支烟,吸几口让自己冷静一下,可是找了半天只找到一盒口香糖。他的烦躁达到了极点,似乎有一团火在心里燃烧。
    他解了安全带,抓住黄泯然的手臂一把扯了过来。握着他的后脖颈二话不说亲了上去,这亲吻蛮横无理,就跟野兽在撕扯猎物一样。黄泯然嘴唇吃痛,嘴里尝到了血腥味“别…别这样。”他发出微弱的呼喊声,希望袁狄能正经点,车上怎么都比不了床上舒服。他想着待会他们去客厅好好聊聊,希望对方能跟那些女孩保持距离,整天被一群女孩子围绕着,他可没心思去防这个防那个。如果谈拢了,那就洗个澡,差不多两月没见,他们可以折腾一晚上。
    可是这种拒绝的信号并没有被接纳,袁狄松开了他的唇,一双眼睛却没有看他,将脸埋在了怀里人的脖子处舔舐,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一只手拉开了拉链,探进了腿间。
    “哥,你怎么了?啊。”脖子被咬了一口,黄泯然神经迟钝,这会儿也感受到了他哥的不对劲“袁狄,你快放开我。”,这句话同样没有被听进去。他将黄泯然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一只手箍紧了手臂和胸腔,另一只手从裤裆掏出(刹车)…“艹,放手!”黄泯然忽然脸色一白,这下连名字都不喊了,剧烈挣扎了起来。袁狄不让他动,那只桎梏他的手换了地方,压紧了他的脖子,他有些呼吸不过来,胃里翻着恶心,身体在颤抖,后面还在疯狂的动作着,就跟一只大型野兽咬住了猎物的脖子,等着它逐渐窒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中途他晕过去了两次,又被大幅度的动作折腾醒,地方从前座换到了床上。他眼角有泪痕,顺着颧骨流入耳朵内,睫毛是湿的,脸上也是湿的。眼前的人已经看不清模样,水帘遮住了一切,模糊一片。没有润滑没有前戏,下身也痛的没有知觉了。
    他睡着了,不知道袁狄什么时候停下来的。醒来后已经是后半夜,身上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他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盖着被子,空调开的温度有点冷,身后的人却不依不舍的搂着他,这种姿态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他眼泪止不住掉落,忍不住想:你看,这人大多数时候对你都很好,只是偶尔不顾及意愿和感受欺负你,还有…强女干你。
    袁狄是被手臂上滴落的泪水给惊醒的,那颗泪珠就跟滚烫的刀子一样扎在心里。他第一次词穷,面对这种场景。他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他明明知道事情的性质有多严重,还是忍不住这样做了。他很想质问对方到底爱不爱他,很想从这份关系里得到安全感,可是对方都没有给。
    他觉得自己得说点什么话去挽救这次过失。在黑暗中,他从背后亲了一口怀里的人,嘴里尝到了咸味,不知道哭了多久。“我爱你。”他开口道。仍旧是这句话,每次犯错第一句不是道歉,而是“我爱你”,可是往日管用的万能开头语如今却不怎么顶用了。爱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呢?跟那些家暴完妻子道歉的男人有何区别,这次道歉完然后下次再动手吗?
    “对不起。”他声音有些焦虑,着急道:“我不该那样对你,可是我很难过,没有安全感,你好像一点都不需要我,差不多两个月没见,除了电话偶尔联系都不主动来找我。”事到如今只能卖可怜。
    怀里的人一愣,倒没想到这茬,他动了动,袁狄松开桎梏。黄泯然回过头,幸好没开灯,这么凄惨窝囊的模样他可不想让对方看见。他用手摸上袁狄的脸颊,像是要深深记住那般,从额头到深刻的眉眼,再到高挺的鼻梁和嘴唇。他摸到嘴唇的那一刻仰头亲了过去。袁狄一喜,获得了赦免,拥抱着人再次陷入了高热的状态。
    他乐观的想道,不管他们有什么矛盾,都会解决的。他明天会准备好香喷喷的饭菜,吃完后他们可以在客厅里坐下好好谈一谈。他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只想这个人多陪一下自己,多给他们一点相处的时间。
    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外面天色昏沉,就跟昨日傍晚一样,房间安静的可怕。袁狄揉了揉额头,有点搞不清楚时间,看了眼手机日期。被窝旁边已经冷了很久,摸上去都是凉的。他没多想,只是觉得昨晚上那么折腾今天还能比他早起来,看来自己还需要努力。袁狄起身,被子滑落,露出精壮的身躯,柜子里随便拿了一套衣服,裸着进入了浴室。雾气弥漫在浴室内,磨砂玻璃透出隐约的人影,十分钟后,人出来了。
    他在想孩子是不是在下面给他准备了晚餐,毕竟一直都是他在准备,可能是想给他一个惊喜。袁狄踩着拖鞋,用轻快的步伐从楼上下来,客厅没人,厨房也没人,除非是在花园,泯然小同志特别喜欢他那个花园,一待就是几个小时。他打开推拉门,环顾了一圈花园,也没人。他蹙起眉头,心里隐约不安起来,现在还剩一个地方没找,二楼的书房,他加快了步伐,走到二楼尽头的书房,一把打开了门,“泯然……”笑容凝固在脸上,房间空空如也。
    他走了,没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了。不知道几点出发的,也不知道乘坐什么交通工具回去,这附近没什么人烟,去市里只有一趟班车,一个小时一趟,只有附近村子里的留守老人才知道。他打电话给他,没人接,他肯定看到了,只是不想接而已。他发了很多道歉的话,希望他能回来,却没有一条回复消息。
    袁狄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懵了,两眼无神,望着虚空。昨日的一切就跟一场电影一样在回放,似乎在嘲笑着他此时追悔莫及的模样。一直以来以为的坚固感情没想到竟是那么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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