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恐怖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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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喳啪喳喀嗤喀嗤咕叽咕叽,裂开了。
啪喳啪喳喀嗤喀嗤咕叽咕叽,断掉了。
心脏拿过右手小肠拿过左手,放下头颅放下肝脏,玛莉拿起蓝色的眼珠在看着。
啪喳啪喳喀嗤喀嗤咕叽咕叽,裂开了。
啪喳啪喳喀嗤喀嗤咕叽咕叽,断掉了。
肺脏拿过右手肾脏拿过左手,放下舌头放下鼻子,玛莉割下挂着耳环的左耳朵。
玛莉阿玛莉阿,穿著红衣的玛莉,留着金色长发的玛莉,戴上割下的耳环。
玛莉阿玛莉阿,
穿著红衣的玛莉,有着绿色瞳孔的玛莉,收下挖出的眼珠。
玛莉阿玛莉阿,
穿著鲜血沾红衣服的玛莉,拿起锯子与菜刀转过身。
拿着空洞的没眼睛头颅,出现在你家的院子里。”
萧袅袅慌乱撤掉耳机,惊魂未定的跑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怎么还是这首歌?几天前她照例戴上耳机听歌,耳机里突然就响起这首童谣。萧袅袅起初认为是办公室里的同事捉弄她,趁她不在时下到她手机里的,把歌删掉后也没再多想,现在这首歌怎么还躺在她的音乐列表里?
萧袅袅擦干脸上的水,把办公室里的同事全都咒骂了一遍。
平复心情后再次回到床上,萧袅袅翻着手机拨通一起电话
“喂,亲爱的”
手机里传来低沉的男音“怎么了袅袅?”
“你现在在哪啊?”
“在家里啊,今天我儿子过生日”
萧袅袅撇了撇嘴“你还没和那个女人离婚?”
对方察觉出她不满的语气,轻声哄道“乖,很快我就和她离婚,然后再娶你。”
萧袅袅得意的挂掉电话,点开相机,像往常一样每日自拍
点开前置摄像头,摆好表情
咦?那是什么?萧袅袅心里一颤
手机前置摄像头屏幕右下角显示窗户外有个巨型的兔子玩偶,萧袅袅放下手机走到窗户旁,窗外是一个真人大小的兔子玩偶,还是今年最流行的那款。
那玩偶的眼睛和嘴巴都是由红色塑料球组成,它凝视着屋子,在安静的月光下露出诡异的微笑。
什么嘛,谁在她家院子里放了这么大一个玩偶?不会是苏浩杰那个穷**丝吧。想到这萧袅袅不屑的笑了笑,苏浩杰?呵,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重新回到床上,关上灯。
前天S市下了场前所未有的大雪,地面,建筑物全都覆盖了薄薄一层灰白色的雪,像是为死者盖上的白布。地面上的雪反射着月光照的玩偶身上,玩偶猩红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屋内。
萧袅袅打了个寒战,紧了紧身上的被子,转过身背对着玩偶。
半夜,她被声音吵醒,掀开盖在头上的被子。至少她觉得自己听见了某种声音,某种吱嘎声,就像屋外黏稠积雪踩在脚底发出的嘎吱声,她想她一定是做梦了。但即使她闭上双眼,睡意也不再回来。脑海里回放的全都是那首怪异的童谣,以及有着猩红色眼睛的兔子玩偶。
这一定是噩梦,因为萧袅袅心中害怕。她再度睁开眼睛,翻过身正对窗外。
玩偶不见了!
毫无预警之下,惊慌突然将她攫获。
她听见屋门被打开的吱嘎声,在月光的照耀下,她看到自己床边的墙上投射出来的玩偶影子。
萧袅袅惊恐地蒙住头,全身都在颤抖。她听到一个很轻声音,阴沉,嘶哑,仿佛他说的话绝对不能让别人听见。
“我们都得死。”
莫关山心头一惊,猛力睁开眼,只觉得寒冷刺骨。
他又做噩梦了,这些年来他反复在做同一个噩梦。他掀开被子,双脚踏上地面。地面寒冷如冰,双脚踩在上面微微有些刺痛感。
啧,明明交过地暖钱了,怎么还这冷。莫关山走进浴室,端详着镜中的自己:苍白,阴郁,一如往常。他双眼布满血丝,眼袋重的吓人。他几乎每晚都被噩梦所侵扰,早上醒来后还要满脸疲惫的去担任好自己的S市警察总署犯罪特警队的警监。他会透过别人的容貌,窥探别人的痛苦、弱点、思想和自我欺骗的原因,倾听着别人别扭到可笑的谎言,并试着找出他做这份工作背后的意义。
洗漱完毕后,莫关山穿上外套照例去工作。他推开门,地面上积雪依旧很厚,光滑亮白的雪面折射耀眼的阳光,刺痛他的双眼。
早晨的太阳低悬在空中,莫关山整了整衣领,走进警署大楼。警署大楼位于S市市中心地带,听那些老人说,这座大楼自城市建立之初就立在这了。
“警花好”
莫关山无语的冲向自己打招呼的同事笑了笑,他真的不喜欢这个外号。放到以前他风华正茂的时候这个称号还算可以,现在就自己这个精神,再叫警花,怎么越听越感觉自己像是死了丈夫的寡妇。
“莫队,卢局长有事找你。”
“哦,好的”莫关山起身伸伸懒腰,慢悠悠的走进局长办公书
“我说局长,你这一大早就找我,不会又是有什么重口味的案子吧”
卢局长笑了笑“还真有个分尸的案子,不过这次就先不派你去了。我看你最近精神不太好,出了什么事?”
莫关山坐到对面的椅子上叹了口气“能有什么事?还是做噩梦呗。不过问题不大,我扛得住。”
“还是那个噩梦?”
“嗯”
卢局长皱了皱眉,低声说道“小莫啊,我估计你是压力太大了。这样,我给你放个假,你去看看心理医生。”
莫关山垂眸想了想,点了点头。也好,自己是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这些年来自己破的案子连自己都数不清了。虽说经验积累了一大堆,破案也越来越容易。可是,接触的案件越多,他就越深刻得意识到人心的险恶,扭曲。他每晚都会做梦,梦到自己被那些曾经逮捕的杀人犯追杀,梦到他们阴森扭曲的笑脸。
“那看完医生,我就回来处理这次案件。”
“你就放心去吧,案件先交给小鹤处理。”
莫关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收拾好东西出了警署大楼。
医院里还是清一色的白,死气沉沉的。但好在人并不多,莫关山敲了敲心理咨询室的门
“请进”
莫关山进去后略微吃了一惊,坐在桌前的人眉眼锋锐,五官挺立,活脱脱的将白大褂穿出了西装的感觉。
贺天饶有兴致看着门口发呆的莫关山“怎么了这是,被我迷住了?”
莫关山嘴角抽了抽“你想多了,不过确实有点吃惊,我记得他们说XX医院心理咨询室的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
莫关山坐到贺天桌子对面的椅子上“大叔,你怎么保养的?我看你长得像二十多岁的样子”
贺天闻言狠狠剜了他一眼“那你消息可真不够灵通的。我叫贺天,本来就二十多岁,那个大叔去年出车祸去世了,上头把我调到这来,暂替他的职位。不过,我主攻犯罪心理学。”
莫关山看着对方递过来的咖啡,嫌弃的摆了摆手“我本来就失眠,你还给我递咖啡”
“抱歉抱歉”贺天笑着收回手
“你说你主攻犯罪心理学,那你为什么不去警局,反而来医院给人看病。”
“因为同时我也是个心理咨询师啊”
“说说看,你有什么症状?”
房间内暖气开得很足,还弥漫着咖啡的香气,莫关山已经很久没这么放松了
“我最近一直重复的在做一个噩梦”
“哦?重复做”贺天闻言挑了下眉“介意说出来吗?”
“我是一名特警队的警察,专门负责那种特别严重的案件,尤其是连环杀人案。”
贺天喝了口咖啡笑着说“看不出来啊,你这小身板还挺厉害。”
莫关山没有理他,继续说道“我破的案子越来越多,接触的变态杀人狂也越来越多。我总是梦到那些被我逮捕的杀人犯一起追杀我。”
贺天闻言装模作样的认真思考了一会,就在莫关山以为他要说出一堆类似于自我效能期望,挫折-攻击假说,大五人格等一些乱七八糟的心理学专用术语时,贺天本人却是不仅不慢的说出了一句通俗易懂的话
“我觉得你该找个男朋友了。”
噗——莫关山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抬头瞪着一脸严肃的贺天“你在给我开玩笑?”
“不是,我在给你提建议。”
“那你提这个建议的理由呢?”莫关山咬牙切齿地说,他发誓,要是贺天给他扯不出个一二三来,他就立马拍拍屁股走人,神他妈的心理咨询师,给软体动物咨询的吧!
贺天起身拍了拍莫关山的头“别激动别激动”
莫关山立马伸手拍掉自己头上的狗爪子“别动手动脚的,小心我按你猥亵花季美少男把你抓起来。”
贺天立马收回被拍开的手“好好好,你听我给你解释。首先,你梦到的都是已经被捕的杀人犯,那我问你,你调查这个案件时你有害怕吗?那逮捕他时你有害怕吗”
“怎么可能会害怕,要是我害怕,那还怎么破案。”
贺天拍了下手“这不就对了吗?你做这些噩梦并不是因为你害怕那些杀人狂。你想想,做恶梦通常都是晚上,而晚上一般是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吧?”
莫关山点了点头,他已经成年了,早从家里搬出来独立生活了。正如贺天所说,自己做噩梦的确都是在晚上。
“白天人很多,你不会感觉出什么。但到了晚上你一个人的时候,你潜意识里肯定会感到孤独,没有安全感。所以你才会一直在晚上做恶梦,你听我的,找个男朋友,晚上让他抱着你睡,你就不会做噩梦了。”
莫关山突然觉得他瞎扯的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但他有一点还是不明白“老子为什么要找男朋友?”
贺天胸有成竹的拍了拍胸口“这你就不懂了吧,女生阴气重啊,本来就做噩梦,再找个女的搂着睡,我给你讲啊直接来个鬼压床都算轻的!”
莫关山觉得他没必要再看心理医生了,直接去街上找个跳大神的就行!
“我还真是谢谢您嘞!”
“害,甭客气,最好在房间里再点柱佛香!”
莫关山白了他一眼,拿起自己的东西就往外走。还点佛香?他这就回家扎个小人,名字就写上贺天,专门往他鸡/鸡上扎!
作者闲话:
注:本文地点,时间,事件纯属杜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