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一章。三十六计先溜为敬。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146  更新时间:23-03-13 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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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一章
    再后来的故事,我还未听完,问鼎天师的声音像是越来越远,封印解开的痛楚便已经袭来,并逐渐占据了身体的所有感知。
    ……我终于记起来了。
    一时间,解开封印的身体重新收纳天地灵气,这威压一放出来,便形成一股不小的旋风。
    “噢?”问鼎天师这才睁眼仔细打量眉卯氷,一直觉得她看起来面熟。
    想了一会,终于和前几年无极天的掌门发来的通缉令对上了,“原来是你啊。”
    他伸手张开结界,将昏过去的眉卯氷困在里边。
    笑长龙醒了过来,思绪还未理清,却见眉卯氷悬浮在问鼎天师的结界之中,人还未醒,却能看见她周身灵力像飞刃一样疯狂碰撞着结界的边壁,哐哐哐的直响。
    持续了好一阵子,却没有减弱的趋势,问鼎天师忙叫他:“快帮忙!!”
    问鼎天师都已经笑不出来了,冷汗涔涔。
    阆风岑和各位仙门的通缉令上可没说这位叛逃师门的小师妹能耐直逼合体期啊,他都快压不住了!
    奇的是,当笑长空的灵气一同注入到结界之中时,眉卯氷的灵气却不再暴乱了,逐渐地平息了下来。
    问鼎天师才把结界撤下,就见边上的少年刷的一下就跑过去了,忙把眉卯氷揽进怀里。
    问鼎天师:“……”
    大可不必,没人跟你抢。
    不过,倒是让他想起故事的后续了,单磬回来后看见萌萌牵着女儿在喂鱼。
    那一瞬间,他就知道,萌萌回来了。
    他扑了过去,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却将她给扑进那浅浅的鱼池里。
    鱼儿被突如其来的庞然大物吓跑了,单翎被气哭了,揪着她亲爹的衣袍让他把鱼还回来。
    尽管如此,单磬也还是紧紧抱着她,生怕她突然一下又毫无征兆的消失了。
    就像现在的笑长空抱着她一样,问鼎天师从中看出同样的担心。
    笑长空轻声唤着她:“师姐,师姐,醒醒。”
    见她不醒,他索性将她横打抱起,同问鼎天师说:“多谢天师相助解封,他日必定登门道谢。”
    “去吧去吧。”
    问鼎天师摆摆手,目送他们离开。
    一如,他牵着单翎,目送单磬与孟凡儒一同奔赴战场。
    他们夫妻两却没能回来。
    不知怎么,他两的气运,总让他想起两位故人。
    很是相似。
    回了卫府,却来不及顾上卫叔颜那边的事情,他现在眼里就只有眉卯氷。
    全都忘了,通通都忘了,现在却都想起来了。
    狼妖,还是对她无法抑制的喜欢,到被她发现,被她下了禁制以厌恶去取代这份喜欢。
    她是不是很恨我?
    笑长空看着她熟睡的容颜,想起那夜她假装喝醉的模样。
    不明白,究竟要多讨厌我,才会想让我把喜欢的情绪收回去,不惜用厌恶来代替。
    可我又在心动了啊。
    笑长空无奈的嘀咕。
    早在没有解开记忆封印之前。
    在她撒泼打滚,在她为洞禅机的弟子出谋划策,在她一直悉心照顾受伤的他,哪怕他表现出对她很是厌恶的状态。
    早在,她撑伞出现的那刻。
    就再次怦然心动。
    这份喜欢要如何收敛啊师姐。
    他伸手去撩开她脸上的碎发,她安静又平稳的熟睡着,却紧蹙着眉头。
    “等你睡醒了,我们好好聊一聊吧。师姐。”
    他牵住她的手,勾住她的手指,抑制不住方才恢复记忆头疼欲裂的痛,俯身半趴在她的床沿,睡着了。
    在听见他呼吸放慢的下一刻,我睁眼了。
    转头看他,因头疼又睡着了的他眉头还是紧紧皱着。
    黑夜中,不语了许久,听见窗外蝉鸣的时候,才一根根掰开他缠绕的手。
    小子手劲挺大的。
    然后我头也不回的走了,看起来很酷的样子。
    实则……内心乱作一团。我的师弟!我的妈呀!他捅我那剑真的超痛!那咒术也太绝了吧??大可不必如此!!吓得我心脏快不会跳了!
    庚彦那混蛋骗我喊他爹两年!!!!
    两年啊!!!
    嗯。虽然发生了这么多,但是我可爱的师弟也长大了!行事更为稳妥了,也更像是阆风岑的门面了。
    只是……即使在离阆风岑这么远的地方,我也依然感觉到了,阆风岑那处的结界有松动的迹象。
    那个魔物横行的异界除了阆风岑,还有另外的一个出口,这是我刚准备从阆风岑离开的时候,原本打算去的第一个地方——北阴。
    说走就走,轻轻运了灵气,动身翻墙。
    就是怎么感觉身体有点说不上来的沉重?难道是太久没有运用灵气生疏了导致的身体沉重?
    于是我先单手扒住墙,低头看下,一只手正牢牢的抓着我的小腿。
    “师姐?又趁我睡着去哪?”
    “啊呵呵呵……我有急事……”
    “……?多急?都不带我?”笑长空只觉得好笑,分明又想撇下他跑路,扯什么借口。
    他稍稍使了巧劲,把我从墙上抓下来。
    我心里一惊,失重感让我胸口登时感觉凉了一块。
    看着把我箍在怀里逼近的笑长空,脑袋里没有任何的心动,只有心痛。
    被捅了一剑的痛,在此刻毫无预兆的重现了似的,心脏拔凉,冷汗直下。
    笑长空已经很小心的将师姐从墙上抓下来并揽在了怀里,可是怀里的人紧紧贴着墙都不愿意贴着他的臂弯。
    她身上传来细微的颤抖,额头上清晰可见岑岑的冷汗,闪躲的眼神唯独不敢直视他。
    笑长空一怔,手一时僵住,放开了她。
    这一刻,压根无需多问她恢复了哪段记忆,他心里很清楚。
    是演武大会上,那一剑刺中心所划下的隔阂,在此刻将他们斩开了。
    突然得了自由,倒叫我有时间喘口气,好好思考一下要怎么面对笑长空。
    夜色正浓,蝉鸣于草木之间,映于缸中绿萍漾开的水面上,惊了一尾鱼,水声之后再无它声。
    笑长空的心跳几乎不可能听见,自有自己明白那鼓动的声音,因谁而起。
    无眠的夜里,不仅是辗转反侧不得入梦乡的卫叔颜漫长一夜,也是对镜梳妆剪烛摇曳了身影的单翎,望着窗外的墙,而那面墙的另一头便是卫府。
    更是突然被单翎拖下水的临渊行,黑着眼眶,单手揉着脑袋,在属下跪地问要不要除掉单翎的时候,闭上眼睛摆手拒绝。
    只有李成玉来了闲情逸致,磨墨展纸,大笔一挥,写了颇为洒脱的一个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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