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登基 第七章 猩猩与树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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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奥和基拉在花园拉着一个待卫,问了几个问题后就示意我跟着他们走向树林。
王都有座著名的神山名叫卡卡巴鲁,传说精灵王宫就是由住在山中的神秘精灵所建造的,因此王宫是兴建在山脚边,并且承诺永远保护欧菲纳普斯的君主。
在花园里有处连接着一片茂密的红树林,那是上山的唯一路径,侍女经常拿些水果贡品走入山中献给卡卡巴鲁精灵,祈求神秘精灵能继续守护大家。
走在空气清新的树荫大道上,我轻松的伸伸懒腰。
『对了,我们要去哪?』
『找人。』李奥一路上非常仔细的观察四周,恐怕小如甲虫的物体也走不出那他的锐利目光,唔唔,的确是一副找人的模样。而本来要跟李奥做同样工作的基拉,就被偶然飞过面前的蝴蝶吸引着(果然是变成小孩子!),将找人的重任丢给李奥。
『找谁?』我也被两旁的奇花异卉吸引了注意力。
哗,这些是甚么花?撇开颜色缤纷,朵朵有如我的手掌般大小不说,单是这些品种我都是从没见过吶!
对了,摘下一朵来研究一下也好呢……
怎知我的手伸到花瓣边是白色小刺的血红色花前时,那花竟如有生命力的活物般,变成满是白色尖牙的血盆大口,凑上前狠狠的咬了我的手一口。
『呜——』痛死了!这朵可恶的食人花!我连忙拍打食人花,想不到这花的身手蛮好的,能回避我的攻击。
『我们要找的是恩——』李奥显然没留意我和食人花的大战,他突然停在路上,竖起耳朵静听,『在那儿!』
接着他拉着基拉的手快迅的窜入旁边的短树丛,转眼间便失去踪影,留下我一个在原地发愣,这期间还被食人花偷咬了两口。
呃……发生甚么事?他们去哪?这些该死的短树丛干么长得刚好是三岁小孩的高度!?看,他们两个都不知窜到哪去!
『都说妳容易被别的东西吸引,要好好练习集中力!』菜虫说。
哼,可恶!我又使出惯性『击昏』术教训牠。
难得的是菜虫今次没昏倒,牠说:『药吃得多也有抵抗力,妳这招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哈哈——』
不是吧?但不管了,先追上去看看,下次再想如何教训牠!
我小心翼翼的拨开会随时将衣服变成碎布的尖锐树杈,努力的向深处迈步。而我每向前踏一步,我就听到远处传来的微弱音乐逐渐变强。
怪了,怎么会有音乐声的?
『喔喔,是「快乐的小绵羊」。』菜虫的声音充满怀念。
呃?快乐的小绵羊?
最不可思议的是——我的脚竟然不受控制,自动自觉的跟着音乐声的方向前进!!
我看那是引蛇人吹的歌吧!
同時間,那股熟識的風吹過……
「倒霉探测器」又再启动?不是吧!基拉李奥你们害死我了!
走了一会,也快走到短树丛的尽头,虽仍不见李奥和基拉的身影,不过感觉到前方是一块低地,而且绝对肯定乐声是由此传来。哈哈,这也算是一个大发现吧!突然脚下一空,毫无心理准备下,我往下滑进一块花田里。
呜呼,现在换屁股痛了!
我皱着眉头用手按着屁股的痛处,准备爬起来。
『没事吗?』抬起头,首先影入眼帘的是闪亮黄金色的头发,还有闪亮的琥珀色眼睛。
喔喔,是红树林的精灵吗——我看得目瞪口呆。
『妳怎样了?』
『我、我没事。』我回过神来,在他的帮助下站起来。
他静静的打量我一会,说,『妳迷路吗?』
『唔……我在找人。』当然也包括迷路。
『我好像没见过妳,妳是新来的?』
咦?他是王宫工作的人?
我注意到他手上的竖琴,问:『刚才的音乐声是你的?』
『嗯。当花儿听到优美的乐声,会长得特别好。』
经他这样一说,我才发现这块花田的黄花长得特别繁盛,所有花儿都在我的腰间左右盛开着。
『你是乐师?』我根据他的衣着,斗蓬加束腰长衫和竖琴来推测。
『一半一半。』他微笑,而我感觉到身边的花也因他的好心情而轻轻的摆动着。
『嘎?』
『我既是乐师,也是照顾花儿的农夫。』
『不像呢。』
『妳呢?』他问,『妳说妳要找人,我可以帮妳吗?』
『对,你有没有见过两个小孩?一个是金色头发,另一个是紫色头发。』我用手对他形容他们的高度,但不敢对他说是李奥和基拉。毕竟他们变小了的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坎拉大人说怕国民会进入恐慌,引起敌人的注意。
『妳是说李奥和基拉吧。』他噗哧一声笑出来。
他知道他们?
『不就是在那儿。』他修长的手指指向背后,果然看到花丛中有两个小小的人头努力地拨开障碍物向我们这方前进。而且还听到他们在叫着:『恩纳——恩纳你快过来救救我们!你这些花长得太高了!』
『李奥!基拉!』我走上前拎起他们的衣领,当他们是货物般拎起,幸好三岁小孩不太重。
『咦?鸣春妳怎么会比我们快来到的?』李奥见到我,下巴快要掉下来。
『你还好意思跟我说?!你们两个又不说清楚找甚么人,就这样一枝箭般向前冲,把我留在森林里!是我误打误撞才来到这儿。』
『我们不能说嘛……』基拉自知理亏,所以只敢喃喃的嘀咕。
说了出来,他们身上的魔咒随时伴着他们一世吶!
我不接受这个理由:『甚么不能说?难道把我丢森林里,被熊呀、狼呀吃掉后才后悔吗?』
『这个嘛……鸣春妳大可放心,红树林里只有温纯的小动物。』李奥笑了,『所以妳只剩下迷路的可能性,但只要妳没把手镯弄丢,基拉还是可以找到妳。』
可恶!
于是抓着他们的手一松,两个小孩就掉到地上去。
『好痛耶!』
『坏女人,妳想摔死我们吗?』
哼!我无视他们的抗议,走回男子身边。
男子一直微笑的看着我们。糟了,刚才好像在他面前失态呢……我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
『让你见笑了。』
他摇摇头,『您让我见到难得一见的画面,公主殿下。』他对我优雅地弯腰行礼。
『啊……』
『恩纳,都是你不好!干么要躲在这里?害我们被骂!』身手敏捷的基拉把男子当作一棵树般,两三下就爬到别人背上,单手环抱着他的颈,还用手推着人家美丽的脸蛋。
『对不起,基拉。』
我奇怪的望着他们。怪了,基拉竟然变得像树熊般?!难不成是刚才的音乐影响?还有,我明明没说过我是谁,为何他会知道我的身份?
『我的好公主,』李奥拉着我衣服的下摆,说,『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恩纳是精灵国有名的活动植物图鉴,闲时会来打理王宫的花园。』
『李奥真会说笑。我只不过懂得些许皮毛,称不上是专家。』恩纳淡淡的说。
『他这个人就是很谦虚,不习惯赞美。』
恩纳开心的笑了。
『容我作自我介绍。公主殿下日安,吾是恩纳‧布兰尼,宫庭乐师。』
『你好……唔?!你怎知道我是公主?』我侧着头苦恼的问。
『头发。』他指指自己的头,道:『传闻鸣春公主的发色有别于艾莉西娜公主,是黑色的。而且大家都说公主长得很帅,很有王者风范,但为甚么不是王子,而是公主?』
『……』听完这番话,我应为摆出生气还是好笑的表情呢?
我也想当王子!问题是老妈把我生成女儿生。也许回到家后,要立即储钱去做变性手术!
『对了,你们找我有甚么事?』
『不是我们,是鸣春。』李奥摇头指出恩纳的错处。
我?干么无缘无故拉到我身上?
『魔药材料呀。』李奥好心的指点我。
『魔药……噢,我想起了!』我啪一下手指,『那些甚么大便、花粉、果冻之类的奇怪东西吧!』
恩纳对某个字眼感到兴趣:『花粉?』
『欸……好像是叫九XX?』
『九绘花,傻瓜!』基拉没好气的说,然后继续舒服的趴在恩纳的背上。话说恩纳完全不觉得背上的是一个有重量的人,彷佛当基拉是根羽毛般,轻松的背着。
恩纳点点头。
『我明白了,不过有点麻烦呢……』
*******
恩纳说得没错,确实是有点麻烦。
我拉着李奥的手,跟在背着基拉的恩纳后头,走过几个花海,来到靠近卡卡巴鲁的山脚处。那儿有一个湖,湖中有座小岛,岛上种满刚才咬我几口的血红色花朵,中央还有数棵长得特别高,顶端是血红色大花球。
远处吹过一阵微风,血红色花朵随风飘动着,就像张着口的雏鸟在吵着饿了要吃饭,感觉奇怪得很。
『九绘花就在小岛上。』恩纳说。
甚么?那些暴力的血红色花花就是九绘花?那干么走到这么远?在王宫附近采不就可以吗?!
『不是这样。』看来我的想法明显写在我脸上,恩纳叹了一口气,解释道:『现在正是甘绪花,即是那些血红色小花的繁殖时期。甘绪花生命力强,即使在恶劣的环境也能轻松生存。而且只要微风一吹,也能把甘绪花的种子带遍全国,大量繁殖。』
『那么……』
『前些日子王都刮起一股怪风,把甘绪花的种子吹至种植九绘花的小岛上。只消一晚,甘绪花便迅速繁殖、成长,并把九绘花重重包围着。』
那么……我瞄了那堆红花海一眼。
我没估计错误的话,巨大红花球底下其实是九绘花?
『简单啦,用火球一烧,甚么烂花也能烧光啦!』基拉自信满满的说,还想把巴古巴古召出来。
『笨蛋!』李奥指示厄卡达去狠狠敲基拉的头颅一下,『你这样一烧,岂不是连九绘花也烧光?我们拿甚么回去?』
『……』
『你的确不对。』恩纳也敲一下基拉的头,『花是女性,要小心爱惜呵护,你这样粗鲁的想法实在不要得。』
我脑筋一转,想了个办法出来。从地上拾起一枝树枝,问菜虫,『有甚么魔咒能吹走它们?』
我要以『其花之道,以治其花』。既然是风把花吹得繁盛,我也要用风把怪花吹散!看我『摧花圣手』出招了!
『龙卷风。』菜虫打着呵欠回答,给我一种开玩笑的感觉。
不是吧?
『妳可以试试看。』
我把菜虫的玉石和树枝举至胸前,深呼吸一口气。
『不行!』恩纳一见我的举动,便连忙喝止我。可惜同一时间,我已经把魔咒说出口:『龙卷风!』
淡绿色的小型龙卷风从我手上的玉石吹出来,冲力之大,让我站不住脚往后退了几步。耶?我吓傻了眼,难道这是菜虫消化不良的胃气?
『笨女人,我的打嗝才没这么小。』
恩纳快速的拿起竖琴,拨出几个琴音。
『当——』
我的龙卷风本来是对着小岛前进的,但突然被几道黄光打偏了航道,只能吹起小岛边沿的甘绪花。
『啊……』我失望的望着那小部份在空中飞舞的红花。
『公主殿下!』我被吓了一跳,回头便对上恩纳的大特写,看见他气得那双美丽的琥珀瞳孔也变成红色了,『我以为只有艾卡斯才会做这种不经大脑的行动,怎知您也——』
喂喂喂,这个方法可是我经过大脑『严谨』的筛选后得出来的!
『您看您把麻烦变得多大!』我顺着他的手指一望。
甚么?哇哇哇——小岛上的暴力红花的确消失了,但取而代之的是……数个像巨人般高的血红色猩猩!
我满头黑线,这是啥米?
不会是九绘花的真身吧?
『喔,是甘绪猩猩。』李奥说。
『甘绪花受到恶意攻击后会引发其暴走因子,会迅速聚集在一起,进化成魔物,对攻击者进行反击。』恩纳最后的语音才落下,岛上的猩猩拍着胸膛,怒吼(?﹚两声,便向我们这方冲过来。
哗,别贬眼——奇景出现了!巨大猩猩竟然使出轻功水上飘来横过湖面?!我看得愣掉了。
『还在发愣,跑啦!』基拉伸手用力拉着我的头发。
『痛死了!』我回过神来,拍打他的小手。
对,现在逃命要紧!
我没命的掉头跑,嘿嘿!怎么说我曾经拿过短跑亚军,还有经常被修女和领袖生(记录迟到)追赶,所以逃命功夫也不赖。没多久发现李奥、基拉和恩纳都不见了身影。他们没跟上来吗?不会被猩猩吃掉吧?
我回头一看,哇!猩猩们紧紧追在我后头,离我只有二十步之远!
呜呼~~这果然是倒霉的事!
但为甚么这些家伙要追趕我呀?
『哎哟,猩猩们非常小气,妳跟牠们结下梁子,牠们就算死,也绝对会跟妳耗下去。』菜虫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切!是你提议我用龙卷风的!
『是我提议又如何?使出招数的是妳哦。』
可恶可恶可恶——回去才想办法整治菜虫你!我跃起跳过倒在路中的大枯木,怎知枯木后竟是大泥沼。
我整个人完全跌入泥沼中,变成泥人。
今回天亡我也吶——我已经无力再逃命了。我闭上眼,摊开双手。好吧,过来吧,让我惨死在猩猩脚下,不用跟吸血鬼和莲争王位,回家吃妈子烧的菜……
眼看一张张血红色的大嘴巴离我只有一只手臂远的时候,牠们突然停止动作。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我听到轻微的音乐声从上方传来。
然后大嘴巴们一开一合,陶醉于音乐声中。
……
随着最后的一个音符落下,『啪』一声,红花猩猩化成万千花瓣,散落在地上。当然也散落在我身上,黏在没干透泥浆上,看来我一定会变成另一种红花怪。
頭髮也緩緩的垂下來。
满是红花瓣的空中还有数朵七彩的花缓缓飘下,我伸出黏满红花瓣的手,握着一朵刚好准备降落在我上方的花。这花儿形状有如玫瑰,每一块花瓣都有我巴掌的大,而且是不同颜色,数数看原来有九种色呢。
『鸣春,妳没事吧?』李奥也捧着数朵大大的七彩花,走到我面前。
『没事……』才怪!没看见我变了红花人吗?
李奥笑得好不开心,还捧着花原地转圈,『我的好公主,妳看,这就是九绘花。』呵呵,其中一种材料入手!要多少花粉就由那五只小恶魔慢慢计算了~
我眨眨沉重的眼皮,问:『刚才发生甚么事?』
恩纳和基拉手牵手的走过来。恩纳一把拉起我,还拿出手拍细心抹去我脸上的泥巴,说:『大家都说公主殿下您由异世界来,怎么会有跟和克尔斯迪玛家的特征,不乖乖的听人把话说完,就冲动的行动呢?』
『……』我无言以对。
基拉再次爬上恩纳的背上,抢过他手上的手帕,红着脸说:『让我来。』
『好的。』恩纳微笑,于是基拉就把恩纳当成梯子,粗鲁的擦着我脸颊。
『基拉,我的脸不会跟你有仇吧?很痛耶!』我不满的嚷着。
基拉的脸更加红,他小声的说,『对不起。』接着他的力度变得温柔。
『公主呀公主,我从没说过我没办法为您取得九绘花花粉呢。其实每朵花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只要为花儿演奏一首美妙的乐章,花精灵便会愿意付上您想要的东西。』
这么简单?
我望着手中的九绘花。那我刚才跑得这么辛苦干么?唱首歌不就可以吗?我有欲哭无泪的感觉。
『好了,回王宫清理一下吧。没有一个公主是满身泥浆的。』
*******
回去的路上,经过一块特别的花海。
我停下来。
你問如何特别?看,别的花田全是种植同一种花卉,唯独是这花田,里头的花没一种是相同的。
『这是『眷恋之海』。』恩纳说。
我望着他。
眷恋之海?
『灵魂死后会离开奥卡纳,这点妳已经知道。』李奥轻声说,『不过,对生前的事还有眷恋的灵魂,是不会完全离开。他们的一小部份会化身为种子,守护在重要的人的身边。』
来,去吧。
有把细小的声音在说。
我知道了。我没有犹疑的踏入花田中,一直向前走。
再往前走。
到了。
我站在一棵树苗前,微笑着。
是这棵了!
『我可以带这树苗回去吗?』我问赶在我后头的恩纳。
他怔了一怔,沉默半晌才说,『好的。』
我对他露出灿烂的笑容。
太好了,我找到了。
『护土。』李奥的一句魔咒,将树苗连泥土紧紧包在淡啡色的气泡内,落入我怀中。『小心,若跌在地上破了,植物便会枯萎的。』
『嗯,欸……还有……』我欲言又止。
『唔?』
『这个。』我指着离树苗不远,一株有着幼小花苞的玫瑰花。
*******
『殿下!』
『前面的,快拦下殿下!』
『小姐,妳给我站着!!』
『哇!花妖?!』
我不理会后头由我引起的骚动,再次发挥我逃命功夫,在迷宫一样的王宫走廊上『夺命狂奔』,左闪右避着障碍物。
哎哟,拉姆,我只不过慢点才去洗澡,不用打锣打鼓的命人抓我吧?
娃娃的寝室很远耶,跑了这么久还没到。
很累,但我仍抱紧怀中的气泡,嘴角开心的向上扬。
娃娃,看,灰熊大叔要回来妳身边了。
一想到此,我的心情变得特别愉快,速度加快的转入通往娃娃寝室的长廊。昏暗的长廊上有一道人影,我并没有理会。直至我跟他擦过,他故意绊倒我时,我才知道他是谁。
『哇!』我飞扑上前,才勉强接住树苗。
呼,灰熊大叔差点没了。
『啧啧啧,原来是『公主殿下』。』爱德华优雅的用斗蓬掩着鼻子,居高临下的睥睨我,『妳这身打扮真恶心,让我以为哪个肮脏的低等仆人在捣乱。』
该死的吸血鬼!我爬起来,气愤的用手背擦着脸颊。哼,本小姐没多余时间跟你耗,下次我会连本带利还给你的!
『「公主殿下」,妳急着去哪?我们还没好好寒暄呢。』吸血鬼伸手拦截着我。
「这家伙说的话真刺耳。」菜虫说。
没错。我同意牠的话,所以决定不理会这家伙,推开他继续向前走。
他跟上来,『妳手上的树苗真丑,实在不适合出现在华丽的精灵王宫。』说罢,我手上的树苗竟在我眼前平空消失。
我大吃一惊,转身发现吸血鬼已离我十步之远。
瞬间转移?!
他恶作戏的抛起手上的气泡,望了我一眼,接着用力的掷出去。
「风回大地!」
『风回大地!』我重复菜虫的话后,一抹绿色光影立即高速从玉石飞出,赶在树苗落地之处形成一道半透明的厚褥,让树苗安全着陆。
『啧。』吸血鬼失望的摇头。『想不到妳的反应不赖。可惜可惜……』
可恶!本小姐不发火,你就以为可以随便欺负么?
我咬牙切齿的吼出:『乘风矢!』
身后刮起一阵狂风,成千上万绿光点在我身边出现,化成一枝枝箭矢。这不单是我的怒气,还包括了菜虫的怒火。牠也生气了。
爱德华脸色变青,退后两步。
『妳——妳想怎样?』
『这不是很明显吗?』我微笑,『射!』一声令下,箭矢向着目标发射。
『我不会就此罢休的!』
最后,风矢全都插入墙中,因为那吸血鬼再使出瞬间转移。
我全身乏力的跌坐在地上,闭上双眼,稍作喘息。可恶,是我不会就此罢休!
本应回复平静的长廊再次传来声响,是脚步声……我痛苦的皱皱眉,然后睁一只开眼——
『好像有些破裂,但现在已没问题。』蕾塔将闪着水蓝色和淡啡色光彩的树苗气泡递到我面前,看来她一直躲在一旁袖手旁观呢!她满脸通红,吞吞吐吐的说出好像想了很久的话:『妳……唔,我承认妳是比卡萨里曼、冯尔雅洛好,但、但不代表妳能够保护欧菲纳普斯!而且公主也不應是個大泥球……』
我咧嘴一笑。
不要紧,还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