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主题 城市生存 “游走于城市”——夭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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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一天,伴随着环卫工人清扫路面发出的“哗啦,哗啦”的声音而展开了生命中新的篇张。
路边,那还未关掉的路灯下,环卫工人发现了一位姑娘昏倒在地,便急忙拨打急救电话将姑娘送到了医院。结果,下午的时候,当环卫工人想要再去探望那位姑娘的时候,却被医院告知,那个自称叫做言的女子,已经出院了并且结清了所有的费用。环卫工人们深感诧异,却又无可奈何,只是人好了就好。本以为事情就如此过去了,谁知没过一周的时间,环卫人员们又在同一个地方发现了同样昏倒的姑娘。这下,环卫工人们将她送到医院后,就派人守在姑娘的身边,害怕她再次不辞而别。
当天下午,姑娘醒了,望了望在床边握住她的那双温暖的大手,又看看了手的主人,眼泪无声的便顺着眼角流下。
“姑娘,醒了?要不要喝口水?”那双温暖的大手的主人见到了姑娘的眼角流下的泪水,便知道姑娘醒了。“呵呵,我姓陈,你就叫我陈姨好了,我今年快五十了,你叫我声姨不吃亏的。”
陈姨看了看那姑娘,依旧紧闭着双眼,不想开口讲话,便接着说道:“姑娘,这人生在世,相遇便是一种缘分,更何况我们和你已经是再次重逢了不是?告诉个名字总不会太难吧,再说了,我这姑娘,姑娘的叫着,也怪累的。”
“言心”淡淡的口气,似乎是个无关紧要的称呼。
“多俊的名字,言心,言心,道出心中言,表出心中意。这名字起的可真好。”
床上的姑娘听到了陈姨的解释,暮的睁开了双眼,紧紧盯着眼前的那中年妇女,细细打量。四十出头的妇女,脸上的皮肤细腻且光泽,一看便不是长年从事这种工作的人,其实叫姐姐来说更合适。长发向后随意盘起,虽然早上有着寒风却依旧没有弄乱一丝的头发,身上穿着橙色带有荧光条文的环卫服,露出了里面洁白的衣领。没有着一般环卫工人的那份随意的感觉,严谨、干练是言心心中的第一印象。
看着言心上下打量着自己,陈姨刻意地忽略掉,转身倒出一杯热水,又放了两勺的蜂蜜和在水里,用勺子搅动着。“这些,都是环卫队的大家给你买来的,听大夫说,你这是低血糖,需要补充糖分,大家伙儿听了,都出去给你买糖去了,看这一袋袋的糖,都像到了幼儿园了。来,给你,正好喝。”陈姨边说着,边将手中的蜜水递到了言心的手中。温热的触感,温暖了言心的心。
忍不住,言心抱着那杯温暖的蜜水大声的哭泣起来,委屈的仿佛全世界都不要她了,边哭便质问道:“为什么陈姨你都能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他却不信我,却执意相信别人的话。为什么,为什么。。。。”哭声惊扰到了同间病房的其他病人,大家都对这个女孩子突然的哭泣而感到莫名奇妙。
陈姨拿过了言心手中的杯子,轻轻拢住她,在背后轻轻的拍打,就像幼年时母亲对待小孩子那样的关照。
“原来是个误会啊,误会解除了就好了,阿姨还以为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了。不哭,不哭啊。。。。。。”
“呜呜呜,我和他约好了,在那个路灯下见面,不见不散。那是我们最初相遇的地方,他之前从不会不来的,就算是吵架了也是会来的,他也知道我身体不好,可是他还是没来,我一直等,一直等,都等不到他。呜呜呜。”
“咱不哭,误会的存在,总是有它本身的意义存在的,再说了,误会总是会有它真相大白的一天。也许,你还小,要不,你愿不愿意听阿姨给你讲个关于误会的故事?”
在三十年前,阿姨的家门口住着一个学习美术的女孩儿,女孩儿对于绘画没有着所谓与生俱来的天赋,相反的,她几乎需要靠后天的努力才能达到同班学生的水平,依旧是处于落后。女孩儿的父母对此到不太在意,总觉得这当作是一种爱好也不错。
可是,有一天,女孩儿拿回家一幅画,头像的素描。画的很好,从人物头部的结构,到光影的体现以及黑白调子的运用都恰到好处。女孩儿是很高兴的回家,将那幅画交给父亲,可是父亲看过后,非但没有给予表扬,反而毫不留情地对女儿怒斥,说她是将别人的作品带回家了。
那天,女孩儿和她的父亲大大吵了一架,并从此放下了画笔,再也不碰触绘画。对此结果,女孩儿的父亲什么都没说。直到后来,女孩儿要离开家乡到外地工作,临行前,父亲告诉了她,其实那时对她的否定,只是为了想要看到更多那样出色的作品,但是,却没想到造成了现在的结果。父亲那天对那个女孩儿还说道,在外生活,一定要学会坚持,不管怎样的困难,都要坚持下去。会有人不承认你,讽刺你,嘲笑你,甚至打击你,你都要学会坚持,学会不放弃。要永远的怀抱着希望去看向明天,如果,真的累了,咱就回家。
女孩儿远远离开了家,带着满满的希望,梦想,勇气以及坚持,来到了另一座城市。在那里,她遇到了各种的困难,感到了各种的委屈,品尝着满满的寂寞以及那愈来愈浓的思乡之情,忍不住,终于给家中打通了电话,电话那端出现了父亲苍老的声音,只是说道,累了就回家吧。女孩儿哭了,在街角的电话亭,对着电话哭了很长的时间。最后,对着父亲说道:等我画出了出色的作品,我就回家。
从此女孩儿开始重新拾起画笔,以绘画为职业,奔波于各个工作阶层之间,描绘出生活最为真实感人的一面,渐渐的,在这个城市里面也是小有名气。
“哦,我知道了,你说的是那个刚刚出版了插画集《游走与城市》的那个著名女插画家,对吧。我看过她的介绍,有大概的了解。”言心停止了哭泣,眨巴着还带有泪珠的眼睛望着陈姨。
“呵呵,这么有名么?我给你讲故事,只是为了告诉你,误会其实也是美丽的,换个角度了解下,一切都会好的。看,蜜水都凉了,我给你再添点儿热水。”
接过杯子,言心大口的喝起来,将空杯还给了陈姨,这时就听陈姨说道:“不知道你玩没玩过这样的一个游戏,找十个人,排队站好,告诉第一个人一句话,然后依次向后传,结果传到第十个人耳朵里时,答案已经完全变样了。其实,生活中所谓的流言蜚语也大抵不过是一个传话游戏而已,既是游戏,又何必较真呢?”
言心听后,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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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言心顺利出院。在十字路口与陈姨告别后,言心左转,陈姨右转。看着言心提着手中那满满一袋子的糖果渐渐远去,陈姨从手中拿出了手机,按下了快捷键2,手机屏幕上显示出的是家,电话接通了,陈姨对着电话轻轻的说:“爸,我手中有了能给您看的作品,我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