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作者们的狂想 星期三:无名商人(大结局)——天方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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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得出奇。
已经是六月初了,但是这鬼地方却仍然下着雪碜。如果是在江南,恐怕早已穿T恤了吧。
想起自己的祖国,她不免又回想起那条魂牵梦绕的女装街。唉,梦里天堂啊。
晚池望望灰蒙蒙的天,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来到这个叫做格陵兰的岛屿,已经两个多月了。但是,从公司带来的两百多台冰箱,一台都没卖出去。就这成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去向老大交代。
老大啊,不是偶不尽心,而是这地方的人根本就没有用冰箱的习惯……
“小晚!……”风雨中,有个稚气未脱的声音传了过来。
晚池皱起了眉头,等那女孩跑近了,数落道:“无痕,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叫我小晚!容易引起误解,还以为我是清朝的老妖精呢!”
雨无痕见晚池怪罪,当下便停住了脚步,怯生生地说:“是……老大,老大叫你回个电话过去!”
“知道了!”晚池心里忐忑起来,扔下雨无痕一个人在原地,自己转身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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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喂?喂——……”什么破电话!晚池咕哝着,狠狠地甩下话筒,对电话亭那个大妈说:“大妈,没打通,多少钱?”
“没打通,就不要钱了嘛!”大妈操着河南口音说。
就在此时,电话里忽然传出了老大的声音:“你在赶醒莫捏,小晚!”
晚池唬了一跳,连忙接过来说:“是,我在公用电话亭给您打电话……”
“不像话!你手机捏?我不是把25块话费给你打进去了,足够你用了!”老大的话里带着不满。
“……老大,这里是外国,漫游费都不止这个数……”
“坏了,你要造反了是不?你滴冰箱卖得怎么样了?”
“那个,我正在跟几个巨大的客户洽谈,预计马上就要取得进展的说。”晚池尽力抑制住自己的恐惧,心都快跳出衬衫了。
“这就对了嘛!你一会儿跟小雨说一下,叫她抓紧带些钓具,到撒哈拉那一带去打自己的江山去!”
“小雨……是雨无痕,还是夜雨……”
“当然是无痕了,夜雨太不聪明,我不放心让他做这么大的生意……哇哈哈哈哈!”老大甚感满意地撂上了电话,留下一串魔王般的笑声,在大妈和晚池耳朵边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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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指不定什么时候再往下写的。)
(续)
啪嗒一下,晚池撂上了电话,掏出几张人民币来,问那个大妈:“这个多少钱?”
大妈瞅了瞅晚池,心想就这穷酸相还敢来格陵兰打电话,于是拨了几下算盘,道:“一共是三十八块三毛八。”
晚池唬了一跳,叫道:“要这么多?我没带那么多钱呢!”
大妈脑门上开始冒汗,道:“那你带了多少钱啊?”
晚池在钱包里找了找,说:“一共只有13块。”
大妈道:“好吧,就算我给你打折了,13块就13块。快拿来!”
晚池付钱,转身连忙跑了开去,一边跑一边抿嘴笑道:“这大妈是个笨蛋,我明明带了14块的,结果有个硬币故意没告诉她……”
正走着,忽然路边冲出一个彪形大汉,拦在了路中央,顾不得汽车来来往往,冲晚池喊道:“此山是我开,此树…………”
(未完待续)
汗,一滴一滴地从晚池脸上的脂粉堆里流下来,她那红扑扑的脸蛋更加显得有个性。
手在抖。不是晚池的手,而是那个劫匪的手。
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在凛冽的大西洋北部的岛屿上,竟然可以看到如此清纯、未经尘世沾染的江南女子。
晚池的手动了一下,本来准备到自己那只YSL拎包里拿东西的,忽然那劫匪“当啷”一声扔了手里的匕首,喊道:“姑奶奶,我家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未成年的幼子,你可怜可怜我吧!”
晚池错愕万分,心想:到底谁在抢劫谁啊?我刚才已经准备把剩下那一个硬币给他了的,就怕他抢钱不成,反而来劫色就糟糕了……
但是看这情况,晚池反而镇定了心绪,脸上波澜不惊,缓缓道:“起来吧,如果你肯帮我一个忙的话……”
劫匪一听话里有话,马上破涕为笑,道:“只要您吩咐……”
晚池心里忽然“哇卡卡卡”笑了起来,脸上堆满了春风,道:“我手里有200台电冰箱,懂不懂?冰箱,高科技!你们这里对于冰箱来说是一块处女地,我要你给我在一周之内推销干净,以后你就跟了我好了!”
劫匪“扑扑扑”地点了两百五十个头,叫道:“老大,没问题!这就包在我身上了!”
晚池甚感得意,感觉今天的天气实在好得出奇。忽然她想起了一件事情,问道:“说了这么多,你叫什么名字?”
劫匪说:“飞天。我叫飞天。”
(续)
晚池愣了愣,飞天?难道是唐代被刻在壁画上的那些飞天歌女?
再看眼前这瘦瘦的家伙,怎么也不像女的,更无任何歌女气息,跟壁画倒是有点巧合,都那么瘦,好像风一吹就可以被贴到墙壁上去。
“咳……那个,飞天,你有什么特长吗?”晚池乜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了飞天一阵。
飞天还没从哆嗦中还原过来,当下连忙答道:“老大,俺很有才的说。”
晚池听了,差点没背过气去,叫道:“有才?你比我有才吗?想当初,偶被封为江南小相如,你有我有才吗?”
飞天只好闭上了嘴巴。
正当这时,旁边凑过来一位娇滴滴的女孩子,见俩人正在斗嘴,幽幽地问道:“两年前,有一对正在街上斗嘴的青年男女被杀案,知道是谁干的吗?”
炎炎阳光下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晚池和飞天都感到有股极度的凉气冒出来,同时打了一个哆嗦,晚池连忙叫道:“不……不知道。”
那女孩见两人害怕,手里隐隐有一样利器在发光,又问道:“一周前,格陵兰岛有一男一女被双双勒死,身边财物被洗劫一空,知道是谁干的吗?”
晚池再坚强,此时也冷不丁打了个寒战,哆嗦着说:“不……不知道。”
“三天前,有人在大西洋上发现了两具青年男女无名尸体,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飞天也开始哆嗦,双手不听使唤地发抖,颤抖着声音道:“更……更不知道了。”
女孩见两人已经吓成了那样,慢慢地逼近了他们,然后诡异地问道:“那么,买一份《法制晚报》看看吧。上面都有。”
(未完待续)
(续)
扑!扑!
光天化日下,传来了两下一百多斤重的物体倒地的声音。
那个娇滴滴的女孩,好奇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晚池和飞天,说:“我有那么恐怖吗?”
半晌,晚池才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先理了理头发,说:“拜托,小孩,你以前是演恐怖片的吗?”
女孩摇了摇头,说:“我看过,这么说你也喜欢恐怖片?”
晚池见这女孩不是一般的太极,连忙转移话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
女孩见人家问她的名字,顿时心花怒放,喜道:“本人芳龄一十八,至今尚未谈婚嫁。若问在下小芳名,君子无忧顶呱呱!!”
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飞天,听了这首打油诗,不由得脑门一抽,再度躺倒在地上。
晚池皱起了眉头,道:“君无忧?你叫君无忧?”
君无忧听晚池这么说,貌似有点熟悉,欣喜地问道:“你也知道偶滴大名吗?”
晚池若有所思,点头道:“是了,我家邻居有只大花猫,好像也叫这名字。……这么说,我们能在这里相遇,真是一种缘分啊。”
晚池说着,就想上去握住君无忧的双手,说声“组织啊,我终于找到你了!”
不料还没等她迈步,君无忧忽然“扑通”昏倒了下去,手里拿着的4万多份《法制晚报》开始漫天飞舞……
(未完待续)
(续)
“咦,这《法制晚报》上面好像有什么消息,飞天你快起来,帮忙看看!”晚池趁火打劫,抢了几张君无忧丢下的《法制晚报》,一则小道消息吸引了她。
俩人凑近了一看,不由得惊喜不已:
传说一直生活在南极的北极熊部落,最近忽然掀起了一股冰箱热,据说南极地区目前最畅销的家电产品是冰箱!而且,供不应求!
这下,老大那200台冰箱有销路了!
飞天虽然不懂冰箱长什么样,但是看到晚池这么高兴,花枝乱颤,不由得也高兴起来,心想这下功德圆满,应该可以放我走了吧。
晚池见机不可失,连忙又给老大那边挂了个电话,告诉老大这么好的一个喜讯,叫老大马上再空运800台冰箱,直接运到南极去!自己这边,他们连忙把带来那200台冰箱捆绑好,都装到了车子上。
晚池胆大心细,见发财机会马上就要到来,此时最不能掉以轻心,于是连忙吩咐赶车那老头道:
“你给我小心点啊,慢点赶,到南极之后这些东西马上就要开始大卖,到那里再给你车钱!……喂喂,你在听我说话吗?……这死毛驴,你就不能给它两把草料先吗?”
毛驴的叫声传来,赶车的老头驾驶着装有200台冰箱,还有晚池和飞天的车子,朝着南极,绝尘而去。
“好大一觉啊。这里是哪里?……”君无忧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现满地都是她带来的《法制晚报》,不由得吓傻了:
这下完了,被老大知道了还不抽死我!出门之前,她明确告诉我,不卖掉2万份报纸,休想回家!
这可怎么办呢?
“呼!”一阵风吹来,报纸被整片整片地扬到了半空,格陵兰下起了“报纸雨”。
“我的母亲啊~~~!”君无忧凄厉的哭喊声,从格陵兰的狂风中传了过来……
(未完待续)
(续)
“咦,这里怎么有个姐姐在地上?”刚好从这里路过的雨无痕,发现正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君无忧,十分纳闷:格陵兰的女孩子怎么如此豪爽?
君无忧见终于来了个搭茬的,连忙扑上去就掐住了雨无痕的脖子:“哇卡卡卡卡……还我报纸来!”
雨无痕自打娘胎里出来,还没见识过这种场面,当时就差点给弄断了气。好在她自有自己的绝招,只见她忽然转头,对着君无忧嫣然一笑,这一笑倾倒了世间一切邪念,让君无忧瞬间就松开了手。
“那个……不,不好意希啦……”君无忧忽然感到自己是打广东来的,连忙用这句话掩饰自己刚才的冲动。
结果两下一介绍,原来两人还真是有缘分,不仅名字有共同点,就连兴趣爱好都有点相似。于是在150秒钟过后,刚才还掐住脖子不放的两个人,忽然变成了世界上一对最亲热的姐妹。这在格陵兰又创造了一项新的迪斯尼世界记录。
“那个,既然我们俩人都这么聪明绝顶,不如我们合伙做生意吧!”雨无痕热心地提议,因为她本来就被老大勒令,到撒哈拉大沙漠去卖钓鱼杆。
君无忧和雨无痕合计了一下,觉得到撒哈拉去卖钓竿,可能销量不是很大,要想在一个月内赚20万,必须想点新的主意。不如……
“嗯,那个,小雨,我倒有个倡议,你看行不?就是,我这里除了一些报纸外,还剩下一大堆梳子。不如我们去找找和尚和尼姑,把这些梳子给推销出去,肯定能发大财!”君无忧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雨无痕瞪大了眼睛……天啊,这是一个怎样的脑袋瓜子?如此有创意!事情就这么定了!还等什么?赶紧上少林吧!
河南。少林寺。
主持和尚一打开山门,忽然看见两个灰头土脸的女子站在山门前,不由得吓了一跳。
“哦,两位脸这么黑……难道是煤矿文工团的?”主持和尚慈眉善目,微笑着问。
君无忧好容易喘过气来,颤声道:“不,我们来自格陵兰。格陵兰,知道不?世界第八大洲!”
可怜的老和尚第一次听说世界上还有格陵兰洲,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雨无痕见老和尚犯困,连忙趁热打铁:“其实,老和尚你眉清目秀,就是头上发毛少了几根。我今天专程从外国来,向您推荐我们公司隆重推出的极品毛刷,——不是,极品梳子,一梳光牌梳子,保证你梳了以后再无后顾之忧。怎么样,如果全单位统一定购,我们一定可以给你们打9。89折。”
老和尚被雨无痕一顿神侃说得心动,心想反正香火钱还有几毛,不如……
“那个,你们这梳子什么样子?多少一个?””
君无忧见和尚动心,连忙从小包里取出一枚发簪,送给老和尚:“这是我们公司送给您的礼物,请务必收下。戴了这个,保证你能够永葆青春,充满活力。”
雨无痕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见老和尚被那支发簪弄得怦然心动,连忙趁热打铁,把一大包梳子递了过去,道:“总共是2500块钱。”
“扑通”一声,老和尚口吐白沫,倒在了山门前,末了吐出几个字:“这个月预算又超支了……”
(续)
少林寺外。
两位娇滴滴的女孩一边走,一边止不住地抿嘴笑。这生意太成功了,也太顺利了!顺利得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感受了!
来到山脚下,君无忧说:“雨无痕,饿了没?我们就到这里打尖吧。”
雨无痕又听到了一个新名词,连忙好奇地问道:“什么叫打尖啊?”
君无忧瞥了她一眼,道:“这都不懂?还出来卖东西?打尖,就是把梳子打磨得尖尖的。你以为不磨尖,那些老和尚会用吗?”
雨无痕听了,连忙说:“但是那些梳子已经全卖完了呀。”
君无忧说:“所以说嘛,既然卖完了咱就在这地方好好吃一顿吧。”
一家名叫“乌鸦嘴”的饭店矗立在俩人眼前。君无忧定睛一看,好豪华啊!就这里了!
两位女孩在豪华的餐厅里坐定,服务生过来问道:“请问两位姑娘要点什么?”
雨无痕在这种场合向来不会主动说话,于是君无忧威风凛凛地站了起来,十分自信地对服务生说:“给我们一人来两个菜包子!要热的!”
(续)
话说林小镜为了赚点外快,今天终于找了一份很体面的工作。
当服务生。
这家店还不错,门口“乌鸦嘴”巨大的招牌随风飘动。林小镜感到自己就是世界上最有礼貌,最有风度的一个服务生了。她冲着来往的行人浅浅地一笑,顿时就引起了一阵交通堵塞。
来了两位迷人的女孩,看上去十分有钱的样子,特别是她们点菜时的那种自信的表情,让林小镜感到自己的第一单生意可能会拿小费拿到手软。
结果,其中一位娇滴滴的女孩冲她喊道:“来俩肉包,要热的!”
林小镜感到世界在旋转,紧接着“扑通”一声,人事不省。
所以说,希望越高,失望也越大。
等林小镜醒过来,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几个小时。原先的两位女孩已经走了,桌子上连一颗面包屑都没有留下。吃得真干净!
头有点胀。不是那种被热气熏腾的胀,而是一种刺骨的绝望带来的胀。
忽然,门口车轮声响起来,来客人了!
林小镜连忙整理了一下行装,调整了自己的笑容,以最快的速度迎了上去。
“尾尔康……”林小镜还没把一句话说完,不由得又愣在了当场:
来的竟然是一辆驴车!一只灰头土脸的毛驴,拉着一辆双轮车。双轮车上,堆满了冰箱,估计最少也有一两百台。
更奇怪的是,这车子上竟然还挤下了三个人。
一位车夫。一位彪形大汉。还有一位女孩子。
(续)
“乌鸦嘴”酒楼?赶车的抬眼看了看,觉得不错。
迷迷糊糊地,晚池从昏睡中醒了过来,举目一望,感觉是个陌生的地儿。
“怎么了,大爷,我们到南极了吗?”晚池问道,顺带连续打了108个哈欠。
大爷掏出旱烟管,在路边石头上敲了几下,道:“应该快到了。”
飞天也醒了过来,发现这里似曾相识,惊叫道:“坏了!”
其余俩人被飞天吓了一跳,道:“怎么了,你丢什么东西了?”
飞天若有所思,低头想了一阵,说:“这里我来过!”
“你来过南极?”晚池和大爷异口同声。
飞天十分肯定地说:“不!这里是我出道的地方!当年,我就是在这山上学了几下拳脚,然后拿着一把菜刀起家,开始了我仗剑江湖的笑傲生涯……”
“那……那个,飞天,拿着菜刀起家的,名叫贺龙!十大元帅之一!”晚池狂擦额头上的汗珠,纠正道。
飞天忽然转过来,冲着晚池阴险地一笑,道:“我起家跟贺龙的不一样。贺龙元帅是喊——缴枪不杀!而我是喊——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由此过,留下菜刀来!”
“菜刀?”大爷和晚池又是一惊。
飞天说:“不错,菜刀!我就是专门做菜刀生意的!”
“那……那个,飞天,你卖的菜刀呢?”晚池又开始擦汗。
飞天笑盈盈地说:“每个被我打劫的人,我都会送他一把菜刀,作为打进市场的宣传用具。怎么样,高明吧?”
晚池终于听懂了一些——飞天拦住路人,冲他们喊:呔,此山……哥们,来把菜刀用用吧,免费的哟!
世界上有这样的强盗吗?
汗擦完了,晚池道:“你们这菜刀什么牌子?”
飞天更加得意,说:“锯齿牌。因为一般情况下用15分钟,就会自然形成一列锯齿状的凹槽,非常神奇的。”
(未完待续)
“原来你以前竟然是卖菜刀的?”晚池好容易才接受了这个现实,说:“那你当年发财了没有?为什么会出现在格陵兰?”
飞天颓然,道:“唉,都怪学艺不精,我只顾打市场,忘了监视工厂里的产品,结果我们的刀子有了很大的知名度,——都是骂街的。所以,为了逃避,我稀里糊涂地到了那个鬼地方,实在没钱了,本来还想着……”
晚池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心想总算弄明白了这家伙的来历。看样子,跟这家伙在一起做生意,恐怕成功机会不大。
晚池正想开溜,忽然五星级饭店“乌鸦嘴”的大门里走出了一位女孩,对三人道:“三位客官,本店历史悠久,品种齐全,服务周到。我看三位都不似凡人,何不到本店打尖歇息?”
飞天没有说话,肚子早就叫起来了。
晚池看了看自己这辆“车子”,心道:也罢,先填饱了肚子再说。
于是,三人相继走进了“乌鸦嘴”,每个人又点了两个菜包。
林小镜终于明白,这世界上有些人,永远猜不透。有些事,永远无法预料。自己在五星饭店上班的第一天,迎来了五个人,一共卖了十个菜包子。
众人吃罢,结帐的时候,晚池有些发愁,因为自己口袋里就剩下了一个硬币。现在大业未成,自己可以说穷困潦倒,这餐怎样对付过去?
她想起了自己的老大,于是又给老大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听晚池说明了意思,一句话不说,“扑”地一下挂了。
晚池感到,整个世界在自己面前黯然失色。她就像个断了线的风筝,反复地在心里问自己:连老大都不睬自己了,下面的路该怎么走?
起风了。群角摆动。晚池的,林小镜的。
几个人同时沉默了下来。
这时,忽然来了一个人,吭哧吭哧地从“乌鸦嘴”饭店里跑了出来。
(下一章:最终章)
(大结局)
老……老大?
晚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乌鸦嘴”里跑出来的人,正是风舞殇,晚池的老大,那个在电话里对她动粗的家伙。此时,这家伙正拖了副人字拖,款款而来。
看到老大这副德性,晚池忽然感到很悲哀,原来对自己指手画脚的人,竟然呆在这个饭店里!
“老大,你在这里干吗?”晚池十分迷惑。
风舞殇说:“其实……我们公司的资金早就出现了问题,公司已经名存实亡了。创业之初,原来光凭一些热情是不够的,我们太没经验……现在,我在这里打杂……”
晚池忽然感到有些辛酸,此时晚风徐来,吹得在场的众人……飞天,赶车的老汉,晚池,林小镜,还有风舞殇,同时都黯然神伤。
南极,看样子已经去不成了。未来,在哪里?
风在吹拂。
晚池忽然说:“没关系。晚开的花总是最娇艳的。哪个人不会失败几次,是失败让我们重新认识到拼搏的意义,也是失败让我们重新感受到成功的喜悦。其实,已经失去的就让他失去吧。毕竟,我们还拥有一些很珍贵的东西,比如,磨练,友情,以及这一路上过来曾经有过的快乐。已经拥有的,我们不能再失去了。”
此时,夕阳照射过来,每个人身上都被镀上了一层金光,十分壮观。
风舞殇说:“好!虽然失败了,但是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们不是还有一些资本的嘛!”
飞天纳闷道:“哪里啊?”
晚池微微一笑,道:“别忘了,我们还有200台冰箱的。”
飞天连忙摆手道:“不能再运到南极了,我们已经没有路费了。”
风舞殇说:“不用。我们要成立一个家电改装公司,把这些电冰箱改装成带冷冻功能的电视机,人们看着看着就可以从电视机里掏出一瓶冰可乐了。你们说,这主意怎么样?”
这主意的好坏,我们也许永远不能去验证。
但是,在写完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忽然很佩服这几位尚未成名的商人——晚池,飞天,林小镜,风舞殇,君无忧,雨无痕。他们为了自己的目标,曾经是那么地绞尽脑汁,别出心裁。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又是那么地坚强,永不服输。
当晚风再度吹乱他们的头发,我相信,他们肯定会如同一株小草一样,虽然微小,却牢牢地站立在天地之间,显现出自己的一抹颜色。
(全篇完。此文属于作者练笔,冒犯之处请大家多少担待一些。欢迎在此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