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杀了我啊！”
    庄无灵抱着篮球，江谭看见他的影子在微微抖动。此时无风，树影未动。那些脏东西正环绕在他身旁，这个点阴气最重，他抵挡不住，“过来。”
    江谭让他靠近些，庄无灵笑得合不拢嘴，“我还没说是什么呢，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和这种人说话，绝对是江谭最大的隐忍，“你不怕你的灵被撕裂，就站在这暗夜里等朝阳来救。”
    “江谭，你是人吗？”庄无灵跟上他，“我等你等到现在。”
    是吗？这算得了什么？
    我从你第一世等到你最后一世的轮回，已等了数千年了。
    尸检报告显示，报案人和这具尸体确实是父女关系。
    据调查，报案人的女儿在半年前，被人拐走。案发地点是在没有监控的油菜花田，当时报案人的妻子带着女儿去写生，结果被人迷晕后再醒来，发现女儿失踪。
    “死者年龄四岁，死因应为捂死。下体有撕裂痕迹，死者生前受过侵犯。”
    齐蒙握紧拳头，“这帮禽兽。”
    “尸源确定了吗？”
    江景翻看了自己的笔记，“尸体展上一共有132具尸体，33个器官，其中120具尸体来自长蒙，器官和剩余的12具尸体，均来自展方口中的个人艺术家，这些人展出的目的都不同，有的是无偿捐赠，有的是只要照片，有的是需要金钱酬劳。”
    “名单呢？”顾昊问。
    齐蒙说道：“负责人称名单为手工维护，清单已经丢失了。”
    “那他们之间达成合作签订的协议呢？”
    “需要金钱酬劳的有，只需要照片的有联系方式，但如果是无偿匿名捐赠的，尸体归展方所有，展方称没有保存对方的联系方式。”
    “他们就是在撒谎。”
    江景打了一下他的手臂，齐蒙看见顾昊正看着他，这才收敛了情绪。
    陈白打开电脑，调出资料，“有协议和联系方式的当事人已经查到了，但无偿捐赠的查不到。”
    小罗问道：“菲菲的捐赠者呢？”
    “5具小孩的尸体，都是无偿捐赠。”
    “靠！”不知是谁喊出了齐蒙的心里话。
    吴茜茜说道：”尸体捐赠也总会走流程的，不会没有联系就直接捐赠的情况，展方态度如此模糊不清，肯定有鬼。”
    “喂。”
    副局长王穹的大嗓门如同开了外放一般，“我说你个臭小子，又在先斩后奏。办案讲求正当程序，你小子怎么就不知道遵守一下，净给我找些麻烦。”
    “我写检讨。”
    “你不要仗着你是江谭的学生你就……”
    顾昊挂断了电话，反正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会议继续进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经过和展方再次沟通，展方告知先前与无偿捐赠者联系的员工已经离职了，公司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长蒙生物科技倒是出乎意料的配合，不知是谁将舆论导向引向长蒙，长蒙在公众平台上发布声明称，已配合警方提供所有尸源和尸体检测信息，绝对没有任何非法尸源。
    “展方有义务配合警方调查。”吴茜茜生气地说道。
    负责办展览的公司负责人说道：“我们已经很配合了，你们警方将虚假信息散播后，导致我们损失了许多参观者，现在又来公司询问我们确实没有的信息，难道要我们造假吗？”
    “你们的展览本来就没有向有关机构报备，这属于不合规的地下展览，等着交罚金吧！”
    小罗拦不住她，只能快速写了个电话，交代了一句“如果有什么线索，麻烦第一时间联系我们”，而后跟着吴茜茜一起走了。
    “臭脾气齐蒙，小姑奶奶吴茜茜，红客陈白，软柿子小罗，一根筋江景，还有无法无天的你顾昊。我看整个警局，就数你们这个刑警队里的这个大案组最为突出。各个都神通广大啊！人家禁毒、经侦怎么就不像你们？还不是因为人家没有你这个孙悟空。我就是如来佛祖也压不住你这个斗战胜佛了，说了多少遍，交代了多少遍，你都当耳旁风。”
    顾昊一如既往地淡定，听他讲完后将检讨放在桌上，而后敬了个礼便准备出去。
    “等等。”王穹将那检讨拿了起来，这内容和上次上上次甚至一个月前的一字不差，他将那张没有心的人写的检讨递给他，“把你这模板给我拿走，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办公桌里那一沓。”
    顾昊将检讨拿了起来，王穹语重心长地说道：“下次要注意。”毕竟是优秀的下属，又死猪不怕开水烫，千叮万嘱都一样。
    “这是什么软件？”
    [关系维护指南附则一第一条：主动靠近，不经意的肢体接触，让对方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秦天穿着睡衣，虽然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但还是坐到他身旁，将头枕在他肩上，显然非常刻意而不自知。
    顾昊说道：“是一种尸体防腐的方式。”
    “连他……他亲人都认不出来了，倒是能为医学做贡献。”
    顾昊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喂，顾队。”听他声音就知道，他被吵醒了。
    “查一下报案人的身份和职业生涯。”
    陈白开了外放，伸手拿起床边的电脑，手指在键盘上快速地敲打着，直到……他突然清醒，“顾队。”陈白顿了一会，”他……他曾经是长蒙的员工。”
    没想到报案人竟然是长蒙的员工，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尸体展呢？
    “把小罗和吴茜茜做的笔录调出来我看看。”
    他们好像都忽略了一个点，即使是父亲，面对这样的尸体，也很难做到“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我坚信墙上的那具尸体，就是我失踪已久的女儿。”。
    除非，他早已知情。
    等顾昊忙完，秦天已经睡着了。虽然知道他是装的，但顾昊还是把他抱回房间。
    秦天的心跳加速状态一直保持着，他睫毛轻轻抖动，一抹朝霞悄悄爬上耳根。

    作者闲话：

    读者们，真的很高冷，投票也不是那么难，我也不知道我哪根筋搭错了参加什么PK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