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君临天下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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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旭抬腿蹬上白珉脖子,白珉未躲,他以脚尖勾起白珉下巴,这脸如杏花般白皙粉嫩,仿若天生含羞。杏眼含泪,越发似含露花苞。
单旭以锦国语问他,“为何向我告密?”
张玘红着眼扭头看他,白珉颤抖了下身子,眼中泪便如此落了下来,“怕死。”
单旭收回脚,露出一丝阴邪之笑,又问道:“你姓甚名谁?”
“姓白……名珉,字安民。”
“正好我府上缺条狗,你四肢着地而行,随我回府吧!”
张玘此时只得忍气吞声,看着白珉在锦国百姓瞩目之下,如同狗一般跟在单旭身后。
目送着他们渐行渐远,直到人影消失在巷口。
未过多久,巷内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喊求饶声,单旭口中不堪入耳之声。窄巷空旷悠长,声音越发清晰可闻。任是讲学声如何大,都难以掩盖。
过了良久,化作小声呜咽,尾声听得人心亦随之而颤。最后总算归于死寂,讲学之人松了口气。
张玘已泣不成声。
单旭让锦国之人知晓告密者之名,让白珉成锦国之敌,做入纳之狗,在他身下求欢。若是此人想得,便心狠手辣地占有,使其无退路可言,往后白珉又岂能安生。
被扶回茅屋后,张玘心如刀绞,他哀悼丧命弟子,对白珉不知是恨是怜,捂着心口躺在草堆上,闻着淡如雨洗之后的玉兰香。
一连十日,学生们轮流前来照顾他,入夜便离去。
“未死便醒醒,老东西!”张玘在夜里被人踹醒。
他睁开眼,瞧见一入纳官吏提着灯笼照着他的脸,此人身后跟着四五个人。见他醒来,那人用入纳语说道:“带走!”
深秋寒夜,冷月稀星。张玘身子瑟缩,脚却由不得自己控制,被架着向前行。此行离去,定是凶多吉少。他只是在想,定是白珉亦将他教习入纳语之事揭发,才致使他今夜被带走。
若是如此,白珉知晓这破茅屋内的一切,亦知晓那些首领。自己本就将死,可慷慨赴死,可他们出师未捷……
被带至一座陈设为入纳风格的府邸,张玘身子已冻得有些僵了。只听见屋内传出单旭的声音,“让他进来!”
张玘打了个寒战。
待进屋后跪下,张玘瞧见跪在单旭身旁的白珉,烛光反衬得他的脸惨白,他不敢与张玘对视,身上的血痕触目惊心。单旭漫不经心地踢了他一脚,白珉便低头跪着乖乖退至一旁。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
单旭感慨了一句,拿着带着倒刺的藤条走向张玘,笑问:“你传何道,授何业,解何惑?”
他以这藤条勒着张玘脖子,若是用力些,这些倒刺便会扎入张玘脖子,若是不慎扎中何血脉,便会一命呜呼。
张玘只是想白珉所言,单旭未必全信。自己若矢口否认,无非被打死,若可使单旭所疑有所动摇,便是值得。
“并非师者,乃是医者。”
“哦?”单旭饶有兴趣地问,“缘何如此说?”
张玘感觉刺如同蚁咬般钻入皮肉,他慌忙求饶道:“将军饶命!如此说,乃是因我觉得,入纳语虽博大精深,可入纳已如此善待百姓,还愿派人讲学。他们整日在城门听学,仍未学会。若非头脑有损,又是如何?小人教之,无非想法子医他们蠢笨脑子,更似医者。”
那藤条越发紧了些,张玘好似有些喘不过气来,单旭在他耳边问:“你教了何人,说出几人姓名,我好命人带来检查,你可医好了。”
张玘此刻气短,已说不出话,白珉上前替他求饶,被单旭用力打了一鞭,这鞭划破了他脖子,张玘刚得以解脱,脖间一圈红点,却再次被缚上。他双手合十地求饶,藤条才稍微松些。
“说!”单旭吼道。
“那些蠢才,怎有脸告诉小人他们姓名。况且小人年事已高,双眸混浊,常错认人,脑子亦混沌,当真难以忆起,求大人饶命!”
单旭笑着松开了藤条,掷向白珉,“衔着!”而后从身后拽着张玘的头发,迫使他仰头与自己对视,俯身道,“若是想不起来,便随我至榻上慢慢想。如此想到死,岂非快活?”
“将军,小的年老无用,恐……”张玘挣扎着。
单旭拽着他发丝,好似揪着一只待宰羔羊,“死的活的,老的少的,我想要,就得从。不从,若死了,也由不得你。”
白珉跪着上前拦住他,“将军,求您放过他,小人愿意……”
单旭冷笑了一声,松开张玘,俯身问他,“以锦国语说,你愿意何事?”
“愿意……为冥宠。”
原来单旭竟有那等怪癖,入纳先祖曾兴此俗,可其尸皆为其亲,如今早已明令禁之,他又岂敢如此呢?
“我命不久矣,死了正可满足将军所需。”
单旭不耐烦地踢开他们,走到门前后,将一把匕首掷于地,“明日一早,若两人皆活着,我便择其一杀之。午时为限,若得空之时为午时前,便杀年幼者。若为午时后,便杀年老者。自然,若两人皆死了正好。若活一人,我便放了此人。”
作者闲话:
明天看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