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墨劫 第一百零六章 九算暗斗鱼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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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气山庄。
赤羽信之介会同神田京一带着一名黑瞳回来,在询问途中,总有莫名单字自黑瞳口中吐出,而这名黑瞳竟是完全不知自己曾经说过什么。
神田京一见状,补充说这人一路上总是这样,会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语。
心知反常必为妖,就在俏如来与赤羽有所警觉的时候,这名黑瞳已经吐出最后一个“杀”字,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人也跟着断首而亡。
随后而来的邪马台笑两人,亦带回相似的消息,只不过他们捉的那名黑瞳在路上便死了。
心知自己等人已然慢了一步,后继的行动,三方动作,赤羽配合神田京一拦阻以“言咒”杀人的荻花题叶为先,倒是顺手救下了一名黑瞳方独白。
与此同时,少了阻碍的邪马台笑与天海光流,同样顺利带回一人。当众人再次齐聚正气山庄时,神田京一咒术发作,方独白亦是同样……
为防止两人步入前者的后尘,咒发而亡,赤羽直接封住两人意识,让他们进入昏迷之中。
另一方面。
自天门回归尚同会的群侠,在玄之玄的按抚下,逐渐平静,为了振奋人心,玄之玄前往挑战玄狐,虽是失败而回,却也挑拨了玄狐,言称自己有办法让他见到剑十一。
待得他重回尚同会之时,恰逢自道域而来两名道者,也在小空的诱骗下上门寻问关于默苍离与天师云杖的下落。
来此以前,两名道者思及素续缘所言之话,到底还是顾虑紫微星宗的声望,在玄之玄的面前只言天师云杖被盗的事情,并未提及其他。
身为九算之一的玄之玄自是知晓,曾经道域的过往,不过老大与钜子之间的一场博弈,而结局是老大输得很惨,不得逃到苗疆在老二的势力下谋求一处安身之地。
可惜,真正的过往只能在历史中沉埋,玄之玄话锋一转,提及俏如来可能会因为默苍离是他的师尊,而代师瞒过。
联系之前特意追来的小空对二人说过的话,加上被素续缘欺骗,以为自家宗主也因“受骗”而参与其中的道者,瞬间被这番话引起了共鸣,他们又何尝不是抱有这种心思。
送走两名道者,玄之玄直接去了尚贤宫……
尚贤宫。
玄之玄此次过来,告知道域的事情不过是借口,因此,在面对老五的嘲讽时,难得的没有动怒。
只道:“我来,是因为九算之中,出现背叛者这件事情,已经可以确定了。”
“老七,你口中的背叛者,难道不是你吗?”欲星移随后缓步而入。
依旧藏身于帘幕下的凰后,轻叹一声,“唉,今日究竟是什么日子,竟然一个个都跑来了。”
“老三,你还敢来?”玄之玄气得声音都变调了。
“咦?为何我不敢来?”欲星移惊咦一声,叹道:“唉,难道说我真的做人失败,连此地都回不得了吗?”
“你……”玄之玄怒气翻涌,显然已有动武的心思。
“可以了,尚贤宫重建不易,你们不要总在这里动手。”凰后出言打断两人敌对,“既然来了,何不说清楚。”
“哼。”玄之玄冷哼一声,“戮世摩罗知晓所有加入尚同会的墨者名单。”
“什么?”帘幕后传来凰后讶然的惊呼,只是这一声吃惊有余,诚意不足。
至于欲星移,从始至终都保持着波澜不惊的神色……
“老三,你果然也知情。”玄之玄质问的声音不自觉犀利起来。
“不知情,我为何要来此地?”欲星移说得坦荡,人确在玄之玄再次开口前,一挥手中如意,“先说好,我只是知情的人,不是出卖同志的人。”
“嗯?”玄之玄压下胸中怒火,问道:“老三,你此言何意?”
“有人用墨家的情报,确切的说是尚同会的情报,与素续缘做了交易。”欲星移淡定自若地应对。
“嗯?你是如何知道这条消息的?”凰后在幕后询问。
欲星移一眼扫向玄之玄,“这要感谢老七啊!”
“哼。与我何甘?”玄之玄怒声质问。
“拜你所赐,让我与修罗国度的帝尊有了交集。”欲星移终于坦言事实。
“老三!”玄之玄瞬间想到前事,怒问:“与魔世交战时,是你在暗中与戮世摩罗联手?”
“是。我有出力。”欲星移身心愉悦地承认了。
“你算计我?”玄之玄怒不可遏。
“算计了你又如何?我的作为,并未影响最后的结果。”欲星移不为所动,不,他摆明了就是来挑衅的。
魔世确实被封印了,只是让老三在其中的功劳被减到了最低,玄之玄虽怒,却无话可说,“那这一次呢?被你出卖的可是墨家的墨者。”
“老七,你真是九算之耻。”欲星移毫不留情地轻啧一声,“早在我来到之时,就已经讲过出卖你的,是与素续缘做交易的人;而与我交易的人,可是戮世摩罗。”
玄之玄:“……”
“唉,所以,我们九算之中,到底有几个被渗透了啊?!”凰后的声音中透着幸灾乐祸的味道。
想不到连老五也加入了嘲讽的行列,玄之玄怒愤交织,扬声质问:“老五,你蛰伏在尚贤宫这么久,是想坐收渔利,还是另有图谋?如果说俏如来那方真有内应,只怕……”
“老二跟老三的动作也不积极,我想提醒你,真正救了俏如来的人,可是老三。”凰后直接祸水东引。
“唉呀,这么明目张胆地挑拨,我果真是做人失败。”欲星移感叹一声,却是继续针对玄之玄,“可惜,我这个被老七提前踢出局的人,要那么积极做什么?”
“老三,你为何总是针对我?”玄之玄怒了。
“胜邪,珍珑髓!”欲移星点出重点。
他可不会轻易忘了:当初在胜邪封盾的一局,自己被戮世摩罗堵着砍的一幕,那可是他自重出以来唯一的一次真正失败。
“提前发动进攻的人不是我。”玄之玄无语。
对戮世摩罗的动作,他也只起到从旁引导的作用,而且,那小子从来就没有真正听过他的……凡是按自己指引去做的事情,都是为了算计他。
只要想到这点玄之玄就好心塞,偏偏老三又是一副认定下就是他的指使的态度,他能指使得动戮世摩罗?真是笑话!
“老七,你再说这种话就没有意思了。”欲星移镇定地扫了他一眼:都是九算,你骗谁呢?
“是啊,像我们这种人,有哪一个会亲身入局呢。”凰后立刻跟着落井下石,“当然,老七你是例外。”
玄之玄:“……”
“所以,你今日来此,就是专成看我的笑话吗?”玄之玄强忍怒气,转换话题,开始问起他来尚贤宫的目的。
“唉,我真是做人失败,这已经是第三次说起了,我是受戮世摩罗的委托而来。“欲星移话落,不等玄之玄开口,着重地补了一句:“专门送人来给你啊。”
“你……”玄之玄一口气噎到嗓中,“是什么意思?”
欲星移方才不急不徐地回应:“戮世摩罗担心你斗不过俏如来,所以让我来替你帮偏手。”
话落,他故意再补了一句,“老七,如果你还听不懂,那我直接说,就是戮世摩罗知道他把你的人都砍光了,所以,让我来送给你几个帮手。”
玄之玄:“……”好想吐血……
见玄之玄被自己怼得说不出话来,欲星移终于转换目标:“老五,你也该出手了。”
凰后:“……”
据情报回应,这次被安排进尚同会的底层墨者损失惨重,为了不影响那个人来到后的布局,这一次,她还真是不得不出手了。
正气山庄。
自道域而来的道者,在离开尚同会以后,路遇赤羽信之介被请回正气山庄。
在观示过神田京一与方独白情况后,道者言称这二人所中的咒术,确实是出自道域的咒命七罡字。
而且,道域最顶层的阴阳术法,就算在道域能使此招的人,也不会超过三人。
是以,他们的实力无法解开此咒,他们的宗主虽然有此能力,可是,天师云杖尚未寻回,宗主未必会出手相救,更何况要救人,就要先将人带回道域。
俏如来与赤羽皆不可能在这种关建时刻,做出如此不智的举动,因此,送走两名道者离开后,俏如来叹息一声:“看来解铃还需系铃人啊。”
赤羽闻言,将神田京一托付给俏如来照顾,转身去找忘今焉算账……
天门。
有小空出面,安置魔众的后续异常的顺利,一步禅空与金刚尊话别,再次离开天门去寻找锦烟霞。
方出得天门他便遭遇麟族的师相拦阻,欲星移刻意等待一步禅空,警告他就算要救魔也不要让想救的魔惹上麟族。
同时,很好心地交了一个锦囊给一步禅空。
此时的锦烟霞正在追查赵参的踪迹,身为黑瞳成员的赵参出卖了百年前与她有所渊源的派门,就在她终于找到赵参,要杀人报仇的时候,被随后赶来的一步禅空阻止。
在一步禅空的劝解下,赵参终于说出了他加入黑瞳的理由,原来黑瞳之首答应会医治好他的妻子,结果他却是被欺骗,他的妻子还是死了。
锦烟霞心中虽有震动,可依然执著的认为,赵参不过是用他的妻子做借口,如果是真爱,为什么不陪他的妻子一起去死。
赵参哭诉,他爱他的妻子,可他也怕死啊!锦烟霞鄙夷此人胆小,一步禅空却是怜惜众生本性……
最终,锦烟霞提出要求,让赵参独自前往达摩金光塔,生死与否,全看天意。而心有悔恨的赵参亦说出了关于黑瞳之首虽是千变万化,可身上却有一道不可磨灭的骨痕。
将路观图交给赵参以后,一步禅空与锦烟霞一路同行,两人重回金雷村,故地从游……常欣陪着锦烟霞重回封印之地缅怀,而一步禅空则向村民问起了金雷村的往事。
离了金雷村的两人,乍见赵参被追杀黑瞳的群侠虐杀至死的尸体,锦烟霞虽是不解一步禅空为何落泪,依旧有所感触,放任他独自哀悼。
就在锦烟霞离开一步禅空陷入沉思时,巧遇前来的欲星移。对鳞族与尚同会皆无好感的锦烟霞,指责欲星移与尚同会合作愉快,共同追杀黑瞳。
欲星移微一沉吟,便道:“听此话意,姑娘尚未对鳞族放下敌意。”
“你说呢?”锦烟霞背转身形,三千银丝无风自动。
“姑娘先入为主,无论欲星移怎样说,怎样做,怎样忍让,你都认为别有居心。”欲星移给出最后的提醒,也是警告,“姑娘,你……踩到那条线了。”
“名为理智的线,不需要存在。”锦烟霞不为所动。
“哎呀,果真是我做人失败!”欲星移轻叹一声,“那欲星移再用提供一条黑瞳之首的情报给姑娘,能否请姑娘对鳞族的敌意稍减呢?”
锦烟霞上前一步,追问:“线索是什么?”
“那姑娘的答复呢?”欲星移不答反问。
“你威胁我?”锦烟霞周身魔气升起。
“无论鳞族怎样得罪姑娘,身为鳞族师相,欲星移有责保全。黑瞳之首的消息,鳞族已经释出善意……”欲星移点明自己的身份,要求,条件,侧身:“再此奉劝一句,欲星移不想与姑娘为敌,也请姑娘……不可与欲星移为敌。”
锦烟霞语气不善地回击:“这种语气,与那名拿钵的秃驴,同样令人厌恶。”
话落,锦烟霞起手翻掌,直逼面门,欲星移抬手以应,掌风激荡,飞沙走石惊动了来寻锦烟霞的一步禅空。
见他出来,锦烟霞收势,对欲星移道:“只要鳞族不惹我,我可不理会他们,但是,不包括你。”
欲星移:“……”你对我这张脸有多痛恨?!
“也好。”欲星移本意就是为了避免锦烟霞,将百年前的恩怨发泄到如今的鳞族身上。
毕竟,昔日她之侠侣正是鳞族的青溪宣,最终,背叛了她与当时的法海连手将她镇压在金雷村百年之久。
至于自身的安危,欲星移还是有相当的自信,因此,见她应下,便道:“黑瞳之首的手下有七名,可以称之为心腹的高层黑瞳成员,其中有两人都在正气山庄。如果还有谁能知晓黑瞳之首的身份,非这七人莫属了。”
一步禅空直到此时,方才有机会出言:“嗯。是师相。”
此行的主要目的已经说话,欲星移与一步禅空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又暗示他不要忘了那个锦囊,只是,他话未明说却是故意挑动锦烟霞的疑心。
见欲星移离开,一步禅空这才问起前因后果,锦烟霞因他不肯明说欲星移离去前的留言是何意,也不与他多做解释,转身径自前往正气山庄。
本就有意将骨痕之事,告知俏如来的一步禅空,见状亦随之同往。
在远离了两人以后,欲星移的脚下微顿,轻笑一声,自语:“老三,我能帮你的,就到这一步了。”
正气山庄。
为防止正气山庄之内有人监视,一步禅空在来之前特意将骨痕的消息,藏在他准备的礼物之中。
锦烟霞看着菩提尊送出的素果,不耐烦地道:“你们出家人都是这样虚伪得让人厌烦。”
一步禅空:“只是该有的礼节。”
锦烟霞:“却是浪费了我的时间。”
俏如来问道:“嗯?姑娘找俏如来是有事情吗?”
锦烟霞直言目的:“我要黑瞳之首的身份。”
俏如来坦言回答:“关于黑瞳首领的身份,俏如来已有眉目。”
锦烟霞追问:“他在哪里?”
俏如来反问:“姑娘很急?”
锦烟霞直言不讳:“他该死。”
俏如来叹气:“他现在,尚不能死。”
锦烟霞不耐道:“算了,我可以自己去问?”
俏如来疑问:“嗯?”
“俏如来,在来之前,鳞族师相曾特意前来告知,言说知晓黑瞳之首身份的黑瞳高层,就在这里。”一步禅空出言解惑。
“啊?原来是欲师叔。”俏如来感叹了一声,出言解释:“其实,这两名黑瞳,其中一名已然身中咒术,而另一名正是指证黑瞳之首的关键,可否请姑娘再忍耐些时日?”
锦烟霞的怒意更盛,“你想庇护凶手。”
“我想庇护的不是凶手。”俏如来微微摇头。
在知晓能够从其他人口中,问出黑瞳首领的身份,锦烟霞不耐烦与眼前的人多做纠缠,身形晃动间已绕开两人直奔正气山庄内院。
“啊,锦烟霞姑娘,不可!”俏如来失声惊呼,急急追了上去。
原本躲在内院的那名黑瞳,见到锦烟霞突然冲了过来,吓得回头就跑……
就算俏如来留人暂住正气山庄,顾虑到血纹魔瘟的传染性,他也未曾与这人有过多的接触,谁知那黑瞳并不安份,竟然趁着正气山庄来人,偷偷跑来观察。
结果让锦烟霞察觉,几步便拦住他的去路!
“黑瞳之首是谁?”锦烟霞冷声质问。
“这……这……”那名黑瞳不停后退,他虽然与俏如来说起过首领的事情,那是按首领的吩咐说得,只有那么说首领才能保住他的命。
可是,面对锦烟霞的逼问又是不同,如果他敢说出玄之玄的身份,对面这个女魔绝对会去找首领,那他就完了!
不说的话,眼前就是逼命危机……
就在此时,数道暗器直奔锦烟霞飞袭而来,白发飞舞,转瞬拨开袭来暗器,接着,又是一道强横刀劲紧随其后,划开锦烟霞与黑瞳间的距离。
邪马台笑单刀拦路,挡在黑瞳身前,怒斥道:“鬼鬼祟祟的跑来这里做什么?还不滚开。”
虽被斥责,心知逃过一劫的黑瞳连跑带颠地,躲到更远处的天海光流身后。
原来,赤羽虽是离开,却是将笑两人留在正气山庄,相助俏如来。
另一方面,锦烟霞见遭遇拦阻,心下更怒,三千白发瞬间漫天飞舞,攻向邪马台笑……
百年之蛟,实力自是非凡,又是带怒出招,纵是昔日魔世三尊亦难正面匹敌。
眼见白丝飞舞,灵动多变,偏偏邪马台笑武力更偏于刚猛无俦,两人交手不过数招,银丝于盘旋往复间,已在邪马台笑的身上留下几处血痕。
一边观战的天海光流,见此情景立刻以暗器来助,意图扰乱锦烟霞的攻势。他与笑多年相交,默契早成,以二敌一,战况一时间陷入胶着……
变数,就在此时悄然发生!
不知何时,穿着黑色玄衣身背长剑的剑者,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正气山庄之内,在众人尚未察觉之时,已来到黑瞳身后,一剑断首。
“可恶……”锦烟霞见眼前的线索被人灭口,怒极之下舍去正与自己缠斗的两人,转瞬间凌厉招式攻向那名黑衣剑者。
剑者奇袭得手,并不恋战,当即抽身而退……
反观邪马台笑两人见剑者突然出现,心中担心得是在屋中昏迷的神田京一,又见眼前女子弃两人而转战黑衣剑者,当即与光流同时冲向屋中。
变数发生得太快,原本追着锦烟霞而来的一步禅空与俏如来,见她被阻便驻足观战。
未料会有剑者自暗中冲出,纵使他们有心拦阻,可惜他们与黑瞳之间尚且隔着一处战场,阻之更是不及。
眼见剑者逃走,锦烟霞追去,邪马台笑与天海光流自屋中出来,带来神田京一与最后一名黑瞳安然的消息。
俏如来这才放下心来,转身与一步禅空交谈,言说虽有变数,但一切还在掌控之中,请他放心。
得到确切消息以后,一步禅空随后去追锦烟霞,待他赶到时,却见昔日佛门同修,萨埵三尊之一摩诃尊正拦住锦烟霞的去路……
留在正气山庄的俏如来等三人,待得将山庄内部收拾妥当,外出的赤羽信之介也回来了。
赤羽带来关于忘今焉的消息与交出黑瞳的条件,俏如来亦将正气山庄的事情详说一遍……
“九算,露出破绽了。”听闻黑瞳又死了一名,赤羽不惊反笑:“难怪忘今焉只要我交出一名黑瞳即可,原来如此。”
俏如来点头:“确实。”
赤羽亦是呵笑数声,补充道:“看来,多出的这名黑瞳,让他们前后的行动出现了矛盾。”
“俏如来身边的助力太多,对九算而言,下一步怕是要针对赤羽先生了。”俏如来分析的着眼下的局势。
“你该更关心的是,九算这样做的目的。”赤羽提醒他。
“这……”俏如来神色迟疑。
赤羽见状,微一沉吟,就猜出他的为难,“你在担心九算以神田为要挟,此局,你不入也得入。”
俏如来沉默不语。
赤羽见他神色似有微动,便道:“观你之色,还有未尽之语。”
“我在想,咒命七罡字,除了道域或许还有人可解,只是……”俏如来轻叹了一声。
“嗯?你说的人是素续缘。”赤羽心念一动,便知他口中之人是谁。
俏如来点头承认,神色却是越加迟疑:“只是……”
赤羽了然地笃定地说出,他为难之处:“戮世摩罗。”
“是。”俏如来垂下眼眸,言道:“要救西剑流的人,对小空来说,或许比九算更难。”
“嗯?也算是一个方向。”赤羽微微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