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巧识水晶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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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宫上方的阴霾仍旧混混沌沌,没有消散,即使是在筹备着婚礼,也无法改变这种让人窒息的气氛。
“三公主,三驸马他……”蓝泠正在补妆,只见专门负责给祈海着装的小侍女匆忙地闯进来,见了她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驸马他怎么了?快说!”
“他不肯换礼服……”
“为什么?”
“他,他说要三公主您亲自去见他。”
蓝泠听后,放下手中的梳子,直奔祈海的休息室,小侍女尾随。
“蓝泠,你来了……”祈海坐在椅子上,脸朝着门外,第一时间便看见了推门而入的蓝泠。
“为什么不换礼服?”听不出任何波澜的语气使祈海微怔。但他很快便恢复过来。
“我不想结婚了。”他淡淡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为什么?难道你不爱我了?还是现在连你也不在乎我了?”蓝泠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胸腔内似乎被棉球封锁,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没有。”
“那是为什么?啊?说啊!”她摇晃着他的肩,近乎疯狂。
“你不觉得,现在的你很可怕吗?”祈海的心为蓝泠而疼痛着。他用陌生、冰冷的眼神紧盯着她的双眼。
“可怕?”蓝泠的双手从他的肩上滑落。
“这么残忍地对待自己的家人,你心安理得吗?”
“你在质问我吗?”蓝泠的身体里渐渐透出寒光,她觉得,自己即将被祈海的态度所冻僵。
“我不是质问你。我是在关心你。”四周已渐渐陷入冰天雪地之中。
“关心我?呵,说的可真好听!你若真的关心我,就快把礼服给我穿上!”蓝泠一把拽过搭在椅背上的礼服,扔给他。
“好,如果这样可以让你相信我关心你,那我就穿。只希望你以后千万别继续错下去。”蓝泠并未有丝毫动摇,只是冷冷地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害怕他反悔。
祈海套上礼服,和蓝泠并肩进入已布置好的大殿。那里来了不少贵客,但大多都是被威胁而来,因此,没有祝福,也没有欢声笑语。
“大家都别拘束。今天是我三女儿大喜之日,切勿拘泥于礼节,都说笑起来。”海王短短几句使得全场沉浸在尴尬的笑里。但比起刚才的死气沉沉,已经改善很多。
“蓝儿,父王从前未曾关心过你,只认为,严父才能教出好儿女。这么多年了,给你带来了不少伤感。今天,父王只能祝福你以当补偿了。”海王带着忏悔,握住祈海与蓝泠的手。
“谢谢父王。”蓝泠笑靥如花。
“蓝儿,因为你夹在中间,所以母后经常忽略你。但你应该明白,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是爱你的。你是我们的亲生女儿,是父王和母后的骄傲。母后只希望你今后过得开心。这样,就算是让我死也甘愿!”海王后衷心祝福着他们。她始终是自己的孩子,就算犯下再大的错,她也绝不会责怪或是怨恨她。
“谢谢母后。”谢过海王后,蓝泠心不在焉地环视着各个来宾。很快,她发现了坐在拐角长椅上的紫芾、小白龙、粉鸢、银择、红瑚和阿伦。
他们的目光同她的相遇。
红瑚最先友好地微笑,接着阿伦对她略点了点头,银择面无表情地将食指与中指并拢,并在额头上冲她的方向轻点了一下,以示祝福;紫芾视若无睹地看向别处;粉鸢、小白龙见她如此,只好朝她尴尬地笑了笑。
蓝泠回以他们点头与微笑,祈海目光空洞地看着他们,心里百感交集。
“吉时到——请新郎新娘上前宣誓!”司仪在台上喊着。
蓝泠挽着祈海的胳膊,款款经过红地毯。
仪式才刚刚开始,大殿外忽然晃动起来,在场所有人都被震得跌跌撞撞,行动不便。
“怎么回事?”蓝泠大声问着周围的侍从。
“哈哈哈哈——是我!尊敬的三公主,我来给您庆贺大婚了!”克里桑随着一阵翻转的水流,钻了进来。
“是时候给我海洋之心了吗?”
“就因为这个来捣乱吗?”蓝泠看了看手中的海洋之心,又看向克里桑。
“瞧您说的,谁要捣乱了?我真的是来祝贺你们的。”
“蓝泠,别相信她!海洋之心千万不能落到她的手里!”紫芾担心地嚷道,她已看出海巫婆的居心。
“现在知道理我了?刚刚是谁对我不理不睬的啊?”蓝泠忍不住讥讽。
“我……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蓝泠,你要相信我,克里桑的目的绝非得到海洋之心、占领海王宫那么简单。一旦她拿到海洋之心,恐怕你也会自身难保!不仅如此,祈海也会陷入危险之中……蓝泠,你醒醒吧!”
蓝泠踌躇着,她不知究竟该怎么做。如果将海洋之心给了克里桑,她未必会遵守承诺放他们远走高飞;但如果不给,婚礼肯定无法继续下去……
“蓝泠,小心!”原来克里桑趁其不备,暗中发射了一枚“致命魔焰球”过来。紫芾眼见将要射中她,忙欲去挡——(反派角色笨就笨在这里,明明再多点耐心便成功却往往因等得不耐烦而露出狐狸尾巴)
“祈海!”
蓝泠叫得惊天地动。
“致命魔焰球”飞快地射入祈海胸膛,他在蓝泠面前缓缓倒下。
“祈海——”蓝泠伸手将他托住。
“蓝泠……对不起……你要好好的……好好的和大家相处……别再错……”祈海未来得及闭上双眼,头已经无力地垂了下来。
“蓝泠,快闪开!”紫芾如离弦的箭般冲过去,将再次飞来的“致命魔焰球”挡了回去。
“克里桑!”蓝泠愤怒到了极点。
“别冲动,快把海洋之心给父王,让他来对付。我快撑不住了!”紫芾费力地提醒她。
其他人见此,忙从荒乱中清醒过来,纷纷上前帮忙。
蓝泠听后,恍然大悟,立刻将两颗海洋之心掷给海王。
万太光芒显现,海王不断念动着咒语,克里桑越来越招架不住。
她做着最后的努力,并试图找机会逃脱。
海王看出了她的动机,他的手一挥,一张黄金鱼网向着克里桑铺展开来。
“你这个小人!放开我!”克里桑被紧紧裹住,动弹不得。
“将她关入‘深渊牢’最底层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得靠近。”
“是。”来了两个小战士,将克里桑带出了海王宫。
“你们会后悔的!会后悔的!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哈哈哈哈——诅咒你们……”克里桑被强行带离。也许以后,她再也不会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噢!我们胜利了!”紫芾带领大家欢呼雀跃,鼓起掌来。
“咦?蓝姐姐呢?”粉鸢发现原本抱着祈海、瘫坐在地上的蓝泠连同祈海的尸体一起没了踪影。
“糟了,她一定一时想不开,要做傻事了!”红瑚最了解蓝泠的脾性,脸色霎时变苍白。
这句话提醒了所有人,他们慌慌张张地追出王宫。
蓝泠拧开鹅卵石开关,“无底漩涡”又一次出现。
她看着怀中的祈海,轻启苍白的嘴唇。
“祈海,我回不去了,我错得太深,再也回不去了。祈海,我现在就去找你!这下,我们永远也不会分开……”
紫芾此时正巧找到附近,“无底漩涡”的开启将她绕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稳住时,她看到了蓝泠的身影。
“蓝泠,不要!”
蓝泠回眸,落寞地看着紫芾。
“对不起。”转瞬间,她的身影与声音羽化在漩涡深处。
“不要啊——”紫芾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在快被吸进去之时,被小白龙一把抱住。
“蓝泠!”一滴泪夺眶而出,穿透海水,似流星般划破“黑暗漩涡”所带有的黑色烟雾。它顺着引力进入无边的黑暗,周围逐渐恢复平静。漩涡依然旋转着,只是再没了那股霸道的气息。
紫芾无暇顾忌这些,她深陷在失去蓝泠的痛苦中无法自拔。
“紫芾,别这样,好吗?”小白龙替她难过着。
“蓝泠……蓝泠……”紫芾神情呆滞,喃喃自语。空灵无依的身影停驻在无尽的悲哀里。
“紫芾,你看!”小白龙手足无措之际,看到了正在发光的“无底漩涡”。
紫芾将注意力转移过去,这才发现“无底漩涡”已幻化成一个透明的圆形屏障。靠近一点,用手抚摸它的表面,似镜子般光滑,只是照不出影像而已。
屏障的那一边,有金色的沙滩、蔚蓝的大海,蓝泠和祈海正背靠背坐在礁石上沐浴着和煦的阳光。此时的蓝泠好像突然察觉到什么,刚一转脸便迎上了紫芾隔着圆形屏障所露出的惊异目光。她拍了拍身边的祈海,示意他向紫芾那儿看。他先是一愣,然后灿烂地笑起来,并不住地朝她挥手,蓝泠也跟着挥了起来。
小白龙和紫芾相视一笑,也向他们挥起手臂。
“你们快回来啊!”紫芾冲他们大叫。
蓝泠摇了摇头,又指了指耳朵,示意他们听不见她的声音。不仅如此,蓝泠的嘴唇分明在动,可他们同样也听不见她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紫芾不解。
小白龙无奈地耸了耸肩,一副“我也不明白”的表情。
这时,海王率领着海王后,红瑚、阿伦、银择、粉鸢游了过来。
“蓝姐姐呢?”粉鸢凑到紫芾耳边,小声问。
紫芾向身后的屏障,粉鸢看到了正冲他们微笑的蓝泠和祈海。
“祈海!”阿伦看到了活灵活现的弟弟,激动无比。
“啊,蓝姐姐,祈海哥哥复活了?”粉鸢很惊喜。
可那边的蓝泠却一直不作答,只愣愣地环视着他们。
“别问了,他们听不见我们的声音。”紫芾难过地提醒。
“父王,这是怎么一回事啊?”红瑚问默默无语的海王。
“是啊,王,蓝儿他们怎么了?”海王后一脸担忧。
“奇迹。这场奇迹不仅填平了‘无底漩涡’,也使蓝儿与祈海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这是我生平见过的最大奇迹。”
“父王,可以让他们回来吗?”粉鸢满怀期待,“我还想让蓝姐姐教我法律课呢!”
“好好珍惜和他们相处的最后时刻吧。以后再也没机会了。”海王的目光寸步不离地守着蓝泠与祈海,他知道一切都无法改变。
“不,不,父王,您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他们还可以回来,对吗?”紫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这就是永别吗?
“原本,进入‘无底漩涡’的人都会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而他们到了如今这地步,已经很值得庆幸了。”银择代海王回答。
“小芾,别伤心了。你该为他们开心才是!这下,他们可以真正永远在一起了!”红瑚摸着紫芾的头发,安慰道。尽和自己内心很痛苦,她还是要假装乐观去安慰别人。
“可是,他们不能回来了。我们永远也看不到他们了……”
“傻小芾,对于小泠来说,这已是最好的结局。她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无颜面对我们了。”
“那她会想念我们吧?”紫芾不敢肯定,但思念一定是件很痛苦的事情。而蓝泠应该会经历吧?
“会,当然会。可是有祈海陪伴着她啊!凡事都不能奢求完美,我们都要学会知足。”
“红姐姐说得对!我赞同!”粉鸢举手赞成。
“嗯,我也赞同!”银择微笑。
“我也是。”
“我也是。”
“还有我!”
大家都暂忘了离别之痛。看着在另一个世界里幸福欢笑的蓝泠和祈海,虽然不舍,可也为他们快乐着。
屏障在变透明,它的光芒也在渐渐黯淡。
那一边,蓝泠与祈海也发现了这个趋势。他们将手触碰上它光滑的表面,试着去挽留大家的面容。
银择、阿伦、红瑚、粉鸢、紫芾也纷纷将手触摸上去。他们都仿佛感觉到牵起了祈海和蓝泠的手。刚想紧握住时,屏障已完全消失。仅留他们五人或半握或全握紧的手空荡荡地停在那里。
“蓝儿,我的蓝儿!”海王后伤心地昏厥过去。
“唉——”扶着海王后,海王痛心地叹息。
“母后,母后!母后!”大家赶紧将她送回了海王宫。
流银泻玉的月光给海王宫披上一层淡薄的银纱。月光下,紫芾倚着栏杆,坐在走廊两边的大理石台上。
小白龙走过来,挨着她也坐了下来。
“王后好些了吗?”
“啊?哦,还不错吧。”紫芾的思绪被他突如其来的问候打断。
“那就好。嗯……我要回去了。父皇和母后一定还在担心,我得回去给他们报平安。”
“哦。”紫芾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
“我去和大家打声招呼,明日一早回去。”
“噢,好。我陪你去找他们!”紫芾拉起小白龙的手走进殿内。
一个月后。
“紫姐姐,母后的身体都已经痊愈了。你还不去见我的四姐夫吗?”粉鸢和紫芾在“七彩宝林”里捕捉着“精灵萤火”,紫芾专捕蓝紫色的,粉鸢则专捕粉红色的。
“已经好久没来了,感觉可真好!”紫芾绕开她的问题,看似专注于“七彩宝林”的风景。
“哎呀,紫姐姐,你倒是回答我嘛!我有点儿想四姐夫了!”粉鸢向她撒娇。
“真是的。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你就瞎喊!谁是你的‘四姐夫’啊?”
“紫姐姐,你真是不懂得珍惜啊!我要是你,早乐疯了!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你难道还不明白他的真心吗?况且,他又是龙族后裔,身份也跟你很配嘛!”
“真讨厌。你说他怎么这样呢?都一个多月也想不到来看我一下。不知道我抽不出身吗?还得让我亲自去找他,太不像话了!哦?”紫芾郁闷地抱怨着。
“呵呵,我就说嘛,你肯定是想他的。我也想去龙宫参观参观。你带我一起去吧!”
“这……”龙宫戒备森严,将粉鸢带去似有不妥,但紫芾转念一想,和粉鸢一起去毕竟能有个照应,便答应下来,“好吧,那你一定要听我的!”
“当然,我不会给你闯祸的。”粉鸢保证道。
“九哥,想不想念紫芾姐啊?”看着正埋头忙碌的小白龙,典束将脑袋凑到他脸前。
“别胡闹,一边玩去。”自从上次回来后,龙王就开始抓紧培养他的管理能力。每天一大堆奏折与计划案等着他去批阅、修改,即使他没日没夜地工作,还是抽不出空闲时间来。
“唉——这些事,我也不好插手。要不,我去帮你把她接来?”
“不用,她若想来自己会来的。”小白龙看起来很有把握。
“既然如此,那你慢慢忙吧!不打扰你了。”典束走出小白龙的房间。其实,看到他的九哥和紫芾姐那么相爱是件很快乐的事情。只是,他始终遇不到属于自己的缘份。按他的长相,的确吸引了不少大家闺秀或是小家碧玉,但她们不是太任性就是太矫揉造作,实在令人提不起精神去喜欢。因此,他终日形影单只,让人心生郁闷。
“粉鸢,来,快点儿!”礁石洞外,紫芾对洞里行动慢吞吞的粉鸢招手。
“到了吗?真的到了吗?”粉鸢估计自己肯定是“晕灯”了,胃里像在陆地上坐汽车时一样,很难受。
“嗯,到了。”紫芾一转身,又变回古装装扮。
“呀!你是紫姐姐吗?”粉鸢出来后看到紫芾,惊讶地问。
“废话。我不是你紫姐姐,难道这儿还有另一个我吗?你别愣着,也照我这个样子变。”紫芾指了指自己的衣裙,示意她。
“可是,好别扭啊……”
“你不是答应过要听我的话吗?你这副模样去龙宫,人家会认为你是怪物的!”紫芾看看她的脸,又看看她的粉色鱼尾。
“好了啦,我变就是了!”粉鸢在紫芾的帮助下也变换了装扮——她将粉色的头发变成了黑色;下垂的部分顺如瀑布,头顶和两鬓上方挽着精致的小鬏儿,可爱的齐眉刘海随水波浮动,一身粉色半洋装长裙别有韵味。
紫芾打量一番后,满意之中又显得意。
“不错,不错!不愧是我小妹!呵呵。”
“别这么说我,我都快不好意思吗。咱们走吧!”粉鸢小脸羞红地跟前紫芾到了水晶宫。
“好壮观啊!”粉鸢四处张望,仰头望向顶端的那一刻,她忍不住感慨起来。
“参见紫芾姑娘!”两队虾兵蟹将分别从水晶宫两侧跑出,跪拜。
“不用对我这么客气,快起来吧!”
虾兵蟹将听命站起身,紫芾一脸得意地带粉鸢从他们身边经过。
“龙王伯伯、龙母婶婶、小白龙、典束,我来了!”紫芾掩藏不住满心的喜悦。
“嗯?紫芾姐?”典束兴冲冲地从他的房间跑出来迎接。
“典束,怎么就你一个人啊?”紫芾没有看到龙王、龙母还有小白龙的身影,很好奇。
“噢,母后正在休息,父皇和九哥正在批改奏折呢!唉?这位是……”典束看到躲在紫芾身后的粉鸢,问道。
“哦,她是我妹妹粉鸢,非缠着我要到这儿玩。喂,粉鸢,你怎么还像个三岁孩子似的那么害羞啊?”紫芾闪开,露出羞答答的粉鸢。
典束只觉得眼前仿佛豁然开朗,粉鸢如同仙女下凡般完美地展现在他面前。她的一身粉装使得自己犹如一片桃花云,柔和、安祥的神态中又多出几分错愕与震惊。
“呃……你好,我是典束。”典束向她点头致意。
粉鸢咬紧下嘴唇,紧张地看向紫芾。
“还不跟人家打招呼!”紫芾恨铁不成钢地小声指示。
“噢,你好。”粉鸢伸出手去准备和他握手。
这下换典束错愕了,他从未遇到过主动和人握手的女孩。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
但典速又怕粉鸢认为自己不给她面子,所以便配合地握起她的手。
“哎哟喂!”粉鸢一声惊叫,两人同时将手抽回。
“怎么了?”紫芾一脸困惑。
“好像被什么电了一下。”粉鸢皱起柳叶眉。
“是啊,现在手还麻呢!”典束双手不停地甩动。
“哦?是吗?……呵呵呵——”紫芾用手指轻轻绞着鬓发,若有所思地笑了。
“紫姐姐,有什么好笑的?”粉鸢不满地嘟起樱桃小嘴。
“哎呀,别生气!没什么,呵呵呵——”紫芾还是忍不住笑意。
粉鸢鼓起腮帮,斜睨着她。典速则无奈地深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