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那一年的冬天(许氏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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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是那年冬天他揭开了我的红盖,当我第一眼看到他,我就认定了他是我要跟随一辈子的人。
可是,他皱着眉跟我说,“姑娘,对不起,我是迫不得已娶你的,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但是我还是要说,我不会爱你,永远不。”
为什么不能爱我?当我见到她,我明白了。
月姬——人如其名,如同月宫来的仙子般,不食人间烟火,她是那样的怡静,那样的美丽却不带有一丝的妖艳,美的让我这样的女子也为之心动。
他告诉我,他一辈子只爱她一个人,虽然……她不爱他,但是他会永远陪在她的身边。
那一夜,他来到我房里,我是那样的欣喜,他喝的醉醺醺的抱着我,他哭了,他如同孩子般抱着我哭的是那样的伤心,哭的撕心裂肺,可他却不是为我而哭。
他抱着我,嘴里却不停的叨念着“月姬,明明那人不值得你爱,为什么你就是放不下,为什么你就不能爱我呢。”
那一夜,他亲我,吻我,虽然我知道,我只是月姬的代替,他把我当作了月姬……可是,我很满足。
就那么一夜,一个小生命出现在了我的生活中,我怀孕了,可是就当我打算把这喜讯告诉他时。
他却和她出现在花园的树下,高兴的告诉我,她也怀孕了……
不,两个生命的到来必定会有所取舍。看着他脸上洋溢着孩子般的笑容,却不舍得看我一眼。施舍,这个时候我只想到这个词,请你施舍给我一些目光,施舍一些关心,施舍一些爱……
她早产了……看着他在门口焦急的徘徊,我真希望在屋里的人是我不是她,我上前去安慰他,但他却头也不回的继续死死的盯着门里,听到房里那一声声的惨叫,他似乎也感同身受,当我也这样的时候,他会不会也是如此呢?
在她生产的那一刻,我真希望她不要生产出来,甚至难产死了了最好。
不,为什么我会有那么疯狂的想法,为什么我会希望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子死去呢。可是当我看到他欣喜的抱着襁褓中的孩子,温柔的看着刚生产完的她。
死吧,那女子死了最好,那婴儿死了最好,那么这一切就是她的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本该属于我,我是他的妻,而她只是他的妾。为什么她却拥有他的一切,而自己却只有那回忆的片刻温暖和手心里冷冰冰的雪花。
孩子,你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至少你不应该以女孩的身份来到这个世上,如果你是男孩,可能他还会怜悯的看我们一眼,而现在,你就会变成第二个我,一起躲在这无人问津的小屋里。
听下人们说他为她买了一座酒楼,那是曾经他们一起度过愉快时光的地方,是他找到她的地方……为什么……我……没有……
不,我要改变这一切,我要抢回属于我的一切。
当我知道她死了,我的心是那么的畅快,他终于属于我了,为什么为什么,连死他都和她一起,为什么连死都扔下我,难道我真的对你来说那么的不重要吗?
小姑娘,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不要拿你那和你母亲那么像的眼神看着我,你让我痛恨,是你和你母亲夺走了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亲,不要这样看着我……从今天开始,我的孩子会拥有你所拥有的一切,而你孩子,你将一无所有,因为你母亲已经夺走了我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