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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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这次512地震中的遇难者默哀,为祖国祈福)
放晚自习了,我夹着那本书回我的住处,打算睡前再小看会儿书,这个学习的积极性我还是有的。书本里那个小笑话的纸条还在。我一会夹着书一会捏着书屁颠颠地走在路上。酸涩的双眼看看夜空,沐浴着深夜的凉风,道路虽然黑漆马虎让人害怕,但心里一阵轻松与兴奋,因为很快就可以实施我的计划了!
回到房东家轻轻打开客厅的门,借着模糊的光亮看见赵忆的那辆自行车依然轻轻靠在我的房门边上。我打开自己房间的门之后再打开电灯,感觉空间一下子就明媚起来。我放下书本,取出书里的纸条,蹑手蹑脚地走进客厅。朝张大爷他们的卧室看了一眼,门头上的玻璃窗透出的只是一片黑暗,我稍稍放下心来,一步一步走向赵忆的自行车车龙头。黑暗中不小心一脚踢到了客厅里一个大花盆,不过还好,花盆比较大没有被我一脚踢翻,应该说连动都没动。要是被我踢翻肯定弄出巨大的声响,那张大爷俩口在黑暗中还不把我当小偷一样乱棒打死啊,特别是身材高大并且依然孔武有力的张大爷,说他挑个200斤的重担健步如飞我是第一个点头赞同,心中一阵庆幸。不过脚就惨了,疼得我龇牙咧嘴还不敢发出声音。
我来到赵忆自行车的车龙头前,站在那里终于定下心来。我将小纸条仔细叠好,将纸条塞向那个挂着的车牌的圆筒与车龙头间的夹缝里。夹缝太小,塞了几次纸条大部分还露在外面容易掉的样子。我又将纸条重新折叠,但这次又是太宽,同样塞不进去——靠,看来纸条太大了!我悄悄地返回我的房间,坐在桌前又撕了一页稿纸下来,仔细地裁了一个小纸条,坐在那里又仔细誊写完那个小笑话。一笔一划的样子好像在涂答题卡一样。终于写完了,我深吸一口气又蹑手蹑脚走进客厅。这一次我没有犯一点失误,成功地将纸条塞进了赵忆的自行车车牌,而且为了能使她发现还留了一点在外面。留在外面的部分不是太多,因为我害怕被偶尔早起的张大爷发现。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发现自己已是一身的汗,辣块妈妈的,又不是真的做贼。不过看来做贼真刺激!
等我在桌前静下心来开始看书的时候,半个多小时已经过去了。
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心里又开始想明天赵忆看见了纸条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与心情。是会心一笑还是不屑一顾呢?是感到一阵心暖还是一阵心烦呢?我不禁又为自己的举动后悔起来,觉得自己有点无聊透顶。去客厅把纸条拿回来?身体却懒得动。算了,赵忆要不屑就不屑去吧,明天再说!睡觉!
我发现心里有所挂念的话,早晨就会醒得很早。早晨醒来的时候,发现才6点20不到。我等脑筋清晰了一点忽然想到赵忆来过了没有,怎么没听见声音?正躺在那里决定要不要起来,就听见了客厅的门有响动了——是赵忆来推车了!我顿时紧张起来,竖起耳朵听着外面有什么异常。心里担心着会听见赵忆说谁写的纸条啊,这么无聊!或者她大喊张大爷大妈快起来啊,有人调戏我!云云。那样我就死定了。
我一直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想仔细分辨出赵忆表现与往常有什么异样。结果直到赵忆推车出了客厅,关门离去也没听出什么所以然来,依然跟往常一样。赵忆没有大喊或发出不屑的笑声我感到有点庆幸,但什么其他异样也没有又让我有点失望。
今天又是星期五,上午上课的时候,小龟和我就开始兴奋起来,下午的体育课又可以踢球啦。在课堂上,趁老师不在的间隙,我们在纸上画着排兵布阵图,讨论着阵型应该怎样排?是不是还踢442阵型?小龟好像想起一个问题就突然说:“今天要是踢球又打起来怎么办?”我一愣,是啊,上节体育课不是和三班发生冲突了吗?我想了一下就说:“嗯,看来要准备家伙了!”小龟笑的时候,我又说:“就像《少林足球》里面那个队长一样,我们大裤衩里一人塞一些扳手,铁锤之类的!到时候干他一票!”说完小龟和我大笑不已。
上午最后一节课,心中越来越兴奋,不仅是为了下午踢球的事,更是因为中午回去看看赵忆的自行车车牌就知道赵忆有没有看见那个小笑话了,说不定还能遇到她看看她的表情猜出一些端倪。所以中午放学的铃声一打,我就飞快地奔出教室。回住处的一路上只觉得身体轻盈得想要飞去,欣欣然雀跃不已。满心希望能在小巷或房东家门前遇到赵忆,至少看见她的自行车在那里,结果却什么也没遇到。我在房间里磨蹭了几分钟之后,还没看见赵忆就决定还是先赶紧去吃饭吧。早点吃完饭早点休息,下午才又精力奔跑打架。等我吃完饭回来,果然赵忆的自行车在房东家门前那里停放着了。我离几步远悄悄仔细地看了看那个车牌,很不幸地发现,那个纸条还在车牌里!赵忆没有发现它!这个粗心的丫头!
我害怕纸条继续放在那里会被其他人发现,就假装整理晾衣绳上晒的衣服,看看周围张大爷张大妈都不在赶紧两步走上前去,将小纸条抽出来握在手心,心里一阵遗憾与失落。本想将纸条撕掉,想了想还是塞进了口袋。
下午第一节课上课前,我看见小龟拿着衣服里走进教室,衣服里面还裹着一个长长的东西,我心里一惊,心想小龟不是真带家伙了吧。等小龟坐在位置上打开衣服的时候我一看,靠,是一根床铺上的钢管!我对小龟说:“你不是当真要干一票吧?”小龟笑着说:“当然要,说干就干!”我给了他两拳说:“滚NMD,那老体成章他们怎么没带?就你一人你还想干一票啊?”小龟见我识破就嘿嘿的笑着说:“你当我傻啊,带来玩的,马上扔在教室后面以后抬水。”教室后面有个打扫卫生时用的水桶,个头比较大,装满水的话一个人提到我们二楼非常吃力。这个星期六又是我们小组负责教室大扫除。小龟上午听了我的话就回宿舍找了跟钢管带到班上来吓我。我对他说了声靠。
体育课本来预计看见那位和我有冲突的老兄会不好意思,担心两个班也许再发生点什么冲突,结果我并没有看见那位仁兄。三班好像有不少人翻操场的围墙溜出去玩ps(playstation)结果三班踢球的人数都不够,还从我们班分了两个加入到他们一方。比赛的结果自然是我们班赢了,3比0完胜。
整个下午的心情因为这场球而非常畅快,在和小龟他们的谈论声中忘记了中午纸条带来的失落感。一直到晚自习我们谈性不减,边写作业边讨论两句,心情比较轻松。
下晚自习回到住处后,我准备在习习凉风中去水龙头边光屁股洗个冷水澡,反正黑咕隆咚的谁也看不见,而且以前也洗过。冷水澡这玩意就是让我这样的身体素质与意志力极佳的人去挑战的,一般人不要模仿!我脱完上衣,对着巴掌大的镜子摆了几个pose,捏一捏胳膊的肌肉块,鼓一鼓肚子上的几块腹肌,心里一阵得意。虽然比较瘦,但浑身是精肉!全身没有一块多余的脂肪。去脱裤子的时候,习惯性的掏掏口袋里有没有东西,然后就摸到了那个小笑话。心里一惊,差点把这个小纸条给遗忘了。我展开纸条看了看,心想要不要再试一次呢。然后一咬牙心想大不了被人鄙视一次,又不是没被人鄙视过!怕什么!当时就光着膀子走进客厅,勇敢地把纸条塞在了赵忆的车牌里。怕她还发现不了,我把挂着的车牌给竖了起来,立在了车龙头上。这下该没问题了吧?我心中暗哼一声。回屋脱掉了裤子穿着裤衩拿个脸盆便去那水龙头边洗冷水澡。呃……这小风,还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