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神女篇 NO. 10 第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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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姬瑶在寒川的深潭中找到传说中的赤月剑,为回报赤月族赐剑,帮助他们建立用来躲避暴风雪的日月城。
唉!又是姬瑶!最近我的世界怎么总是绕着她打转。好像所有人都认定了我就是黄埔姬瑶一般。轩辕帝轩是,赤月族是,修也是;就连对面这个老头也用一种崇敬的眼光看我,就差跪地膜拜了。
眼前这个墨老人家,是活了将近两百岁的“长寿仙”,光模样我还真没看出来。除了胡子比人长些,皮肤更白些,不过那好像是因为长期呆在地下造成的。这里居民常年不见阳光,皮肤都很白。
“像,真的是太像了。头发、眼睛和气质简直一模一样。”老人双眼泛着泪光,颤抖着半天才喃喃道,“一百五十年了,足足一百五十年了。我差点以为那次大战之后,神就要抛弃我们了。没有!太好了,神女还是转世了……”
唉!我再一次的叹气!无意识的拨了拨刘海,深红色。上次在千水镇之后,我的头发就变成了深红,连同眼瞳也被亮红取代。我留了多年的黑色长发啊!算上原来世界的二十年,这边的三年,一直已黑色为骄傲的我,这回莫名其妙的就换了色,还真让我难以接受。幸好烙的银丝带绑上去也不是那么难看,不然恐怕我要全城搜索染发剂了。
修的手宠爱地揉乱我的刘海,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老人家,您怕是认错人了,我叫朱纱,不是神女黄埔姬瑶。”我解释道。
墨老人仿佛受到巨创般愣在那里,无助地望着我。我一脸的同情,直白地告诉他,一定会伤害到他,可我有我的坚持,只能对不起了。
“不,怎么可能?怎么会?!”
老人难以接受得颤抖,脸色惨白仿佛瞬间苍老了下来,双眼哀伤而憔悴。身形晃荡了几下站起身来,佝偻的背又驮了几分。
我带着抱歉与自责,伸手想要去搀扶,却被狠狠被他枯黄的掌拍开。墨老嘴里呓语着,走进了里屋,再也不愿见到我们一般,狠狠得甩上了门。
“修,我……”
温柔的手臂搂过我的肩,安慰:
“他会了解的。”
担忧地皱眉,我的话也许真的太重、太过直白了吧!
第二天,我们向寒川进发。
寒川是北部地区最高、最险要、也是最冰冷的雪山,却有个永不结冰的瀑布深潭,寒川也因此而得名。传说姬瑶就是在这里找到的赤月剑。
当我们到达时,我差点看着它哭出来。什么常年无冰,根本就是骗人的。从东面的瀑布到深潭百米以下压根看不到流水,覆盖着完整大块的冰。要想砸开怎么也要一年半载。
“修,怎么办?”
我一脸的苦相。就连永远儒雅的谋士也被难倒了,剑眉深锁。沉思片刻得出结论:
“烧开它。”
什么?我一个铿锵险些跌倒。烧?哪来那么大一场火呀!天不旱地不躁的。赤月军的谋士怕是冻傻了。递过个白眼给他,却不想突然被他板过身子,眼眸前所未有认真与坚持:
“纱,听我说,气息收放是可以控制的,千水镇不是你的错。是头一次爆发而你又从未学习如何掌控才会那样。”
“不要!我会伤到你,这里也会……”寸草不生……
我本能地排斥,那力量太可怕了,我不要用。
“纱,相信我,不会的。不会再像上次一样了。”修的双眼盈满了自责与内疚,“对不起,本以为给了你羽翼下的天空,你的世界就能快乐,但我却忘记了,你是纱啊!过厚的羽翼只会毁了那颗自由飞翔的灵魂。”
手臂收紧,迎接我的是一具温暖的怀抱。原来那场大火烧伤得不只是我也有修。
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我幽幽地叹气,深深地吸了口茶香,抬起头:
“我试试看吧!倘若这是你想要看到的……”
月还在等着我,舆情舆理我都没有时间畏首畏脚啊!
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第一天,我按照修的讲解,试图把散在身体各处的气息凝聚,可惜简直是“不可完成的任务”,一股气流控制住再想试图控制另一股,之前的就会自我消失。这样反反复复耗了一整天毫无进展反倒饿了。还真难得,最近几天我已经很少感到饥饿了。想饱餐一顿的感觉真好。
第二天,第三天。唉!前途渺茫呀!以前不想要它的时候,它出来做大面积残害工作,这会真的需要了,反倒跟我闹脾气。
“纱,别急,就连修为最好的耀也是花了半年时间才能控制住的。”修好心安慰我。
天,半年!月早就被卡嚓卡嚓啦,哪里还用救!我的信心瞬间跌落谷底。找了个距离火堆最远的地方坐了下来。懊恼地瞅着火焰跳动燃烧发出噼啪的响声。
已经是第七天了,深潭底部是否有赤月剑都还未知,拿什么去与蚩尤交换。我到底在怕什么?
几只飞蛾在火焰上方飞舞,想靠近又怕被烧伤。火苗嘲笑着这卑微的生物,摇摆着肆虐点燃了飞蛾的羽翅,刹那间整个身体被吞噬干净。化作灰烬埋葬在火堆旁。生命瞬间的丧生让我没来由地一阵冷颤。
火,我怕火吗?
真正惧怕的是自己吧!虽然承诺修我相信修,但我不相信我自己。
不觉间嘴角上扬。我还在怕被这火焰吞噬了身心。这样懦弱的自己,还真是可笑呀!
“纱,不用太勉强自己——”修愧疚的目光里更让我自行残骸,
避过那双让人揪心的容颜,落回火光中,一个惦念充斥在脑海里,不自觉地嘴角微翘,火焰映出我的朱红眼瞳里灵光闪闪。
不论结果如何我都要试试,下了重大的决定一般,我起身朝火堆走去。修先是惊愣,抽身想要阻止时却慢了一步。
我的右臂融入火焰中,火苗迅速地在周围形成红色光圈,柔白的脸庞被火光烤得暖洋洋的。手腕流转,一簇火团在掌中起舞,不过是手指间灵动的精灵。得意的抬眼朝着修盈盈的娇笑,打消了他担忧的神情:
“看,它其实没我想的这般可怕呢!”